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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姑娘想想秦晴生病之前的状态,也被老二这话说得将信将疑起来。
见她没再阻止,老二继续鼓吹:“学校里追我们晴晴的男生可是一抓一大把。而且我告诉你,晴晴上个月因为生了一场大病,刚踹掉了她那个说是在外面当兵然后一年都没『露』过面、连晴晴生病都没来看过一次的渣男友,你可得把握好——啊!”
老二惊叫了声。
闻煜风回神,忙把听了方才的话而不自觉钳住对方手腕的手收了回去。
但仍压不住眉宇间的焦急:“她生过什么病?”
“……不明原因的白细胞降低和一个多周的高烧。”老二皱着眉『揉』手腕,“差点被诊断成白血病啦。晴晴那个前任真的是没良心哦,就算是什么特种部队精英集训,也不能一年都没个消息吧……我们晴晴生病还不是因为他,我那会儿都快吓死了,更不用说晴晴自己……可还是没见那个混蛋『露』过面——”
老二抱怨得正欢,就感觉到旁边的三姑娘又伸手拉了自己一把。
老二顺着三姑娘的视线看去,之间站在原地的男生那张清俊的面庞上煞白一片,像是丢了魂儿似的。
老二心里一吓,忙扭过头去看三姑娘,“不会是我说晴晴她前任是特种兵,给这小帅哥吓着了吧?”
“……我又没开天眼,我哪知道他在想什么。”
三姑娘想了想,“不过还真有可能。要是换了我我还真得掂量掂量。”
老二哭脸:“啊,那我岂不是说了不该说的了。”
“你才知道啊?就你话多……”三姑娘说到这儿,稍稍提高了声量,“走吧,我们还得回去照顾晴晴呢。”
说着,她就拉着老二往回走。
老二被她拉了几步,还不忘转回头去跟仍站在原地的男生招呼——
“我们晴晴真的很好的,你要珍惜啊!”
“……”
第二天一大早,不到六点,三姑娘就起了床。
洗漱之后她换上运动服,例行地下楼准备晨跑。
结果一出寝室楼楼门,她视线不经意地在旁边一瞥,就被吓在了原地。
“……你、你不会是一晚上没走吧?”
她呆呆地看着那个靠在楼外台阶旁的男生。
听见她的声音,垂着眼的男生抬起头看过来。
三姑娘怔了下。
从这人的脸『色』神态上来看,并不像是『露』宿了通宵的倦惫,看起来跟昨夜也没什么区别。
……那就是提前来蹲点了?
没等三姑娘想明白这个问题,她就听见那人开了口——
“……她怎么样了?”
嗓音沙哑得厉害。
但声『色』稍沉,带着磁『性』……要是换了老二那个声控在八成又要犯花痴了。
三姑娘甩甩脑袋扔掉了不靠谱的想法。
“昨晚回去晴晴就睡下了,今早醒得挺早,现在应该还在寝室里。不过……”
男生眉一皱:“怎么了?是她哪里还不舒服吗?”
“那倒没有。”三姑娘摆摆手,面『色』古怪,“不过,晴晴好像是断片了。看起来……完全不记得昨晚的事情,什么也没提。”
站在她对面的男生闻言,陡然沉默下去。
半晌之后,在三姑娘都有些无措的时候,她听见那个低哑嗓音微涩地开了口。
——
“那也好。”
“……啊?”
