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法代替本人。
陆忍冬原本以为慕深夏会一直挣扎下去,倒是没想到她出奇的安静,这样的意料之外,让陆忍冬忍不住回头看了她好几眼。
慕深夏身上是一袭简便的修身T恤和牛仔裤,头发也简单的扎了个高马尾,露出她白净的脸蛋。
这样子,更加的衬的她真的很年轻,脸上还带着几分稚嫩,要不是最近接连发生的事情,她还只是个在家人怀里承欢膝下的娇娇女儿。
陆忍冬有几分心疼,更有几分心动,这样的慕深夏,从来都是懂事的样子,只是以前她跟自己在一起的时候,总喜欢絮絮叨叨的说话,很多都是十分细碎的小细节,却一点一点的构成了她温暖明亮的生活,让他沉在其中,不想醒来。
所以没有她的这么多日子里。陆忍冬越发的觉得自己从前的生活枯燥无味,华美有余,却不适合生活下去。
陆忍冬放开了拉着慕深夏的手,她便缩到了一边,沉默的跟着他,和他保持着一定的距离。
“陆忍冬,林茵茵的伤怎么样了?”慕深夏忽然开口问道。
陆忍冬神色一凛,眼中的温暖逐渐褪去,他就这么望着慕深夏:“好多了。”
慕深夏露出了一个古怪的笑容:“是吗?那真是太可惜了。”
陆忍冬竟然被她的态度给噎住了,叹了口气,靠近了一点,想要去拉慕深夏的手,这次她闪过了。只是抬头,站在原地,笑的无辜的望着他。
“吃什么?”陆忍冬问道。
“真不用了,我要是饿了自己会去吃的,你还没吃东西的话,不用管我,我知道你想留时间给他们两个人说话,你放心吧,我就在楼下等着,不会上去打扰的。”慕深夏虽然笑着,但这样的笑里面都透着几分冷漠。
陆忍冬觉得哪里是孟君祎和熊夭夭之间需要好好谈谈,他和慕深夏之间更需要好好谈谈。
可是慕深夏总是摆出一副拒绝交谈的样子,每次刚起了个头。她就岔开了话题,陆忍冬也实在是觉得无奈极了。
“夏夏,我们之间不能好好谈谈吗?”陆忍冬耐着性子说道。
没想到慕深夏的态度十分的强硬,她挺着背,脆生生的说道:“不能。”
这句话之后,她就沉默了下来,站在一边,不开口,甚至连个笑容都没有。
陆忍冬从来没觉得他能在一个人身上付出这么多的耐心,按照以前他的想法,他们这样的身份的人,想要什么都可以轻而易举的得到,所以做事情更加的随心所欲了起来。而且大部分的时间,主动权都是掌握在他们手里的。
自己不喜欢的,让自己觉得难受的,扫掉就好了,何必纠结着让自己不好过呢?
但是这一次,陆忍冬却始终忍耐着,他想既然自己做错了事情,那么自己的态度就好一些,再好一些,慕深夏总会有态度松软的时候的。
叹了口气,他也沉默下来,沉默的站在慕深夏身后,目光灼灼,始终看着慕深夏的方向,而慕深夏明明知道,却仿若未觉。
病房里面,也是同样的十分的沉默,孟君祎一直站着,熊夭夭看着他,不说话,只是眉眼略微弯弯的笑着。
过了会,见孟君祎还不说话,熊夭夭觉得有些口渴了,而且越发的口渴的厉害了,想了想,撑着身体坐了起来。想要下床给自己倒杯水。
还没挪动呢,孟君祎已经有了动作,将她按在床上,他精致漂亮的脸上带着温柔缱绻,和白天对她的冷漠截然不同。
“你别动,要什么就说。”孟君祎在她的头顶上,说道。
熊夭夭卷起嘴角笑着,也不跟他客气:“水,谢谢。”
孟君祎给她倒了杯水,又怕她烫着,反复的给她吹凉了一些,才递到她唇边,熊夭夭一直带着奇怪的笑容:“孟君祎。你是在补偿我吗?”
