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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污染无公害-第10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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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错了。”喻兰川一边说,一边不慌不忙地洗瓷杯,烧水泡茶,一系列动作如行云流水,让于严无端想起他们第一次向老杨求助时的场景。

    于严:“”

    有人说,当代青年买房也像钱钟书先生说的围城,外面的想进来,里面的想出去,可其实也不太恰当,因为围城外面的人看着房奴狗们抠抠索索、每天疲于奔命地被房贷支使得团团转,笑话归笑话,回头还得埋头努力攒首付,预备着早一点把自己关进去,也过上这种疲惫又安全的日子。围城里的却很少想出来,还会在一定时期之内染上没事看房价的毛病,一旦发现自家厕所一平米长了一千,立刻就心满意足,获得了近似于“赚了钱”的错觉,连第二天出门搬砖都有劲了。

    喻兰川是于严认识的第一个活的卖房人。

    于严半天没回过神来,颠来倒四,嘴里就剩下一句话:“疯了疯了,喻兰川你疯了,你日子不过了?去年十一月不对,梦梦老师一走,我就觉得你不正常了”

    丐帮和行脚帮宣布解散的时候,韩东升曾经问过喻兰川,十一月的武林大会还开不开,喻兰川当时一口拒绝,然而临到十一月,出乎所有人意料,他却托于严帮忙走了手续,重新签了盟主令。

    他把各地、各门派逐个登记,然后用了大半年的时间,以燕宁城里跟他比较熟的老人们为桥,亲自联系,梳理出一张明明白白的关系网,资源共享,自己先把寒江剑派历代掌门批注过的寒江七诀拿了出来。当代人没那么多门第保密意识,响应的人不少,尤其以年轻一代为主。随后,介绍工作、招租、大病求助、江湖救急、帮忙照看外地朋友到本地上大学的子女等等,都顺理成章地发展出来。

    喻兰川完成铺垫,直指东躲西藏的“魔教”许家人。

    上个月,西南地区就有三大门派合作,端走了许家人一个给人洗脑的窝点,从里面抖落出一大帮在逃犯,个个身后带着悬赏,加在一起还挺可观。

    这事传开以后,不少一直觉得自己英雄无用武之地的“高手”们都有点跃跃欲试,喻兰川笑了笑,心想:某个人的生意要被抢没了。

    “我换一种活法,就是疯了吗?”喻兰川静静地反问,“世界上只有西装革履、上班还贷一种活法吗?我大爷爷只有退休工资,每月月光也要出去浪,我爸连退休工资也没有,背着个相机四海为家。我比这二位强多了,起码不缺住的地方,也不缺钱,以后就算不干本专业,开个外语学习班都能混口饭吃。”

    于严:“喻总!你混到现在容易吗?”

    “坦白说,不容易,”喻兰川叹了口气,“小心谨慎、兢兢业业,连跟人打架都放不开手脚,好不容易能够得上‘青年才俊’了。”

    “那你还”

    “可是老咸啊,一切成就也是枷锁,你同意吗?”

    于严一顿。

    喻兰川一摊手,“想明白了,说放也就放下了。”

    于严沉默了好一会:“你要去找她?”

    “我跟她约了,让她等我一年。”喻兰川从玄关的柜子底下拉出行李箱,“我把我弟送进大学,该清理的资产清理了,该铺的网也铺好了,时间马上就要到了。”

    于严:“什么时候?”

    “明天。”

    巨大的遮阳帽檐落下来,遮住了甘卿半张脸,她慢吞吞地走进旅游区的小客栈,接过同事递给她的一瓶水,听见身后警笛声呼啸而过。

    “听说抓了个邪教,叫什么‘极乐世界’。”同事好事地打听了一圈回来,兴致勃勃地往甘卿耳朵里灌,“好像前几天在反邪教宣传册里看见过,他们那窝点可隐蔽了,在这藏了十几年了,也不知道被谁举报了,还都给捆起来了,你说神不神?”

    甘卿淡淡地说:“不是不报,时候没到吧。”

    同事把这离奇的八卦故事来回来去咂摸了好几遍,想起了什么,又问她:“对了,小卫,我听说你要辞职啊?”

    甘卿胸口挂着导游名牌,写着“导游卫梦梦。”

    “这条线路跑腻了,”甘卿冲他一笑,“想去别的地方转转。”

    “唉你,行吧,你真潇洒。今天后面还有一个散团,你还带吗?”

