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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快午时了。今日赶去泽心寺的人只怕马上就要到了,要拦是拦不住了,派人将此事通知将军,让五公子早些将陵儿带回都尉府!”
“乌兰现在还在前院等小公子下课,奴婢去找阿迪娜,让她去!”
做戏也要有做戏的样子,乌兰说了这话之后真的去找阿迪娜。让她赶紧坐马车去建威将军府跑一趟。
阿迪娜听了这话疑惑不解,“乌兰姐姐,我真要去啊?”
“自然要去!夫人一会儿要是见到你,你怎么解释?”
听了乌兰这话,阿迪娜也觉得有理,忙去让人准备马车,装作火急火燎地给将军通报消息的样子。
乌兰回来之后宇文樱才放心吃饭,刚吃完就觉得肚子有些难受。
眼见宇文樱捂着肚子,乌兰忙担心地问道:“夫人,你可是觉得肚子难受?”
宇文樱摆了摆手,“无妨,就是有些微微的坠痛!”
眼见乌兰听了这话一阵担心,宇文樱只说道:“我没事,并不太疼!以前我来月信的时候也觉得坠痛。和那种疼差不多!”
她刚说完这话只觉得坠痛有些加剧,乌兰哪里敢懈怠,赶紧将她扶到床上躺下,忙吩咐银杏去前院厢房找大夫。
“夫人你忍一忍!已经派人去前院叫大夫过来了!”
乌兰说了这话忙又倒了一杯水给宇文樱,宇文樱拿过来喝了,却疼得更加厉害。
大夫很快赶了过来,替宇文樱把完脉之后满脸诧异。
“夫人的症状竟像是快要临盆的妇人才有的症状。快派人去叫稳婆来看看!”
乌兰情急一下脱口而出,“我家夫人怀孕明明才八个月,怎么就是要生了?”
大夫只快速说道:“立刻叫稳婆过来,再让人去把殷氏叫过来,夫人若真要生了,你这小丫头哪里镇得住场面!”
乌兰立马让银翘去告诉殷大娘,再让她带着稳婆一起过来。
大夫见她将人派出去了,忙问道:“夫人是什么时候觉得肚子难受?”
乌兰连忙答道:“夫人刚吃完饭就说不舒服!”
大夫听了这话忙将宇文樱吃过的饭菜拿来好好闻了闻,再用银针试了试,却并无不妥。他拿起宇文樱喝过水的杯子,刚一闻立马皱眉。再打开水壶盖闻了闻,却并无不妥。他举起自己的右手嗅了嗅,再闻了闻水壶柄,心中了然。
“方才谁给夫人倒的水?”
乌兰一脸惊讶,直说道:“这屋里一直就我一人伺候,刚才夫人说肚子疼,我给夫人倒了一杯水!”
“老朽得罪了!”
大夫说了这话,不待她反应过来,将她的手拿过来嗅了嗅,脸色大变,正色问道:“你手上怎么会有催产药?”
乌兰虽不知他为什么这么问,但一听“催产药”这三个字也知道是跟宇文樱肚子疼有关,一下慌了神,忙说道:“我也不知道我手上怎么会有那个东西!”
床上躺着的宇文樱正难受得很,听了大夫的话还是忍住痛说道:“大夫,乌兰绝不会害我,你再查清楚一些!”
她说了这话,又再对乌兰说道:“乌兰。你好好想想你可能在哪儿沾到那个东西!”
宇文樱刚说完这话,正好殷氏和产婆过来了,大夫忙将宇文樱误服了催产药之事说与她们听。
那产婆极为老练,刚进屋之后就令闲杂人等回避,只留她和殷氏在屋里,更命门外守着的人不许大声喧哗,以免宇文樱惊惶。
只三人在场之时,产婆忙问道:“夫人如今是什么感觉?”
宇文樱直说道:“先是坠痛,接着有些绞痛!后来隔一阵子就疼得厉害!”
“夫人现在疼得厉害的时候可有觉得肚子变硬了?”
宇文樱摇摇头,“刚开始觉得肚子变硬,现在只觉得肚子疼!”
“夫人从疼得厉害之后,可有觉得每次间隔的时间更短了一些?”
宇文樱摇了摇头。
产婆听了这些话大概明白,对殷氏说道:“夫人临盆也怕也就是这几日的事了,府上快些做好准备吧。老身今日就搬到夫人的院子里来。只等夫人开始阵痛就是要生了!”