孟君祎的动作顿了一下,才继续,嘴里说道:“不是渴了吗?喝水吧。”
熊夭夭觉得嗓子干痒的厉害,也不再说话,就着他手里的杯子,小口小口的喝着水。
等到孟君祎放下杯子,刚要开口说话的时候。
熊夭夭又对他露出了那个奇怪的笑容,熊夭夭抢在他面前,笑着开口说道:“孟君祎,你每次对我做了什么不好的意思,总会摆出这样的姿态来,而我每次都会心软,觉得你是情有可原的,觉得你那么辛苦,我还是懂事点吧,觉得再忍忍,总会有柳暗花明的一天的,可是孟君祎,人都是会累的,尤其是我在享受过了那么无拘无束的自由之后,更加觉得从前的我,可笑又可怜。”
熊夭夭的话连珠串炮似的往外吐,孟君祎刚开始只是愣住了,随即脸上越来越难看,他死死地盯着熊夭夭看,许久才艰难的开口:“什么时候记起来的?”
“一直都记得。”熊夭夭觉得有几分痛快。看着孟君祎陡然惨白的脸色。
她觉得她现在一定是心里面都有些扭曲了,不然这样的情况下,她竟然还能感觉到快意,好像从前都只是她一个人被折磨,现在自己跳脱出去了,原来看着别人痛苦,是这样的一种感觉。
“你没有失忆?”孟君祎语气很轻。
熊夭夭笑着摇头:“没有。”
“为什么要骗我?”孟君祎靠近,咬牙切齿的问道。
熊夭夭眨眨眼睛,笑的十分的天真无辜:“如果不是这件事,我也许一辈子都不会告诉你真相,不过也多亏了这件事情,不然我真的要以为你从前的那些举动,是深爱着我。”
“熊夭夭……”孟君祎音量陡然升高。
熊夭夭笑的越发的明亮了起来,她从前做错了事情之后,孟君祎就是用这样的表情,这样的语气叫她,那时候她总觉得很心虚,会跟他小心翼翼的认错,生怕他不搭理自己了,而后继续死不悔改的错下去。
想来孟君祎这样脾气的人,竟然没有被她给逼疯,也是挺难得的。
“怎么了?”熊夭夭半躺在床上,她的脸色惨白,身上还有许多细小的伤口,看上去羸弱可怜。
孟君祎的火气一下子消弭的无影无踪。
“夭夭,对不起。”孟君祎垂着眼眸说道。
“这声对不起,是替梁施说的?”熊夭夭明明知道,却故意曲解孟君祎的话。
“不是,是替我自己说的,我以前狂妄自大,以为一切都在自己的把握之中,以为我肯定能好好的护着你,可是我发现带给你最大的伤害的人,始终是我,如果没有我的话,你会不会活的比现在好很多?有时候我会这么反问自己。”孟君祎的眼神逐渐的温柔了下来,他伸手轻轻的摸着熊夭夭的脸。
她的脸蛋很软和,从前总是带着几分娃娃气,现在下巴尖利,比从前多了几分凌厉,越发的好看了。
熊夭夭没说话,只是望着孟君祎。
“可是夭夭,即便是我的理智这么想着,我也没办法放开你,如果没有你的话,那么人间也是炼狱,只要你在,地狱会是天堂。”孟君祎眼中的情深多的要漫出来似的。
熊夭夭却忽然笑了起来:“孟君祎,你可是要结婚的人了,你现在跟我说这些话,梁施知道吗?”
“我不是真的要娶她,你给我一点时间。好不好?”孟君祎从来没对人这么低声下气过。
熊夭夭一眼望进孟君祎的眼底,她眼神先是柔软,而后变得刚强起来:“不好,孟君祎,等一个人很累的,而我等了太久太久,真的等不下去了。”
说完,熊夭夭挪开目光。
她不是不爱孟君祎了,可是爱是这个世界上最无能为力的一件事。
即便是爱着,又能如何呢?
她和孟君祎的事情,已经不是第一次了,每一次她和梁施之间的事情,孟君祎总是让她忍。让她等,让她退让。
她忍了,等了,退让了一步又一步,甚至已经选择退出了,可是当伤害再次来临的时候,孟君祎依旧是要她等。
熊夭夭咽不下这口气,尤其是想到白天梁施趾高气昂的在她面前,用挑衅的眼神望着自己的时候,熊夭夭真的是觉得自己输的一败涂地。
不管孟君祎是因为什么样的原因,他难道就不能相信自己吗?
