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权容抬头看着她,“殿下说的可是真心话?”
殿下真的只要他就够了吗?
“当然。”
“……”
“权容,你不会离开我的,对吗?”郦檀低头看着他,“你和白里都是我最好的朋友,我不想跟你们分开,可是现在白里抛下我们,自己跟随许绣去了,就剩下你我。你也会因为别的人而抛下我吗?”
郦檀是个缺乏朋友的人,她的身份就注定了她的孤独,对于她而言,第白里和权容几乎是她半个人生的意义,另外半个是郦简。郦简不会离开她,但是第白里和权容却总会有自己的生活,不能陪伴她一生,这个事实,是郦檀很早救认识到的,也是一直逼着自己去回避的。
郦檀无法想象自己的人生中没有了第白里或者没有了权容,会是什么样子,但是她知道这一天会到来。
只是没想到来得这么快。
第白里竟然这么快就离开了她。
那权容还能陪她多久呢?
郦檀神色有些黯然。
“殿下,我不会离开你。”权容轻声说着,像是做保证一般,“只要殿下不嫌弃微臣是个累赘,微臣就绝对不会离开殿下。”
郦檀眼里有一点泪光。
“可是,你跟白里一样,总有一天会遇到你人生中的那个人,你会选择跟她在一起。”然后离开我。郦檀黯然地想着。
“不会的。”权容说道。
“不会离开我吗?”
权容点了点头,“我不会因为任何人,任何事,而离开你。我永远都在你的身边。”
“骗人。”郦檀咬着嘴唇,“你们男人都喜欢骗人。你一定会遇到让你不顾一切的人,你肯定也会离开我的。”
不管是第白里还是权容,都不可能跟她在一起生活一辈子。
他们有各自的生活。
有各自的感情。
就像郦简爱着谢鱼儿那样,不顾一切地要跟她在一起。
到了那个时候,他们谁还记得此时的诺言。
权容侧头,看着神情萎靡的郦檀,心中有些温暖,有些心酸,温暖的是郦檀对他的依赖和在乎,心酸的是,郦檀不能明白的事情太多。
“殿下,微臣已经遇见了那个姑娘,可是你看,微臣还在你的身边,不是吗?”
“你已经遇见了?是谁?”
“不可说,说不得。”
“告诉我吧,我不会泄露你的秘密。”
权容深深地看她一眼,意味深长地笑了笑,“殿下是要确定微臣不会离开你的念头,现在已经确定了,可不能得寸进尺,套微臣的秘密。”
郦檀撇了撇嘴。
“小气鬼。”
“……”
两人走了半天,终于慢悠悠地走到营地。
远远地就看到第白里和许绣依偎的身影。
第白里正送许绣上轿子,姿态亲密温柔,看得郦檀直想打人。
见权容和郦檀回来,第白里微微挑眉,“真巧,你们碰上了?”
郦檀翻身下马,一言不发,打算去找郦简。
权容道:“许小姐伤势如何?”
“已经没有大碍了。”许绣探出一个头来,微微笑道,“多谢权公子的关心,请容小女多嘴问一句,殿下如今心情如何?”
她刚才看到郦檀回来,本来要去道歉的,却被第白里硬是塞进了轿子里,拒绝不了,也只能透过权容来打听一番情况。
“许小姐放心,殿下的心情已经缓和了,并且托我向您说一声对不起,改天她会送许小姐一些物件,聊表补偿,还望许小姐笑纳。”
“殿下当真客气了。”许绣受宠若惊,“明明是小女耽误殿下在先——”
第白里听着两人在这儿打机锋一般的对话,有些无聊,“你先回府歇着吧,记住御医说的话,好好休养,别想东想西的。”
“是。”
“走吧。”第白里拍了拍轿夫的肩膀。
轿夫抬着轿子离开,许绣掀开窗口的布帘,依依不舍地回望。
第白里挥了挥手,表示再见,接着,扭头跟权容说话。
轿子里。
许绣笑容温情:“你说,白里对我是不是也算有几分情谊?”
贴身侍女坐在侧边,闻言,说道:“小姐才貌双全,这世间男子谁会不拜倒在您的石榴裙下?”
