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她紧紧拽着他的衣襟,拽出了褶皱:“你还是没有说,要怎么伤我?”她的眼眸里带着不分明的醉意。
“你好重啊。”
“怎么伤我呢?”
他叹了一声,略带着开玩笑的口吻:“生不如死,够么?”
那天他好像是说了很多话,但是大部分程池都不记得了。
只有一句,生不如死,她记得…
皎洁的月光下,程池踢掉了脚上的白『色』板鞋。
她抬头看着星星,好奇地问:“怎样让我生不如死呢?”
许刃弯腰,替她捡起了地上的白鞋,拿在手上,喃喃道:“很容易啊!”
“是吗?”
“你已经爱上我了。”
“别逗。”
“嗯。”
…
两天之后是程正年出差的归期,许刃去酒吧辞职,反正之前也没有签什么东西,想走人便可以随时撂挑子,经理给他结了钱,还颇有些不舍,谁让许刃的业绩这么好呢。
“想回来,随时都可以。”经理将钱折好放进了许刃的上衣口袋里。
应该是不会回来了,许刃心想。
他答应了她的。
许刃手揣在裤兜里,迈着懒散的步子,从幽暗的长廊走出去,不远处的偏厅,一个满脸泪痕的女人冲撞了出来,许刃敏捷地侧身躲过,那女人步履踉跄,跌跌撞撞往前跑,结果猝不及防地摔倒在地。
偏厅又冲出了几个男人,上前抓起那个女人的手腕往包厢里拖。
女人哭喊,男人咒骂。
一场人间地狱。
“关我屁事。”许刃心想,重新迈腿朝前走,不快不慢,一如既往的懒散。
“各位大哥,行行好,我不做了!我真的不做了!”女人哀求声不绝于耳。
“求求你们,我真的做不了,我有病!我会传染给你们的!”
就在这时候,偏厅里又走出来一个男的,平头,个子中等,西装革履,他抓起女人的下颚,看了看,一把甩开,声音很冷,拖着懒懒洋洋的调子:“有病还敢出来卖?”
“我…我只卖酒。”她哭得快要断气了一般:“我只卖酒,我需要钱…治病…”
许刃脚步一顿,他的心,仿佛被一双无形的大掌紧紧掐住,他扯了扯衣领,感觉呼吸有些困难。
这个女人,让他想到了他的妈妈。
而这样的场面,他又何曾少见?
…
“需要钱,这就好办了。”西装男的调子依旧慵懒:“进来陪我们,玩好了,给你治病的钱。”
“可是我…我有病…”女人执着地重复,仿佛疾病就是她的护身符。
“有病…自然有病的玩法。”男人冷笑,吩咐边上两人:“把她弄进来。”
许刃闭上眼睛,告诉自己,这不关他的事。
这个世界,变态很多,可怜人更多。
他决定数到三,然后离开。
然而…
心里刚刚默数到一,他便已经转身,大步流星地朝着那个偏厅走过去,一把从那几个男人的手里,将那个衣衫不整的女人拉扯过来,拉到了自己的身后。
“不要为难她了。”他说。
慵懒的调子自许刃的身后响了起来:“哟,英雄救美。”
许刃回头,才看清这个西装男,眉宇之间似有熟悉之『色』,他个子不高,脸『色』有点苍白,身形适中,长得…还挺不错。
“先生,场子里玩,讲的是你情我愿。”
“你的意思是,我在『逼』良为娼?”西装男冷冷地瞅了身后女人一眼。
许刃抬眸,看向西装男:“好像,的确如此。”
西装男脸上冰冻的神『色』几乎是一瞬间便消了下去,然后嘴角扬起了一抹笑意,让人『摸』不着头脑,他走过去,伸手撩了撩许刃胸前的牌子,笑说道:“这女人,倒是不如你有意思,你进屋陪我们玩一场,我放过她。”
许刃回头看了那女人一眼,她战战兢兢,全身抖得跟筛糠似的,已经被吓得面无人『色』。
“有钱么?”许刃问了一声。
“当然,玩开心了,要多少都给你。”
