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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昭蓉觉得此处应是北魔堂地位比较高的人居住休憩的地方,自己这样被堂而皇之带进来实在不妥:“呃这个地方”
“姑娘便在此休息片刻吧。”滕嫦完全不给她提问的机会,直接将她丢在这里就走。
“啊?等等。魔修妹妹喂喂,那位魔修姐姐”九昭蓉尴尬的站在原地,眼睁睁看着那魔修妹子走远,却根本喊不回头。
这什么情况?就她一个人搞特殊?还是她否极泰来,一进天魔鬼狱就给她机会开溜?
九昭蓉愣了片刻后,抬头看了看这屋子的其他陈设。这间内阁像是书房,两侧都有书架,左边有一扇窗,窗下摆放着一张书桌,书桌密密麻麻堆着许多书籍和册本。她走到书桌前看了看,发现书籍都十分普通,册本也大多是一些看不懂的账目和记录。
微微扭过头看了一眼那被帘子遮住的侧门,心里略微一犹豫,还是走了进去。
这侧门的后面,原来是一间寝殿,里面的陈设也十分简单,一张床榻,几道床帷,还有一张酒几。她看了看,没发现什么特别的通道可以溜出去,便准备转身回去却忽然看到那床帷后面的墙上似乎挂着什么东西。
远远看去,那是一个女子的肖像?
她奇怪的走上前,掀开那一道遮挡住视线的床帷,当这幅肖像画呈现在眼前的时候,她忽然整个人都怔住了
这画上的女子竟然就是她!
九玄山的道衫,凰嚻宫的庭院,还有那把在画中尚未被锻造成本命法器的铃骨剑。
林昭!()
九昭蓉几乎难以置信;掀着床帷的手微微一颤;只觉得身体里有一股冷意直冒上来;眼前那幅画中的自己此时正透过画温和的看着她。这画十分细致;上面人像的衣衫每一根丝线都十分分明;而且这画似乎已有数年之久;笔墨都已经有些泛黄;
什么情况?这画是何人所作?为何会挂在这个地方?
九昭蓉正欲上前仔细查看,突然感觉到身后有一股强大的力量袭来,九昭蓉条件反射的召出黑玄剑;直接朝身后刺了过去!
但见身后是一个穿着白衣暗红色纱袖衫的魔修,此魔修通身无半点装饰,却俊美至极;白肤桃眼;秀挺的鼻梁下红唇犹如抹着初春盛开的桃花红,明明身有魔气;却又含着几丝仙人风采;左手一支长竹玉萧;轻而易举挡住了黑玄剑的攻击。
那人原本紧蹙眉头面含怒气;却在看见九昭蓉的一瞬间顷刻瓦解;他几乎是难以置信的一步上前将她的手腕牢牢握住:“九昭蓉?”
九昭蓉一脸懵逼的握着黑玄剑:“啊?你谁啊,你认识我?”
等等;此人感觉有些面熟九昭蓉呆愣片刻,忽然有一张少年的脸在脑海中回闪而过;她瞬间抽回手腕抬剑挡在面前:“林昭!”
此人竟是从前从自己洞府求离出去的小厮林昭。
林昭曾在九玄山拜入元婴仙尊白暮离门下;后又在百门殿试比赛中抢了东篱的名额成功进入门派前十名,获得进入山海湿地的资格,可惜谁也没料到他在山海湿地时通过另外一个入口逃了出去还投靠了魔修,来到了这天魔鬼狱。
只是没想到这么些年没见,他竟已从当初的俊秀少年成长为如此祸国殃民的美男子,从以前开始林昭的容貌在九玄山就算得上是数一数二了,他与萧玄珩相比,更为秀气一些,而现在成了魔修之后,竟能长成这般皎如玉树、貌赛潘安的模样,她真是始料未及。
见九昭蓉如此警惕,林昭的脸色也顿时变化,已被挣脱的手轻轻一拂袖负在身后,他重新蹙起眉有些不悦的看向她:“你为何来了天魔鬼狱?还进到我的房间里?”
这里是林昭的房间?九昭蓉后退了一步:“你叛离师门后成了魔尊的手下?还入了这北魔堂?”
