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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世书-第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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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 算计() 
玄机真人没等到,却等来了一群鞑子。

    一队身着钢盔铁甲、操着异族语言的鞑子士兵冲入遇春观,见到值钱的东西就抢,看到穿着道袍的人就举刀砍杀。拿惯桃木剑的道士们的花拳绣腿自然不是士兵们的对手,等我被砍杀声惊动,走出小院去一探究竟时,大殿外面已经尸横遍野了。

    一眼就看到青鸿摔倒在地上,一个凶狠的士兵正举刀朝他砍过去。来不及多想,我已经闪身上前,用手架住了劈下来的刀。

    “师叔祖!”

    青鸿的声音在身后,依旧怯生生的,我随手一挥,就把那鞑子兵连人带刀甩了出去,正砸在他的一个同伴的头上。

    “师叔祖,救救大家,求您救救大家吧!”

    刚捡回一条命的青鸿却还想着别人,跪在地上“咚咚”地磕着响头。

    我叹了口气,看看四周还在被屠杀的徒子徒孙们,也动了恻隐之心,如今,这世上也就剩下这些道士和我还算是有些渊源了。况且,这些鞑子兵无缘无故地又抢东西又杀人,也着实可恶,我虽不能随意杀生,教训他们还是可以的。

    扬手把还跪在那里磕头的青鸿丢进后面的灵光殿,我手一挥,一阵狂风立刻吹得飞沙走石,谁也睁不开眼睛,所有人都不得不停下动作用手挡风。再一挥,天上雷声滚滚,大雨倾盆而下,豆大的雨点夹杂着冰雹,除非是铜皮铁骨,否则没人受得了。

    “大家快进大殿里来啊!”

    听到青鸿的叫喊,已经都吓昏头的道士们这才忙不迭地朝那唯一可以遮风避雨的地方跑去。

    鞑子兵们显然听不懂汉话,再加上被冰雹打得有些懵了,一时间只知道抱着头傻站着,直到看到道士们都朝灵光殿跑了,才想起可以进屋内躲避,于是也跟着跑。我手指一弹,一道落雷立刻打在跑在最前面的那人脚前面的地上,鞑子们被吓得停了下来,有几个跑得慢的道士也被我的雷吓住了,呆呆地站着,我看得心烦,手一招,朝身后一甩,他们几个就尖叫着飞进了大殿。

    到了这份上,那群鞑子兵再傻也觉出不对劲儿来了,嘴里叽里呱啦地叫着什么,一个个举着刀在自己周围乱砍了一番,然后就落荒而逃。

    等他们都跑光了,我才收了法术制造的风雨,转身回到殿里,就听到青鸿在说话:

    “是师叔祖!我就说吧,师叔祖法力高强,才不是什么鬼奴”

    不管信不信青鸿的话,劫后余生的遇春观众道士们再也没有胆量留在这里了。接下来的几天里,道士们陆续地离开了。

    青鸿却没走,依旧在观里每日打扫,来收拾房间前一定小心翼翼地唤我两声。我懒得管他想干什么,反正有我在,也不怕鞑子们回来报复他。

    迟到的玄机真人终于还是来了,迎接他的只有空荡荡的遇春观和里面孤零零的青鸿。

    “所以,大家怕蒙古兵来报复,都走了。”

    青鸿将玄机真人请到了观主用的房间里坐着,我出于好奇也跟了过去,却发现他也不能看到我。

    “那你为什么不走呢?你不怕蒙古兵吗?”

    这个玄机,虽然喜欢扳着一张脸,不说话的时候有点严肃,可是一开口,还是挺和善的。

    “我从小就在这儿了,没有别的去处。”

    青鸿一边给玄机斟茶,一边说。

    “再说,师叔祖还在这儿呢,我要是走了,就没人伺候了。”

    “师叔祖?可是你青风师兄信里提到的那个?”

    他倒是挺机灵的,没说“鬼奴”二字,否则我一定去打翻他的茶。

    “师叔祖很好的!”

    青鸿又开始替我说话,我没兴趣听自己的“丰功伟绩”,于是飘了出去,心里隐约感觉,似乎再没机会听他唠叨了。

    第二天一早,青鸿犹犹豫豫地敲我的房门。

    “师叔祖,您在吗?”

