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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氏的打算杜云彤自然无从得知;她得知的是自己不日便要返回京都;而秦钧的信件却迟迟没有到来。
想了想;杜云彤觉得大概是秦钧近期比较忙;没来得及回信;毕竟秦钧手握重兵;不跟她一样;整日无所事事的。
更何况她的要求实在不算高,秦钧没道理拒绝才对。
杜云彤心下稍安,连太后有意赐婚带来的危机感也淡了几分。
她若是不想嫁;太后总不知道与把刀架在她脖子上吧?
结婚又不是结仇,完全没有必要,对吧。
再说了;有秦钧罩着她;不怕!
怀着这种心思,杜云彤踏上了返回京都的路程。
姜度在她启程的时候向她告别了;临走之前;姜度与问徽彻夜长谈。也不知道他俩谈了什么;次日清晨;姜度便向她告别了。
姜度给了她一个东西;说若她遇到了困难;可以拿着这个东西去找他安插在京都的人手。
杜云彤听话接下。
姜度可真是个好人。
许如清不嫁给他真心亏了。
亏到无以复加。
家世相貌能力和一往情深,杜砚除了在相貌上与姜度能打个平手外,剩下的无一被姜度完爆。
杜云彤在心里把亲爹杜砚埋汰得不行;认真地把姜度给她的东西配着香囊;挂在了腰间。
姜度给她,她收着也就是了。
她要是不收,估计姜度走的更不安心。
姜度如来的时候一般,白马白衫,一骑绝尘而去。
匆匆而来,又匆匆而去,永远都是一个人。
杜云彤突然感觉有些心酸。
揉了揉眼,杜云彤收回了目光。
回去的一路颇为平静,不到月余时间,便抵达了京城。
许如清给她留下的嫁妆中,其中也有京城的宅院和庄子,她本来想在庄子里住下的,但许如清的大仇未报,她又回到了承恩侯府。
不知是什么缘故,小吕氏比往日里低调了许多,没有明目张胆搞事情,低眉顺眼往那一站,怎么看,怎么与她之前张牙舞爪的气质不符。
当然,小吕氏的这种状态并没有维持多久,在看到奶娘怀里抱着的孩子时,眼睛都绿了,过了好一会儿,假意地笑着,上前来问是女孩男孩。
许如清与杜平都死在了小吕氏手里,百灵连忙让奶娘抱着孩子离小吕氏远一点,嘟囔道:“是位小公子。”
小吕氏的动作一顿,笑僵在了脸上。
男孩有什么大不了?生下来不一定养得活,养得活不一定养的大,许如清生的嫡子不就是这样吗?
她有的是机会!
小吕氏深呼吸一口气,酸溜溜地道:“妹妹好福气,不声不响地,便为侯爷添了个儿子。”
这话便是在影射柳姨娘肚子里的孩子来路不明了。
回颍水的路上,若非姜度来的及时,只怕她便丧命在小吕氏安排的劫匪手下了。
对于这种害死她娘她弟,又三番几次想害她的人,杜云彤是一点好脸色都不想给她留。
杜云彤道:“柳姨娘在回颍水的时候,便有了身孕。姨娘有这闲心关心她的肚子,倒不如好好想想,怎么再为父亲开枝散叶才是。”
也不知是不是亏心事做的太多,小吕氏自生下一双儿女后,肚子便再也没有动静了。
此事一直是小吕氏的痛处,一点就炸,偏说着话的是杜云彤,身份差距摆在那,小吕氏恨得磨牙。
柳姨娘生了男孩,杜砚高兴得很,一连几夜歇在柳姨娘房里,更是从私库里取来了好几件东西赏给柳姨娘。
杜云彤扫了一眼,都是账目上许如清贴补侯府的嫁妆。
杜云彤:。。。。。。
拿着她娘的东西装大方,她这便宜爹也没谁了。
不过便宜爹终于对柳姨娘上了心,这也是好事。
最起码,柳姨娘脸上的笑比往日多了许多。
这日杜砚又来了,看完杜云彤后,便要去找柳姨娘,杜云彤抿了一口茶,叫住了杜砚,把小吕氏联合劫匪的时候给杜砚透了透。
家长里短争夺财产的事情闹大了对谁都不好看,若是杜砚站在她这边,愿意处置小吕氏,那她也见好就收,不把这件事情张扬出去。
然杜砚仍是发挥了一贯绵软、大事化小,小事化了的性子,道:“你这丫头,心思越来越重了。”
“你虽然姨娘与你娘有些不合,但不是心肠歹毒之人,不可能害你的。”
什么叫做“有些不合”?我娘都被她害没了,在你眼里还只是有些不合?
