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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吧走吧。”赤焰凛架着弄雲的胳膊,拉着他往外走,“现在是白里的个人时间,我们就不要打扰了。”
弄雲被拖出去好远,才气呼呼地说道:“他到底知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当了乌国的王就忘记自己要做的事情了吗?”
其余人都是愣住了。
赤焰霜奇怪道:“子珠,你在说什么啊?”
弄雲眼眶微红,咬着唇不说话。
赤焰凛解围说道:“他们两个的事情,就让他们自己去处理吧,我们旁人是管不了的。”
弄雲仍是垂着头,很难过的样子。
他什么都没说,一个人快步走在前头,很快就走出了他们的视线。
王盛茫然道:“发生什么了?”弄雲为什么突然这么难过?
没有人能回答他。
……
寝宫里。
郦檀披着红盖头,端庄地坐在龙床上,屋内没有任何人,除了她自己。
眼睛什么都看不到,所以听觉变得十分的敏感。
“吱呀——”门被徐徐推开。
来人的脚步有些轻拂,呼吸声有些粗重。
郦檀不自觉地暗自拽紧了自己的衣衫,两手放在大腿上。
来人轻笑一声:“你好像很紧张。”
废话。
郦檀心中骂道。
“来,让我看看我的新娘子。”第白里说着,上前,一点都不温柔地挑起了郦檀的红盖头。
郦檀想象中的温柔画面没有出现,当即有些恼怒,然而还没等她开口说什么,第白里沾染着厚重酒气的嘴就贴了过来,牢牢地吻住她的双唇,霸道而虔诚。
郦檀微微张开嘴,任他索求。
不知过了多久,郦檀觉得自己快要呼吸困难的时候,第白里才终于放开她,唇分时,彼此之间勾出一根银丝。
郦檀的脸更红了。
“你这王八蛋。”郦檀眼含秋波,轻轻推开他。
第白里顺势抓着她的手,放在自己心口的位置,“那,你问问我这个混蛋的心,他在想什么?”
手掌下,男人的心跳稳健有力。
郦檀想要抽回手,却被第白里稳稳抓着,不放手。
“你松手。”
“我这辈子都不会松手的。”第白里目光深情,“来,告诉我,他在想什么?”
郦檀:“……”
郦檀本就没有经历过这样的事情,此刻显得很是娇羞,被第白里这样逼问,更是难堪了,“我怎么知道你在想什么……”
“是么?”第白里俯下身,牢牢地看着她的双眼,“那么,我来告诉你好了。”
郦檀道:“你……你要做什么?”
“新婚之夜,除了睡觉,我还能做什么?”第白里邪气地勾起嘴角,露出郦檀最爱的笑容,他倾身过去,牢牢将郦檀压在自己的身下,“过了今夜,你就是我的人了,这辈子都逃不开。”
郦檀蹙眉,“谁要逃走了?”
第白里挑眉,“不逃就好,乖乖待在我的身边,我好好疼爱你。”
郦檀面红耳赤,“你喝醉了!”
“我早就醉了。”第白里吻上她娇艳的双唇,“从看到你的第一眼起,我就醉了。”
郦檀顺从地接受着他的吻。
接下来的一切,令她紧张,而又有些期待。
……
郦檀醒来时,入目的是一片赤裸的胸膛,结实健壮,犹记得触摸时的美好触感。郦檀脸又开始发烧了。
“醒了?”
“嗯。”
“饿不饿?”
“……饿。”
原来新婚之夜过后,也没什么特别柔情的场景啊。郦檀心中有些失望。
第白里一声轻笑,“起来吧,我带你去见一个人。”
……
一个时辰后,郦檀怔在当场,东方冼见她傻愣的样子,便道:“怎么了徒儿?见了师父都不打声招呼吗?”
郦檀热泪盈眶:“师父!”
她扑到东方冼身上,毫无形象地大喊!
“好了好了,已经不是小孩子了,怎么还这么幼稚。”东方冼笑着将她从自己身上扒拉下来,“你与白里的事情我已经听说了,恭喜你们。”
郦檀脸红道:“师父什么时候醒来的?”