许绣腼腆道:“白里是不一样的。”
“再不一样,却也还是对小姐您动了心呐。”
“你是如何看出的?”许绣有些惊喜。
这是她不敢想的。
“白里公子不曾对别的女人如此关怀过,这难道还不足够说明什么吗?”
“可他对殿下也是如此——”甚至更甚。
侍女却摇了摇头,“殿下与白里公子乃是名义上的兄妹,这如何与您来比较?您是真心实意地喜欢着白里公子,白里公子肯定有所感应,现下也正在回应着您的情感呐。”
是这样吗?许绣掩嘴,忍不住偷笑。
第190章()
是夜。
第白里被华青宫的人挡在门外。
第白里一脸莫名其妙,“殿下发话不让我进去?为何?”
两名宫人对看一眼,都垂着头,不敢迎面直视第白里的霸气,其中一人鼓起勇气说道:“这是殿下的意思,小的也不明白为何。”
华青宫很大,这两个人只是在华青宫任职守门而已,跟郦檀不算亲近,自然不知道郦檀要把素来关系甚好的第白里拒之门外是所为何事了。
第白里也不再追问,反正追问这两个人也问不出个所以然来。
“也罢,那请二位转告殿下,若是今晚不让我进去,那以后我都不去了。让她自己看着办吧。”
“这——”
不给两个宫人反应的时间,第白里一脸悠闲地迈步离去,那姿态轻松自然,一点都不像是被人拒之门外,吃了闭门羹的人。
两个宫人面面相觑,齐齐看着第白里离去的身影。
“殿下和白里公子这是怎么了?”
“我哪里知道。”
“你去跟殿下转达?”
“你去。”
“你去。”
“你这人真是,上次你值夜偷偷打瞌睡的事情我还给你瞒着呢,这就忘了?”
“这差事我哪里敢去干啊,还是你胆子大,你去吧。”
“就你去!”
……
两个人争执来争执去,也没有讨论出个所以然来。
春莺奉郦檀的命令来华青宫的大门查探敌情,还没走近,就看到两个宫人玩忽职守,开始玩起文字的游戏,她捏着嗓子咳了咳,那两人立马如同惊弓之鸟,低垂着头站在两边,“春、春莺姑娘。”
两人满脸都是谄媚的笑脸。
春莺带着一股高人一等的气势,走到两人面前,看了看,“你们在这儿瞎咋呼什么呢?华青宫的门面就是拿给你们这样造弄的?要是让人看了去,看殿下不削了你们脑袋!”
两人被春莺的话吓得抖如筛糠,连忙告饶。
“说,刚才在争论什么?”
“刚才,白里公子来过。”
“白里公子?”春莺讶异,心想真是想什么来什么,公主殿下派她来看看第白里是否来了华青宫,来了就把人赶出去,话虽这样说,但春莺心里跟明镜似的,公主殿下既然让她来看第白里的行踪,那肯定是希望第白里的,就是嘴上要强不承认罢了,“他人呢?”
春莺朝门口张望一番,连个鬼影子都没看着。
“走啦。”一个宫人说道,“白里将军让我们给带句话,春莺姑娘,就有劳您告诉殿下一声了。”
宫人心想,春莺姑娘来得可真是巧妙,正好就把这苦差事丢给她了,离公主殿下近的侍女,想必比谁都适合传达这个消息。
……
郦檀坐在烛灯前发呆。
“他当真这么说的?”
“应当是。”春莺擦了擦汗,她把第白里的话如实禀告给郦檀后,整个人如坐针毡,郦檀沉默了很久才淡淡问了那么一句,这期间里,春莺觉得郦檀应该是在心里手撕了第白里。
想想这位白里公子也真是性子够烈,居然敢跟公主殿下说出这么大逆不道的话!
郦檀深深吸了一口气。
就在春莺以为她要爆发的时候,郦檀却淡淡地挥了挥手,一脸疲惫,“让他滚吧。”
“殿下?”
“还有什么事?”
“时辰已晚,殿下可要休息?”
郦檀疲惫揉了揉眉头,“你们都出去吧,本宫想自己静静。”
“是。”
春莺带着一众侍女退出门去。
一个侍女问道:“殿下和白里公子这是怎么了?”