男生抬眼,失了血『色』的薄唇微微掀了起来。
黢黑的眸子里却看不见半点笑『色』。
只一片失了焦点的黯淡。
“请你们就当做……我没来过吧。”
“……”
“因为我做过很卑鄙而且自私的决定……她一点都不会想见到我的。”
说完,没等三姑娘反应,那人转身离开了。
站在原地的三姑娘纠结地想了想,还是有些莫名地拿出了手机,把这事情通知给了另外两位知情人士。
那天老二还把他们俩拉进了一个聊天组,专门商量了一下这个问题。
最后,在经历了对于那个“卑鄙而且自私的决定”的各种猜测之后,三个人一致同意了闭口不谈。
这件事就这样沉进了时光的海底,直到很多年后,一条群发的信息和一个回电,才将它彻底翻了出来。
*
后来,那场大学毕业之后第一次齐聚的聚会上,她们三人有幸再次见到了当初在酒吧里惊为天人的那个“小哥哥”。
——还是作为家属和秦晴亲密而来的、有着“渣男友”名字的小哥哥。
搞明白了其中曲折往来之后,在包厢里的三个女人哭笑不得——
“这么说,岂不是我们三个耽误了你们俩这么多年?我们这简直是滔天大罪啊?特种小哥哥没上来劈了我们还真是忍『性』好……”
彼时秦晴轻笑了下,眉眼温和而柔软。
“所有经过沉淀的时光,都有其意义所在,感情亦然。”
“如果没有这中间短暂的分离,我们未必能走到今天这样一个最好的结局。”
“现在,我一点也不后悔我曾经所有的选择。”
“因为有了那些,我才是今天的‘我’——我们才成了今天的‘我们’。”
最后一个番外()
《闻小豆芽儿日记》
1。
我叫小豆芽儿。
爸爸说我本来不叫小豆芽儿; 叫小野猴儿。因为我刚生下来的时候皱巴巴的; 像只褪了『毛』的小猴子; 特别丑。
他说这句话的时候妈妈就站在他身后; 我没告诉他。
但是我打断了他的话; 没有让他继续说我听了很多遍的下一句。
于是爸爸晚上又被妈妈锁在卧室门外了。
……啊?
你问下一句是什么?
下一句是“你妈妈就很漂亮; 你一点都不像她”。
嘘。
别让妈妈听见了。
2。
今天语文老师让我们写课堂小作文; 老师还说要当堂朗读。
作文题目叫《我的爸爸》。
同学们的爸爸都很厉害,有的是工程师,有的是飞行员; 有的是科学家。
他们读作文的时候都很开心,但我不开心。
因为我也不知道爸爸是做什么的。
我想了很长时间才想到,乔安叔叔偷偷告诉过我; 爸爸他是气管严。
我写上去了; 老师也让我朗读。
但是我读完以后,老师和同学们都笑了。
下课前; 老师给我的作文打了评语; 说我错别字; 是妻管严不是气管严。
老师还让我把作文拿回家给爸爸看。
我特别听话。
下午乔安叔叔又来我们家了。
不过不知道为什么; 他眼睛乌青乌青的; 跟大熊猫一样。
然后妈妈也看见我的作文了。
晚上她跟我说,那是乔安叔叔自己摔的。
3。
白天爸爸妈妈带我去游乐场玩。
我特别开心。
我还看见了卖棉花糖的叔叔; 棉花糖看起来很好吃。我缠着爸爸给我买,他把我放到一边就去给妈妈挡太阳; 不理我了。
我找妈妈告状了。
爸爸一点都不像我这个男子汉; 妈妈看了他一眼,还没说话他就同意了。
嗯,棉花糖真好吃。
不过爸爸领着我回来的时候,看见妈妈在跟一个叔叔说话。
爸爸很生气。
他盯了很长时间,可惜妈妈都没看见他。
于是他说要教我说一句话,把那个叔叔吓走。
我不干。
然后爸爸说,如果那个叔叔被吓走了,那他就给我买变形金刚。
我觉得这个还可以。
我跑过去了,跟妈妈说:“外婆,外公给我买的棉花糖——可甜了,你尝尝!”
我还没等喊那个叔叔“爷爷你也尝”,他就已经被吓跑了。
唉,这些大人的胆子真小。
不过很奇怪——为什么晚上回家后,爸爸就跪到卧室门口了?
4。
我每次跟爸爸单独出门,总会有漂亮姐姐偷偷来问我——
你哥哥有没有女朋友……你哥哥手机号码是多少……你哥哥是做什么的……
我说那不是我哥哥,是我爸爸,她们却总是跟我说,小孩子不能撒谎。
我不是小孩子了,而且我也没有撒谎。
乔安叔叔说,她们会这么问,是因为爸爸妈妈看起来都太年轻了,像二十几岁的哥哥姐姐。
唉,有这么年轻的爸爸妈妈,这可真让人烦恼。
不过爸爸好像比我还烦恼。
因为也经常有漂亮的小姐姐指着我问他,“你弟弟几岁了啊,长得这么好看?”
