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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来如果是司徒煊喜欢的,那么即便是家世差点,只要身家清白,聚回来做个妾室也无妨。可是这个余招娣却不一样。
就算是她这样深居简出的人,都能从旁人的口中听到她在卞城里那些惊世骇俗的所作所为。什么替姐休夫、勇斗歹徒,这些都不是寻常女子做的。
撇开这些都不说,她现在是汝鸿江看上的媳妇人选,与汝彬纠关系匪浅,而且对夏锦程和楚慕白的感情也颇不一般。
卞城里这几个出了名的公子少爷多多少少都与她有些关联。
张素莲不知道,余招娣这样周游在这些公子少爷身边到底是想做什么,可是她却知道自己绝对不会容许让这样的一个女人进了司徒家的门。
“啊?那怎么办?”
张素莲紧绷着脸来回在屋子里踱着步,又把刚要出去的春桃给叫住了,“煊儿的脾气最是倔强,你越是不让他做,他就越是要做。如今也只能让她先住着了,反正只要她一醒了,就没有理由再呆下去了。我倒要看看她到底是想玩什么把戏。”
“是。”春桃退了出去。
余招娣睁开眼睛的时候,看到的是一个完全陌生的屋子,低调而奢华的装饰让她一度以为自己突然又变回夏幼荷,回到夏府了。
然而,这过于简单的摆设却一点都不像是一个女儿家的闺房。
她现在在哪里呢?
她想坐起来好好打量下四周,却发现被子被什么东西给压住了。低下头一看,竟然是司徒煊,他就这样坐在床边,趴在被子上睡着了。
睡着的司徒煊那双总是犀利的眼神被掩盖住了,没有了张扬跋扈,让他的五官看起来要比醒着时柔和许多。这么看过去,余招娣不得不承认,他其实长得还是挺好看的。
不同于楚慕白的俊逸,他的眉目之间更显刚毅,就像是上天鬼斧神工的杰作。
而他身上的皮肤,黑是黑了点,可是这么近的距离看过去,竟然也没看到一丝瑕疵。好到让她这个向来都自诩皮肤不错的人,都有些妒忌了。
只是他看起来似乎很累的样子,她刚才的动作并不算小,可是他却仍是没有所觉。
这时,张明海从门外进来了,一看到睁着眼睛的余招娣,连忙叫着冲过来,就连手中端着的药碗都差点打翻了,“余姑娘,你可算是醒了。”
余招娣困惑的挠了挠耳朵,不明白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我这是怎么了?”
“那天你在府门口晕倒了,是我们少爷把你抱进来的,还请了大夫。你整整昏迷了三天,这三天,都是我们公子亲自照料着你。”
“什么,他?”余招娣惊呼出声,声音太大了,把正睡着的司徒煊给惊醒了。他一看到她,脸上也是一喜,想也不想就抱住了她,“太好了,你终于醒了。”
司徒煊的拥抱有些颤抖,足见他是真的有些激动。
余招娣也觉得有些激动,她不过是生了一场病而已,他怎么能借机占她便宜呢。而且她晕倒之前,他们之间才刚吵完架吧,他们之间的关系什么时候到了这种可以互相拥抱的阶段了?
