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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容易眯起双眼,这才隐隐约约的发现是一个面容清秀的小女孩,不过有半张脸覆盖着可怖的暗红色的胎记,令人第一眼就只注意到了那块胎记。
“哥哥,你还有哪里不舒服的吗?”小女孩紧张的盯着江容易。
“你。。。。。。”江容易只说了一个字,就觉得喉咙内涌出了一股腥味,他压下口中的鲜血,继续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小女孩的脸上露出了惊慌之色,小心翼翼的回答:“哥哥你忘了吗?我是江云曦,你是江容易。”
经过江云曦的诉说,江容易与江云曦兄妹两个是商音城江家的旁支,父母早逝,只留下兄妹两个相依为命,江云曦今年刚满十岁,即将要去商音城内进行灵骨测试,可就在这紧要关头,哥哥江容易在湖边晕倒了。
江容易经历了不知道多少世,这点套路早就知道的一清二楚了。
这是反派扮演系统的最后馈赠。
这具江无妄的身体,在修真界掀起了腥风血雨,
人人欲杀之而后快。
若是江容易再顶着这个名字,用着这具身体,怕是难有安宁之日,只有无所不能的系统,才能拟造出一个毫无破绽的身份。
江容易很快的融入了身份,对着江云曦安抚的笑了笑:“没事。”
江云曦就放下了心,蹬蹬蹬跑去端来了一碗漆黑的药汁,“哥哥,把药给喝了吧,喝了药就能好了。”
江容易闻了一下,就分辨出了里面所用的药材的作用只能补血养气,对他现在的伤势毫无作用,但对着江云曦一双亮晶晶的眼睛,就不忍心拒绝,伸出手要接过药碗。
可没想到他的身体太过虚弱了,连个药碗都拿不住,差点将药汁给洒了。
“我来喂哥哥!”江云曦干脆坐在了床边,一口一口的喂着江容易。
江容易乖乖的喝完了整碗药,感受着口腔内酸苦无比的味道,才真真确确的发现,自己已经新生了。
喝了药以后江容易躺在床上闭目休息,他现在并不需要喝什么药,只要耐心等待着反派扮演系统留在体内的能量将身体修复完毕。
不过反派扮演系统极为吝啬,留下的能量只能维持基本的身体运转,若是要修复身体,还需要废上几十年的时间。
好不容易重获的了自由,江容易当然要随心所欲,想做什么就做什么。
所以江容易必须去寻找其他充满能量的东西来修复身体,他可不想在余生都用着这具破破烂烂的身体。
“什么时候去商音城?”江容易听着小小的江云曦忙里忙外的,问了一句。
江云曦的脚步停顿了一下,有些苦涩的说:“过两天再去,不急。”
活了不知道多少年的江容易瞬间就发现了这是个谎言,他想到了家徒四壁的家境以及那碗药汁。
这小姑娘把去商音城的路费用来给江容易看病了,现在导致无法去商音城了。
商音城自然是要去的。
不仅江云曦要参加江家的灵骨测试,江容易也要去收集一些物品修复身体。
更重要的是,江容易不想因为自己改变了江云曦的生命轨迹。
江容易现在是半瞎的状态,眯着眼睛看了江云曦许久,才模糊的看见她身上的气运。
世上就有这么一种人,生来就受天道眷顾,无论做什么事情都会成功,在路上阻拦他们的人,通通没有好下场。
这就是所谓的主角,而江云曦正是这么一名主角。
踏仙的世界宏大,光靠周思危这一名主角撑不起整个世界的设定,于是天道自发的衍生出了其他小主角。
小主角们身负的气运远远比不上周思危,这些小主角们不会轻易相见,各自在各自的世界中演绎着属于他们的故事。
江容易就要依靠着江云曦身上的气运来掩盖天道的探视,不让他这个本应该死亡的角色被天道所发现。
不过江云曦身上的气运只能遮挡一时,不能遮挡一世。
江容易要做的就是,靠着江云曦,寻找拥有更大气运的人,才能安然的过他的辞职生活。
若江容易还是反派,当然不会缺这点钱。
可他现在体内灵气混乱成了一团打结的毛线球,连一丝丝的灵气都驱使不动,更不用说是取出纳戒中储存着的灵石灵药了。
江容易摩挲了一下衣袖,他身上穿着的衣服是无尽海域的鲛人所编制的鲛绡裁成的,即使破损了也是价值不菲,可他要是脱了这件衣服拿去卖钱,就没有衣服穿了。
他考虑了许久,才取下了脖颈间带着的一块玉佩。
手指上带着的纳戒,有心人一看就知道不是凡品,只会让江云曦怀璧其罪;身上穿着的鲛绡又怕商人不识货,卖不出价格;只有这块玉佩,是凡间的玉所制成的,一直被江容易戴到现在。
这是主角周思危送的,由他亲手雕刻而成,再由他亲手戴到脖子上。
戴上去以后,几百年的时间都没有取下来。
现在已经没有意义了,他不再是江无妄,不再是主角命中的反派,命中的劫难。
“云曦。”江容易叫了一声。
“哥哥!”江云曦应着就跑了过来,“怎么了?”