每次爸爸听见了之后,都会把我拎起来,冷冰冰的。
“这是我儿子。”
漂亮的小姐姐们就被吓跑了。
我觉得冷冰冰的爸爸有点帅。
可惜只要妈妈在,他就一点都冷不起来。
5。
今天我跟着爸爸去杂志社接妈妈下班。
爸爸把我带到杂志社大楼里面的沙发旁边,让我坐在这儿等妈妈。
然后他就到旁边接电话去了。
沙发上还坐着个漂亮姐姐,她看了爸爸好几次,但爸爸都没看她。
我知道爸爸肯定注意到了。因为妈妈说过爸爸是特种精英出身,五感都特别灵敏。
所以爸爸大概是装作没注意到。
于是我也装作没注意到。
但是爸爸走开了一会儿,那个姐姐就挪到我旁边来了。
“小弟弟,”她对我笑,“那是你哥哥吗?他有没有女朋友啊?”
又是这个问题。
这些大人啊,怎么就不能有一点新意呢。
我想了想,跟她说:“对,那是我哥哥。他没有女朋友,但是我已经有嫂子了。”
刚说完,我就看见妈妈走到了面前。
妈妈脸『色』有点不对。
我于是又跟那个姐姐说。
“是哥哥教我这么说的。”
……
晚上回到家,爸爸又被妈妈锁到门外了。
嗯……
对不起爸爸我不是故意的。
6。
以前的家长会,都是爸爸带着我去开的。
但是妈妈说今天爸爸的公司里有事情,所以要她带我去了。
我们的副班主任是一个年轻的男老师,班里很多女生都喜欢他。
他平常不怎么笑的,但是今天看起来特别热情。
直到家长会结束,他还在跟妈妈聊我的情况。
我正觉着无聊,就看见爸爸来到教室外面了。
他看见了妈妈,又看见了男老师。
然后爸爸又变成了那个冷冰冰的有点帅的爸爸了。
他走进教室,一言不发地站到了妈妈身后,牵住我另一只手。
他这样盯了男老师一小会儿,男老师就被吓跑了。
回去的路上,爸爸说他心里难过,开不了车。
妈妈开车,爸爸难得没有跟我抢副驾驶座。
但他也不让我坐。
我们俩就都坐在后排了。
车里很安静的时候,爸爸突然抱着我说,他心里苦。
我问为什么。
他就盯着车里的后视镜里的妈妈,说,“和好之前每天思念甜甜,有甜甜之后每天醋海翻波。”
嗯…………
甜甜是谁?很甜吗?
醋海是什么海?有珊瑚海那么大么?
第63章 第六十三章()
高二下学期一开学;学生们几乎就都感觉到了来自高考的第一波压力。
各班的早自习时间出现第一次前调。尽管班主任牛志怀是一副笑眯眯的和蔼可亲的老教师模样;还用很是客气的商量口吻跟文科一班的学生们提的这件事;但经历了一个学期的相处,大家早就把这位班主任的脾性摸透了。
——
趁他还是笑着的时候,学生们最明智的选择就是答应。
就这样;“民主”表决通过;早自习时间提前半个小时的事情敲锤定音。
而这还只是以文科一班为代表的学生们经历的第一件不幸事而已。
第二波来得很快。
当看着各科的任课老师们抱着厚厚的卷子走进教室的时候,学生们都快哭了——
在他们从前的印象里,期末考试这种东西不是考过了、也叫过家长了就该算了的吗?
怎么时隔一个寒假,这些让他们之中不少人年都没过好的卷子又都回来了?
不幸中的幸事;大概就是班里最凶的数学老师是笑着抱着卷子进教室来的。
站上讲台,数学老师把手里卷子往桌上一放,班里的数学课代表自觉上前分发卷子。而数学老师就是在这时候开口的。
“我们班上学期的数学成绩进步不错,同学们没有让我失望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