    我动动手指头,房门打开,青鸿扑通一下跪在了地上。

    “师叔祖,玄机真人说与我有缘,愿意收我入武当门下,师叔祖不嫌青鸿愚笨的话,请和青鸿一起走吧,青鸿愿意一辈子侍奉您老人家。”

    说着,一个头磕下去,而且是长磕不起,整个人就那么拱在地上,样子极诚恳。

    青鸿啊青鸿,若没见到玄机,我便信了你了。我一直当你是个傻小子,却原来傻小子也会有耍心眼的一天。

    我师父云中子虽然生性淡泊,但名声却实是不小的,向来有“散仙人”的外号,修道的人都风传,说我师父曾得仙人指点,修行之法与众不同,事半功倍。

    武当山如今虽实力已大不如从前,但昔日的盛名犹在,多少人穷其一生不得其门而入,你一个小小的遇春观四代弟子,资质平平,如何入得了玄机的眼?你之所以不厌其烦地讲那些事,不过是想让玄机知道,散仙人唯一的嫡传弟子就在遇春观,却是个谁也看不见的妖怪,而那妖怪却肯让你亲近,甚至会听你的请求,他若想得到我,或者说得到我师父的修行之法,就必须先把你收入门下。

    不过也不怨你,人总要为自己打算。你自小被送进遇春观,在外面无亲无故,别人只顾着自己逃命,你却无处可去,若能投入武当门下,自然是最好不过的。你虽想利用我,我却还是相信你愿意侍奉我的心是真的。

    我看着仍跪伏在地的他,叹口气,将师父写的一本关于修行的书丢了过去。我无意去武当,但有了这本书,玄机也得将青鸿收为弟子。

    其实,师父跟我说过,他从没有什么特殊的法门,所谓修行,不过是讲一个“悟”字,你越是追求,反而求不到,到是看得淡泊了,时候到了,自己就会悟。

    趁着青鸿捡起书翻看的时候,我抬手在他面前的泥地上写下八个大字:

    天道酬勤,有缘再会。

    青鸿,书我给你了,能不能悟,就要看你自己了。

13。 教坊() 
青鸿最终跟着玄机走了。没多久,那群鞑子就来报仇了,见此处已经是人去观空,只得指手画脚地哇啦哇啦骂了一通,一把火烧了泄愤。

    我飘在一个看起来象是将领的军人肩头,看着火光冲天的遇春观,毕竟是生活了许久的地方,还是有感情的。

    五年后,蒙古人说话我也能听懂了,不是我学会蒙古话了,而是蒙古人学会说我们的话了。他们给自己取了汉人的姓氏,把年号定为“元”。

    元朝时间不长,可能是受到遇春观的事情的影响,我不太喜欢他们。鞑子就是鞑子,学会说汉话也还是野蛮,总喜欢打打杀杀。大部分时间我都在他们的皇宫里盘恒,因为来了个叫马可?波罗的大鼻子西洋人,他会用古怪的腔调说话,对任何第一次看到的东西大惊小怪,每次听他说话我都要笑上半天。

    这世上最复杂的莫过于人的事,纷纷扰扰旁支错节地说也说不清楚,我就好像那戏台子下面的观众,看着台上的热闹,乐不可支。

    起初我也就是看看周围小门小户的夫妻斗嘴、吵架、打孩子,后来胃口大了,专挑人丁兴旺的大户人家去,那儿人多,热闹自然也就多,什么兄弟睨墙、父子反目的事情层出不穷。去的地方越多,我的见识也跟着长了起来,倒应了“见多识广”的老话。渐渐地,那些大户人家里妻妾子嗣勾心斗角、谋划算计的勾当,我几乎一眼就能看明白。终于,什么都不能引起兴趣之后,我学着玄真师侄找了个山洞闭关了。

    我选的地方不错,就在皇宫御花园的假山里。

    第一次闭关是在一片吵闹声中结束的,我被刀枪棍棒的嘈杂声吵醒,钻出山洞,发现眼前的情形跟当年在遇春观看到的差不多,不过被杀的换成了蒙古兵,然后这天下改姓了朱,成了明朝。

    朱家的江山坐得十分热闹,他们当皇帝不像以前的那些,只想着建宫殿找美人。朱家的父子俩都摆出一副事必躬亲的样子,每日又是理事又是编书间或还要打个仗,忙得不可开交。其他人也没一个闲着的,朝堂上唇枪舌剑,后宫里也是刀光剑影的,时不时还蹦出个太监搅混水,搞出个厂卫来吓唬人,各人使出各人的手段,阴谋诡计层出不穷,根本不是那些普通老百姓的家事所能比拟的,看得我大开眼界,直呼过瘾。

    明朝街市很热闹的,来了不少波斯人,带来香料、长着猫眼睛的舞娘还有象山一样壮的黑皮肤昆仑奴,那个时候还新出了很多故事和戏,我最喜欢西游记和牡丹亭。

    最热闹的地方永远是那些酒肉声色的场所,如今那里被称为教坊司,其中生意最好的要数挹翠院,大老远就能听到里面的阵阵欢歌笑语。

    这天一大早,一个精瘦的男子就赶着一辆小篷车来到挹翠院。到了门前,男子上前敲门,敲了很久,才有个龟奴睡眼惺忪地来开了门,嘴里开骂骂咧咧的。

    “你奶奶的,大清早地上教坊司来,诚心不让人睡觉是不是?”