“这块玉佩。”江容易只迷迷糊糊的看到眼前一个人影,摸索着将玉佩塞到了江云曦的小手内,
“那去当了,换些银子。”
江云曦有些迟疑,家中的情况她是清楚的,哥哥是哪里来的这么块水润的玉佩?
“这、这是?”
“湖里面捡来的。”江容易随口解释了一句,就不再回答江云曦的问题。
江云曦又问了几句,都没有回应,她看了眼虚弱的江容易,又看了眼尤带体温的玉佩,暗自下了决定。
“哥哥放心,以后我一定会把玉佩赎回来的。”
第91章()
本文设有防盗;跳订过半影响观看,作者码字不易;千字只拿一分五一阵邪风吹过。
树叶沙沙作响;伴随着鬼哭狼嚎。
按照周思危的脚程,三个黑风涧都应该穿越过去了;可他现在还被困在这片树林之中。
之前并没有注意到这个细节;现在发现了,也不知该如何破解。
周思危观望了片刻;决定接着走上一圈再说。
他刚走出去没几步;就看见一名少女从森林中飘了出来。
骨女穿着的冷白色锦衣在黑暗中极为显眼;还特意召唤出了几个骷髅头悬浮在身后,骷髅头空洞的眼眶中冒着绿莹莹的火光,照得她皮肤白皙。
骨女自认为浑身上下都非常完美;莹白的双足踩在空中,与底下的污泥呈现了惊人的对比。
还未走到周思危的面前;她就娇娇的“哎”了一声,装作弱不禁风的倒在了地上。
骨女仰头,一双猫眼蓄满了泪水,看得人心存怜惜,“我摔倒了,要周郎亲亲才能起来。”
周思危看了她一眼;然后抬脚绕过这个来路不明的少女;继续向前走去。
“周郎!”骨女软软的喊了一声。
周思危不为所动。
骨女伸手想要拉住周思危衣服的下摆;但被一股灵气震开;什么都没抓到。
她脸颊鼓起,站起来气急败坏的跺了跺脚,“周郎,没有人带路,你走不出黑风涧的!”
周思危这才停了下来。
“哎呀。”骨女见自己的策略奏效了,甜甜的笑了起来,左侧脸颊还冒出了一个小酒窝,“不过,要周郎抱抱我才能想起来。”
还未等周思危拒绝,骨女这才发现,她心心念念的周郎怀里已经抱着一个人了。
只是这人的脸深深的埋在了周郎的臂弯中,骨女看不见是什么人。
“周郎,你抱着的是谁呀?”骨女的脸上还有着甜蜜的笑意,可说出来的话却含着冰冷的杀机。
江容易睁开了双眸,懒懒的打了个哈欠,“怎么了?”
周思危完全无视了骨女,“被困在这里了。”
骨女见两人旁若无人的交谈了起来,暗自咬了咬牙,捏着嗓子说出更加软绵的话来,“周郎,怎么就不理人家了啦,刚刚还说人家是你的小心肝呢。”
周思危面无表情的解释,“没有。”
江容易竖起食指戳了戳这人硬梆梆的胸膛,拉长了强调,一字一顿的说:“周、郎?”
