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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她竟然惊吓到从我背上挣脱了下来,看着我的眼神,是我长这么大从来都没有见过的……”
说到这里的时候,许子默停了下来,他的脸上闪过一丝奇怪的神色,像是在回想当时若兰看她的眼神,又好像是想要忘记那个眼神。好一会儿,他才又开口接下去说。
“我不知道她是怎么做到的,明明是已经气息奄奄将死的一个人,还能爆发出身体里仅存的力气去抗拒,足以证明她是有多么的害怕回到夏府。所以我就把她送到了这里,楚大人已经请了大夫来给她看病。头部被重物敲击过,身体上大伤小伤无数,下身有血迹,还有就是……”
“还有什么?”
“她的舌头……被人给割了去。”
余招娣的身体晃动了一下,几乎就要晕厥过去。如果不是坐在床上,此刻她可能已经跌坐在地上了。
“为什么,为什么会这样……”她抚着若兰的脸,眼里的泪水再也忍不住掉了下来,落到若兰紧闭的眼睑上,最后滑落到枕头上。
就像是若兰在无声的哭泣,哭诉着她惨绝人寰的遭遇,“是谁,到底是谁这么狠心!”
满腔的怒火让余招娣没有多余的心思去思考许子默为什么会单单带她来看若兰,而不是其他任何人。
突然,她擦干了眼泪,站起来就往门外走去。许子默看她脸色不对劲,一把拉住她,“你要去哪里?”
“我知道是谁了,我知道是谁!”余招娣总是柔柔的话里带着强烈的恨意,那双如星辰般璀璨的眸子失去了往日的光彩,散发出来的是比冬天还要冰冷的寒意。(。)
第182章 若兰之死()
♂,
若兰在夏府并没有竖敌,所以除了夏幼荷,她实在想不到还有别人。她突然想到了那天在街上看到若兰去拿药时言辞闪烁的模样,想必那次额角的伤也是夏幼荷造成的。
只是她没想到夏幼荷竟然会这么惨忍,因为看自己不顺眼就这么糟践若兰。
这一刻她真的无比的后悔,自己当初应该告诉若兰真相的,至少也应该劝戒她不要继续留在夏幼荷的身边。
可是再多的悔恨都无法让时间闻逆转,不能让躺在床上的若兰好起来。
“你知道是谁?”
“夏幼荷,一定是夏幼荷!”余招娣几乎是歇斯底里的叫嚣着,她摇晃着若兰的身体,叫嚷道,“若兰,若兰,你醒醒……你告诉我,是不是夏幼荷,是不是那个女人把你害成这样的?若兰……若兰……”
她哀戚的唤声,让许子默听着都有些不忍心。
她一边叫喊着,一边不住的流泪。
她觉得她的心实在是太疼了,疼得让她不能自由的呼吸,疼得她没有办法保持冷静。可是她更知道,此刻躺在床上的若兰,要比她疼上一百倍、一千倍、甚至一万倍!
不知道是不是若兰听到了她的声音,在余招娣唤了几声之后,若兰的手指手动了一下。
余招娣连忙抓起她的手,唤道,“若兰,若兰,你是不是醒了?”
她看见若兰的眼珠滚动了几下,似乎是想将眼皮抬起来,可是试了几下都没有成功。但是余招娣感觉到她握着的手紧紧的反握住了她的。
“若兰……”余招娣脸色一喜,转头对许子默说,“她醒了,她醒了……”
可还没等她有所动作,若兰的手掌便失去了力气,垂了下来。
小姐……
若兰在心里轻轻的唤了一声,没想到她在临死前还能再见到自家小姐一面。
她的脸上露出了一个淡淡的微笑,眼角,有一滴晶莹的泪珠滑落。
“若兰?若兰?若兰!”任余招娣再怎样呼唤摇晃,若兰都没能再做出一点反应。
许子默见情况不对,走过来探了下若兰的鼻息,“她已经死了。”
“不,不会的,不会的……”余招娣抓住他的手,赤红的眼睛盯着他说,“她不会死的,你快去叫大夫过来看下,若兰她不会死的,她还这么年轻,她不会死的……”
许子默怔怔的看着她,正想着该如何开口安慰她,她却猛的放开了他,转身就朝门外冲出去,再一次被他眼疾手快的拉住了。
“你别拉我,我要去找她问个明白!”
