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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着,想着,她就想到了刚才脸臭得不行的郦檀,想到郦檀和第白里非同一般的好关系,许绣的笑容微微有些凝固。
“白里,我们是不是将殿下惹生气了?”许绣不安地问道,眼巴巴地抬头看着第白里。
第白里却道:“没有。”
没有?
许绣疑惑,她分明看到郦檀的头上都快要冒烟了,这算是哪门子的没有?
“惹她生气的,不是我们。”
“嗯?”那是谁?
“是我。”第白里声音低沉地说道,甚至声音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轻笑,“她因为我而生气,跟你没有关系。”
许绣:“……”
许绣觉得,第白里这句话,并不是为了让她宽心,更像是——宣布主权。
只有他第白里能让郦檀不开心,其他的任何人都不可以,也不能。
许绣眼神微微暗淡,“待我伤好后,我还是去找殿下谢罪吧,不管怎么样,都是我打扰了殿下的兴致,这总归是不好的。”
“都说了跟你没关系。”第白里说道,“是她箭术不好伤了你,你为何要去道歉?”
“……”
“话说回来,你为何会与她在一起?”
“我是见着一只公鹿朝那处跑了去,于是追了上去,哪知道殿下就在那个放下,于是便这么遇上了。”
第白里忍不住笑起来。
许绣奇怪道:“白里,你笑什么?”
第白里道:“也是你倒霉,檀儿那狗啃一般的箭术都能将你伤着,不是倒霉是什么。”
“你就别取笑我了。”
“不管怎样,你不用感到自责,这本就不是你的过错,更无须找檀儿道歉。好生养伤便是。”
“可是——”
“没有可是,听我的话。”
最后四个字,带着一点强制的、命令的味道。
许绣却十分地受用。
她就喜欢第白里身上这股强势的气势。
“好。”许绣轻轻靠在他的胸膛,柔声回应。
第白里没有注意到她的小女儿情怀,满心满眼还是郦檀那憋屈的小模样,好像随时都能委屈得哭出来一般。
这白痴。
第白里心想,半点情绪也不会藏着的白痴,难怪他这么喜欢捉弄她,看着她要哭不哭,要气不气的样子,实在是比秋猎有趣多了。
况且,这样至少证明她是在意他的,不是吗?
郦檀刚刚牵着马。
忽然,一个木箭射来,好死不死地射在她面前的树上,箭头深深地插入树干,沾起木屑,带着强势的风劲儿。
郦檀不疾不徐地转过身,见郦槿从她身后缓步走来,手上的弓箭刚刚放下。
“你是活腻了吗?”
她这个公主就是再不受国人的待见,也不至于堕落到让人拿箭对着射的地步,这一幕要是让旁人看见,郦檀有心怪罪的话,郦槿只能是吃不了兜着走。
皇家子辈中的佼佼者又如何?
这并不是她能蔑视皇权的资本。
郦槿却根本不受郦檀的威胁,走到她面前,轻蔑地勾起嘴角,“公主殿下出箭伤人,这又是何解?若是传出去了,只怕公主殿下的日子更加不好过。”
郦檀冷笑,“你想以此威胁我?”
郦槿说道:“小槿不敢,只是陈述一边方才亲眼所见的场景罢了。真是一出好戏啊,不过,白里为何却不跟你多说一句?”
郦檀心中一痛。
“你未免太多管闲事了。”
“作为公主殿下的臣子,小槿只是在尽自己的本分罢了。”郦槿摆了摆手,看着郦檀手中的弓箭,这是乌国进贡来的上等好物,却落在郦檀这等平流之辈的手上,郦槿心中当然不服,逮着机会就要奚落一番,“话说回来,殿下今日的成果如何?该不会,连一个猎物都没有打到吧?”
“猎物自然是有的。”郦檀笑了笑,看着她,忽然抬起手中的弓箭,加上木箭,辣弦,箭头明白地指着郦槿的心口。
这意思再明显不过。
郦槿脸色一白,“你想做什么?”
郦檀道:“你也知道,我的箭术从来都是差强人意的,倘若一不小心又伤了谁,父王应该不会怪罪于我,顶多是让那倒霉蛋下次离我远点儿罢了,你说是吗?”