宇文樱听了她的话紧张得很,只她这一紧张便觉得肚子更不舒服。
她好不容易才稳定心神,直问道:“我怀胎只有八个月,突然要生了,可会影响腹中胎儿?”
产婆也不知该如何回答,只安慰道:“依老身看,夫人和肚中的孩子都是有福气的。定会母子平安!”
殷氏原先听人说夫人肚子疼心里就咯噔一下,现在听了产婆的话更是一惊,面上还是维持冷静,让?鹂带着那产婆将早些准备好的桶盆等器具,以及提前预备好的参药、红糖、生姜、草纸等都搬到主院来。
殷氏吩咐完这些之后,忙又派人去叫将军赶快回来。
宇文樱忙拦住了她,整个人异常冷静,“产婆也说了就这几日,就算将军回来了也无济于事,让他忙正事就是。刚才大夫在我喝的水里查出有催产药,还说乌兰手上也有。乌兰定不会害我,大娘快出去问清楚一些!”
她说了这话,忙又吩咐道:“还请大娘派人去泽心寺将我娘接回来!不对……娘只怕已经从泽心寺回来了。若是我娘回来了,让她抓紧来将军府。我想见她。还有我弟弟陵儿,把他也叫过来!”
宇文樱原本努力保持平静,说了这话之后整个人忍不住颤抖。
殷氏知道她心里惊慌才会如此,自己却因为她的话暗自惊慌。将军一直让瞒着伊娜已经过世的消息,如今突然来了这么一出,可如何是好?
第158章 木香()
殷氏出了门之后立马吩咐人去建威将军府通知慕容恪回府。
乌兰见她出来了,立马哭着问道:“殷大娘,夫人可还好?”
殷氏见她哭哭啼啼,心里烦得很,正色说道:“把眼泪擦了,好好跟大夫解释清楚!”
乌兰直接用手背擦了泪,哽咽着对那大夫说道:“我去厨房好好将手洗干净了才给夫人端了饭菜过来……后来夫人吩咐我叫阿迪娜帮她办事……我就出去了……等我回去的时候,夫人才接着吃饭……夫人吃完饭之后就觉得肚子有些难受,我将夫人扶到床上躺下之后就赶紧吩咐人去把您叫过来……后来夫人还是觉得肚子疼,我就给夫人倒了一杯水。然后夫人就喝了,然后过会儿您就过来了……”
大夫听了她的叙述,再次问道:“你是先端了饭菜之后再碰的杯子?”
眼见乌兰点了点头,大夫大概也查清了,只对殷氏说道:“老朽查过,饭菜没有问题,饭碗和菜碟上也没有药,只有这位姑娘的手上、杯子的外壁和水壶柄上有药。大概这位姑娘手上的药应该是在杯子和水壶上沾到。至于那杯子上和水壶上的药从何而来,又是何人抹上去的,还得靠你们去查了!催产药并非毒药,也无药可解,老朽如今也只能给夫人开些养身的药,等她生产之时精力足一些,不致太过虚耗。”
殷氏明白了那大夫的意思,忙让他开了方子。
眼看乌兰眼泪流得更加汹涌,殷氏怒其不争,“夫人还指望你照顾,你自己先哭上了,像什么样子?赶紧去洗把脸,再回屋照顾夫人!”
说了这话,殷氏赶紧让人将主院所有进得了主屋的奴婢都关起来,等着挨个详查一遍。
另一边阿迪娜将乌兰的话转述了一遍,慕容恪担心出事早已快马加鞭往回赶,进门之后直奔主院去。
慕容楷已经下课,托娅正在院门口守着等他回来,见了他忙行礼。此时主院人来人往,见了慕容恪也都纷纷停下行礼。
慕容恪忙问托娅道:“怎么这么多人?”
托娅只流着泪说了一句“将军快去看看夫人”,就哽咽得说不出话。
慕容恪心里着急,快跑进院子,顾不上气喘吁吁,正要推门进去,门却从里面开了。
“将军,夫人刚喝了药,才睡着!”
乌兰红着眼说了这话之后再轻轻将门带上,直接跪在了地上。
慕容恪只眼神示意她走远些说话,两人到了花厅,乌兰再次跪下。
“奴婢有负将军所托,没照顾好夫人,竟让人钻了空子!”
乌兰说了这话又哭开了,慕容恪忙催道:“你快些把话说清楚!”
