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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用。连身为她男友的宋伟,也不过看她一眼,就自顾自出门去了。
因为出了这样的事,整个下午办公室里都人心浮动,也没人安心工作了,相互间交头接耳的。
“喂,你说,那安妮到底什么意思啊?”
公司的前台,小可,是个大眼睛的小姑娘,她神秘兮兮地跑到我桌前来。
“我觉得这事有点古怪呢,你想啊,搜抽屉的事情是安妮自己提议的,要是她偷了文件,还放在自己抽屉里,她干嘛做这种搬石头砸自己脚的事情啊?这根本不合逻辑嘛!”
我看着那个把自己想像成侦探的小姑娘,笑笑没说话。
要知道,这世上本来就存在很多不合逻辑的东西,比如那份乱跑的文件,比如占用了君绮罗身份的我,还比如那个总在复印室里出现的小技术员。
“今天还真是惊险,我差点就被人栽赃陷害,被公司开除了。”
我悠闲地坐在窗台上吃着零食,看着小技术员认真地替我干活。随口说起今天下午的事情,基本上,我可以肯定,安妮是想把文件藏在我抽屉里的,却没想到那文件长了脚,居然又跑回她那里去了。
“不会的。你是好人,我不会看着你背黑锅的。”
小技术员头也不抬地继续摆弄着手里的文件,分类、整理、装订。
“‘你’不会看着‘我’背黑锅?”
我坐在窗台上摇晃着双腿,歪着头看他。
“你知道我的意思的。”
小技术员抬起头,用手指推了推鼻梁上土里土气的黑镜框。
“中午的时候我看到那女人把文件塞进你抽屉里,鬼鬼祟祟的。你是这楼里唯一会对我好的人,不嫌我长得寒酸,还愿意跟我说话,我当然要帮你。”
“所以你把安妮塞进我抽屉里的文件又拿了出来,放进她的抽屉里?”
小技术员点点头。
“我以为她是想诬赖你偷了她的东西,没想到竟然是机密文件。好了,这些是你要的文件,全部都装订好了。”
看他一脸无辜的样子,我忍不住笑起来。原来这才是真正的“幕后黑手”!
接过厚厚一摞文件,我一边朝外走,一边对他说:
“总之这次谢谢你啦。下次有机会,我也会帮你的哦!”
小技术员在我身后没说话,他原本就很沉默寡言,我也不在意,抱着文件朝办公室走。没走多远就听到有人叫我,一回头,又是那个张一鹏。
只见他脚步轻快地来到我面前,顺手接下了我手里的东西。跟他我也懒得客气,体力过剩就让他搬好了。
走在走廊上,沉默了一会儿,张一鹏忽然开口问我:
“绮罗,你在哪儿复印的文件啊?”
“当然在文印室,还能在哪儿?”
我瞥了他一眼,当他的问话很白痴,而他的表情的确挺白痴的。
“可是文印室的复印机坏了好几天了,一直没修好”
我瞥了一眼印好的文件,朝他夸张地大笑:
“哈!也许复印机根本就没坏,只是不愿意给你这个花花公子用!”
张一鹏被我这样说也不生气,却把头凑过来小声地说:
“你这么说太伤我心了。我承认自己过去是多情了些,不过那也是为了找到真正适合我的另一半罢了,对于感情,我其实是很认真的。”
我被他呼出的气弄得痒痒的,一侧身躲开了。
“这话你该去跟恬佳说。”
正说着,就看到一个老妇人从拐角处抹着眼泪走出来,设计部的罗李陪在她身边,轻声安慰着,两人说着话进了电梯。那个小技术员面无表情地跟在他们身后,眼睛一直盯着那个老妇人。
11。 送魂()
“罗哥,今天下午跟你在一起那个老太太是谁啊?”
