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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忍受无数剧痛,只为改变自己被上天既定的命运
——长老,今日我跪在此地,便是想向天争一争,想向天搏一搏,哪怕结局会是粉身碎骨,至少我已竭尽所能!
——无论前路如何,我九昭蓉,必将踏上去!
“昭蓉!!!”
当第一根水柱铺天盖地降于九昭蓉头顶,她额间的花钿在这一瞬间忽然暗下了颜色,九柄铃骨剑自她体内隐现了身形,以剑气将那根水柱阻挡在了她的头顶!
但紧接着后面几十根水柱追击上来!!!!!
就在这一刻忽然有个身影从天而降,一把将她护在了身后!那几十根水柱无一例外的狠狠击打在面前这人的身上!
“什么人?”桃树下的男孩一瞬间警惕了起来,那从天而降的是一名穿着九玄山道衫的男子,素衣白衫,身上传来的威压厚重而强大,压得他倒退了数步。
那男子身后有一只浑身燃烧着火光的凤凰飞舞而来,凤凰双翼在空中重重一扇,底下所有他幻化的皮囊水人瞬间一个一个爆破,连泥人都立刻干裂破碎,霹雳啪啪落到了地面,散成灰烬。
那几十根水柱分明全部击打在了他的身上,但除了略微破损的衣衫,竟看不到丝毫伤痕?!
“玄凰。”来人轻轻唤了一声,燃火的凤凰立刻降于地面幻化成了一个女子模样,几乎跨上来将伤痕累累的九昭蓉搀扶起来:“主人,她伤得太重,已经昏过去了。”
萧玄珩幽暗的眼眸轻轻瞥向了那个男孩,他连手都未抬,咒也未念,身后便一下子出现了一条巨大的火龙,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朝着男孩冲了过去!
心魔誓()
糟了!男孩迅速张开了无数个水盾;一层一层阻挡在自己面前。但那条火龙根本不惧怕这些水盾;直接张开了燃烧着火焰的血盆大口一下子将男孩吞没!
男孩的肉身刹那间被烧毁;他整个身体缩小成了一团泥巴;拼命从火龙的嘴里逃出来;一落到地面就形成了陶泥人偶;窜进旁边的稻田中消失了身影。
萧玄珩已转回身;他几步上前将九昭蓉抱起,九昭蓉额间的花钿隐隐显现,之前隐现出来的九柄铃骨剑已经重回了她的体内。玄凰刚才输了一股真气给九昭蓉;但发现她体内的灵力像是被封冻住了一样,无法运转。
“主人,她的灵力被一股强大的力量封印着;很难解开。”这种封印与其他方式不同;普通封印是阻止修仙者使用灵力,但是灵力运转仍能在体内进行。
而这种封印;却犹如将她体内所有灵力冻结;无法运转;也无法使用;犹如变成了一个凡人。久而久之;甚至会忘记自己曾是一个修仙者,自己曾能御剑飞行;自由自在翱翔在天空之巅。
萧玄珩尝试着以灵力解开她额间的封印,但也只能掀开一个小角;并不能将她的封印解除。
“主人;我们要先离开这个地方了。”玄凰已看到周围一些种田的农人开始朝着这边围观了过来。
萧玄珩微微颔首,抬袖召出了一柄飞剑,直接御剑而上,飞向了天空。
下面一群农人几乎目瞪口呆,有人已经跪到了地上,冲天空渐行渐远的萧玄珩拼命磕头:“是神仙,是神仙来了!”“神仙来救我们了!神仙会保佑我们滦卫国的!”“嗯,我看见刚才那神仙,杀了所有妖人。”“是神仙身边的凤凰大仙杀的,实在是太厉害了!”
他们窃窃私语着,却不知稻田里躲藏的陶泥人偶此时正咬牙切齿地看着天空:该死的正道修士,竟然也跨过了滦河来到了滕丘滦卫州,虽不知道那人的目的是什么,但此事必须尽快禀报苟英长老!
人偶化形出一只水雀,翻身坐了上去,也同样飞上了天空,消失在众人眼中。
彦郡的天气这几日有些喜怒无常,白天还是阳光普照,到了傍晚便下起了滂沱大雨,天气也一下子骤冷起来。玄凰抬手点亮了屋中的烛火,吩咐客栈的小二下楼去熬了一晚汤羹。
那小二觉得十分奇怪,怎么一男两女同住一间房的,难道是大老婆小老婆?啧啧
玄凰从前几乎没有服侍过什么人,如今九昭蓉昏迷不醒,虽然她身有灵力但不能运转,疗伤的丹药服下去也没办法快速修复愈合,只能以凡人的汤药慢慢调养。
萧玄珩尚在一旁调息打坐,十天前他刚刚渡劫踏入大乘期,身上渡劫留下的伤势尚未恢复就不顾一切的赶来寻找九昭蓉,却没想到她不仅失了记忆,还变成了如今的模样。玄凰有些感慨,要知道那可是从天高高在上,无论多少苦难都无法困住她的九昭蓉啊!