乌兰流着泪将事发经过以及大夫和产婆的话都转述给了慕容恪知道,慕容恪听了只觉得脑子空白了片刻,险些没站稳,反应过来之后立马去前院找那大夫。
眼看那大夫要行礼,慕容恪忙拦住他,只赶紧问道:“那催产药确定没办法解了?”
大夫摇了摇头。“老朽若是有办法早就着手配药了,也不会直接让产婆过去。那产婆刚才也跟我说了,夫人只怕就这几日就要生了,府里准备周全一些就是。”
慕容恪只着急地问道:“华大夫,真的连你也没法挽回?”
华大夫直说道:“有些事,老朽也无能为力!”
慕容恪急得回来踱步,直问道:“到底是什么催产药,只抹在杯子外壁能让夫人疼成这样?”
华大夫听了他的话,经过一番深思才小心说道:“听将军问起,老朽才想明白。老朽虽在杯子外壁和水壶柄上发现了催产药,可那药分量少得只怕连一般大夫根本都闻不出来。夫人通过喝水沾上的药只会更少,绝不可能像今日这般腹痛。”
慕容恪领会了他的意思,“你是说那催产药并非是喝水喝进去的?”
华大夫忙点头同意,直说道:“就像有些有毒之物,你只用鼻子嗅。或是用手接触,只要毒药够烈、时间够长,一样会中毒。这么看来,该是近身伺候的人才能做到!”
慕容恪直摇头,“若是近身伺候夫人的奴婢。直接将药放在水里就是,何须如此折腾!”
刚说了这话,慕容恪突然想明白了,也不顾华大夫满腹疑问,直接又去了主院。找到了乌兰。
“除了你,夫人从进了府里大门到回到主屋这期间可有跟谁有过较长时间接触?”
乌兰如实答道:“夫人今日遇到了崔夫人,还跟崔夫人说了一会子话!”
崔氏?
“崔夫人今日有没有特别的举动,例如特意和夫人站得很近,或是故意拖着夫人说了很长时间的话?”
乌兰好好想了想。直摇头,突然大呼一声,“将军,是木香!肯定是她!”
慕容恪只皱眉问道:“木香?什么人?”
“她是崔夫人调到主院来的洒扫奴婢!上午我跟夫人刚到院门口,她就差点撞了上来。还东拉西扯说了不少话。后来我要扶夫人回房,夫人突然发现她那儿有一只玉老鼠和小公子的很像,夫人以为她偷了小公子的东西,就让奴婢拿过来看了……”
乌兰将事情经过讲述清楚之后,慕容恪最后问道:“从夫人发现那只玉老鼠,直到你们一起去了楷儿房里,那东西一直在夫人手里拿着?”
乌兰点了点头,“我们在小公子房间发现了玉老鼠,夫人还拿在一起比较了一下,竟是一模一样。我和夫人都觉得此事蹊跷。更觉得这个木香有些奇怪,夫人还说回头要找个由头把她调到别处去。”
慕容恪听了这话忙去到慕容楷的屋子,特意拿了一张宣纸将那玉老鼠包了起来,让人去前院将华大夫叫过来。
华大夫很快就来了,拿起那玉老鼠放在鼻子边嗅了嗅,立马皱眉,“这上面确实有药,比杯子上的要多,却也没多到起作用的量!”
听了这话,慕容恪满脸阴沉,一向沉着冷静的他也忍不住胸中怒气,对乌兰吩咐道:“告诉殷姑姑,哪怕翻遍将军府、掘地三尺也要把木香找出来!”
他吩咐完这话,满脸怒气去了西院。
这些日子安静在西院待着的崔氏原本计划让木香将宇文樱娘亲已死的消息透露给她知道,让她知道慕容恪欺瞒自己心生不满,哪知慕容恪将主院防得死死的,木香也向自己抱怨一直找不到下手的机会。
今日崔氏听说宇文樱误服了催产药,只怕要早产,她还正纳闷到底是什么人下的手,不料慕容恪竟到了自己的院子。
慕容恪进屋之后赶紧吩咐奶娘将慕容绍抱下去。留下他和崔氏在屋里。
刚关上门,慕容恪就一脸冷意,质问道:“木香是你的人?”
崔氏听了这话感觉不妙,立马摇头否认,只小心翼翼说道:“她如今在主院当差。自然算是夫人的人!”
慕容恪听了这话直接怒吼:“她今日给阿樱下了催产药,偏偏又是你调她去的主院,你敢说,她不是受你指使?”
崔氏听了这话先是一阵疑惑,再看慕容恪愤怒盯着自己的样子直让她胆战心惊。立马跪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