下班的路上正好遇到罗李,我于是顺口问起下午的事。
“是个可怜人啊。前阵子咱们公司不是新招了个技术员吗?才大学毕业的小伙子,上班没几天,复印文件的时候卡纸了,结果他就自告奋勇地去修,没想到机器漏电导致心脏衰竭死了,那老太太就是他妈妈。可怜哦,白发人送黑发人,眼睛都快哭瞎了。”
罗李充分发挥了一个已婚男士的八卦本领,叹口气,摇了摇头说道。
“虽然工作时间不长,好歹也是公司的正式员工,又是在公司里出的事,于情于理都该有所表示。可咱们公司唉,老太太来找了几次,公司就是不肯松口。要我说,什么钱都能省,可这钱是说什么都不该省的。那么大把年纪了,下半辈子可能就指望这笔钱过日子了。唉,那小伙子,可惜了,为人老实本分,又吃苦耐劳,平时也愿意帮人干活。要我说,不止咱们公司该赔,那个复印机的生产厂家也该赔!什么破机器啊,从那次漏电之后,就一直出故障,修好两天就坏”
入夜的办公楼里一片安静,我慢慢走到文印室边,敲了敲门,原本关着的门“吱呀”一声打开了。
“嗨,我今天看到你妈妈了哦。”
我摆摆手算是打招呼,小技术员站在屋里看着我,阴沉的双眼在黑暗中闪烁,看起来阴森森的,完全没了往日的憨厚可爱。
“你不该来。”
“为什么不该?我要是不来,你就要变成厉鬼作祟了,到时候也许会被他们请来的法师打得魂飞魄散。你想这样吗?”
我毫不在意地走进房间,顺手打开了灯。灯光下,小技术员的脸上一片黑气,显然是怨气郁积。
“可是他们竟然那样对待我妈妈!”
小技术员的气愤引起一阵旋风,刮得文印室内的纸张乱飞。
“我爸爸早就去世了,她的身体又不好,现在我也死了,叫她以后怎么生活?公司不仅一分钱赔偿都不给,还说什么是我违规操作,把她赶出来。你也看到了,她哭得那么伤心,那些人太过分了!你快点走吧,以后也不要来了,你是好人,我不想害你。”
“这种时候还能替我考虑,可见你本性多么善良,又何必走那条邪路呢?”
我试图开导他,可他根本不听。
“我们可以另想办法帮你妈妈,不一定牺牲要自己变成厉鬼嘛。你这么善良这么孝顺,要是变成了厉鬼再被打得魂飞魄散,你妈妈岂不是更要难过了?”
我抽出一张黄色的符纸在手上摆了摆。虽然目前没有了法力,但画符咒这类的东西我还是能办到的。
小技术员瞪着那张纸,愤怒地朝我吼:
“你想抓我?”
“没啦!你冷静点,看清楚,这张是空白的符纸,除非用朱砂写上符咒,否则什么作用都没有!”
混乱的气流将纸刮得乱飞,好多都打在我身上,薄薄的纸刃割人也很疼的。
“你应该有办法找到公司里的头头们的生辰八字吧?”
“生辰八字?”
小技术员愣了,呆呆地看着我,阴风也因此停了。
“哎呀,就是生日,换算成农历的。”
我挥挥手,把在我身边飘落的纸挥开,换了个说法。
“嗯那个,资料库里应该有。”
他老老实实地跟我一问一答。
“那你去找出来给我吧。”
我露出一个狡猾的笑容,弹了一下手里的符纸。见小技术员还是一脸茫然,只好进一步解释。
“你不是想讨回公道吗?等我用他们的生辰八字做几个符咒吓唬吓唬他们,不怕他们不去跪着求你妈妈。”
“能行吗?”
“先试试呗,要是不行你再变厉鬼也不迟嘛。”
我不怎么负责任地随口说。
“好了好了,你赶紧去查吧,快点!”
“哦,那我得用电脑。”
老实人就是老实人,火气过去,马上就成了软柿子,被我呼来喝去。
“那去用啊,我桌上就有,在营销部,快去快去!”
“我我先把这些纸收拾好。”
真是个有公益道德的好孩子,我翻着白眼阻止了小他,一把把他推出文印室。
“收拾什么啊?我还嫌这儿不够乱呢!你,赶紧去给我找资料去,找到了我好回家准备。快点快点,明天还要早起上班呢!”
小技术员老老实实地去我办公室用电脑去了,我则打量了一下凌乱的文印室,考虑着怎么把它弄得更象闹鬼现场一些。
到底是曾经的技术工作者,小技术员很快就把公司几个高层的资料给我找了出来,还细心地换算成了农历。
“行了,我回去准备准备,你也安心等着吧。”
迅速抄下需要的内容,我伸个懒腰,向小技术员告辞。
“谢谢你啊。”
那个有礼貌的孩子还在后面朝我道谢。
第二天,因为睡得晚,我打着哈欠走进办公室,立刻被小可叫住了。
“听说了没?昨晚咱们这儿闹鬼了!”
