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亭台水榭;雕栏玉砌。
摘星楼向来财大气粗;光用来照明的烛台用的都是鲛人烛,由鲛人血肉熬制而成,千年不灭,烛火香气能够凝神聚心。
这么个足以当作传世之宝的东西,只是用来照亮这一堂的觥筹交错。
江容易深吸了一口气,顿时觉得神清气爽,再低头一看小几上的瓜果。
呦呵,这摘星楼还是一如既往的炫富。
全是百年份的灵果,食用一枚即可涨十年修为。
他拿起一个白桃,还未到嘴边就闻到了一股子的清甜香味,桃子足足有手掌这么大,只能凑到边上咬下一口。
桃肉雪白细腻,夹杂着一抹淡淡的水红色,咬下去后立刻就迫不及待的溢出透明的汁液。
可谓是软绵多汁,果香浓郁。
周思危往身边看了一眼,就再也挪不开目光。
倒不是桃子诱人,而是吃桃的人——
粉嫩的汁液染上了苍白的嘴唇,宛如涂了一层透明光泽的口脂,引得人想去尝尝到底是什么味道。
江容易感觉到一道炽热的目光在自己的脸上来回转动,还以为是谁在试探,转过头却看见了坐在身边的周思危。
“怎么,你也要吃桃子?”江容易还坏心眼的伸出点殷红的舌头舔了舔嘴角。
周思危顿时不敢再看,立刻正襟危坐,好似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
江容易嗤笑了一声,继续吃着手中的桃子。
这一场宴会可谓是宾主皆欢。
时间过半,堂中修士纷纷交谈了起来。
“不知能否一睹摘星楼主的真容。”
“正是,这天下美人图第三,也不知道是何模样。”
“我倒觉得天下美人图全是胡诌,排名其上的什么白玉京天女、摘星楼主都是些接触不到的人物,就是她们丑若无盐,我们也见不着啊!”
有个修士多喝了几杯酒,就胆大包天的议论起了摘星楼主的容貌,本以为会有人符合他的言论,没想到话音落下,整个大堂都安静了下来。
修士还以为犯了忌讳,酒醒了不说,还冷汗淋漓,一句话都不敢多说。
丝竹声遥遥响起。
一群侍女手捧锦盒鱼贯而入,将东西摆放至每位修士的面前。
侍女散去后,又走入一位身材高挑的女子。
她容色秀雅,远远走来,说不上有多么的艳压群芳,只让人觉得是三伏天饮下的一口清泉,令人通体舒坦。
天下美人图第九,摘星仙子慕容怜心。
摘星楼主的亲传弟子,也是曾经周思危的未婚妻。
其实慕容怜心的这个排名内含水分,当初天下美人图的后四位美人莫名消失,生不见人死不见尸,只能再替补上另外四位美人。
慕容怜心是靠着与周思危曾经的关系,才勉强评上了一个第九美人。
但她的名气却比前面几位大得多了,她与周思危的故事传遍了修真界的每一个角落。
几乎每一个人提起慕容怜心时的评论都是,目光狭隘的女人,捡了芝麻丢了西瓜,忘恩负义的白眼狼。
或许是被这些流言纷扰,愿被天资还不错的慕容怜心一直止步不前,被困于一个境界中,已有近百年未有突破了。
慕容怜心一走入就有人认出了她。
借着丝竹之声,悄悄的响起了嘈杂的声响间或有几声嘲笑声。
“是她?”