春莺瞪她一眼,“这是我们该关心的事情吗?”
侍女畏畏缩缩地低下头。
“今夜都不用值班了。”
“啊?”侍女疑惑,“为何?”
春莺烦死她们啰里啰嗦的样子,“我说不用就不用,你们都去歇着吧,有事我会叫你们。”
“哦。”
侍女们纷纷满腹疑惑地散去。
春莺见人都走光了,才重重地叹了口气,走到离寝殿较远的地方乖乖站着。
像是在等着什么人。
夜更深一点的时候。
郦檀的寝殿大门被人缓缓打开。
郦檀还坐在烛灯前,听到动静,便放下撑着脑袋的手,眯着眼看着来人,“我不是让你滚吗?”
来者不是别人,正是今日放下狠话的第白里。
第白里穿着一身白衣,比这月色还要亮眼,郦檀却没有心情欣赏,还是那句话,“滚。”
第白里当然不滚了。
他飞檐走壁进来华青宫,可不是为了滚的。
“你在生什么气?”第白里大咧咧地坐在她的对面,轻笑着问道,“你是在气白天里我对许绣呵护备至,还是在气我刚才的那番话?”
郦檀抬起眼皮看他,这家伙脸皮真是够厚的,明知道自己做着气人的事情,却还要人自己承认,这样一来,好像是她在无理取闹一般。
“不说话?”
“……”
“嗯?”第白里抬手想捏她的脸。
郦檀愤怒地打开,“别烦我。”
第白里笑道:“你幼稚死了,像个孩子一样难对付。”
“谁让你来对付我了?对付我有什么意思吗?”郦檀烦躁死了,“你去找你的许绣,她说不定正敞开闺房的大门时刻准备着迎接你,并且她懂事又识大体,绝对不会给你难堪的。”
郦檀看都没看第白里,“最重要的是,她被我故意伤害了,现在正虚弱着,一定很需要你的呵护,你赶紧去吧。”
郦檀说完好一会儿,都没有等来第白里的回应。
她奇怪地抬头看他,却正面迎上他似笑非笑的双眼,好看的令人怦然心动。
“你笑什么?”郦檀觉得自己的脸有些发烫,但还是很倔强,“难道我说错了什么吗?许绣不是对你一往情深吗?”
第白里清了清嗓子,声音有些得意,“你是在吃味吗?”
郦檀:“……”
郦檀愤怒道:“你胡说八道!”
第白里道:“可是你刚才那番话,酸味好大啊,我还以为谁家的醋缸子打翻了呢。”
“你烦不烦!”郦檀开始打人,“你是来跟我炫耀什么的吗?你和许绣两情相悦关我什么事情?可不可以不要三更半夜地来烦我?”
第白里抓着她的手,牢牢握在手心。
眼神像一汪深潭一般,定定地看着她。
郦檀被他看得相当不自在,想抽回手,却没办法撼动他的力量,郦檀皱着眉头,说道,“放开我。”
第白里的眼神是怎么回事?
很得意,又很好笑。
看着她情绪激动是那么好玩的事情吗?郦檀越想越愤怒,等不来第白里的一句解释,她便抬起另一只手,要扇第白里耳光。
第白里轻松地抓住她的两只手,轻哂道:“不自量力。”
郦檀:“……”
郦檀道:“你放开我!”
第白里道:“不放。你要如何?”
“你要如何?”郦檀反问,“你到底要我怎样?还嫌羞辱我不够吗?”
这次,第白里皱眉,“我何时羞辱过你?”
郦檀气得发抖,何时羞辱过她?今天白日里当着许绣说的那番话,难道不是羞辱吗?阴阳怪气地叫她公主殿下难道不是羞辱吗?!
第白里这个家伙怎么能这么可恶!
太可恶了!
“你果然很介意白天的事情。”第白里算是看懂了,“既然这些事情让你不舒服,你为何不当场跟我说?非得把气都憋在肚子里才乐意?你看看你现在都气成什么样子了,像个要爆炸的河豚。”
“呵。”郦檀冷笑,“难为你心里还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