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执妄书-第11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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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更别说……找到她了……

    拥有了苏越记忆的浅沧,是不太愿意面对戌晚这样一张脸的。就像风寂因为安素窅的缘故,虽与叶澜音父女相称,也极是护着她,却始终与她鲜少碰面,即使是同住一个屋檐下。

    他又不说话了。戌晚这样想着,然而他二人终归两千多年未曾相见,别后的第一次对话她一时竟也不知该说些什么。目光无意中瞥到浅沧膝上隔着的琴上,那不过是一把普通的七弦琴,看样子应当是凡间的东西。便是就着这张琴,戌晚同浅沧说道:“我倒是许久未曾听过你的琴音了,你方才弹的是什么?竟也是我没有听过的曲调。”

    “静观吟。”顿了顿他又补充道:“是人间的曲子。”

    “便难怪我没有听过了。”

    这首曲子,是他从苏越的回忆中学来的,他看他弹了一遍便记住了。素手拨弦,当这一首曲短趣长,音疏韵足的曲子,若即若离的从他之间流淌而出的时候,他第一次觉得叶澜音有些笨。这么简单的曲子,她竟然用了半个月都没能学好。不过她向来也就不聪明。

    叶澜音是个傻姑娘,有时候傻的可爱,有时候却傻的让人心疼。以前他或许有过觉得她可爱的时候,而如今却满是心疼了。

    浅沧告诉戌晚,北邙山上开满了戌晚花,远不止她开出的这十几丈地方。他说:“曾经有人好生照顾的时候,这里的花圃却一直长久的荒芜着,如今给他们挑水施肥的人都不在了,它们反倒开出美丽花来。”

    戌晚心中隐有预感:“照顾它们的人是谁?”

    浅沧道:“应该是一对有情人吧……”

    戌晚继续问道:“那他们后来去了哪里?”

    仍旧低垂着眉眼,抚上琴弦的指却微微颤抖了起来,他说:“……我……我不知道。”

    “天底下竟然也有你不知道的事情?”似乎并没有察觉出浅沧的异样,或者说在戌晚的认知中浅沧不是一个能哭能笑有悲有喜的神

    。神多是淡然的,淡然久了有时便同冷漠无异。

    是,他不知道。他不知道苏越如今去了哪里,更不知道被苏越刻在心里的那个小澜去了哪里。

    他心中颇为繁杂,愁绪如细雨一般密密麻麻,他不知该如何宣泄,只能低头去弹他的琴。不过却是换了一首曲子。还是人间的曲子,有一个好听的名字,叫做归去来兮辞。

    她说,这是她喜欢的名字。

    跟着浅沧的琴音,戌晚用她的好嗓子轻轻的和着,哼唱着,这首曲子浅沧弹完了又再弹了一遍,第二遍的时候她没有再唱,而是将方才还仰望星空的头压的低低的,半侧着身,将自己的脸藏在阴影里。待第二遍归去来兮辞弹完,他们彼此都沉默了良久,直到她忽然开口,问道:“……你为什么会在这里?”

    她问的好轻好轻,似乎几个泛音就能将她的声音盖过去。这个问题她见他的第一句就已经问过了,如今她又问了他一次,问他为何会在这里,为何会在北邙山。

    戌晚将浅沧当做知己,浅沧自然也将她当做一个能与他说话的朋友。

    也没什么好遮掩的,本就是真是发生,存在过的一切。他说:“这里曾经是的我家……”

    原以为戌晚会接着问他,你何时在人间有了家?怎么认识你这么久都没有听你提到过?然而这些戌晚都没有问,她还是将自己藏在阴影里,声音里带了些鼻音:“你的家不是应该在紫薇垣么?”等不及他回到,她背着他又难受又着急地说了一句:“这首曲子你以后莫要再弹了。”

    他很奇怪,至少在浅沧的映像中戌晚从来都是一个端庄有礼的神女,即便私下与他说话时会随意些,却也不会有着这样带着点小性子或是在他听来很是别扭的语气,命令他去做这样一件事情。

    “戌晚?”浅沧伸出手去触碰戌晚的肩头,碰到的时候才发觉她的身子微微颤抖着,像是在竭力压制着什么。他觉得有写不对,这样的戌晚反倒不像是戌晚了,倒是很想缠绕在他记忆之中的另一个人。

    她伸出手挡开他的手,猛然站起了身,提着裙摆头也不回的跑远了去。浅沧心中的疑惑更重,却有个思绪从中抽离出来显得更加清晰,他放下了手中的琴,一拂袖飞身追了上去。见浅沧追了上来,戌晚片刻也不得停的也拂袖上了天,二人在天空之中追逐了一阵。在她毫无察觉的情况下手腕忽然一紧,来不及回头就已经被那人的力道带着转了个身。