明明是质问的语气,但周思危莫名的一颤,一股酸麻的感觉从心中升起。
他的脸上泛起了不明显的红意,将这两个字在心中来来回回的掂量了一遍,应道:“嗯。”
江容易推了推这人的手臂,翻身落在了地上,看到了身边的骨女。
呦,熟人。
天下美人图第六位,千年不化骨。
身为熟读前期剧本的江容易知道,踏仙中有无数或妖娆或冷艳或天真的女子,从无数女子中择选了容貌最佳的十位,组成了天下美人图。
实则这天下美人图全是为周思危准备的女主角们,十位女主角,可谓是艳福不浅。
江容易暗自揣测,难道这一个个的全都千里追夫来了?
只不过江容易认识骨女,骨女却不认识江容易。
她看了眼江容易的容貌,收起了轻视之心,笑意盈盈的说:“这黑风涧不好走,不如我带周郎出去吧。”
周思危正要毫不留情的拒绝,江容易却替他答应了下来。
“那就麻烦你带我和周郎走出去了。”
还特意咬重了“周郎”这两个字。
此处取名为黑风涧是根据一个传说。
传说黑风涧中沉睡着上古神兽蛟龙,在呼吸间会吞吐出黑风将整个黑风涧包围起来,与黑风涧的地形相辅相成,形成一个天然的迷阵。
若是误入其中,没有人带路的话,根本走不出去。
骨女走在前方,用着骷髅头灯笼照亮,显得更加阴森。
她长得小巧玲珑,步子不免小了一些,走了一阵后就落后在了江容易的身边。
“哥哥。”骨女甜甜的叫了一声。
江容易纠正,“是叔叔。”
既然要占便宜就要占得更彻底一些。
骨女脸上的笑容不变,重新叫了一遍:“叔叔。”
江容易这才正面看了骨女一眼,“怎么,找你叔叔有事?”
骷髅头中的鬼火蓦地熄灭,四周一瞬间就陷入了黑暗中。
只有骨女身上还闪着莹润的光芒,但那张苍白的脸没有之前的那么可爱,反而看起来惊悚恐怖。
骷髅头好像是暂时的短路,片刻后又重新亮起。
不过这一暗一亮之间,森林中只剩下了江容易与骨女两个人。
身边没有了周思危,江容易没有如骨女所想的一样露出惊慌的神色。
骨女仰着小脸,好奇的问:“叔叔和我的周郎是什么关系呀?”
江容易回答:“我们是命中注定的”
宿敌还是主角和反派的关系?
江容易还在纠结用词,骨女已经嘻嘻的笑了起来,“不重要啦,只要你死了,周郎就是我的啦。”
骨女说起话来娇娇软软的,根本看不出她是要动手杀人。
迷雾室女要动手杀他还是可以理解的,为什么一个两个都要动手?
江容易回想了一番,和骨女往日无仇近日无冤的,实在想不到是为什么。
骨女脸上光滑细腻的皮肉消去,半张脸白骨森森,半张脸俏丽可爱。
“把你的肉也给我,好不好呀。”
骨女一边问,一边抓住了江容易的手。
她的能力是将敌人化为白骨,只要接触到活人的皮肉,就能吸食干净变为自己所用。
江容易拒绝了她,“不好。”
骨女依旧笑意盈盈,一副胜券在握的样子。
她等着这个人变成一堆白骨,用他的皮肉滋润着自己的容貌。
“咦?”骨女有些奇怪,她等了一会儿,这个人还是站在那里,看不出任何异状。
江容易伸出食指,点了点骨女的眉心。
骨女正在分心,措不及防,眉心被点到之后,立刻失去了控制,浑身上下都不能动弹。
然后骨女那一身娇嫩的皮肉如流水般退去,露出了里面的骨头。
那一袭冷白锦衣软绵绵的瘫倒在地,将一堆骨头盖在了下面。
“怎么会!”
骨女的声音变了形,尖锐的叫道。
衣袍下的骨头动了动,又重新变成了一个人形,只不过她来不及化出外皮,还是光秃秃的一个骷髅。
骨女转了转小巧的骷髅头,发出咯咯声响,眼眶中冒出了两簇幽蓝的火光。
“你是”骨女盯着江容易看了许久,恍然大悟,“是你!”
她并没有点名道姓的说出江容易的身份。
“难怪,难怪。”
骨女重复了一遍,之前她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