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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眼泪停住,慢慢的被他带入到了这个全心全意的吻里面。
慕深夏觉得自己此刻好像就在海里面浮沉着,上一刻还是狂风暴雨的天气,这一刻却风平浪静的,她能感觉到海水缓缓的冲刷着她的身体,温柔的,让她忍不住沉浸在其中。
她闭上眼睛。
陆忍冬放开慕深夏,看着软软的晕在自己怀里的女人,心里面闪过一丝懊恼,哭笑不得。
不过是觉得她哭的自己心烦意乱的,所以才想办法让她别哭了,没想到却把她给吻晕了过去。
这要是传出去了,他的形象估计就该没有了。
不过好像自从和她在一起之后,他早就已经没什么形象了,况且他要那么多的形象做什么?
陆忍冬看着怀里面的慕深夏,她的下眼皮都是黑青色的,呼吸很轻缓,将她的身体打横了抱起来,她很轻,轻的像是被这里的风轻轻一吹,就要飞走了似的,让他忍不住收紧了手臂,想要把她禁锢在自己怀里。
何柳之前跟着司机大哥出去看回去的路线的问题了。
先前因为龙卷风,之前来的那条路因为山体滑坡,已经不能走了,索性何柳在这里也帮不上什么忙,就主动往外跑了。
回来的时候,也是一身的风雨,恰好看见陆忍冬抱着慕深夏,他有些奇怪。问道:“怎么了?”
睡着了的慕深夏,脸上还有没干的泪痕,嘴巴红肿的厉害,看上去像是被人欺负了,何柳也是有女朋友的,也不是不通人事,见她这幅样子,有些不好意思,但作为朋友,又确实关心她。
陆忍冬看了眼何柳,对慕深夏的时候,陆忍冬大多数的时间都是十分的无害的,但其实很霸道的一个人。之前他也怀疑过何柳对慕深夏的心思,所以看他的眼神冰凉,只有客气。
何柳也不指望真的和他这样的人做什么朋友,两个人之间隔的都快有一条银河那么宽了,他这么点自知之明还是有的。
“睡着了。”陆忍冬冷淡的回道。
何柳摸了摸自己的鼻子:“我看她这几天一直都不是很舒服的样子,总是头晕,要不要让医生也给她看看?”
何柳这么一提醒,陆忍冬也想了起来,点了点头:“我带她回房间里面,麻烦你帮忙叫一下医生吧。”
何柳点头。
医生很快过来了,条件有限,只是粗略的检查了一下,说道:“这位病人这段时间都太过紧张了。加上有些高原反应,所以才会晕过去了,具体的还要到时候去大医院里面检查一下。”
她这么一说,陆忍冬也跟着有些紧张了。
她走了,陆忍冬问何柳:“咱们最早什么时候能离开?她和熊夭夭都需要好好做个检查,要真的是高原反应的话,就危险了。”
“我已经问过了,明早咱们就能出发了,但是夭夭和深夏现在的情况,估计路上要受些苦。”何柳有些担心。
“嗯。”陆忍冬无心再跟何柳交谈,漫不经心的应道。
何柳也识趣,想要退出去。
拉开门的时候,何柳忽然开口说道:“其实你不用对我抱有那么大的敌意。我喜欢的人,不是深夏。”
他说完,拉开门,有些疲惫的走了出去。
他能力微小,在这种时候,他什么忙都帮不上,那一刻,他是真的觉得自己很没有用。心里面隐藏的很深的想法,只能自己一个人知道,甚至连慕深夏他们都不能说。
一说出口,有可能就是永远的失去,所以他宁愿自己一个人怀抱着这个秘密,始终以好朋友的身份陪在她身边。
所以他才会那么拼命的想要拿回那家疗养院,因为只有那里,是属于他和她的,是他们共同拥有的曾经。
可是这场爱情里面,他早就已经是个毫无希望,被判处了无期徒刑的囚徒了。
