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他走近了轻咳两声。屏风后面没有动静。
再咳两声,依旧没有声音。
还咳两声,他觉得自己嗓子发痒了,还是没有动静!
突然想起以前听人说过,有人沐浴之时睡着了,结果不小心溺死在了浴桶里。想到这个,他心里一着急,忙跑到屏风后,只见浴桶里那人一动不动。他心里不太确定,伸手探了探她的鼻息。
还好只是睡着了!他长舒一口气。
宇文樱在浴桶里泡着,本就睡得不沉,迷迷糊糊中听到有人进门,还咳嗽了几声,她有些清醒了,第一反应就是水真凉!挣扎着睁开眼睛,她从浴桶中站起来,慵懒地说道:“乌兰,水凉,快把衣服给我。”
慕容恪哪里料到她会突然站起来,如今看到宇文樱一丝不挂站在自己面前,只觉得脑中血气上涌,根本来不及回避。
宇文樱一看没动静,转身往旁边瞧了瞧,这一转身,立刻直面慕容恪。她看了看对面那人,只觉得自己满脑自都是嗡嗡嗡的声音,整个人都傻了似的。
待她反应过来,就跟见鬼了一般,只想大叫。
接下来发生的事情,几乎就像昨日重现:慕容恪情急之下,只得用左手捂住了她的嘴,而右手又很自然地搂上了她的腰,宇文樱挥起拳头又砸向了他。
“别叫!”
宇文樱嘴被捂着,也没安静下来,慕容恪没办法只能说道:“我们是拜过堂的夫妻。你现在因为这个大叫,把人都叫醒了,让她们知道了,肯定起疑。我……我什么都没看见!”
说到最后,慕容恪自己都有些心虚了。说话也有些结结巴巴。见宇文樱不再挣扎,他松开了手,走出屏风隔断。
宇文樱慌忙将衣服穿好了出去,出来见到屋子里没人了心里才觉得安心了些。想想刚才那一幕,自己简直连钻进地缝里的心都有了,看着门口咬牙切?。
慕容恪从她院子里落荒而逃,倍感狼狈,他努力让自己平静下来,可满脑子想的还是她刚才在水里站出来的画面。
他心里一着急,直接跑回了前院。正赶上一个小丫头准备闩门。
那小丫头见将军晚上突然回了前院忙行礼。
慕容恪径直进了花厅,连着倒了好几杯水喝了才觉得心里平静了些。
先前慕容恪几乎都宿在前院,只偶尔去后院贺兰氏和崔氏院子里歇着。最近这半个多月,他天天在后院歇着,如今竟然突然回前院。这可是大事!
小丫头忙去告知前院管事婆子殷大娘。殷氏被那丫头叫起来,忙穿戴整?去见慕容恪。
“将军今日怎么没在后院歇下?”
慕容恪抬头,笑着问道:“姑姑怎么还没睡?准是黄鹂那丫头见我回来了,专程将姑姑叫起来的吧?”
那殷氏听了这话,笑道:“本来见你这次回来之后,都是在后院歇着,老婆子我还觉得自己能歇歇了。如今府里还只有个小公子一个,确是冷清了些,将军该多在后院歇着,府里才能子嗣兴旺。多添些孩子也热闹些。”
慕容恪听了这话,只无奈地笑了笑。
殷氏也不再多说,只问道:“想来你今晚又要挑灯夜读,要不要吃些宵夜?”
慕容恪听了这话,满脸开心。“还是姑姑疼我!今日晚饭用得早,现在正饿着。”
他这一晚上来回几趟折腾,早就饿了,如今终于能吃上东西了,他哪能不开心。那宵夜一端上来。很快就被他一扫而光,他也就直接去书房看书去了。
殷氏看着他长大,知道他吃饭从不像今日这般狼吞虎咽。如今看他那样子,哪里是他说的晚饭吃的早,分明就像是没吃晚饭的样子。
她自叫来刚闩门回来的黄鹂。正色吩咐道:“你去打听一下,看看将军今晚是从后院哪个夫人的院子里过来的。”
黄鹂听令,只一刻钟功夫就回来了,将打听来的消息一一说与她听。
听了这消息,她心中明了。自去泡了一杯茶。
书房里,慕容恪只一直坐着,说是要挑灯夜读,脑子里乱得很,哪里看得进去书。情急之中,他拿出那幅画,摩挲着端详了好久,脑子里不断想着那个气质若兰、性情入水的女子,原本扑通直跳的心才平静了些。
殷氏端着那杯茶,敲了敲书房的门。“将军,晚上吃了那么多,喝杯茶好消化。”
慕容恪眼见她进来放下了茶,却并未径直离开,有些惊讶。问道:“姑姑可还有事?若无事,你自去歇下就是!”