杜云彤气得眼皮直跳,若不是姜度,她的尸体这会儿也凉了,这一次有姜度,但下次呢,下下次呢?
姜度能救她一辈子吗?
不信?
那就摆事实,讲道理。
一切证据摆在杜砚面前,杜砚垂眸抿茶,半晌没有说话。
不知过了多久,杜砚缓缓开口,道:“此事我自会给你一个公道。”
杜云彤便等着杜砚给她的公道。
第二日,小吕氏便一把鼻涕一把泪地来向杜云彤解释了,指天发誓此事不是她做的。
小吕氏的一双儿女配合着小吕氏的表演,也哭的甚是惨烈。
此事惊动了吕老夫人,吕老夫人因嫁妆的事情对杜云彤存了气,百万嫁妆她只能看,不能摸,索性对杜云彤连脸面上的活也不再做,只拐杖重重地敲着地,道:“都当我死了不成?”
杜砚站在中间左右为难,吕老夫人见杜砚不说话,把拐杖一丢,抱着小吕氏便开始大哭:“你如今翅膀也长硬了,我的话也不听了,倒不如把我回吕家,也省得碍了你的眼!”
mmp,这跟后世老太太的碰瓷有什么区别?
本来她也没有对侯府报多大的期望,提前把这个事情爆出来,也不过想看看侯府是不是真的烂到了根子里。
事实证明,书里的杜姑娘灭承恩侯府满门是有一定道理的。
杜云彤让千雁把这件事散播了出去,一同散播的,还有吕老夫人意图吞并儿媳嫁妆苛待嫡孙女的事情。
京城就这么大,权贵之间各有往来,有什么消息也穿的快。
一时间,八卦满天飞。
吕老夫人得知后,气了个仰倒,开始称病不见人。
吕老夫人能躲,小吕氏却躲不了,不过几日时间,小吕氏便瘦了一圈。
这还只是个开胃菜,大杀器在不久后的太后举办的菊展上。
大仇即将得报,杜云彤心情大好。
中间杨氏来了一趟,拉着她的手左看右看,满眼的心疼。
杜云彤拍拍她的手,笑道:“您不用担心,我自有对策。”
杨氏叹了口气,道:“好孩子,且再忍几日,等你二姨母回来,一切都好了。”
她是外人,不好插手承恩侯府的事情。
许氏就不一样了,她是杜云彤的亲姨母,外甥女受委屈了,许氏有立场帮她找回来。
想起许氏,便想起了许氏给她写的信,再瞧瞧杜云彤,精雕玉琢的,像个瓷娃娃一般。
杨氏心里越发怜惜,才情模样,样样出挑,更难得的,是面对这糟心的侯府时,仍能逆流而上,独善其身。
杨氏心思一动,从手上褪下一对玉镯,放在杜云彤手心,道:“好孩子,这东西不值钱,你拿着玩吧。”
“或是带着玩,或是赏下面的丫头,都不拘你。”
杜云彤余光扫了一眼,哟,这镯子可真漂亮。
翠色。欲滴,一丝杂质也无。虽不是新玉,但又触手温润,做工极为精致,不像是市面上常见的东西,倒像是祖传下来的,八成是以后要传给儿媳的。
这种东西她可不能乱收。
杜云彤忙推了回去,道:“这太贵重了。”
杨氏见她执意不收,不好强求,便从鬓间拔下一支金钗,插在她发间,道:“傻孩子,你跟我客气什么?”
又与杜云彤说了好一会儿话,杨氏方回林府。
长子林旭之在学院读书,不在府上,只有次子林慕之负手拿书,临风而立,不知在想些什么。
听到脚步声,林慕之回眸,走了过来。
此时阳光正好,他整个人都带着浅浅的光晕,嘴角噙着一抹淡淡的笑,道:“娘,你回来了。”
走近之后,瞧见了杨氏发间的簪子少了一个,抿了抿唇,道:“我给您买的簪子。。。”
林慕之眉头动了动,眼底一片温润之色,莞尔道:“莫不是送给了杜家姑娘?”