“就是这个女人,曾经上衍宗宗主的未婚妻。”
“啧啧,做出这些事情以后,不知道她有没有后悔。”
修士们自以为交谈的隐秘,但都被慕容怜心收入耳中,几百年来,什么难听的话都已经听过了,现在听到这些话再也不会受到影响,面若无事的走上了首席。
慕容怜心端起了席上的一只酒杯,朝着下面的各位修士说:“第一杯,代表摘星楼敬各位年轻有为的修士。”
这句话一出,所有人都止住了话,他们可以嘲笑慕容怜心,但不可能嘲笑摘星楼这个庞然大物,纷纷举起了酒杯回敬。
第一杯酒喝尽,慕容怜心又将白玉酒杯倒满,转向了离她最近的田画。
“第二杯,代表师尊敬摘星大会第一名。”
田画一直是以极大的优势遥遥领先,目前还没有人能够超越他,说是第一名也没有错。
不过田画倒是没想到回来这么一出,片刻后才举起了酒杯,隔空一碰,感叹了一句,“美人美酒美景,自然是要痛饮三大白。”
说完后,果然爽快的直饮了三杯酒。
摘星大会的目的其实是为了招揽有潜力的修士。
田画对外的身份是无门无派的散修,正是慕容怜心所要招揽的对象之一。
慕容怜心见田画如此上道,朝着他微微一笑,也将杯中酒饮得一干二净。
江容易一直在观察着那边的动静,见到慕容怜心与田画之间的互动,忍不住用手肘推了推身边的人。
周思危不明所以的转了过来。
江容易朝他勾了勾手指,示意他凑到跟前来。
周思危挪到了身边,“什么事?”
江容易嘻嘻一笑:“有没有觉得头上有点绿?”
周思危并不懂“绿”是什么意思,面露不解之色,江容易还贴心的为他解释,指了指了上方的两个人。
周思危顺着手指的方向看了过去。
慕容怜心与田画交谈甚欢。
一个有心相交,一个刻意奉承;一个楚楚动人一个翩翩公子,看起来还有几分相配。
周思危皱起了眉。
一见到这个女人,就有一种不舒服的感觉。
但是这个女人的面容十分熟悉,像是以前见过。
他转开了目光,顿时觉得头部传来了一阵疼痛,几个画面从脑海中浮现了出来。
周思危凝神观看着这些过去,连打翻了面前的酒杯都没有察觉。
那是一个风雨交加的日子。
周思危失了父母亲人,丹田被歹人所毁坏,数年来修炼的灵气毁于一旦,变为了一个普通人。
一个不能再继续修炼的普通人。
年幼的周思危无处可去,只能捏着定亲信物去未婚妻的家族寻求庇护。
周思危当然不是为了让未婚妻继续旅行婚约,他已经失去了修炼的天赋,不可能再让一个无辜的少女跟着他受着凡人的磨难。
他只是想找一个栖身之处,至于婚约,自然会取消。
可是万万没想到,周思危连未婚妻家族的门都没进,就被下人们赶了出来。
“呸!什么脏的臭的都上门来打秋风!”下人们推搡着小小少年,没好气的说。
周思危已有多日没有吃东西了,身体羸弱,被人一推就摔倒在了地上,一块玉佩从手中跌落而出。
下人见了,生怕惹上责任,骂骂咧咧的走了。
周思危爬不起来,在地上坐了一会儿才积蓄了力气,正要起身的时候,一位少女在下人的遮掩下偷偷摸摸的走了出来。
“怜心!”周思危是认识他的小未婚妻的,在过去,他们也曾经见过几面,交谈过几句。
旁边的侍女呸了一声,“小姐的名讳岂是你可以叫的。”
慕容怜心给了侍女一个眼神,侍女才止住了嘴,没说出更加难听的话。
“你”慕容怜心神情复杂的看着周思危,以往寥寥几次的见面中,周思危都是一副世家公子的模样,从未有过这么狼狈的时候。
一下子就从天上落入了泥中,如此大的差距,让慕容怜心一下子接受不了。
“我们已经不是一个世界的人了!”慕容怜心本来还有所犹豫,现在见了真人,连那点犹豫都抹去了,“我们之间什么关系都没有,更不用说什么婚约了。”
后面“婚约”这两个字说的又轻又快,生怕让别人听到似得。
周思危愣愣的看着少女姣好的面容。
“就是,别想着高攀小姐了。”侍女轻蔑的说,“你不过就是个废物了,小姐未来可是仙人!”