    甘卿一口灌了半瓶矿泉水,站起来:“走,跟你站好最后一班岗。”

    半个小时以后,甘卿坐在空荡荡的小巴上,跟她的司机搭档去接一批客人。途中同事几次三番地试图跟她聊藏匿在旅游区里的邪教团伙,她回得有一搭没一搭,渐渐地也就安静下来了,用余光瞥了她一眼,见她在翻手机,不是她平时用的那部。

    “换新手机了?”

    “唔?”甘卿心不在焉地说,“没有,私人号,联系家人用的。”

    从三天前开始,就已经显示欠费停机了。

    她盯着“发送失败”的信息发了会呆,恍然发现,真的一年了。

    那也许就这样了吧?

    她茫然地望向窗外,碧水青山,桥归桥、路归路。

    带完最后这一批客人,她也该换地方了。

    那么要回燕宁看看吗?

    可是回去发现他换了窗户,进不去了怎么办?

    直到司机把车停在接散团客人们的地方,甘卿心里的天平仍在“回燕宁”和“算了吧”之间两头倒,没个准主意。

    她勉强收拾心情,挂起服务性的微笑,朝背包握伞的旅客们无差别放送。没心情仔细观察客人,她的神魂已经飞回了燕宁,只剩个身体机械地指挥游客们放好行李,有序上车。

    词都是说熟了的,不用过脑子,舌头自动往外弹。

    “一会我们会走比较长的山路,有不舒服的旅客请及时向我说明,我们为大家准备了常备药”

    一个人突然插话:“什么药都有吗?”

    “像感冒、腹泻、晕车等比较常见的”甘卿说到一半,忽然察觉到什么,她猛地扭过头,朝问话的人看去,宽大过头的软帽檐却掉下来,遮住了她的视线。

    她近乎于惶急地去掀,这时,一只手伸过来,压在她的手背上,轻轻地抬起了她的帽檐,袖子上沾着清清的薄荷味,目光相接——

    “治相思病的药,你也有吗?”

    作者有话要说:正文完,感谢诸位。

第118章番外 一() 
“靠路边”喻兰川从牙缝里挤出一句话;“停车。”

    破破烂烂的吉普车连个缓冲也没有,“嘎吱”一下就停下了。喻兰川哆哆嗦嗦地推开副驾驶的车门;下了车,深深地吸了几口大山里的新鲜空气。

    司机甘卿莫名其妙地往外看了一眼:“你下车干吗?”

    这是一段山路;路两旁是山崖,喻兰川正好站在崖边上;背影悲壮,仿佛马上准备一跃而下。

    听问,喻兰川幽幽地回头看了她一眼:“我要调整一下心理状态。”

    作者有话要说:“唉,我是实习期的新手司机,开的不好,批评指正就可以了,”甘卿劝他,“想开点啊,萌主,为这寻短见不值当的。”

    萌主当场炸了:“作为一个刚拿驾照俩礼拜的新手,我可以理解你犯错误——刹车当油门踩,停车倒库横着占俩车位,雨刷器当转向灯这都没关系。但是我不能理解你为什么从实习期就开始超速!玩漂移!你不觉得自己太早熟了吗?”

    甘卿:“”

    喻兰川:“给我滚下来,方向盘交出来!”

    甘卿:“等等。”

    喻兰川:“你还有”

    甘卿忽然往前一指:“你看那。”

    喻兰川顺着她的目光望去,两个狼狈的少年冲他们的车狂奔过来,前面的男孩有十四五岁,留一头能气死教导主任的飘逸长发,后面的女孩看着更小一点,跟得踉踉跄跄的,脸上还有擦伤。

    两个少年拼命地冲他们挥着手,连滚带爬地奔到车前。女孩子一看就细皮嫩肉,喘得面无人色,扶着车前盖说不出话来。男孩的目光在喻兰川和甘卿身上转了一圈,代表两个人开了口:“哥哥姐姐,您车上还有空余地方吗?能不能搭我们一程?”

    “等等,什么就要搭你们一程?”喻兰川皱了皱眉,“幸亏这会天亮了,要是刚才天黑那会,山上突然跑出俩人,得吓人一跟头——你俩哪的?干什么的?”

    女孩飞快地看了男孩一眼,似乎在看他脸色:“我们是”

    “我们是一起离家出走的。”男孩飞快地打断她,他说话间,故意把半长不短的头发往后一拢,透出一股模仿上世纪黑帮电影里的小流氓气,“我俩不想上学了,包了辆车,上山玩——就前面那个岩洞景区,你们也是要去那吧?结果走一半,开车那逼突然要加钱,不想惯着他,我们俩就下车了。”

    “哟,”甘卿笑眯眯地扒在车门上,“这么小就学会私奔啦?”