杨氏笑着道:“彤丫头,可是个好孩子呢。”
絮絮叨叨说完杜云彤的好之后,杨氏又问:“九月太后娘娘举办的菊展,你准备的如何了?”
林慕之低头一笑,道:“什么也未准备。”
杨氏点了一下他的额头,道:“你呀。”
“咱们林家虽然不以从龙之功立世,但这种场合上,也不能被别人比了下去。”
太后有意趁菊展的时候给几位皇子公主相看人家,林家并无攀龙附凤之心,故而在此事上并不热衷。
想起承恩侯府也收到了太后的帖子,杨氏又道:“彤丫头也过去,若你在见了她,可要好好照顾人家姑娘,知道吗?”
林慕之笑了笑,道:“娘又说笑了,男女不同席,我又怎会见的到她?”
杨氏道:“那可不一定。”
第 27 章()
第二十七章
不止承恩侯府收到了帖子;连秦钧也收到了太后的邀请。
烫金的帖子秦钧看也未看;便丢在了一旁;宫七上前捡了起来;道:“侯爷;这可是见杜姑娘的好机会。”
他家侯爷做事一向简单粗暴;就跟上次一样;不管不顾就闯了杜姑娘的闺房,也不想想这种事情若是传了出去,杜姑娘还怎么做人。
不过;若没有那夜的事情,杜姑娘或许也不会看上侯爷,侯爷也不用在这烦心怎么应对杜姑娘。
果然是自作孽;不可活啊。
宫七腹诽着。
听到宫七讲杜姑娘三字;秦钧的眉头动了动,狭长的凤目在烫金帖子略微停留了一会儿;眸色沉了一瞬;道:“你去安排。”
“是。”
宫七麻溜应下;正欲出门时;想起秦钧与广宁公主的事情;摸了摸自己为数不多的良心;转身又道:“侯爷。”
秦钧略微抬头,宫七道:“广宁公主与七皇子乃是一母同胞。”
联姻是最快也最有效的拉拢方式,虽说七皇子并未表现出夺嫡之心;但天家之人素来善于伪装;不到最后一步,谁也不能盖棺论定。
如今的正德帝,之前在做皇子的时候,不也跟七皇子一样,清心寡欲,不问政事,但在最后的夺嫡之路时,却一连诛了自己的几个同胞兄弟,皇城之内鲜血满地,才换来正德帝登上皇位。
侯爷不参与皇子夺嫡也就罢了,如今既然有心扶持五皇子,那还是远着点七皇子的人为好,一来省得五皇子心生不满,二来也绝了七皇子的心思。
侯爷是个顶聪明的人,一点就透,话说到这,其他的话便不需要再说了。
秦钧眼睛微眯,道:“知道。”
宫七便去准备菊展事情不提。
并不是每一家权贵都有秦钧这般不把天家放在眼里的桀骜不驯,想要攀龙附凤的还是大多数。
储君未立,每一位皇子都有可能成为下一代的国君,想要拥有从龙之功的,纷纷把目光放在了正德帝膝下的几位皇子身上。
家中没有适龄女孩用来的联姻的,也没有闲着,正德帝膝下,可还有位公主呢。
虽说出身不高吧,是舞姬所生,但到底是个公主,更何况,因为出身不高,所以性子偏软绵了些,没有其他皇室公主应有的骄奢任性,尚公主之后,也不用担心家宅不宁。
有公主身份而没有公主的恶习,成了众多权贵眼中的香饽饽。
故而权贵们三令五申,让自己家孩子好好表现。
小吕氏得到这个消息后,只恨自己的孩子年龄不够。
转念又一想,广宁公主的年龄也不大,皇室又有多留公主几年的习惯,待留个三五年,她的容哥儿也正好长大了。
小吕氏的心思越发活泛,但皇家选驸马妃子,都是从勋贵里的嫡子嫡女中选的,此次参加赏菊宴的都是嫡女嫡女,她身份不够,她的一双儿女自然也是无缘参加的。
小吕氏去找杜砚,杜砚不理她,她便去找吕老夫人。
吕老夫人是最疼长孙杜荣的,担心公主嫁过来后压了杜荣一头,便没有答应。
小吕氏得了庶妹吕雅的指点,只在吕老夫人面前哭诉命苦,说荣哥儿出身不好,吕老夫人听了,心里越发不是滋味。
她如何不想把小吕氏扶正?这样她最疼的长孙也就变成了嫡出了,偏偏杜砚硬了心肠,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