这次慕容怜心没有阻止侍女,这也许就是她想要说的,只是从小所受的教育让她不能直接说出心中的话,只能借着侍女的口。
“这些银子,你留着。”慕容怜心放下了几锭白银,“就当我们没认识过。”
慕容怜心匆匆离去,不想与这个瘫在地上的废物扯上任何关系,她要嫁的只会是天下无双的公子,而不是现在这个周思危。
第61章()
本文设有防盗;跳订过半影响观看;作者码字不易;千字只拿一分五
江容易顺着传送阵柔和的灵力而去;没有抵抗;再次睁开双眼时;便已出现在了一处灵气浓郁的秘境中。
一进入这方世界,他就感觉十分熟悉,隐隐觉得以前曾经踏足过这里。
可江容易进入过的秘境小世界没有一百也有八十了;实在想不起来是否曾经来过。
“二狗?”他起了戏弄的心思;叫了一声周思危的名字,但迟迟得不到回应。
江容易在周围找了一圈,没有看见周思危的身影。
两人在秘境中分散了。
摘星大会的规则公正;为了防住相熟修士之间的组队,就算是在同一个地点进入秘境的;也不一定会出现在同一个地方。
江容易没找到周思危;反而遇上了一支两个人的队伍。
年长一些的男性修士像是领头人;看见江容易之后眼前一亮,并没有立刻喊打喊杀,而是站在不远处说:“在下是侠行门首席大弟子张焕之。”
侠行门是摘星楼的附庸门派,算是在三州九城中名气较大的门派了;张焕之还以为面前这人会客气的夸奖几句;没想到就冷淡的“哦”了一声。
身后的小师弟脾气就没这么好了;忍不住嚷嚷道:“不知你是什么门派?侠行门都没听说过吗?我们师兄可是摘星大会的热门人选!”
“泽泷。”张焕之敛容唤了一声;又带着歉意的拱了拱手;“师弟年纪尚小,还请见谅。”
江容易老实回答:“没听说过。”
就连一向好脾气的张焕之都没挂得住脸上温润的笑意,在一瞬间的僵硬后才恢复如初,“阁下孤身一人,不如与我们二人通行,也可以照顾一二。”
张焕之一直觉得自己这张脸还算过得去,容易让人放下戒心,这次也没有失误,这人都未犹豫一下就答应了下来。
江容易:“行吧。”
队伍一下子变为了三个人。
张焕之的话略多一些,说了一大通有的没的,才拐到了重点上。
摘星大会一直在小池秘境中举行,小池秘境十年开启一次,内里有着各种珍惜的灵药,可惜每个人只能进入一次。
侠行门的师兄在上次参加过摘星大会,曾经遇到过一株中品灵药白檀莲花,可惜那时灵药没有成熟,摘下来也毫无用处。
所以他记住了地点,并把这个消息卖给了张焕之。
“阁下愿意一同去摘采灵药吗?”张焕之说完后问道,“到时我们三人平分就是了。”
江容易若有所思的重复,“小池秘境?”
听起来倒是有些耳熟,好像不仅来过,还和周思危一同来过。
只是时间久远,一下子想不起来了。
张焕之的笑容一僵,“阁下所意如何?”
江容易点了点头。
在前往寻找灵药的途中,师兄弟两个用灵力暗自传音。
项泽泷不解,“师兄,我们直接把他的玉牌抢走不就是了,为何还要带他去找白檀莲花?”
密语入耳,张焕之瞧了眼江容易,“灵药皆有凶兽相护,找个替死鬼不是更好?”
项泽泷闻言微微一笑,“还是师兄想的周到。”
只是他们没想到,这秘密传音,全都被江容易收入而耳中。
他没有直接拆穿这两个人的正面目,照样跟在两个人身后,打算去瞧一瞧这白檀莲花。
小池秘境是一方残破的小世界,但秘境地域辽阔,容纳下上万人也绰绰有余。
张焕之根据同门师兄提供的线索在前面带路,遇上了几个修士也远远的避开,一路上有惊无险的到达了白檀莲花所生长的地方。
“白檀莲花靠水而生,此地水灵气充裕,应该就是此地了。”张焕之停在了一处湖边,条条分析下来,确定了白檀莲花的所在地。
湖面烟波浩渺,宛如蒙上了一层细纱的宝石,闪耀着若隐若现的光芒。
待一缕清风拂过,碧绿水面泛起了层层涟漪,便露出了真容。
湖中生长着株株莲花,随着风吹婆娑起舞,可谓是身姿摇曳。
张焕之弯下腰,取出了一个灵器放入水中。
灵器原本是不过手掌大小的舟形玉雕,一入水后就化为了一艘灵舟浮在了水面上。
张焕之与项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