“玄凰。”调息了一段时间之后,萧玄珩缓缓睁开了眼睛,“鱼奴和当康已经通知他们了吗?”
“嗯,我们一找到九昭蓉,我就发了信息出去。”玄凰回答。
当日萧玄珩根据与九昭蓉约定的方法前往祭钟鬼殿,却在途中得知天魔鬼狱里出了大事,魔尊在活什河桥上大开杀戒,说是要抓一个身有魔莲的人,而那人额间的印记与数万年前的魔神十分相似。
祭钟鬼殿里找不到九昭蓉,他猜测她已入了天魔鬼狱。
此时祭钟鬼殿内也大乱了起来,原来有人听说魔尊封肇已死,许多魔修都遭到连累被杀,他们自然不敢再留在祭钟鬼殿等死,纷纷逃了出去。
萧玄珩跟随一位魔修主事赶往天魔鬼狱,却不料活什河桥塌陷,所有里面的魔修都无法出来,而外面的魔修也无法进入。整个天魔鬼狱都变成了一片混沌,远远看去,那黑夜天空仿佛已与地面相融,里面传来一阵阵哀嚎尖叫和呐喊。
他想渡越活什河,双脚刚踏入河水就被随之赶来七這长老给拦了下来,他身后还站着数百位金丹真人和元婴期仙君。
原来魔尊封肇在天魔鬼狱大战一事已传到了各个门派之中,魔莲拥有者也在天魔鬼狱里,魔尊又被传出已在大战中身亡,如此时机那可是千载难逢的!他们众仙派聚集在此,就是要趁机将天魔鬼狱彻底封印起来,永绝后患!
“九昭蓉尚在天魔鬼狱!”萧玄珩背对着活什河,他拦在众人面前,“让我进去将她带出来,请诸位仙君给我一个时辰的时间!我会将她救出来!”
所有人都看着他,身后的滔天水浪传来一阵阵尖叫和嘶吼声,震耳欲聋。
七這长老有些震惊,他并不知道九昭蓉居然在里面!如果他们封印了天魔鬼狱,那就代表她再也无法从里面出来!
他尚在犹豫,身后其他门派的修士却已催促了起来:“九昭蓉虽是九尊掌门之女,但她已脱离了九玄山,便不再为你们九玄山所护。封印魔修聚集地是为天下苍生着想,难道你们要为了救一个人而牺牲天下人性命吗?”
“就是啊,别说那九昭蓉已不是九玄山弟子,纵然是,也应当为大局着想。”
“我们门派的弟子,一个个都愿意牺牲自我,拯救天下苍生。”
“此时不封印天魔鬼狱,今后就再也没有这样好的机会了!赶紧动手吧!”
那些一个个名门正派,此刻只想着封印天魔鬼狱,而里面活着的其他人,全部不顾他们的性命!
萧玄珩垂在袖下的手一下子握住了拳。他忽然意识到,众门派以九玄山为尊,九玄山即是他们的表率,七這长老是万万不可能选择去救九昭蓉。即便九昭蓉是七這长老看着长大,他会不忍,不舍,不愿可不忍不舍不愿又如何,现在让他选择的是救天下苍生,还是只救九昭蓉一人!
这一刻,从前九昭蓉问他的那句话再次浮现在脑海
——萧玄珩,若有一日天下让你抉择,负一人,抑或负苍生,你会如何选择?
那时候他回答:我会与天抗争,不负此人,亦不负苍生。然而此时此刻,他在众人面前却根本无能为力,他无法与天抗争,无法不负九昭蓉亦不负苍生。
他曾攀上天下人都望尘莫及的境界,站上雪峰之巅,俯视着整个修仙界;他那一颗心早已历练了整整数万年的时间,变得淡漠,变得沉静;世间万物曾在他的眼里都被视为上苍的产物,芸芸众生,生生死死,肉身归于土壤,魂魄轮回转世,从未脱离于这个世界纵然九昭蓉在天魔鬼狱里身亡,也会有一日转世重生在这修仙界,她的肉身消亡,也会有新的躯体诞生。
他明知道如此,却仍站在活什河的前面,无法挪开步伐。
九昭蓉
他不愿她死,不愿舍弃她,不愿看到她受伤,不愿她绝望痛苦,不愿她灰飞烟灭若老天真要他选择,苍生与九昭蓉他愿舍弃苍生,选择九昭蓉!