郦槿后退一步,绕过她的箭头。
“你这是打算破罐子破摔吗?”郦槿发现郦檀的箭头又对准自己后,她咬牙切齿地问道,“你有本事就放箭,我不信你有这个胆量。”
郦檀眯了眯眼。
手放松一点。
眼看着箭就要飞出来,郦槿忽然大叫:“你敢——!”
郦檀冷哼:“有何不敢!”
此话一出,郦檀手中的木箭便飞了出去。
郦槿惨叫一声,然而预想中的痛感却没有袭来。
她小心翼翼地睁开眼睛,却见郦檀轻蔑地笑着,郦檀手中握着她刚才射出的箭,“雕虫小技而已,这就将你吓破了胆,槿妹也不过如此啊。”
第189章()
“你这家伙——!”郦槿扬起手掌,恼羞成怒地一巴掌挥来。
郦檀轻松地打掉她的手,“怎么?你是真的活腻了,想打本宫?”
郦槿气得要死,又没有办法解气,若是趁口舌之快,郦檀有的是办法给她堵回来,思来想去,郦槿终于不得不认清一个事实——
那就是,郦檀的确是个不惹人喜欢的公主,但是她又的确是个公主,自己出了在实力上碾压她之外,根本无法跟她抗衡。
而实力这种东西,即便自己强于郦檀又如何?
郦檀的公主身份始终压着自己。
总有一天,我要将你郦檀所拥有的东西都抢过来!郦槿恶狠狠地想着,眼里尽是如恶狼一般贪婪的光芒。
郦檀看着郦槿的目光,心中不免生出一股恶寒,想必在这个人的心里,自己已经被碎尸万段,挫骨扬灰了。
“殿下。”权容的声音突然响起。
少年从郦槿的身后走来,郦槿闻声惊喜地转过头,满脸都是爱慕,“容哥。”
见到权容时,她脸上那股阴冷的杀气便烟消云散,好像不曾存在过一般,取而代之的是少女特有的天真烂漫,她眼睛放光地看着权容走近,哪怕对方的眼里根本没有她,也抵挡不住她对权容的热情,“容哥,你怎么也来了?”
“我秋猎到此处,正巧看见你们在这里,便来了。”权容淡淡说道,他看着郦檀,“殿下,你看起来有些疲惫,可要随微臣前去营地歇息?”
郦檀还未开口,郦槿便抢答了,“容哥,我也有些累了,我们一起吧。”
权容不易察觉地皱了皱眉。
郦槿一脸娇羞的笑容,甚至理了理自己地头发。
她的可笑态度都被郦檀尽收眼底,然而她却没有没有心情去嘲笑郦槿。
“我有些累了,正准备回宫。你们去营地吧。”郦檀再次拒绝了权容的邀请,牵着马兀自往前走。
权容这一次却没有让她再次走掉,而是从她手中接过缰绳,“殿下,请上马。”
郦檀哑然:“你——”
权容微微一笑。
“微臣已经很久没有为殿下牵马了吧,现在总算有个机会,可别让微臣再错过了。”
郦檀儿时学习马术是件非常痛苦的事情,权容马术学得很好,便会在空闲之余特地教学郦檀,郦檀痛苦不堪却又不得不学,久而久之地就养成了只要权容愿意给她牵马,带她四处溜达的话,她就会乖乖学完课程。
距离上一次权容为她牵马过去已经快三年了。
三年,的确久远。
郦檀也有些怀念了。
于是,郦檀翻身上马,轻轻握着缰绳,权容则牵着侧旁的缰绳,两位相视一笑。
一时间,竟然忘了郦槿的存在。
如果郦槿不出声的话,郦檀还真的想不起这个人了。
“容哥。”郦槿的声音里充满了委屈,“容哥你狩猎一天也累了,不要委屈自己来哄人开心。”
郦檀皱眉。
权容疑惑道:“郡主此言差矣,微臣从不做委屈自己的事情。”
郦槿愤愤地瞪着郦檀,她认为就是郦檀用身份,无声地压抑着权容,“容哥,我不想——”
“你的意愿很重要吗?”郦檀打断郦槿的话,坐在马背上,居高临下地看着郦槿,声音懒洋洋地,“你没瞧着我们不想搭理你吗?滚远点。”
郦槿气得简直肺都要炸了,她刚才听见了什么?