殷氏一脸恭敬说道:“夫人入门也半个多月了,明日我想去给夫人请安,将军可准许?”
慕容恪看了看她,沉默一会儿才说道:“姑姑,姑姑你若去见她,免不得又得一番敲打,她这人受不得拘束!”
殷氏听了这话,面上一阵欣喜,这么多年。可还从来没有听见自家将军这么维护过哪位夫人,思及此,她笑道:“新夫人刚嫁过来的时候,我就想去看看,将军你非不让我去。说是没必要,我还以为将军对她不满意。如今都饿着肚子从人家院子里出来了,还在出面维护,看来倒是担心我这个老婆子为难她了。”
她说完这话装作有些寒心的样子,倒弄得慕容恪有些不好意思。
看他那样子,殷氏明白苦口婆心劝道:“身为妻子,好好服侍夫君是头等大事。夫人还年轻,不知道体贴,性子有些任性也正常。可是院子里那些伺候的却不知道提点着些,只怕身边那些人也不太得用。我去了,还能帮着教一教,对夫人来说岂不是好事?”
原本听到前面那些,慕容恪倒觉得没什么必要,想起之前宇文樱曾向自己提过,想要几个可靠的人去她院子里伺候,帮忙找出逸豆归的眼线。如今殷氏主动请缨,倒是正好。
想象着宇文樱院子里那些人被殷氏管得束手束脚的样子,慕容恪不由得嘴角上扬,笑道:“她那院子的奴婢确实散漫了些,教她们些规矩也好。如此便麻烦姑姑了,还请姑姑带着几个信任的丫头一起跟着去!”
殷氏一听,更觉得新夫人在将军心里的地位不一般,只她哪里知道慕容恪真的只是要她去教训教训那些下人。
而殷氏嘴上说着是去帮着调教下人,心里却是下定了决心要好好调教夫人。真要是去教丫头,哪用得着她亲自出马?要让将军开心,还得让他身边有个知冷知热的妻子才行。如今夫人明显对将军不够温柔体贴,还得好好下功夫才行。
此时的宇文樱还在因为被慕容恪撞破自己洗澡而辗转反侧。经历了今日这么尴尬的局面,她想慕容恪往后大概应该真的不会再随便往自己院子里跑了,以后自己只管把院门关了,好好过自己的日子就是。
她怎么也想不到,从明天起,自己关着院门就随意打发日子的生活马上要因为殷氏的到来而一去不复返。
第77章 夫人最欠调教()
一晚上宇文樱睡得艰难,一大早就没了睡意。
看自家公主竟然在她们敲门前就起身将房门打开,乌兰倒是吓了一跳。再看公主眼下泛青色,她忙关心地问道:“公主昨夜没睡好?”
宇文樱看着门外,又想起昨日的事,红着脸说道:“昨晚上院子里好像进来了一只野猫,吵得我睡不着觉。”
说完这话,宇文樱看了看托娅,一脸正色说道:“托娅,我前日才跟你说过要记得把院门锁好,昨日你竟然又忘了。”
一旁其木格看公主有些不太高兴的样子,小声解释道:“公主,昨日是奴婢跟托娅一起闩好了门,才回房休息的。奴婢可以确定那门是真的闩好了的。”
宇文樱一时着急,脱口问道:“那昨晚他怎么进来的?”
托娅一脸惊讶,公主竟然是因为进来一只野猫,就认定了她没锁门?
听了这话,她更是一脸无辜,有些委屈地小声辩驳道:“公主,那野猫要进来,也不是非要从正门进来。这院墙上有狗洞。它可以钻进来啊。还有,咱们院子外面有树,猫会爬树,它从那树上跳到咱们院子里也可能。奴婢听说,还有些厉害的猫直接就会翻墙哩。”
原本野猫也就是宇文樱瞎编的,如今听了“钻狗洞”、“爬树”、“翻墙”,再一想慕容恪那人高马大的样子,她顿时觉得好笑。
几个丫头见公主笑了,知道没事了,自进房好生伺候她洗漱。
用了早饭,宇文樱看了外面,阳光明媚。
这么好的天气,窝在屋子里岂不是浪费?
