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宇文樱推开了他,快速说道:“我害怕!我不知道你是不是今天说了喜欢我,转眼哪天你又跟我说忘不了段锦漓。我原本以为我能陪着你,让你慢慢忘了她,甚至哪怕你以后还想着她,只要你心里有我的位置就好。可是昨天我才发现,我对你的要求越来越高,我心里的奢望越来越多,知道你还想着她只会让我觉得嫉妒和难受。我不想哪天变得跟崔氏一样。因妒成狂,跑去害人。若是你这一世都忘不了她,我该怎么办?我不想一个人孤寂地等着你,就跟崔氏现在一样。我不要那样!我害怕变成那样!”
说完这话,她已经泪流满面,喘息不止。
慕容恪听了这些话心猛地一沉,“阿樱,你听我说,我不会,我以后不会再想着锦漓,在我心里,你跟崔氏也不一样。”
他走过去替她擦干眼泪,温柔地将她搂在怀里,只说道:“阿樱,我知道不管我现在说什么,你都很难相信我。你不用听我说,你只管以后看我做就是,我以后会用行动告诉你,你是我愿意携手共度一生的人。”
宇文樱好不容易坚定的心,又再次动摇。她紧紧回抱着他,闭上眼睛,让自己最后一次享受他的温暖,再睁开眼睛,已是满眼清明,她挣脱他的怀抱,直说道:“慕容恪,如果你刚才说的那些是真心话,我也只能说对不起。我虽然喜欢你,却也做不到无所畏惧、豁出一切。还请你成全我,以后别对我那么好!”
说完这话,她径直走出了书房。
书房内,慕容恪一人沉思。他反复回想着她说的这些话,再想起御殿樱对浅溪所牺牲的一切,才不得不承认,原来自己和那个男人根本没法比。若是真的将真相告诉她,自己是不是真的一丝机会都没了?
想起宇文樱临嫁前,伊娜姑姑在紫蒙川跟自己说的那番话,慕容恪忍不住自嘲。难怪当初自己对她说了锦漓的事,她竟会那么一问。难怪她说阿樱有自己的缘分要追逐。让自己和她保持距离,到时放她自由。
她是猜到了,若是自己知道了阿樱的身份,一定会阻扰她去找浅溪的转世么?
是!他也只是一个自私的人!所以他打开了伊娜留给宇文樱的那封书信!
看完那封信,他更加庆幸自己拆开了它。拓跋什翼键的三言两语已经让他嫉妒浅溪心疼御殿樱。而看了这封信,他更加决定不能让她再去找那个男人。
如今摆在他眼前必须要做的事情就是,他要在救出伊娜姑姑之前,让宇文樱彻底爱上自己,死心塌地!
……
第二日,拓跋什翼键向燕王认错,当面再次请求他将慕容青嫁给自己为皇后,并将赠上马千匹作为聘礼,只请燕王给他时间,让他回去做些准备。
燕王慕容皝欣然同意。当日发榜,将两部联姻之事告知众部。
按照先前计划,慕容青闻此消息,伤心欲绝,王后屡劝无果。
四日后。七月初十,拓跋什翼键率众回代国,燕王亲送至龙城城门。
城外,慕容恪和宇文樱早已等着。
拓跋什翼键看到他们二人,开心不已,忙策马迎上去,下马之后笑着对宇文樱说道:“我还以为你这个丫头这么没有良心,知道小舅舅今日要走,还不来送送小舅舅!”
宇文樱听他这话忍不住笑了笑,再看他一直往自己身后看。不得已说道:“舅舅你别看了,馨儿没来!你若是能坦白跟她说了多好,就算最后事情不成,至少你们原本还有几天的日子一起过了。”
拓跋什翼键轻轻拍了拍她的脑袋,笑着责怪道:“你这个丫头。就不能盼着点儿好的!”
说完这话,他自己也装不下去,长叹一口气,直说道:“若真不成,让她用这几日的欢乐和希望去换一辈子的遗憾和痛苦。我还不如瞒着她。”
宇文樱突然笑了,安慰他说道:“小舅舅你的计划天衣无缝,加上我们从旁协助,定能成功!虽然馨儿她现在难受了几天,真若事成,你们美好的日子可都在后头呢。”
拓跋什翼键笑了笑,看了看她,再看了看慕容恪,忍不住劝道:“阿樱,若真相爱就该在一起,小舅舅就是活生生的例子,你和慕容恪明明相互喜欢,该珍惜!”