小可拉着我,压低声音一脸神秘地说,边说还边打量四周,好像在防备谁,却不知道小技术员就在离她不远的地方静静地站着。
“怎么了?”
我装作很有兴趣的样子。
“文印室啊!”
小可压着嗓子说。
“今天早上有人来修复印机,一开门就看到里面乱七八糟的,纸撒得到处都是。最邪门的是啊,还用撕成一条一条的纸拼成了‘不公’两个字摆在复印机上,好可怕!”
小可说着,抱着双肩做出颤抖的样子,我也配合着深吸一口气。其实昨天本想拼个“为富不仁”或者“无良无耻”之类的,但因为太麻烦而作罢。
“你知不知道,那个文印室以前死过人呢!”
很满意我的反应,小可点点头继续八卦。
“死者的家属一直得不到公司的赔偿金,听说昨天又来了,结果被人事部长赶出来,总经理也避而不见,老人家是哭着回去的。当天晚上文印室就出了这样的是,知道的人都说邪门,总部长他们也都赶过去了。”
“真的啊!”
我发出惊讶的叹息,心里却暗暗得意。
“大清早的不去工作,围在这儿干什么呢?”
部长严厉的声音忽然冒出来,抬头一看,他正陪着总部长一群人朝这边走,一个个脸色都不太好。
小可朝我吐吐舌头,抓起面前的电话听筒装模做样,我也忙转身朝自己的位置跑过去,临走的时候偷偷向小技术员比了个“ok”的手势。
晚上回到家,我翻出昨夜用朱砂写好的符咒,每张上都有对应的生辰八字。将符咒折成小小的三角形分别塞入玩具商店买的稻草人中,要不怎么说现在的生活真是方便,过去要想咒人,只能自己费力地扎草人刻木头人,如今竟能买到了。
“这东西最近很流行啊,不少学生都来买,好像是跟日本漫画里学的,说是能诅咒别人。你瞧,这儿还带着说明书呢。”
还记得当时小店的老板卖力地向我推销的神秘表情。
切!这分明是中国人的专利,居然还要靠小日本来宣传!
公司高层的神经比我想象的要脆弱得多,我不过才对他们施了个梦咒,他们就立刻战战兢兢地将小技术员的母亲请来公司,不仅郑重地宣布她的儿子是因公殉职,更拿出一大笔抚恤金。
“我妈妈有了这笔钱,以后的日子就可以安枕无忧了。”
小技术员高兴地对我说,原本死气沉沉的脸也因为笑容而生动起来。
“陈志远,你寿数已尽,我们是来接你去地府的。”
刚说完话,黑白无常就来了,小技术员心愿已了,很听话地跟着他们走了。
12。 挑逗()
解决了小技术员的事情,我的生活又恢复了往日的平静。安妮经过文件的事情,收敛了不少,再不敢明目张胆地找我麻烦,反到是张一鹏,着实成了我的一块心病。
那家伙一边把恬佳哄得团团转,一边又对我不断地挑逗,同时还跟另外好几个女同事眉来眼去,摆明了脚踏好几条船。偏偏恬佳被他迷得神魂颠倒、死心塌地,一心以为张一鹏就是她的真命天子,自己也是张一鹏的今生至爱,真是傻得让人心疼。
墙上的挂钟已经指向11点,我穿着丝滑的睡裙款款走入卧室,外面罩着同款的丝质外袍,只在腰间用腰带松松地系了一下,走起路来下摆会随着步伐飘荡,好像淡紫色的波浪。手中端着的杯子正冒着热气,空气里弥漫着一股巧克力香甜的味道,
房间里,离我的床不远的电脑桌前,张一鹏正盯着屏幕上那一片蓝色中一条正一点点转绿的格子。不久前我给他打了个电话,说我的电脑出了问题,问他能不能来帮忙修理,他立刻答应了,并且很快赶来。
我端着杯子晃过去,停在他身后,附身,将杯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