    精瘦男人陪着笑脸给龟奴塞了块碎银子:

    “这不是知道过了晌午大伙儿都要忙了,只好赶着早上送新货来吗?麻烦替兄弟向杜妈妈通报一声。”

    龟奴收了银子,脸色好了许多,转身朝内院走。那男人也返回篷车,掀起车帘子,吆喝着叫了几个小姑娘下车。

    这群少女大多十岁上下的年纪,一个个睁着惊恐的眼睛打量四周。其中有一个长得格外漂亮,明眸皓齿,粉面桃腮,通身的灵气,自有一股与众不同的气质,即使身上的粗布衣服和憔悴的神色也掩饰不住。只是那唇略显薄了,紧紧地抿住,相学上说,这样面相的人性格刚烈、宁折不弯。

    可一个教坊里的又如何会刚烈?再是三贞九烈的女子,但凡入了这吃人不眨眼的行当,便也全是枉然了。鸨儿的手段可不是吃素的,有的是法子把人折腾得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很快,老鸨杜妈妈就摇着手巾出来了,六七个女孩儿一排站在她面前,仿佛待价而沽的牲口。老鸨的视线很快就被那个小女孩儿吸引了,她伸出手捏住她的下巴,迫使她抬起头来:

    “几岁了?叫什么名字?”

    “十岁了,叫杜媺。”

    女孩儿倔强地不吭声,急得那个人牙子赶忙替她回了,跟在老鸨旁边一个劲儿地解释。

    “这丫头原本也是官宦家的女儿,只因父亲涉案下狱而死,一家人失去了依靠,便送到我这儿来了,好歹换些钱活命。若不是干的就是这营生,她家里老老小小地哭着求我,我还真舍不得卖呢!您瞧这模样,天生丽质!再看这气韵,大家闺秀!就是性子倔了点儿”

    不等他说完,杜妈妈就冷笑一声:

    “倔怕什么啊?妈妈我入这行的年头长了,什么样儿的硬骨头没见过?最后还不是乖乖地服软?”

    一边说着,一边用手理了理发髻,对旁边正谄媚地笑着的男人摆摆手。

    “得了,既然本就姓杜,倒也省得改姓了,就留下做我家的姑娘吧。人留在我这儿,你自己去账房支银子。”

    男人做成了生意,乐颠颠地去了,留下那几个小姑娘,如待宰的羔羊。有几个胆子小的,已经开始轻声啜泣,唯有那个杜媺,紧抿着嘴唇,面无表情,那双眼睛亮堂堂的,仿佛里面燃着火一般。

    当夜,杜媺试图逃走,未果,被护院抓回来捆在院子里的树上。老鸨也不说话,就任她被捆着,直到第二天晌午的时候才命人把她解了,绳子一松开,从昨夜就水米未进的杜媺便瘫在了地上。

    “怎么样?这滋味儿不好受吧?”

    杜妈妈的声音冷冷的。

    “这是第一回,我只绑你在树上,再有下回,就吊起来抽鞭子,还敢跑,就把你脚筋挑断!反正做咱们这行儿的,会在床上伺候就行。”

    听了这话,杜媺的身体控制不住地颤抖起来。突然,她猛地从地上窜起,直直地朝着旁边的大树撞过去,却被护院死死拦住了。

    “哟,有骨气,想以死明志是不是?”

    杜妈妈走过去,一记耳光,杜媺的半边脸立刻肿了起来。

    “想死,可以啊。可先得把妈妈我买你的银子还上,你还不上,就让你家里人还,你娘、你姐妹,都行。你说,让他们谁替你还?”

    杜媺这下抖得更厉害了,她紧咬着嘴唇瞪视着老鸨,许久之后,忽然泄了气一般垂下头去。老鸨知道她屈服了,还不满意,又吩咐护院道:

    “把她关到柴房去,饿两天,去去她的傲骨。”

14。 名妓() 
昏暗的柴房里,小小的杜媺蜷缩在角落,一天一夜,连姿势都没变过。我几乎怀疑她死了,便飘到近前想看个仔细。

    “你是鬼吗?”

    她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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