宇文樱忍不住噘嘴,直说道:“舅舅,我跟他和你跟馨儿不一样!馨儿爱你,认定了你,你迷途知返,也认定了她。我们可不是!”
拓跋什翼键看她坚持,也不好再劝,再看慕容恪,只怕难受得很,一想难受的不止自己一个,心里也松快了些。
“小舅舅,这个玉佩还是还给你吧!阿娘让我把它当成平安符,段锦漓真要是她的转世,我可不指望这块玉佩真能保佑我。”
宇文樱说了这话,将玉佩交给他。
拓跋什翼键还正愁不知如何开口问她要玉佩,听她这么说,欣然收下了。
“好了,阿樱。时辰差不多了,我最后再跟慕容恪说两句话,确定计划周详了就走。”
宇文樱听了小舅舅这话,不禁有些伤感,直叹道:“我长到十七岁才第一次见过小舅舅,下次再见,还不知又要等多少年了!”
拓跋什翼键笑着说道:“等馨儿嫁过去了,你什么时候想她了,直接去看她就是!”
宇文樱拼命点了点头,笑着问道:“等救出了阿娘和陵儿,我带着他们一起去代国,到时候就住在代国不走了,可好?”
拓跋什翼键看了看她身后的慕容恪,敷衍地点了点头,又提醒道:“你先回避,舅舅跟慕容恪还有话说。”
宇文樱虽然有些不舍,也只得自觉走开。
拓跋什翼键将手里的东西交给慕容恪,最后确认问道:“你决定了?”
慕容恪坚定地点了点头!
拓跋什翼键拍了拍他的肩膀,忍不住叹道:“早该如此!也是造化弄人,你若是一早知道阿樱的身份,如今只怕早和她好好的了。那个段锦漓装得那么像,只怕是一早就计划好了,专门蒙蔽你来的。”
慕容恪淡然说道:“此事一想也知是何人谋划,往后我自会弄清楚!” ' 首发
拓跋什翼键同情地看了他一眼,拍了拍他的肩膀之后径直上马。只远远甩出一句,“送君千里终须一别,你们回去吧,有缘再见!”
代国队伍已经走远,宇文樱看着一直在一旁隐着的贺兰馨儿也上马离开,忍不住自己叹息道:“明明心里都在乎对方,都有千言万语要说,却偏偏什么都不说,只偷偷这么看他一眼,何苦!”
“那若是有人千言万语都说了,另一个却怎么都不信,那怎么办?”
宇文樱正要上马,没料到慕容恪会突然说这么一句,忍不住一顿,看了他一眼,径直上马离开。
慕容恪松开手,掌心躺中的正是那块锦鲤玉佩。
既然御殿樱将她所有的记忆封在了这块玉佩之中,那就让她的记忆永远留在里面!
书房内,他将那玉佩和书信锁在一起,不让任何人看见!
第118章 我是慕容恪的妻子()
拓跋什翼键走后,宇文樱又回到原先的生活状态,上午就在贺兰氏院子里待着教慕容楷识字,下午去建威将军府找师傅练武。总之,除了晚上睡觉,她绝不在主院待着,真要到了晚上回去,她也吩咐托娅早早将院门关了。
慕容恪接连三个晚上过去都吃了闭门羹,直望着院墙叹气。他心里明白,即使自己进了院子,宇文樱也会想办法躲着自己,终归还是放弃了翻墙进去的念头。
慕容恪又回了前院,门口?鹂见了他,笑着问道:“将军,你今晚又去哪儿散步了?”
慕容恪只点了点头,淡然地说道:“随便出府走了走!”
连续三个晚上,他每次从前院出去了,不到半个时辰又回去。让?鹂见了,他都只推说看书太久了有些头晕,他出去散散步。
眼看慕容恪又往书房去了,只怕今晚又要熬到很晚,?鹂终归还是忍不住去找了殷氏,将将军今日又一个人折返回了前院的消息报告给她知道。
殷氏端了宵夜进书房,关心地问道:“将军又和夫人吵架了?”
慕容恪轻咳一声,有些不自然地说道:“没有,我跟她很好!”
殷氏看他嘴硬,心中叹气,也不想再拐弯抹角,直说道“之前将军养伤的时候,夫人天天来前院找将军。前些日子夫人来得就少了,最近这几日,我天天都没看到夫人过来。将军你每次见了?鹂都说出去散步,只怕都是去主院了吧?夫人把院门关了?”