放轻了脚步走到熊夭夭病房外头,透过虚掩着的门,他看到孟君祎紧紧的握着她的手,他那么的深情款款,和他平时的冷酷一点也不一样。
可她口中,那么冷血无情,把她伤害的体无完肤的人一点都不一样。
何柳其实是恨过孟君祎的。
因为他曾经拥有自己那么渴求的东西,可是他却一点也没有珍惜,他把他的女孩的心,踩在地上践踏,他的女神,因为他而卑微,甚至最后被他逼的远走高飞。
可是这几天,和他朝夕相处,看到他掩埋在冷漠和不在乎的外表下的深情,何柳觉得欣慰,至少自己深爱的女人,用生命爱着的人,至少也是爱着她的。
同时又深深的痛苦,这就意味着他原本的所有的奢望,都只是奢望。
他永远都只能像现在这样,远远的躲在门外,隔着一道门,却像是隔了天涯海角的距离,远远的守护着。
他的女孩啊,只要幸福就好了。
何柳缓缓的靠着门边,坐了下来,有些痛苦的把脸埋进手掌,眼泪无声的顺着掌心的纹路,溢了出来。
慕深夏觉得自己睡了很久很久,直到越来越颠簸,她觉得不舒服极了,才缓缓的睁开了眼睛,可是身体一点力气都没有,软绵绵的。
先入眼的是一个宽阔的背。慕深夏反应了好一会儿,才直到自己现在正在一个人背上,目光涣散了一会,意识逐渐回笼。
看到一个英俊硬朗的侧脸,慕深夏后知后觉的发现自己现在正在陆忍冬的背上。
几乎是下意识的挣扎,差点摔下去,后面有人扶了她一把,陆忍冬也发现了自己背上的人醒了过来。
“怎么了?舒服点了没有?”陆忍冬宽厚的手掌现在拖着她的屁股处,他往上用力,把她背的更高了一些,声音温柔的问道。
“这是哪里?”慕深夏实在是没力气挣扎了,加上刚刚的意外,她吓的心脏剧烈的跳动,人也一下子清醒了过来,转动着脑袋,看到四周都是陌生的山林,还有不远处的众人。
熊夭夭和她一样,被人背在背上,不同的是,她现在清醒着,熊夭夭则是依旧紧闭着眼睛,孟君祎每一步都走得十分的小心翼翼。
“回去的路上,之前的路堵了,咱们只能从这里走。”陆忍冬回道。
“走了多久了?”慕深夏回道,有些不好意思,来的路上她是自己走的。知道这里的路有多么难走,她也不想成为陆忍冬的负担,有气无力的说道,“要不我自己下来走吧,我很重的。”
“你这么点也叫重量?我就差那根绳绑着你,让你跟着在天上飞了。”陆忍冬说道。
身边传来一声笑,慕深夏脸上微红,这才意识到陆忍冬刚刚是说了一个很冷的笑话。
又走了一会,慕深夏迷迷糊糊的又睡了一会,感觉人停下来了,她才缓缓的睁开眼睛,这里她知道,是他们之前放车的那个村子,有了车子的话,就意味着他们可以更快的离开了。
慕深夏努力的让自己保持清醒。
孟君祎已经带着熊夭夭坐到了车上,慕深夏被陆忍冬放了下来,接触到地面的那一刻,慕深夏差点腿软的整个人跪下去。
陆忍冬眉头始终皱的紧紧的。
昨晚以为慕深夏只是暂时的昏睡了过去,但她后来一直没有醒,早上的时候,他就一分钟都待不住了,和孟君祎坚持要早点离开。
幸好今天的天气不错,并没有再下雨,一路上走来,路并不好走。
本来何柳跟柯吉跟着,原本是觉得可以替他们换一手。免得他们两个人太辛苦,结果两个人都是固执的人,一路上谁也没说一句辛苦,脚步也走的看不出丝毫的劳累,始终都那么的坚定,步履始终那么的从容。
何柳和柯吉看的都有些佩服了。
他们走着,还得注意调整背上人的姿势,这么长的时间,不是谁都能坚持下来的,偏偏他们两个人都坚持下来了。
这样的在乎,如果不是因为深爱,那么还能是因为什么。
甚至很多时候,何柳觉得,他们是在背着自己的世界往前走。
陆忍冬看着慕深夏的表情带着疼惜和担心:“马上就要回去了,你现在饿不饿,要不要吃点东西?”