第白里道:“大约三天前,赤焰宫宫主告诉了阿凛,阿凛跟我说的。”
“你怎么不跟我说?!”
“我想给你个惊喜啊。”
郦檀瞪他,很不高兴。
这种事情,她当然想第一时间知道!
“檀儿,师父此次前来,是来问你,你可愿跟我走?”
“啊?”
走?去哪里?
“我打算重建云水窟,再造个世外桃源,长衣和更衣的魂魄我已向阎王讨来——”
郦檀这下子明白了。
她激动得一时不知道说些什么,她看着第白里,“你都知道,对不对?”
第白里上前,轻轻揽着她的腰身,“我什么都不知道,我只知道,你留在这里让你非常不快乐,我想让你去做你想做的事情。”
郦檀泪眼婆娑。
“哭什么?”第白里吻了吻她的眼睑,“等我料理好这里的事情,我就去找你,很快的。我说了,今生今世,你我都不会再分离。”
“我……”
“是不是觉得自己更爱我了。”
“……滚。”
郦檀破涕为笑,骂完一句,也不顾东方冼的旁观,深深地吻住了第白里。
第白里抱着她,两人吻得难舍难分。
东方冼摇了摇头,笑着出门去,为他们留下空间。
东方冼看着碧蓝的天际,眼前浮现出一个穿着金色羽衣的天神一般的女人,“你说得对,爱一个人,应当拿给她足够的自由,他们做的很好。”
没有人回应他。
屋内。
第白里与郦檀额头相抵,沉默半响。
“那我走了。”
“去吧。”
“你要快点来找我。”
“好。”
“一定要快点。”
“好。”
郦檀又吻了吻第白里的嘴角,“我心悦你。”
今生今世,永不别离。
(大结局)
第182章()
“启禀陛下!乌国大势已去,我军可乘胜追击,将其彻底驱逐出我国边境!”斛国将军权战步入军营,大声说道,“此战倘若大捷,未来十年之内,乌国绝对不敢再在我国边境轻举妄动!陛下亲征英明!”
郦简放下眼前的军阵图,听到权战带来的消息,满意地点了点头。
两个月前乌国大军来犯,郦简率军亲征,一举将乌国敌军打得节节败退,加之有战神权战的权谋与武略,即便是武力极强的乌国也不敌郦国的军力。
但郦简很清楚,这些力量不是乌国全部的力量,乌国现下内部似乎正在遭遇什么内乱,从而导致当政者不得不以侵犯郦国的手段来证实自己的力量。在乌国,力量是至高无上的东西,甚至比权力更加让人追崇,正如郦国的百姓视灵力为最一样。
希望就在眼前,郦国的胜算已经很大,不管乌国究竟发生了什么,也已经与他们无关,郦简当即下令,命令权战带军击溃乌国军队。
权战领命而去。
郦简却道:“孤与你一起。”
权战道:“陛下,此行凶险,还请三思。”
郦简冷笑,“胜利在望,孤岂能安然坐在你们的身后。身为一国之主,我有义务为你们扫除一切威胁。”
权战拗不过他,便由他走在前面,“陛下,方才末将在清扫战场时突然发现一个浑身邋遢的小孩,不知为何会出现在这种地方,我担心乌国那群莽子将他杀掉,于是自作主张把他带回了军营。”
郦简停下脚步,眉头深皱,权战虽然是郦国的战神,但是却有着郦简都不曾有的仁慈之心,在战场上,哪怕是一草一木都充满着危险,更何况是一个来历不明的小孩?权战竟然轻易就将他带了回来,真是胡闹。
权战当然知道郦简的沉默代表着何种不悦,他接着解释道:“那孩子看着不像是乌国的孩子,况且也伤得很重,一时半会儿起不了什么威胁。”
“权战。”郦简叹了一口气。
权战道:“末将在。”
郦简道:“孤知道你仁慈仁义,但孤希望你不要过于妇人之仁,这样的性子对你而言不是什么好事。”
“末将明白。”权战犹豫道,“那孩子……”
郦简摆了摆手。
“既然你说那孩子伤势重,想必也是可以留下的,至于他究竟是什么身份,待战后再议。郦简拍了拍他的肩膀,“走吧,去收拾那群莽子。”