慕容恪抿嘴不回答,看了看她手上的宵夜,忙接了过来,只笑着说道:“姑姑这宵夜来得正是时候,正好我觉得肚子饿了。”
他接过碗只装作吃得高兴的样子,殷氏见他这样子,不好再劝,只装作无心地问道:“将军,你伤好之后也有好些天没去过大爷府上了,最近无军务需要商议?”
慕容恪点了点头,直说道:“近日确实无事要与大伯父商议!”
殷氏忍不住摇了摇头,心里直叹道。将军平常也是聪明,到了这种时候反而迟钝了,只得又说道:“将军,府上昨日买了不少西瓜,一个个都熟透了,甜得很。听说大爷府上的公子喜欢吃西瓜,不如明日下午将军给他送一些过去?”
慕容恪正要摇头,抬头才发现殷氏老是让自己去大伯父府上,忙问道:“阿樱这两日下午都在大伯父那儿?”
殷氏见他终于明白了,忙点了点头,又劝道:“将军,你这样整天闷在书房里,就到了晚上过去一趟,夫人把院门一关,哪里知道你去没去过。你要让她不生气,也该换个法子!别看夫人十七岁了,她跟你闹脾气的时候也是小孩心性,你多花些时间好好哄哄她就是。将军你哪点都好。就是有些时候不知道女儿家心思,这点可得跟五公子好好学学!五少夫人性子孤傲,脾气还倔,五公子也能把她哄哄服服帖帖。”
慕容恪一向稳重,偶尔见识过慕容霸哄段瑶开心的样子,不止举止轻佻,那涎着脸讨好段瑶的样子就跟耍猴戏一般。他心中一直对此不屑,现在回想起来,忍不住有些不愿意,直说道:“让我像道业那样死皮赖脸,还是算了吧!”
殷氏听了他这回答恨不得直扶额,只得又说道:“夫人和五少夫人性子不一样,也不是让将军非要跟五公子一般样子,只是学些哄哄女儿家的办法就是。”
她再看慕容恪还是一副严肃的样子,摇了摇头,直说道:“罢了!当我没说就是!将军性子跟五公子还是差太大,他那些办法也未必管用,将军还是想想其他办法为好。”
殷氏说了这话,自己先退下了。
听了她的话,慕容恪一夜难眠,第二日上午也是浑浑噩噩过去了,到了下午,随手从书架上拿了一本兵书,去了建威将军府。
门口下人见了他,忙行礼说道:“将军正教少夫人习武呢,四公子可是过来接少夫人回府?”
慕容恪晃了晃自己手上的书,解释道:“我来找伯父!”
那下人带着他进去找人,一路上慕容恪却总觉得他好似不相信自己的话,忙又补充说道:“我今日上门有正事,我要找伯父研究兵法!”
那下人听了这番解释觉得有些奇怪,只恭敬说道:“四公子心系军务、关心国事,找将军自然是有正事!”
那下人引着他到了马场就直接退下了,慕容恪看他的背影,总觉得自己被嘲笑了一般。他转身回头,看宇文樱正和伯父对打,脸上洋溢着笑。见此忍不住嘴角上扬。他径直走向二人,宇文樱见到他,忙停招。
慕容翰回头见是他,有些惊讶地问道:“你今日怎么来了?”
慕容恪又晃了晃手中卷着的书,淡然说道:“近日看了本兵书,有些战术不太明白,还想向伯父请教。”
慕容翰来了兴致,笑着问道:“什么兵书连你都难住了,竟要向我请教?”
宇文樱见他们有正事要谈,忙退到一旁射箭。
慕容恪摊开手上的书,低头一看,《孙子兵法》!
他怎么抽了《孙子兵法》出来?
这书他十二岁就烂熟于心,且还是伯父亲自教的。
眼看伯父向自己伸了伸手,慕容恪将手上那本书递给他。
慕容翰接过那本书,一看封面,正要发火,再看慕容恪看着自己,神情也有些窘,心中明了,抑制不住扑哧一笑。
慕容翰将《孙子兵法》翻了几页,也装作有些不懂的样子,直叹道:“这书上所记载的战术确实有些难懂,我得回书房好好研究研究。”
他将书合上再卷了起来,对着宇文樱大声说道:“阿樱,师傅得去书房好好研究研究这本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