平流郦檀竟然让她滚?
滚?!
连她的父亲都不曾对她说过这样的话,郦檀这种货色凭什么说得出口?!权容为什么都不理会?难道他也觉得自己应该滚吗?
郦槿的心情渐渐被悲伤淹没,愤怒都不值一提,“容哥,你听到她说什么了吗。她竟然让我——”
“郡主。”权容轻轻叹了一口气,看了看她,又看了看郦檀,说道,“殿下的意愿是我们做臣子的人应该遵守的,并且,微臣没有干涉的权利。”
言下之意,殿下让你滚,你就滚吧,别在这儿委屈诉苦了。
郦槿眼泪汪汪,她从来都觉得郦檀就是个妖女,她总是能让权容无条件站在她那边,无论她做了多么过分的事情,比如今日放言让自己滚蛋。现在看来,自己的想法真的没有错,郦檀就是个妖女。
否则,权容不会变的这么是非不分,竟然跟着让自己滚!
但郦槿再委屈,权容发话了,她也不得不滚。
郦槿捂着脸跑了。
背影非常苍凉。
郦檀看着她跑远,忽然淡淡说道:“她应该是喜欢你的吧。”
情窦初开的年纪里,要看出一个人是否对另一个人心动,其实并不难。只是权容似乎在装傻。
“殿下,我们走吧。”
“嗯。”
郦檀也不再纠结,任由权容牵着马,慢慢下山。
“你今日应该收获颇丰吧?”
“与往年没什么不同。”权容说道,“殿下如何?”
郦檀心情明显不悦,“运气差了点,伤了个不该伤的东西。”
“哦?”
“是许家的大小姐。”
郦檀表情恹恹的。
权容失笑,“原来如此。我说白里方才怎么急急忙忙地往这边赶来,原来是得知了许小姐受伤的事情。”
郦檀奇怪道:“他是如何知道的?”
她本来就很奇怪,为什么许绣一受伤,第白里就能马上赶过来?就跟有心灵感应似的。一想到心灵感应这种东西,郦檀心情又不太好了。
第白里和许绣都有心理感应了,那估计好事也不远了吧。
选秀是取消了,但是说不定人家是已经跟许绣情定三生,就等着择个良辰吉日一拜天地二拜高堂夫妻对拜呢。
“这个,殿下应该问他。因为我也不知道。”
“我懒得问。”
“殿下这是又在生哪门子的气?”
“我没有生气。”
“……”权容失笑,“殿下还是小孩子的心性。”
郦檀不悦道:“你们男人是不是都喜欢那种柔柔弱弱的女人?一看就是可怜又可爱,惹人疼惜的那种?”
她觉得第白里肯定就是喜欢这种类型。
看看他稀罕许绣都稀罕成什么样子了。
看着就来气儿!
郦檀所接触的男人,能够算得上亲近的,除了郦简,便是权容和第白里了,所以对于男人的了解,她知之甚少。
在她的印象里,郦简所爱的谢鱼儿,也就是她的生母,也是一副弱柳扶风的美娇娘模样,所以她以为男人喜欢的都是一个类型。
但是出乎意料的是,权容却给了她否定的答案。
“微臣对娇弱的少女可没有什么特殊的癖好。”
此话给了郦檀莫名的希望。
“我就说嘛,权容你一定是不一样的。”郦檀开心得直蹬腿,马儿险些认错她的命令跑起来,还是权容把它拉住了,“殿下,你若再激动下去,千里就真的要跑千里了。”
千里是郦檀胯下马儿的名字。
郦檀嘻嘻一笑,“权容,你最好了。”
权容挑了挑眉,“殿下何出此言?”
“因为你不落俗套啊。”郦檀高兴地说道,“别的男人都喜欢不堪一击的小女子,但是你不一样,你对这样的女子没有感觉,对吗?这就是你最好的地方,不跟那些臭男人同流合污。”
权容哭笑不得。
郦檀又道:“白里那个混蛋,一看就是个肤浅的男人,跟你是有本质上的不同。现在他醉心于许大小姐,那好啊,有本事永远别回来找我。我只要有你就够了。”
权容抬头看着她,“殿下说的可是真心话?”
殿下真的只要他就够了吗?
“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