许刃点点头,随西装男进了房间。
他一个男的,怕个屁。
房间里灯光尤为昏暗,一进去,许刃的目光,便落到了桌上整整齐齐摆放的那一堆工具上面,有皮鞭,有手铐,还有电击棍,甚至还有很多他都不知道是做什么用的东西。
每一样,都让人…『毛』骨悚然。
果然还是他天真了,城里人比他想象的…会玩。
难怪刚刚那个女人跟见了鬼似的,一个劲儿地往外逃,许刃后悔了。
“靠!程厉铭,你怎么弄了个男人回来!”包间里一个穿得花里胡哨的『骚』男问。
被叫做程厉铭的就是那个西装男。
他往松软的沙发上一坐,整个人都陷了进去,脸上勾起了笑,说:“男人比女人好玩,尤其是骨头硬的男人,我想看他在我面前哭着鼻涕跪地求饶的模样,别提多有趣了。”
第49章 深陷(13)()
此为防盗章 许刃理了理衣领; 感觉有些冷。
他用光了原本就不多的积蓄; 买了身上这件并不算很体面,但是崭新的套装; 用无上庄严肃穆的神情,来迎接他的远大前程。
在他前面领路的男人还算面目和善,穿着正装; 举止得体,颇有风度。
他就是将来会改变他命运的那个人,他叫程正年。
许刃对他; 很恭敬。
许刃跟着程正年,沿着鹅卵石小径走进了花园; 那栋古老而阴郁的豪宅,背靠连绵的墨『色』群山。
他深黑如死水的眼眸,清浅地瞥了它一眼。
玄关处,许刃见到了大宅的女主人,年轻貌美的江依络; 与保姆陶婶; 还有妹妹; 程嘉。
江依络拥有一头乌黑秀丽的长发; 身材婀娜,妖冶『迷』人,但眉宇颇为清冷。
而保姆陶婶; 眉目慈祥; 很亲切。
妹妹程嘉拿着一双好奇的眼睛; 盯着他,脸『色』微微泛红,甜美地说:“欢迎。”
许刃刚拿起深蓝『色』的鞋套,而程正年却说:“不用,换拖鞋吧,以后,你也是家里的人。”
一句话,肯定了他的地位。
他顺从地点头,保姆陶婶连忙递上来一双崭新合脚的男士拖鞋。
许刃注意到,程正年的年轻的夫人江依络一直在打量他,她目光里的神『色』,很古怪,但敏锐如他,还是察觉到了一丝不善。
他的目光扫向了大宅内部,家里的陈列装饰,都是严谨而肃穆的欧式复古风格,灯光打得并不亮,给人一种压抑沉闷之感。
他并没有找到想见的那个女孩。
“池池呢?”沙发上,程正年看向夫人江依络。
江依络抱着手臂,清清冷冷地哼了一声:“鬼知道。”
陶婶连忙解释:“小姐本来在家等着您,可是刚刚她朋友来了电话,说是有急事,所以先出去了。”
程正年的手里的茶盏重重搁在了茶几上。
“哼,她能有什么急事!马上打电话,把人给我叫回来!”
陶婶连连点头,退下去到电话台边,拨出了电话。
…
叮叮咚咚。
清泠的脚链铃铛挂在法拉利车的后视镜下方。
前面的一个弯道,她猛转方向盘,一个漂亮的甩身漂移,九十度滑过弯道,法拉利引擎的优势此时此刻方才显示了出来。
她将身后的那辆车远远地甩出了一大截,油门一脚轰到了底,山路两旁的景物快速飞逝…
风的呼啸声,引擎的震动,交杂着脚链铃铛的欢快的呼喊…
她喜欢倾听这『迷』人的交响,这让她感觉真实。
倏尔,进入了一个隧洞,程池目光凝望着前方,路灯不断从头顶飞过。
“阿池,你的时速已经快220了!”对讲机里,白悠的声音传来。
“还早。”程池声音沉静,启动了第二引擎,再度加速!
电话放在副驾座,铃声响个不停,她看也没看。
一瞬间冲出了隧道,朝着终点猛冲而去。
终点站着不少年轻男女,过线的那一瞬间,欢呼声骤起,彩带从天飘落。
法拉利飞出很远之后,一个漂亮的甩尾,停了下来。陆续又有几辆车飞向终点,在她周围停下来。
赢了!