“与你何干,当初在九玄山我跟随你身边那么久,你只当我是一名小厮呼之则来挥之则去,明知我有双灵根,却从未想过收我为徒,引我入门。”林昭微微侧过脸,似想起了以前不高兴的事情。
“我自然不敢引你入门。林昭,有些事情我不当面提起,是因为前尘往事过去了就过去了,我不会放在心上。但你自己为人如何你很清楚,像你这样的人,想入我九昭蓉的门,想都不用想!”九昭蓉对林昭本来就有一肚子气,当初他下药害她,之后在山海湿地又趁她被树藤缠住撕她衣服逼她承认身份,这些事情一桩桩的全记在账上!她不说不做,并不代表她不记仇。
“你!”九昭蓉这一句话,几乎让林昭气得呕血,但他如今毕竟已执掌了整个北魔堂,又在天魔鬼狱历练了那么些年,不再是当初容易冲动的青葱少年。
强忍了怒气,林昭重新言归正传:“你不呆在九玄山,为何来了天魔鬼狱?你知道这里是什么地方吗?!今日魔尊就在堂内,你若被他发现了,就会挫骨焚身!连个魂魄也不留!”
九昭蓉自然知道魔尊的厉害,只是她没想到,混进天魔鬼狱后,居然会在这个地方遇到林昭:“我来这里,当然有我的目的,这是我的事情,也与你无关。”
“与我无关?”林昭徒然近身,一步跨到九昭蓉面前,“这是我的北魔堂,你一个正道修士混进我执掌的堂内,你说与不与我有关!”
北魔堂的堂主竟然就是林昭?
九昭蓉大吃一惊,她这才仔细查看了林昭的修为竟已与她一样,达到了元婴期!
林昭是如何修炼的?难道是像那九尾狐一样习了什么吸食人修为的心法?心中顿时警铃大作,九昭蓉一瞬间抬起手便朝着他使出了水柱!
林昭万万没想到九昭蓉竟再次对自己出手,他连连后退却措手不及,手中长萧抵挡在胸口,仍被水柱击打个正着,整个人飞了出去狠狠撞到了墙面上,身上的衣衫瞬间变得残破不堪。
但他不知道练了什么邪术,露出的胸口上竟毫无损伤。
九昭蓉转身就要逃出这寝殿,却被已从地上站起来的林昭张开了一道黑色结界,直接将她阻在了寝殿内:“九昭蓉!你此时出去,一旦撞见魔尊,就死无葬身之地了!”
“你什么时候这么好心了?难道是想吸了我的修为,好让你再升境界?”九昭蓉可对这林昭心存芥蒂。她看见林昭已从身后赶来,残破的衣衫后面,那袒露的肌肤白皙撩人,不过奇怪的是,他的锁骨下方似乎点了一颗鲜红色的砂痣,这砂痣的模样,竟似那通常只有女子才会点的守宫砂?
林昭看见九昭蓉的目光盯在自己这砂痣上,立刻将破损的衣服一拉,直接遮住了锁骨。
这下九昭蓉更觉得怪异了,她上下打量林昭,然后猛地意识到什么,眼神变得奇怪起来:“林昭,我从前一直以为你这人虽然心思太多,但总算也是铁骨铮铮,没想到你居然成了魔尊的入幕之宾,还为他点了守宫砂?”
“九昭蓉,你别胡说八道!我这砂是为了罢了,不与你多说!”林昭听得此言,气得简直要炸了,他强忍着怒气上前把九昭蓉拖了回去,“今日你就在此,哪里都不准去。等魔尊离开后再说!”
“你若真想帮我,就现在放我出北魔堂,我来天魔鬼狱,是为寻找一人。”九昭蓉见他似乎暂且并未打算害他,便开口道,“我是通过祭钟鬼殿来的这里,只要你放我出去,暂且还不怕遇上什么人。”
林昭这才意识到,九昭蓉会出现在他的房间,必定是被人带进来的。他瞬间就想到了自己的下属滕嫦。
滕嫦是合欢宗的人,曾有一次擅闯他的寝殿,想要爬上他的床,却被他直接丢了出去。怕就是那一次,她见到了墙上的画
想到墙上的那幅画,他便觉得不该让九昭蓉呆在这寝殿里,不过她向来迟钝,从刚才两人争执开始,怕是已经把画的事儿给丢到脑后了。
林昭紧紧皱下眉,他再次开口,阻她离开此地:“天魔鬼狱不是你想的那么简单,这里的魔修从不讲什么规则,他们想杀人就杀人,想夺修为就夺修为,以你现在这么点手段,若出去了便会被那些魔修给盯上。”
“林昭,你也太小看了。”九昭蓉根本不想呆在这个地方,不说林昭此人心机深重,指不定让她留在北魔堂是想吸了她的修为,但就现在戒钟离进了这天魔鬼狱,却不知道他处于何种境界,她便觉得心急如焚。戒钟离身有魔莲,来这魔修的地盘已是十分可怕的事情,若有人想利用他——
她正想着,突然感觉心口一阵剧痛,一股鲜血便猛地涌上喉咙,从嘴角溢了出来!