那一刻,萧玄珩一转身,直接踏入了活什河中!
活什河里的戾鬼、冤魂铺天盖地蜂拥上来,它们伸出手抓着萧玄珩的手脚想要把他拖到河底,玄凰大喊一声就要下去将他捞回来!
却在这个时候有人更快一步冲上来,一把抓住了萧玄珩的衣衫,将他直接拎出了活什河。
那是九昭蓉的师兄冠山海,他一把将萧玄珩甩到了岸边,从袖中取出一枚空间玉佩递到他面前:“她不在天魔鬼狱。你若要救她,就去滕丘滦卫州。”
滕丘滦卫州,拥有着一条护卫着它的滦河,除非是大乘期修为和凡人,否则谁也无法抵御那波涛汹涌的滦水之河。
九昭蓉的契约神兽当康曾想横渡滦河,却被河水卷成了一个球,直接丢了回来。跟在它身边的鱼奴可怜巴巴的几次将他扶起来,到最后一次当康渡河又被丢回来的时候,她拉着它的猪蹄,怎么也不愿让它再去渡河了。
萧玄珩站在他们身后,看着滦河之水汹涌澎湃,他抬手轻轻拍在当康的猪腰子上:“我会将她从滕丘滦卫州带回来。”
当康艰难的仰起头,它已被摔得皮青脸肿,全身都是淤青。
这滦河只有大乘期修士和凡人才能度过,别说萧玄珩此刻无法渡过滦河,便是他渡过了,九昭蓉那跌落到筑基期的修为也无法再从那里回来他能如何将她带回来?
当康并非不相信萧玄珩,只是它知道这实在是太难了。
“我萧玄珩在此立下心魔誓,此生必将九昭蓉带回修仙界,若违此言,永生永世,不登天阶!”就在当康垂下了头,面对滔滔江水无济于事的时候,忽然听到身后传来的声音。
它几乎是难以置信的转过身,看着立在风中的萧玄珩他竟立下了心魔誓。
大三百七十岁?!()
九昭蓉一直在噩梦中挣扎;她梦见自己死了无数次;被无数妖兽撕咬吞没;被人活活推下悬崖;被人用冰冷的利刃贯穿胸膛;那种临死的疼痛是那么清晰那么真实;仿佛真的曾经出现过;仿佛无数次伤害了她的这副身躯。
她开始满头大汗,开始在梦中挣扎求生,但那些濒临死亡的画面不断席卷上来;就像是波涛巨浪,想要把她淹没在痛苦的河水里。
就在这个时候,忽然有一双手牢牢抓住了她!
如同被握住了救命稻草;她反手将那双手给拉住;然后猛地从梦中惊醒了过来。
周围是一间普通的屋子陈设,她躺在床上;身边坐着一个黑发素色长衫的男子;自己的双手此时正紧紧拉着那男子的手腕;几乎把他掐出了血印。
九昭蓉有些怔住;她缓缓松开了手;看着面前这个男子。他一身半旧素衣,乌黑长发束着一条青色发带;有几缕从雪白的脖颈下滑落下来,衣领上绣着奇怪的图样纹路;似乎能隐约看到一个“九”字。男子五官十分俊美;长眉入鬓,双目似星,脸上带着一丝温和,身上仿佛有一股与旁人不同的气息,犹如一朵正在绽放的花,无声无息却不容忽视。
“九昭蓉。”萧玄珩轻轻一声唤,他抬起手,以手背覆在她额上,“你的烧似乎已经退下了。”
“她醒了吗?”萧玄珩身后,玄凰已经凑了上来,它仍旧打扮得花枝招展的模样,死命从后面探出头来,“怎么一副傻不愣登的样子?那个混账林昭给她吃了什么东西?不会除了失忆,连脑子都变傻了吧?我记得彼岸花果吃多了好像会变成傻子啊。”
九昭蓉听着玄凰一连串噼里啪啦的话,更是呆住,怔怔看着他们许久有些事情记不起来,但熟悉感却依然在,她能够感觉到,面前这两个人与她十分相熟。
见九昭蓉仍旧迷茫的样子,玄凰有些不高兴了:“你怎么回事?真的把我们忘了?我们可是你最亲密的人!”(作者:???)
最亲密的人?九昭蓉更加懵逼了。
玄凰觉得这一趟算是白来了,要知道萧玄珩为了能够尽快赶来此地,以旁人难以想象的速度修炼升阶,其中一次更是强行突破,吃了不少苦。结果九昭蓉是找到了,却变成了这副傻不愣登的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