程池嘴角扬了扬,随手拿起了后视镜上的红绳脚链铃铛,放在嘴边吻了吻,然后挂在了手腕上。她有不少饰品,风格都比较狂野,什么骷髅耳钉,钉子项链…却不知道为何,偏偏是这么小清新的一个脚链,最得她的喜欢。
已经三个月了,不晓得他怎么样。
程池扭头便瞥见手机屏幕上,已经显示十个未接来电。
心烦。
她穿着一身以蓝白为主『色』调的赛车服,出来,一众打扮花里胡哨的男女立刻簇拥了上来。
“阿池,一个字:猛!”
“这次又破纪录了吧!”
“我开了个大包,咱们喝酒庆祝去!”
……
“不了。”程池说:“老头在家快抓狂,我得回去。”
在大伙失望的叹息声里,程池重新坐回了驾驶位,将车开下了盘山公路。
…
程池引擎声音很大,轰轰隆隆,陶婶站在花园大门口,老远听见,就知道,大小姐回来了。
程池从车库出来,将钥匙甩给了园丁大叔:“秦叔,记得帮我洗车。”
秦叔接过钥匙,微笑点头,知道这辆法拉利是程池的心头爱,不敢怠慢,当即便拿了水管兀自忙碌去了。
“陶婶。”程池唤她,走过去,脚步却在大门口停了下来,有些局促紧张:“老头没生气吧?”
“你说呢?”陶婶压低了声音:“说一个小时后就回来,你看看现在,这都十点了,我都不知道该怎么帮你圆。”
程池更加不敢进门了:“那可怎么办,铁定又得挨揍。”
“别担心,家里有客人,老爷应该不至于当着客人的面…”
“有客人?”程池立刻放松了神情:“那就跟我没关系啦,他谈他的生意,我从后门走,溜回房间…”
“不是老爷的生意伙伴,是个少年人,跟你差不多大,好像是要在家里住下来。”陶婶解释:“现在他们都在客厅,等着你呢。”
“住下来!”程池讶异地惊呼,虽然家里宅子够大,但是总不至于…什么人都能住的吧!
她摘下手套,拿着自己的蓝白的赛车帽,匆匆走进了大门。
在鞋柜里,她看到一双陌生的皮鞋,很干净,擦得很亮,还是崭新的…男人的鞋。
虽然新,但是质量倒不怎么样,野牌子。
家里的客人,什么时候,身份规格这样低?
程池没有多想,换上了鞋之后,便进了客厅。
抬眸的那一刹那,她以为自己在做梦!
时间仿佛都静止了一般。
呼吸都要停滞了!
许刃规矩地坐在沙发边,一身淡青『色』衬衣,规整地修饰着他修长而又健硕的身材,每一颗扣子都一丝不苟地系到了脖颈,黑『色』长裤裹着大长腿,微微外扣,发型经过了精心的修饰,『露』出了高挺的额头,几缕刘海垂下来,挂在深邃的眼眸前。
两人遥遥对视的那一瞬间,旧梦如昨。
她唯一记得,他说,
我是『插』在她心头的一把刀。
赛车帽直接脱手,滚了出去…
她傻了。
许刃起身,捡起了地上的赛车帽,垂眸,打量了一番,嘴角微扬,随后走过去,递给她。
“妹妹,我是许刃,请多指教。”
……
很多年后,程池每每回忆起他们这次不算初见的初见,还是会觉得,惊心动魄。
…
既有外人在,程正年果然没有过多为难程池,只严厉地说了她几句,晚归的事便作罢了。
“许刃比你大,以后你就叫他哥哥,他要在咱们家住下来,跟家人一样,你不准欺负他。”程正年说。
见鬼…哪里冒出来的野哥哥!
程池下意识的反应,是不能接受,她憋不住情绪,立马就炸了,指着许刃,情绪激动地质问程正年:“他是你私生子?!”
外观呈欧式风格,在黑压压的阴霾之下,显得肃杀无比,即使大宅内亮着光,也无法驱散这森森的寒凉之感。
许刃理了理衣领,感觉有些冷。
他用光了原本就不多的积蓄,买了身上这件并不算很体面,但是崭新的套装,用无上庄严肃穆的神情,来迎接他的远大前程。
在他前面领路的男人还算面目和善,穿着正装,举止得体,颇有风度。
他就是将来会改变他命运的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