得到郦简的首肯,权战严肃的面庞难得出现一丝笑容,“谢陛下成全。”
两日后。
郦国大获全胜,乌国军队节节败退,已经插上白旗,仓皇逃离郦国的边境。当日,郦国的士兵与百姓上下齐齐欢呼,郦简当政这么多年,终于难得获得了一次百姓的拥护和膜拜,郦简站在城楼上,感慨地看着下面庆祝的篝火,权战站在他的身边。
“不知道檀儿见着这一幕,会不会感到与有荣焉。”郦简脸上带着淡淡的微笑,想到自己的宝贝女儿,他眼里满是宠溺,“那丫头总爱跟在我身后一脸崇拜的样子,我却从来不曾做过什么让她骄傲的事情,现在真想把她抱过来看看,看看她的父王光辉的时刻。”
只有权战在身边的时候,郦简便省去了自己的尊称,只以朋友的身位与权战相处。他身居高位,没有任何朋友,若一定要论一个出来,那边是权战。
权战与他情同手足,是他唯一信任的人。
连他的同胞兄弟都不能比拟。
权战道:“陛下英明神武,殿下此时也一定在为您欢呼。”
郦简看着他,“我是因为有你,才能走到今天。阿战,答应我,你一定要保护好自己,别留我一个人。”
权战微微一愣,充满英气的面庞此时露出一丝令郦简熟悉的气质。
“陛下何出此言?”
“你且记住便是。”郦简又看着远处,淡淡说道,“这世上与世无争的人太少,太少。你无意侵犯他人,却不代表他人不会对你有所企图,你骁勇善战,却对人心这门学问陌生得很,在宦海之中,你这样的傻子,最容易成为别人的刀柄。”
“末将此生不会辱没本命,更不会对陛下做出任何非分之事。陛下请放心。”权战听明白了,郦简是担心自己被奸人利用,回过头来对付他吗?
郦简叹气,“你呀,还是没明白我的意思。”
“陛下到底在说什么?”
“你……”
权战一脸茫然,郦简忍不住点了点他的脑袋,一脸恨铁不成钢的样子,这木头疙瘩怎么就成了一国的战神?傻得可以,一点洞察人心的本事都没有,真是让人愁死了。
最后,郦简凑在他耳边说了几句,权战满脸震惊,一对浓眉都快拧成蚯蚓了,“陛下,这是否——”
“信我便是。”郦简道,“对了,你先前带回来的那孩儿现在如何了?我去看看。”
权战咽下满腹的疑问,带着郦简去了军营帐篷里,两日已过,男孩已经醒了过来,只是在权战的限制下,他暂时不能离开这个帐篷,外面还有专人把手。
权战这两日忙得脚不沾地,眼睛都没阖过,也就没来看他,此时见男孩坐在地上发呆,看起来没什么异样,权战心里除了放心,还有惊奇。
捡到这孩子的时候,他身上都是血,到处都是大大小小的伤口,按常人来说,这样的伤几乎是致命的,但男孩却还能在地上爬,看着他的眼神也是充满了渴望。权战于心不忍,这才将他抱回了军营。
本以为至少要十天半个月他才能恢复到正常的模样,没想到这才两日,他就已经恢复活力,除了面色有些苍白外,别无异样。
“这是当今郦国天子。”权战介绍道。
男孩长相清秀,睁着一双大眼睛,无辜地看着郦简,在权战的眼神示意下,他很聪明地行了个礼,这个礼把两个大人都惊到了。
一手覆在左胸,一手背在身后,微微鞠躬。
这分明就是乌国的行礼礼仪!
但郦简和权容还没有来得及说话,男孩又行了个礼,这会是金国的礼仪,郦简道:“你究竟是何许人也?”
男孩挠了挠头,又行了个郦国的礼。
郦简:“……”
权战:“……”
这孩子是怎么了?
男孩清亮的眼里布满迷茫的神色,“我……我是谁?”
郦简皱眉,看着权战——这是什么情况?
权战当然也不知道,于是叫来这两天守着男孩的士兵,问了问,这才知道,这孩子醒来后就疯疯癫癫的,似乎是失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