她招了招手,将乌兰唤到近边,轻声问道:“咱们今日再出去吧?”
想想昨日将军那脸拉得老长,乌兰哪里还敢让她去,忙劝道:“公主,咱们过几日再去吧,老这么往外跑,将军会不高兴。”
宇文樱听了这话一脸萎靡,转念想了想慕容恪昨日说的话。立马精神奕奕说道:“带上楷儿一起去,昨日将军自己说的,让我多带他出去走走。”
乌兰看她坐不住了的样子,在一旁劝道:“公主,小公子还小,昨日走了一天,该累坏了,今日让他好生休息就是!咱们现在在龙城,毕竟不比以前了,公主已经嫁人了。虽然这后院有贺兰夫人管着,公主不用操心,可若是天天往外跑,府里人也该说闲话了。”
乌兰这些话毫无疑问很有道理,让宇文樱也不知该怎么反驳。想当初在紫蒙川虽然她也是为了让自己看起来没规没矩、娇纵狂妄,才跟人比赛骑马、摔跤,还四处找勇士比武,她虽本性没有疯玩到那个程度,却也不喜欢像如今这般只在屋子里待着晒太阳啊。
长叹一口气,宇文樱老实在榻上好好躺着了。
她正百无聊赖,托娅闷闷不乐进来了,“公主,前院的殷大娘带着两个丫头正在咱们院子里等着,说是将军派她们过来咱们院子伺候。”
宇文樱听了这话,立马来了精神,忙往院子里去。
身后托娅见了觉得难过,看着乌兰,小声说道:“奴婢们这几天天天跟着乌兰姐姐学,学得可努力了,怎么将军还是派了人过来?”
乌兰见她们一个个都有些小情绪,忙安抚道:“这你就不懂了!将军这是看咱们院子里伺候的人少,他心疼公主,才多派些人过来照顾公主。人多了,照顾公主更尽心,咱们也轻松些。这是好事,该高兴才是!”
托娅听了这话一扫颓势。顿时两眼发亮,加快了步子跟上前面的公主。
院子里,殷氏带着两个丫头给宇文樱行礼。
宇文樱忙让她们起身,满脸笑容,客气地说道:“想必殷大娘过来之前将军都跟你说清楚了,我屋子里这些都是跟着我一起陪嫁过来的,初来乍到,有些规矩不太明白,还请大娘费心了。”
宇文樱这话说得谦虚,殷氏边听边暗中打量着她,看她不止说话进退得宜,且长得眉清目秀,虽只略施粉?却显得姿容秀丽,只轻轻一笑,倒显得整个人生动不少。这么一番点评下来,心里暗暗点了点头。
她心里虽对她认同,面上还是一副严肃的表情,正色答道:“夫人太客气了!这是老奴分内之事。”
说完这话,她指了指旁边两个丫头说道:“夫人这是?鹂和白鹭,从世子府就一直跟着伺候将军,院子里的丫头婆子们要是有什么府里的规矩不明白,只管找她们就是。”
宇文樱自然点头,叫了自己近身陪嫁那七人过来一一自我介绍一番,大家这才算是相互认识了。殷氏也问了问她们整日都做些什么,一番询问之下,每人如何大概心中有数。
宇文樱见她将各人工作分配得清楚,自己也就放心去屋子里又躺下,殷氏却跟着进屋,说道:“夫人该多活动些才是,整日躺着不利保持身形。夫人若是嫌闷得慌,跟着丫头们一起做做针线活,给将军做一件夏衣也是好的。”
宇文樱心里可不想给那人做衣裳,忙推托道:“殷大娘,我针线活不太好,只怕做出来的衣裳将军该不好意思穿出去了。”
殷氏一脸严肃训道:“夫人为将军做新衣,乃是重在心意。若真不会,跟着她们一起学学也是好的。”
宇文樱刚想说自己不知道慕容恪该穿多大的衣服,一想这几个人一直服侍他,哪能不知道他的尺寸。再看殷氏板着脸的威严样子,她也说不出反驳的话。心里虽有些不愿意,她还是勉强应了,乖乖跟着阿迪娜她们一起“学”做针线活,给慕容人做夏衣。
其实她哪里真的不会,阿娘擅针线活,她和陵儿的衣服很多都是阿娘亲手缝制的,她自小也被阿娘带着学了一些。只是她既然说了自己不太会,也就只装作一副笨拙的样子,慢慢裁、慢慢剪、再慢慢缝制,反正躺着也是无聊。只当换种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