    浅沧的右手擒在她的手腕,左手扣在她的肩头。当戌晚转过身来面向他的时候,他忽然有些愣住。戌晚的面上满脸的泪水,眼中也满是悲伤和缠绵的幽怨。他认得这种颜色,他告诉自己,这不是戌晚的眼神,这是叶澜音的眼神。

    戌晚不会恨他,但是叶澜音恨。

    薄唇轻颤,他恍然无措。扣在她肩头的手松开了些,但不知道是不是害怕她忽然不见,他又再一次将手扣在她的肩头,扣的更紧了一些。

    “……你是谁?”他的声音都有着不可抑制的颤抖。

    那双眼瞬也不瞬的望着他,在眼角滑下一行清泪,她脚下一软整个身子忽然瘫软了下去。

    浅沧无法确认那个流泪的人是谁,只是他清楚的知道,片刻之后在他怀中苏醒的那个人,是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昏过去的戌晚。

第六章() 
暴雨前的乌云如浓墨,遮在幽紫色月亮上的那一片,抬头看去就像是黑猫的眼睛。

    妖域,韶绾依旧是一身曳地的绣金华服,眉目装点的仍然精致好看。只不过她周身银白色的光华早已变得黯淡,一双描的细长的眉毛怒目着挑上云鬓,面上愤恨气恼的红还未退去,一口银牙紧咬,雪白的柔荑将眼前飘荡的帷幔纠缠着用力一扯,有些狂躁地丢弃在地上之后她提着裙摆往前走了几步,将一支虎身鬼面,缠着火赤练蛇模样的烛台,连着上面五支细长的白色蜡烛狠狠一踹

    。灯上的火舌一舔到帷幔,便迅速燃起了熊熊的火焰,而韶绾的脸在那火光中,忽明忽暗,阴晴不定。

    没有侍女敢上前侍候或是宽慰,韶绾的脾气不好是自天阙就带下来的坏毛病,生气的时候喜欢摔砸东西,还喜欢先挑稀罕精贵的砸。不过这都还算是好的了,便是宝物没了有些心疼,终归也不是他们这些妖怪的宝物。要是面对宴卿的一片狼藉这位公主还是不解气,只怕不凑时辰入了眼的下三四等的妖物还要因此没了性命。

    两只拖着狐狸尾巴,上围丰满的小妖抱着着金子做的托盘锁在韶绾看不到的地方瑟瑟发抖。

    长幽的发染了霜华,长长的拖到地上,玄墨色的长衫遮住他消瘦的神仙。他的双目阖着,眼睫并着眼睑形成一个好看的弧形,而他的嘴角始终噙着一抹若有若无的笑意。

    “她竟敢骗我?!”怒喝了一声,伴随着噼里啪啦的声响,不知道韶绾又砸了些什么,反正触手可及的东西都被她狠狠摔在了地上。

    韶绾是天族的公主,同样也拥有她自认为高贵和纯正的血统,自幼娇生惯养让性格脾气格外的蛮横跋扈。好似无论是神仙还是凡人,都得顺着她,依着她。叶澜音算什么?叶澜音的身份在别的仙家面前本就得不到认可,而在韶绾眼里便更是连怪物都算不上,非要用一个词来形容的话,韶绾觉得不是贱人就是杂碎。而她偏偏叫叶澜音给骗了,本以为可以轻而易举就到手的折巽鼎现在反倒让浅沧拿了回去!

    “我原以为告诉她苏越的身份,她应该会恨浅沧才对,怎么……最后折巽鼎还是落到了浅沧手里?!不对,她一开始就没打算将折巽鼎给我!我相信了她……她竟然骗我?!”

    因为愤怒,韶绾的身体轻轻颤抖着,几乎要将一口银牙咬碎:“就差一点……就差一点他就能回来了……”

    长幽没有说话,站在她身后安静的就像是一尊雕像,连呼吸声都细微的听不见。韶绾犹自粗粗地喘着起,祭坛上忽的窜出一团幽紫色的火来,长幽一怔,在看到那团火焰中逐渐浮现的是妖王巫邪的面容是,她飞扬的眉眼瞬间拉垂了下来,眼里满斥着思念和爱慕,咧开的嘴角藏不住喜悦,她三步并作两步地走上几坛,想伸手去抚摸他的脸却又因为害怕被那团妖火灼伤了手臂而又将手收了回去。