慕深夏点了点头,她也没时间和他矫情,哪怕自己现在一点胃口都没有。
何柳已经把吃的送来了,是一碗很稀的米粥,陆忍冬小心翼翼的端着碗,扶着慕深夏一点点用着饭。
她现在喉咙像是火烧了似的,疼痛难忍,每一口热粥都像是滚过她喉咙的热油,可是她没有说话,一言不发的往下咽。
胃里面翻滚涌动的厉害,慕深夏轻轻推开陆忍冬递过来的勺子。忍着想要呕吐的欲望,小声说道:“饱了。”
“再吃点,不然等会还是会饿的。”陆忍冬小声劝道。
慕深夏摇摇头,眼睛里已经有了隐隐水光:“吃不下了。”
陆忍冬也不勉强,他端着慕深夏没有喝完的大半碗粥,一点也不觉得有什么不对,仰头,快速的把碗里的粥给喝掉了。
慕深夏脸上一红:“你怎么吃我剩下的……”
“这里的条件,讲究不了这么多了,再说了,我都不嫌弃你了,你难不成还别扭上了?”陆忍冬瞥了她一眼。
慕深夏头埋的越发低了,闭着眼睛缓缓的休息了一下。五脏六腑都被人团成了一团似的,难受的不得了,轻轻的扯了扯陆忍冬的衣服:“我想去个厕所。”
“好。”
陆忍冬扶着她站了起来,问清了方向,带着她往厕所的方向走去。
这边的条件十分的有限,厕所自然也不像是丰城的那么干净整洁,慕深夏有些崩溃,进去了又很快出来了,陆忍冬还觉得奇怪,进去看了一眼,就被巨大的难闻的气味给熏了出来。
饶是再怎么不讲究,他也没办法说服自己在这样的地方上厕所,慕深夏也是这样。
“走吧。”
慕深夏更是觉得不好意思,她觉得自己真的是什么都不会,这次如果不是陆忍冬和孟君祎的话,她大概莽撞的过来了,结果要把自己搭在这里也说不定。
回到车前的时候,柯吉正好站在车面前,看到慕深夏之后,他的眼神亮了亮,欲言又止的看着她。
慕深夏是感激这个男孩子的,要不是他的话,也许熊夭夭一个人葬身这片山林也说不定。
她从陆忍冬身边离开,站在柯吉面前,这个男孩眼神还很清澈,但是脸上已经有几分成熟男人的味道了。
“柯吉。我们要走了。”慕深夏看着他的眼睛,如是说道。
柯吉点头,他是个很沉默寡言的人,加上普通话说的不好,所以除非必要,大部分的时间,都是在沉默的帮忙。
“你们路上小心,我只能送你们到这里了。”柯吉用蹩脚的普通话说道。
慕深夏点头,她去过柯吉家里了,为了看看熊夭夭生活过的地方,很破陋的屋子,但是却被柯吉的母亲收拾的紧紧有条,熊夭夭住在一个很小的房间里面,只有一张木板床,床上的被单是好几块大花布拼成的,房间十分的简陋,她的时髦的行李箱,显得格格不入。
“夭夭这段时间麻烦你了,谢谢你的照顾。”慕深夏说道。
柯吉的目光忍不住看向车子里头,熊夭夭依旧还是昏迷状态,不过早上临走的时候退烧了,她很娇小的窝在那个陌生英俊的男人怀里,看上去那么般配。
他们之间隔着一道车窗。
慕深夏注意到了他的目光,她走到车边,敲了敲车窗,孟君祎砍了她一眼,打开了车门。
慕深夏转头看向柯吉,问道:“柯吉,你是不是有什么话要跟夭夭说?”
柯吉深深的看了熊夭夭好几眼,这样的目光里面带着炽热的感情和浓烈的不舍,谁都不喜欢自己的女人被别的男人这么看着,尤其是想到熊夭夭这段时间都是和他生活在一起,孟君祎完全不能想象他们是怎么愉悦的相处的。
但是熊夭夭这样的个性,不管走在哪里,都会是特别吸引人的,尤其是她还长的特别的漂亮。
不悦的皱起了眉,但孟君祎也不是那么的不知好歹,至少他现在还能知道自己能见到熊夭夭是因为这个柯吉。
尽管不悦,孟君祎的脸色不好看,声音也不温和,但还是开了口:“柯吉,这段时间谢谢你。”
“我不要你们的感谢,我和夭夭是朋友。”柯吉脸上有些红,他能感觉到孟君祎对他的敌意,这让他有些不知所措,收回了目光,看着慕深夏。
慕深夏的笑容十分的温雅柔和:“怎么了?柯吉?”
“你们这次把夭夭带走之后,她是不是再也不会回来了?”柯吉小声的问道,脸上带着难过。
慕深夏愣了一下,一时之间有些不知道怎么回答柯吉的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