这么一想,她便又想到了因为他与夏幼荷的事情而让楚慕白伤心至极,心里刚刚升起的感激之意便少了些许。
这么想着,她伸手推开了司徒煊,想要接着那天事情质问于他,让他保证从今往后再不接近夏幼荷。
可想到张明海说的他照顾了自己三天的事情,便又觉得做人不能这样忘恩负义,至少不能马上就忘恩负义。。
第139章 我脑袋又没坏()
思及此,余招娣尽量和缓的开了口,“司徒煊,你靠这么近干什么,热死了。”
司徒煊怔怔的看着她的双眼,黑色的眸子里闪动着一股灵气,让人忍不住想要沉醉其中。
察觉到自己的异样,司徒煊连忙收回了目光,好在余招娣似乎在为什么事情而出神,并没有注意到他的样子。
他暗自在心里懊恼,自己这到底是怎么了,怎么最近看这丫头越看越顺眼了……
“余姑娘,这是你的药。”
“啊?哦。”余招娣接过张明海递过来的药,一饮而尽。
司徒煊不经意的一瞥,正好看到她轻抿了下殷红的双唇,心里突然生出了一股异样的感受。
他略不自然的转过了视线,却正好看到了从门外进来的司徒青善。司徒煊这才想起来,司徒青善出去办事,今天该回来了。
他正想着该怎么开口跟司徒青善说余招娣的事呢,只见司徒青善那张沉着的脸在看到余招娣的瞬间就如花般的绽开了。
“余姑娘,老夫这几天正巧在外面办事,今日才回来,一得知道余姑娘在我府上,就赶紧过来看下了。”
“司……司徒老爷……”余招娣愣住了,如果不是因为有好几个人在场,她真想伸出手去在司徒青善的脸上扯一下看看,是不是能扯下一张人皮面具来。
他对她的态度,怎么也不该是这样的吧……
“是……是我唐突了,突然生病,实在情非得已。我现在已经感觉好多了,可以马上就离开。”她总觉得这样笑脸迎着她的司徒青善看起来怪怪的。
这态度,明显不对啊,与上次见面的时的样子差的可不是一点两点的,她觉得她完全不能适应这样的司徒青善。
司徒煊也怔住了,别说余招娣不解了,就连他这个做了司徒青善十几年儿子的人都不知道自己家的老头子今天唱的是哪出。
他不是应该视余招娣如粪土淤泥如眼中钉的吗?怎么态度突然来了个这么大的转变……
“诶,余姑娘这是说的哪的话,”司徒青善说着,一把把余招娣按回在了床上,“余姑娘只管在这里好好的休养身体,就当是自己家里一样,有什么想吃的、想喝的,只要说一声就行。”
他越是这般亲切,这般平易近人,余招娣就越觉得自己心慌慌,不知道他打的是什么主意。他该不会是想趁机敲她一笔吧?
这么一想,她感觉浑身都不好了。
余招娣朝司徒青善讪讪的笑了下,说道,“司徒老爷,我真的已经好了,不信您看,我已经能够自己下床走路了。”
“我说让你在这里调养就调养,”司徒青善脸色一沉,余招娣便不敢再有所动作了。他这才又笑开了颜,说道,“你就安心在这里调养身体,老夫还有事情要处理,就先行离开了。”
说罢,他转头又对司徒煊说,“你找人好好伺候着余姑娘,不可有怠慢。”
司徒煊莫名其妙的点点头,还没有从他这种奇怪的表现中回过神来。
待司徒青善离开之后,余招娣才将目光对向司徒煊,“司徒老爷他……没事吧……”
司徒煊耸耸肩。
虽然司徒青善非得让余招娣在司徒府上调养身体,不过余招娣只要一想到这里是司徒煊的家,而她躺的那张床是司徒煊睡的,她晕迷的那三天是司徒煊在照顾的,她就觉得自己浑身都不好了。
再住下去说不定还会病情加重,于是趁着没有人注意的时候,偷偷的溜回了余家。
直到躺到自己的那张小床上,她才觉得浑身舒畅无比,整个人轻松又自在。
在家里窝了两天,余招娣就又生龙活虎了。
余庆已经从云莱县回来了,早上吃过饭后,沈玲萍就催促着她和余庆一起出门。余招娣不解,“娘,爹他要去上工,您非叫我跟他一起去干嘛啊?”
沈玲萍一个刀子眼杀过来,“你们东家人好,没催促你去上工,你也不该就此赖在家里不去,凭白拿别人的工钱。”
“啊?”余招娣表示,她已经听懵了,完全不知道沈玲萍在讲什么。
这时,余庆也帮腔说道,“招娣啊,你娘这话说得有道理,咱们是实在人家,可不能做那种事情。虽然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你会答应替司徒家做事,不过,既然答应了,就应该好好做。咱们可不能白拿人家的工钱。”
“我?司徒家?我脑袋又没坏,怎么会答应替司徒家做事!”