    此时的韶绾,与之前判若两人。

    巫邪的面容在火光的跳跃中不断扭曲着,他见到韶绾并不如同韶绾见到他时那样的欣喜和迫切。韶绾张了张嘴,涂了胭脂的唇还没来得及向他诉说思念,那些一肚子柔肠便被巫邪冰冷冷的一句:“连你也让我失望了。”而生生咽回了肚子。

    巫邪的话冰冷的像带了刀子,就划在韶绾心上。巫邪冷漠的目光落在韶绾精致的面容上,冷笑了一声:“到底还是天族的女人。”

    她想开口为自己辩解两句,然而身为天族是不争的事实,韶绾的神情瞬间变得失落起来,她底下头,又想着难得见他一面自己理应好好看一看他的脸,忙又将头抬起来,握着拳头看向巫邪道:“你再等我一些时日,我保证不会太久,我一定能解开封印还你自由!只是……”

    “只是莫要再说那些伤人的话了。”最后一句话她说底气明显不足,就像是从鼻子里哼出来的声音。她不知道巫邪听到了没有,也许他没听到,也许他听到了却又装作没有听到。不过巫邪到底是没再出言伤她,而是又与长幽交代了一些事情,韶绾垂首站在一边,揣了一肚子的想问他在那边过的好不好都没来得及问出口。直到长幽与巫邪说完了话,偏头往她这儿看了一眼,对着巫邪道:“公主好像还有什么话要讲。”

第七章 相像() 
戌晚醒来的时候略有些尴尬。她靠在一颗茂密的菩提树下,缓缓地睁开眼睛,又眨了眨,并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时候睡下的,那丢失的一段记忆就像是凭空消失又或是被人截取了一样。天已经大亮,一只黄鹂停落在她身旁,拿小巧的喙在晨露中显得有些湿润的土地里寻找着什么。浅沧还在浅谭边上,膝上依旧搁着那张琴,手上没有动作。以戌晚的视线只能看到他清寂孤寒的背影,戌晚起了身,身上披着一件浅沧的外袍,鸠羽色很衬他的肤色,在戌晚的记忆中似乎这样挑剔的颜色也只有他这样的神才能驾驭。她走了过去,发现浅沧安静的像是玄天殿中的一尊神像,他半垂着眸,目光落在因风吹皱的绿水上。她将腕间收拢的衣衫递换给他,说了声抱歉,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睡着了。

    离开的时候戌晚原本以为浅沧会同她一起走,然而浅沧只是礼貌地同她道了别,而后便垂下眸子,用她看不懂的复杂神色凝望着那张琴

    。戌晚独自踏上云头的时候,目光一瞥,好似在那满山遍野的戌晚花中看到了一片红色,迎风飘扬,如血艳烈。她忽然有些心痛,也因此收回了目光,来不及去细看那盛放的究竟是什么花。

    她明明已经没有心了,这具身体早已不是她原本修得的仙身,昆仑墟琅轩玉镂成的肉身没有心,也不会有心。可奇怪的是,她尚且有心的时候还未疼过,如今没有了却时不时的开始痛了起来。反反复复,有时候是隐隐作痛,有时候又像是血肉在胸腔里面撕扯。

    戌晚回到花神殿的时候,面色已有些不好,秦疏影原本是在同几个芳主在商讨百花宴中一些事宜,见戌晚气息略有些不稳,也没接梅芳主递过来的手书,皱了皱眉头疾步朝戌晚走去:“身子还没大好怎么不好好歇着?不过是一个百花宴,你还忧心我办砸了不成?”

    戌晚一笑,笑容带着几分苍白。秦疏影微楞了一下,心中想着到底是长的好看,即便是病着也自然生出一种弱柳扶风的病态美来。戌晚道:“你除了这张嘴会惹些麻烦以外,又有哪些事情是我会担心的?”

    这话听的秦疏影很是高兴,不过她还是硬拉着戌晚坐下,虽然在笑,却还是用别扭的语气同她说道:“还能挤兑我两句?看你比我想象的要有精神的多。”

    戌晚拍了拍秦疏影搁在自己腕间的手,道:“这玉石镂成的肉身竟也能叫你日日注意着我面上的颜色?你不必太过担忧,总归我都是死过一次的人了,面色这样的东西休养几日自然就好了。”

    一提到死字,秦疏影的脸立马就垮了下来,于是戌晚只能认错,好言好语地将她哄了一阵。

    因为百花宴的逼近,苏绯织作为一花主司这几日往群芳殿跑的自然要多,这让他不禁有些心烦,一是他本身就是个怕麻烦的仙,而这等麻烦事还要他一个玉树临风**倜傥的男仙和一帮女仙一起去搅合,不就是更麻烦吗?而二则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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