    这男孩露在外面的手脚晒得黝黑,皮肤粗粝,一看就是干惯了活的,旁边的女孩喘得快要断气,双腿不停地哆嗦——这是走不惯山路的人多次上下山时才会有的反应。男孩却只有一层薄薄的汗珠坠在头发上,脸不红气不喘。

    甘卿:“你俩哪个学校的?”

    男孩的目光飞快地闪烁了一下,旁边的女孩接过话来:“一中。”

    “市一中?”甘卿挑了挑眉,转头问喻兰川,“咱俩从市区开过来,开了六个小时吧?什么包车能包六个小时?下次我也叫一辆,省得自己开了。”

    “不是,是县一中,”男孩立刻纠正,“我们县城也有一中。”

    他下意识地避开了甘卿笑盈盈的目光,迅速透过表象,看出这两位里谁是真正好说话的那位——靠近了喻兰川,央求道:“大哥,搭我们一程吧。”

    喻兰川不吭声,拍了拍甘卿,两个人换了主副驾驶位置:“我们是要去景区”

    “我们也要去。”男孩忙说,“我俩不占地方,后备箱也行,回程您把我们放在县城就行。”

    女孩神色紧张,一边忐忑不安地等着车主回答,一边不由自主地回头看,垂在身侧的手无意识地搓着裤缝。

    “好吧,”甘卿一摊手,“我们是无所谓,你俩不怕我们是坏人就行。”

    喻兰川这才惜字如金地一点头。

    吉普车外面看又脏又旧,内饰却颇为讲究,车里又干净又宽敞,一点也不闷,飘着一股若有若无的青草薄荷香,后视镜上挂着一串干花,一条羊毛毯搭在后座,盖着一本纪伯伦诗集。女孩小心翼翼地把毯子和书放在一边,越过椅背,回头往后备箱里看了一眼——后备箱里可热闹了,有帐篷、鱼竿、啤酒、野炊用具、摄影器材角落里还竖着一把吉他。

    透着“诗酒歌行”的味道。

    男孩搭讪着问:“哥哥姐姐从哪来?听口音不像本地人。”

    甘卿说了一个旅游小镇的名字:“听过吗?”

    男孩愣了愣,女孩却飞快地一点头:“嗯,前几年很火的,好多地方都有直达车,我小时候经常去。”

    甘卿:“我们在那开了家客栈。”

    女孩略微放松了一些:“叫什么客栈呀?下次我带家人一起去。”

    “已经关店转租啦,”甘卿回头看着她笑了笑,“我们在这住了将近四年,有点腻了,马上打算换地方了,临走度个假,把本省没看过的风景都看一看,然后就要往南边走了。”

    女孩眼睛亮了亮:“还可以这样生活吗?”

    “客栈不赚钱的,只够维持日常生活,”甘卿笑了起来,伸长胳膊一搭喻兰川的肩,“我主要是傍了个投什么都赚的大款。”

    喻兰川:“去你的。”

    女孩一个笑容还没绽开,甘卿忽然问:“你叫什么名字?”

    女孩脱口回答:“姜玲。”

    “姜玲,”甘卿顿了顿,眼睛里闪过一点笑意,故作疑惑地说,“哎,我怎么好像在哪听过这个名字”

    “不不是那个‘玲’,是‘铃铛’的‘铃’,”女孩一慌,开始语无伦次,“我们这好多人都姓姜,可能名字听着像”

    男孩用力拉扯了她一把,女孩意识到自己越描越黑,脸一下白了。

    甘卿斜靠在副驾驶的椅背上,似笑非笑地探头看她:“咦,你怎么知道我说的是哪个‘玲’?”

    她话音没落,喻兰川突然一脚急刹车。

    甘卿缓缓地转过身去,手指有一下没一下地敲着自己的膝盖,微笑没收,眼神沉了沉。

    这条山路很窄,大约只有两辆车的宽度,上山和下山的车都得从这走,遭遇到一起,将将够错身而过。可是对面突然下来两辆并行的皮卡,怼着头过来,一下把前路挡了个密不透风。

    紧接着,身后传来排气管的“突突”声,几辆破摩托不知道从哪冒出来,堵住了他们的后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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