“行了,别嚷了,赶紧走,烦死了。”沈玲萍说完,就把余招娣跟余庆一起给推出门外了。
说真的,虽然她也不知道余招娣为什么突然要替司徒家做事,不过她觉得父女俩在一个东家下面做事总好过在两个敌对的东家手下做事要好得多。
而且司徒家在余招娣回家后的当天晚上,就送来了许多的补品,说要给她调养身体。这么好的东家,真是上哪都不可能再找得着了。
走在路上,余招娣不停的跟余庆解释着自己没有答应过要去司徒家做事,可不管她怎么说,余庆都不相信。
余庆说他一回来就听那些工友说了,他女儿余招娣要来司徒家的花圃做事。他告诫她,做人要守信,既然答应了,就应该好好做。如果不愿意做的话,当初就不应该答应。
余招娣一边嘟着嘴,一边郁闷的想,等下一定要趁余庆不注意的时候偷偷溜走。
余庆现在上工的地方在城内,可是余招娣是要去花圃的,他又怕她现在的这副样子,根本就不会老实的自己过去花圃,便想要送她过去。
但是余招娣保证,一再的向他保证自己一定一定会去花圃的,叫他放心的去上他自己的工。
最后,余庆实在拗不过她,便又说了句让她一定要去上工,这才不情不愿的转向自己上工的酒楼。
余招娣目送着余庆离开,直到连他的背影都看不见了,这才放心的嘿嘿乐了两声,转身就要往别处走。。
第140章 洗就洗,凶什么凶()
却不想,她刚一转身,就看到某个人正站在路边上,饶有趣味的看着她。
“你……是不是你跟别人造谣说我要去你们家的花圃上工的?”
余招娣一看到司徒煊,就跑上去兴师问罪了。
上次在汝家出了那样的事后,再加上那天他们又吵了一架,她原本是打算再也不要理他的。
可是张明海说他救了她,替她请了大夫,还亲自照料了她几天,这让她又不能无端的冲他发火。
而且一想到自己是偷偷从人家家里溜出来的,又觉得这质问有些理不直气不壮。好在司徒煊好像并没有因为她的偷溜而生气,甚至提都没提一下。
这让她稍微安了些心。
司徒煊俊眉一挑,说道,“是你自己答应的。”
他的心情看起来不错,挑眉的动作让他看起来有些痞痞的,余招娣恨得牙痒痒的说,“我什么时候答应过!”
“就在你晕迷的那几天。”司徒煊眼也不眨的说道。
“不可能,就算是我晕迷了,都不可能会答应这么荒谬的事情!”对这点余招娣很有信心,“我要你马上立刻告诉所有的人,我没有答应要去你那里上工!”
余招娣说完,一扭头就要离开。
司徒煊一把拉住了她的手臂,“你就不怕我去告诉你爹娘,你没去上工吗?”
“竟然向我爹娘告状,你还可以再幼稚一点。不过就算是这样,我也不怕。而且,反正,我是,绝对不会去的。”
过了好一会儿,她身后才传来淡淡的一句,“难道你不想看着我,不让我有时间跟夏府的三小姐相约?”
司徒家的作坊,司徒煊指着一堆乱七八糟的容器对余招娣语气不佳的说,“这些,都给我洗干净了。”
“喂,司徒煊,不是说了是花圃嘛,怎么到作坊里来了?”
“我是主子,让你做什么就做什么,哪那么多话!”说完,司徒煊转身就想离开,却被余招娣一把给拉住了。
“司徒煊,你把我一个人扔在这里,谁知道你会不会自己跑去见那个夏幼荷啊?”
司徒煊目光一凛,指着那些容器旁边的一堆乱七八糟的布,“这些,也一并都洗了,洗不完今天就不用下工了。”
“啊,什么?”余招娣看了眼那堆得像山似的布,哀叫道,“这些都洗完,那得什么时候啊……”
“那就是你的事了。”这次,司徒煊的脚步一刻也没有停留,就直接离开了。
“洗就洗,凶什么凶!”余招娣冲着他的背影嘟囔道,没见过这么莫名其妙的人,她说不来做事,他不高兴,现在她来了,他好像更不高兴了。
真不知道他生的哪门子的气。
既然不高兴,干嘛不干脆让她走呢。她撇着嘴转过身,看到张明海正冲她干笑着,睨着眼说,“你主子有毛病了吧?”
张明海又是嘿嘿的干笑两声,“那个,余姑娘,那你就先在这里洗……洗这些东西,我……我先行离开了。”
余招娣点点头,突然又开口把他给叫住了。她跑到他面前,冲着他绽开了笑容,漆黑的眸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