林昭一惊,连忙上前将她扶住:“怎么回事?”
“唔”九昭蓉根本来不及反应,紧接着便觉得自己心脉受到了二次重创,鲜血直接从口中吐了出来。
林昭立刻将她扶到床榻上,抬手为她输入了一股真气,这真气一入她的体内,便察觉到她所受的重创似乎来自九昭蓉本命所契的法器:“你已炼成了本命法器?你的本命法器去了哪里?为何不在你身上?!”
“它被封印在戒钟离体内”九昭蓉擦去了嘴角的血迹,“有人在强行取出我的本命法器十二铃骨剑而且已毁了两剑。”
她的本命法器受了重创,九昭蓉自身也会受到反噬。
林昭心中酸涩:“你竟将那么重要的东西封印在一个和尚身上?当初你不收我为徒,我以为你只是看不上我这双灵根。但你之后却收了那戒钟离为什么?他到底有什么地方好?值得你为他如此?”
“你怎么废话这么多。”九昭蓉简直忍无可忍,她推开林昭准备起身,却突然心口再次剧痛,直接昏死了过去。
“主人!!!”林昭这一瞬间直接喊出了以前的称呼,他立刻把九昭蓉扶回了床榻上,将体内真气源源不断输进去。这一输就几乎要了林昭大半修为,他收回手的时候略微调息了一下,境界才堪堪维持住,没有跌下去。
抬手擦去了九昭蓉嘴角的血渍,他拉过被褥替她盖上。此时,外面已有人前来通报:“堂主,魔尊大人请您一同去挑选祭钟鬼殿送进来的修士。”
“好,”林昭强忍了一下,不让刚输完真气的虚弱感外泄,“我稍后就来。”
他起身后抬手幻形将破损的衣衫修复好,便跨出了寝殿。
鬼集市?()
殿外;那前来禀报的人就是合欢宗滕嫦。
她一看见林昭踏出来;就察觉他身上的异样;却也不点破;而是微微上前半步;朝他欠身道:“堂主;所有祭钟鬼殿的修士都在堂西厢房那候着;我们是请魔尊大人去堂西厢房呢,还是先将那些修士带到正殿处,再请魔尊大人过去?”
林昭冷冷瞥了滕嫦一眼:“所有祭钟鬼殿的修士;确定都已在堂西厢房了吗?”
这一眼看得滕嫦浑身一僵,她几乎要跪倒到地上。她擅作主张将一名与堂主寝殿墙上的画里十分相似的女子送了进去,只不过是想查探这堂主的喜好;却没料到触了他的逆鳞难道那送进去的女子;已被斩杀?
“你既跟了我做事,以后所有事情都须得向我事先禀报;若是再擅作主张;你这条性命就不必再留着了。”林昭施了威压给她;是想给这滕嫦一个教训。
滕嫦立刻听懂了;连忙磕头道:“是;是,堂主教训的是。”
林昭收回了威压;直接越过她朝着前方走去:“不必麻烦了,直接请魔尊大人前往堂西厢房即可。”
“遵命。”
九昭蓉仍昏睡在林昭的寝殿里。
她的本命法器被人连毁了三剑;心脉受到严重损伤;若不是林昭输入真气救她,怕是日后会影响她修炼升阶。不过幸运的是不知为何那取剑之人停了下来,似乎只从戒钟离身上取了三剑,还余九剑留在戒钟离体内,暂时未强行取出。
她就这样昏昏沉沉睡了不知道多久,这北魔堂鬼气太重,她又受了重伤,昏睡之时都觉得痛苦难忍。大约过了很长一段时间,忽然那周围缭绕的鬼气像是被什么东西驱散了出去,她的呼吸开始顺畅,睡得也安稳了许多。
待到有一阵淡淡的光亮照到了她的身侧,她感觉到了一丝温暖,整个人也靠着那边微微缩了缩。
忽然觉察到手指碰到了什么东西,像是十分柔软的纱衣,她一下子睁开了眼睛。
林昭就躺在她的身侧,他身上佩戴了一枚阳明珠,这阳明珠的光如同太阳一般,照射在整个寝殿内,驱散了周围的鬼气。
九昭蓉一动,林昭就苏醒了,他伸手探了一下她的额头,然后长舒了一口气:“前日你发了烧,昏沉了许久。幸好这阳明珠驱散了鬼气,你才好了许多。”
他就靠在她的身边,像从前在凰嚻宫,他经常与她同住一寝,九昭蓉天生怕热,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