相信她,如果他当时选择站在她身边的话,不管遇到什么样的时候。会有什么样的后果,她都可以陪他一起承担的。
他觉得他是在用自己的方式保护着她,可是这样的保护,让熊夭夭觉得呼吸不过来。
熊夭夭视线挪回到孟君祎身上的时候,她脸上的笑容浅淡了几分:“孟君祎,你们的结婚典礼我会去参加的,你让梁施放心吧。”
“夭夭……”孟君祎从熊夭夭的眼里看到了绝望和失望,他想要张嘴让熊夭夭别去,也想告诉她别失望,我的姑娘,我从来不曾想过要背叛你,抛弃你。
可是孟君祎想到梁施手上的东西,梁施她已经疯了,他不能冒险,不能拿熊夭夭的名声冒险。
孟君祎闭上眼睛,再睁开的时候,里头剩下了清明:“好,我会转告她的。”
119。我来了,祝你新婚快乐()
梁施和孟君祎的婚礼定的日子很急,像是赶着结婚了似的,慕深夏还担心熊夭夭的状况,毕竟如果她真的什么都不记得的话,有时候反倒是件好事。
倒是她什么都记得,才让慕深夏越发的担心起来。
熊夭夭这几天表现的没任何的异样,只是在她们婚礼的前一天,熊夭夭才认认真真的跟慕深夏进行了一次深入的交谈。
慕深夏很心疼她,她的脸色还很苍白,可是眼神很亮,一点都不像是刚刚经历过那个阵仗的人。
最后,熊夭夭轻飘飘的说道:“就这么办吧,这件事暂时不要让人知道了,明天估计大家都兵荒马乱的,也顾不上,正好是个很好的时机。”
慕深夏只得跟着点头:“嗯,你不用顾忌太多的事情,想做就先去做了,到底还是你自己开心最重要。”
“只是又不能陪你了,夏夏,对不起,我亏欠你很多。”熊夭夭看着慕深夏。
其实她们彼此都还是十分年轻的样子,只是眼神里面都不再是最开始的天真清澈,她们真的在爱里面苍老了太多。
慕深夏笑的温婉动人。她伸手给熊夭夭掖了掖被子:“朋友之间,不说那些见外的话,只要你自己过得好就行了。”
那一整个晚上,慕深夏都没能睡着,闭上眼睛,脑子里面全部都是这段时间纷繁复杂的事情,越想越多,等她稍微有点睡意的时候,外头已经有了些微的天光。
加上现在肚子里的这团肉在,慕深夏不敢再像从前那样,毫无顾忌的把安眠药当饭吃,虽然她自己心里面清楚,她和这个孩子,最终还是有缘无分的,可是慕深夏也希望他还在的时候,自己能够善待他一些。
稍微睡了一会,一个激灵,醒了过来,看看时间,还早得很。
打开手机,上面已经铺天盖地都是孟君祎和梁施结婚的新闻了。
因为时间赶得急,所以婚礼准备的并不是十分的精致,但是一个从疗养院出来的灰姑娘和孟君祎这个正宗的天之骄子的婚礼,还是吸引了许多人的目光。尤其是当两个人站在一起,虽然慕深夏很是看不上梁施,但是不可否认,梁施确实长的有自己的资本的。
慕深夏只看了一会,看到满屏的祝福之后,觉得心气不顺,手机丢到一边,开始快速的洗漱了起来。
婚礼的仪式定在丰城一个教堂里,据说这是梁施的要求。
孟君祎对这桩婚事本来就不上心,既然已经答应了梁施的要求,索性就任由她去折腾,这些都不过是小细节,他这些天一直在忙着一些其他的事情,现在正在等着最后的结果,所以看上去显得有些焦躁不安。
梁施在化妆室里面化妆的时候,孟君祎在一边猛的抽烟,一支接一支,整个人都被青烟白雾缭绕住,衬的他那张英俊不凡的脸越发的好看起来。
梁施自然从镜子里面看到了孟君祎的脸色不是十分的好看的,她刚开始还能保持微笑,她当然知道他们今天的婚礼到底是怎么回事,所以她原本以为自己会根本不在乎孟君祎到底是个什么样的想法,但是现在真的看到孟君祎这样的表情,梁施心里面却开始堆叠了层层的不开心。
手上一直捏着的捧花是九朵玫瑰。精致漂亮的包装着,寓意着长长久久。
梁施轻轻的把捧花往化妆台上一丢,脸上挂着笑,对在她周围忙碌着的化妆室造型师们吩咐道:“你们先出去吧,我有些话要跟君祎说。”
很快,化妆间里面只剩下了梁施和孟君祎两个人。
而孟君祎一直看着窗外,似乎压根不在意梁施这边的动静。
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