许子默知道她口中的她指的是谁,其实余招娣的回答跟他猜测的差不多。
刚开始他发现若兰的时候,他以为她是被歹人给劫持了,可是若兰却那么抗拒回夏府,这说明让她恐惧的人一定就在夏府里面。
若兰是夏幼荷的丫鬟,如果是被劫持了,那么夏幼荷肯定是第一个发现人不见了的。可是这两天他观察过夏幼荷,她根本就跟平常无二样,每天花枝招展的出入夏府,身边还跟着一个新的丫鬟。
官府也对这件事情进行了调查,夏家给的回复是若兰回乡了。
可是好端端的,若兰为什么会回乡?而且还是一打算回乡就遭遇到了这种事情?
所以他推测,这件事情应该跟夏幼荷脱不了关系。让他觉得恐怖的是,那个女人的心到底有多狠,才能把一个人折磨成这样再活埋掉。
连他这个大男人看了都觉得触目惊心,实在无法想像这件事情是出自一个女人之手。
只是,这一切都只是他的猜测,他不明白余招娣如何能这么肯定就是夏幼荷所为。
“你为什么这么肯定就是她?”
虽然他带余招娣过来看若兰,就是觉得她可能会知道些什么。如今看她如此肯定,他忍不住发问道。
“因为我知道她的秘密,她看我不顺眼,她对若兰下手只是为了给我看……”余招娣说到这里的时候停了下来,她想了一下,觉得有些不对。
若兰的舌头被人给割了,为什么她会割掉她的舌头呢?
把一个人的舌头割了,就表示对方不想让她说话。为什么会不想让她说话?
余招娣脑海中有什么东西闪过,忽的明了了起来,“一定是因为若兰知道了她的秘密,所以她不想让若兰说出来,就把她的舌头给割了。对,一定是这样,一定就是这样的。我饶不了她,我饶不了她!”
说着,她一把推开了许子默。
这次她的力气很大,许子默几次拉扯都被她给挣脱了,他只得上前狠狠把她抱在怀里,牢牢的按住她,不让她去找夏幼荷。
“余招娣,余招娣,你冷静一些,冷静,冷静,冷静……”
许子默把她的头按在自己的肩膀上,低垂着头一直在她耳边重复着冷静两个字,直到余招娣挣扎得累了,再也挣扎不动了。
“我冷静不了,我没办法冷静……”余招娣俯在许子默肩头,放声痛哭了起来。她对若兰,是如姐妹般的情谊,如今若兰遇到了这样的事情,叫她如何冷静得了。
许子默看不到她的脸,可是听着她的声音,很悲痛。
他抬起手,犹豫了一会之后,落到了余招娣的头上,一下一下的轻抚着她的头。
“你听我说,这件事情,官府已经在调查了,只要找到那两个埋尸的人,就一定能找出凶手了。如果你有什么其他线索的话,可以提供给官府,好让他们能更快的找出真凶。可如果你说真凶就是夏幼荷,你也要拿出证据来。否则,就算让你这么冲到夏府去找了夏幼荷,你又能怎么样?也找人把她像若兰这样对待一番吗,可你根本就不是那样的人……”
不知道是余招娣哭累了,还是听进去了许子默的话,反正她的动作渐渐的小了下来,从号啕大哭转为喑喑的呜咽,身子一抽一抽的吸气吸得厉害。
楚慕白听到动静赶过来的时候,看到的就是这样一副情景。(。)
第183章 灵棚()
♂,
余招娣无尽委屈的靠在许子默的怀里哭泣,她在替若兰心疼、委屈、不甘。
而向来除了钱谁都不愿意碰的许子默,脸上泛着似水般的柔情在安慰着她。
这样的场景像是带着刺一般,扎进了楚慕白的眼里。
余招娣从衙门里出来的时候,已经对这件事情有了一定的了解。
根据许子默的描述,那两个想要活埋若兰的人应该不是本地人,而且他们那日从山上下来后,就直接离开了卞城。
从目前所掌握的资料来看,整件事情应该就是蓄意伤害。
当余招娣问楚慕白,如果她说这件事情跟夏幼荷有关,他会相信吗。
他惨白了脸说那不可能。
余招娣笑了,一直笑得眼泪都流了出来。
大清早,天还没有亮透。夏府里,各院的主子都还在睡梦中,管家何伯一路从大门口往主院跑去。可怜了他一大把年纪了,脚步不称,跑得颤颤抖抖的,好像随时都会摔倒在地,并且一跌不起。
可是他却愣是这样一跑一顿一刻也没停歇的一路跑进了主院,敲响了夏青澜的房门。
“老爷,夫人,不好啦,出大事啦!”
夏府门外的大街上,今天热闹非凡,里三层外三层,把夏府门口给圈了个水泄不通。议论声此起彼伏,不绝于耳。
在夏府门前紧贴着府门旁边的空地上,一夜之间竟然凭空出现了一座灵堂。
说是灵堂,却也只是一些木头临时搭建起来的一个棚,看起来简易无比。只四根柱子支撑起了一棚顶,再无其他。
四面通透,无论从哪个方向,都能把棚里面的情况一览无遗。
整个棚子挂满了白色的帷布,长长的,从棚顶垂下,绕着四根柱子一路蜿蜒而下。
在棚的中间,停放着的一口棺材,棺材前面摆着一张桌子。上面点着两只长长的蜡烛,摆了一些供品。在桌子的最里面,放着一块灵牌位,上面刻着若兰两个字。
用朱砂加以上色,看起来就像是刚从鲜血里浸染了出来似的,鲜红欲滴。
而在桌子旁边,站着一个穿着一身白衣,面容有些憔悴的女子。她安安静静的坐在那里,好像完全听不到周围的人对她的议论似的。
唯有那双黑得有些透彻的眼睛里,闪动着让人无法直视的亮光。
在棺材的另一边,也摆放着一张桌子。几个僧人坐在那里,正敲着木鱼在念经。
每个人都在猜测,这个女人是谁,若兰又是谁?为什么要把棺材停放在夏府的门口。
跟着管家从夏府里出来的夏青澜看到这一切的时候,简直怒不可揭。他二话不说的冲到灵棚里,伸手扯下了一根飘在空中的白色帷布,指着余招娣怒吼道,“余招娣,你在干什么?”
若是以前,夏青澜用这种态度对她说话,她定然会很伤心。可是自从变成了余招娣之后,夏青澜哪回也没对她和颜悦色过,唯一一次态度比较软的,还是因为要求她办事情。
所以今天,她对他这种气急败坏的态度并没有让她有什么特别的感觉。
“我在看什么你不是看到了吗?”她知道这么回答,他肯定要气坏了。
她原也不想这么做的,可是回去思前想后,怎么都没有办法咽下这口气,衙门不可能因为她的猜测而去抓了夏幼荷,一想到若兰死得不明不白,可是凶手却逍遥法外,她的心里就像刀割似的难受。
想来想去,便觉得就算自己不能让夏幼荷绳之于法,至少也要让她知道,她做的那些事情不是没有人知道的。
至少也要膈应她,让她心里不好受。
果然,夏青澜听了她的话,脸上青黑交加,盯着她的双眼里充满了血丝,那神情像是要把她吃掉一般。
他顾不得眼前这个只是一个与自己女儿年纪相仿的姑娘,也忘记了这是在大庭广众之下,一把揪住余招娣的衣服,恶狠狠的说,“谁给了你这个胆,谁允许你这么做的,马上把这些东西撤掉!”
重重一推,余招娣连着往后倒退了好几步,后腰重重的撞到了棺材上面。
原本她决定这么做的时候就已经做好了要承受夏青澜怒气的准备,商人最是讲究气运。在世人眼里,棺材是不吉利的代表物,一般人们遇到送殡联队伍都是要绕开去的,更何况她还把棺材摆到了人家门口。
可即便是她做好了准备,在看到夏青澜如此生气的时候,她也忍不住打起了退堂鼓。
然,腰间的疼痛刺激到了她,让她又想起了若兰的死,想起了那个夏幼荷的所作所为。于是,她重新站好,强忍着疼痛挺直了腰杆。
她回视着他的怒意,眼底是一派的坦荡,“夏老爷可知道这里面躺着的是什么人?”
夏青澜眼睛瞄了一眼灵牌位,心底一惊,若兰怎么死死了?
然而他脸上却是丝毫未显露出半分毫,气势不减的说,“就算知道又如何,不过一个丫头而已居,死就死了。”
死就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