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执妄书-第11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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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扶着戌晚回到寝居,秦疏影照例点了安神助眠的香料,打篆的时候她留意到戌晚的状态仍是有些不好,索性又将安息香添了一两钱,只希望戌晚能好生休息睡个安稳觉。

    除却戌晚,秦疏影的香是花神殿里制的最好的。毕竟也是戌晚手把手教起来的徒弟,除了戌晚慧眼识人之外,不得不说在制香调香这一块秦疏影确实有很高的天赋。

    等到戌晚再醒来的时候,天已经黑透了,然而当她起身下了踏,走了好几步撩开帐子,这才发现茶优昙花旁的那一处被灯照的亮堂堂。两个影子被枝头上挂着的宫灯拉的老长,戌晚抬手拢了拢头发,还好她方才没有只穿袭衣赤着脚就跑了出来,不然见到华祁在这儿,不知道又要有多尴尬了。

    华祁是司药星君在人间时就有的名字,后来列了仙班,清闲的时候也会到人间给那些穷苦的老板姓施药施粥。而等到司命星君左行遥清闲的时候,他便倒了忘川水和其它一干的符咒,带着法术记忆去人间历他劫,完全不按照小司命写的命格薄子来演,对此左行遥表示很生气,不止一次面红赤耳的声明自己与那药君很不对盘。同样也因为承载了记忆,药君的每一世历劫都只叫华祁,若问他为什么,他就会一本正经的告诉你,大丈夫,行不更名坐不改姓!

    戌晚是神,华祁是仙,是以华祁见了戌晚是要行礼的。华祁灰布衣衫,中规中矩的向戌晚一揖,道明来意。到也是他的性格,客套话一句都没有,直接切入正题。翻译过来大概是讲,别人觉得你有病,所以叫我过来看看。

    戌晚倒不怕华祁给她看病,她自己的身体自己清楚,戌晚很明白从来醒来所一直表现的不对劲,一直都不是她身体上的原因,而是她的心。

第十章 故事() 
晚风温柔,花香馥郁。戌晚绝美的容颜被在灯火的晕染下显得有些昏黄,美得就像是一副遗世多年的美人图。好几年之前,华祁是见过这张美人图的,不过他见到的不是一张三尺多长的泛黄熟宣,而是一个活生生的人。

    聒噪,没什么礼貌,不知天高地厚。

    华祁对叶澜音第一眼的映像似乎并不好。叶澜音与花神除却样貌相似,却根本是两个极端。他在兜率宫帮衬着太上老君炼制丹药的时候,偶尔也听过一两个研药的仙婢女谈论起她,而谈论起叶澜音不免就要带上一个在他们口中似乎用一根头发丝就能将叶澜音比到泥地里头去的花神戌晚。那时他只觉得无聊,不明白为何女人总是喜欢背地里说人坏话,讨论八卦,殊不知那时的他,对这个叫叶澜音的姑娘早就改了初见时的观。

    秦疏影走后,华祁再一次放下给戌晚号脉的手。他将双手搁在自己的膝盖上,用一双与他的这张年轻的面容格格不入的、一张略显浑浊却仿佛看遍世间花开花落一应人情冷暖的眼,瞬也不瞬地看着戌晚。华祁道:“秦仙子来找我的时候,说你今日做梦一直念叨着一个名字。”

    “什么名字?”其实戌晚或多或少猜到了会是哪个名字,然而她还是问了。果然,华祁的答案与她想的一样,三个字:“叶澜音。”

    戌晚何等的聪明,当这个名字从华祁嘴里说出来的时候,她仅是微有一讶,随后对上华祁的眼睛,胸有成竹的反问道:“药君认得这个人?”

    华祁的眼中闪过意思意味不明的光,他笑了一声:“算不得认得,只是见过几面罢了

    。”

    华祁见过叶澜音,这让戌晚觉得有些意外,然而这阻挡不了戌晚对叶澜音这个人的好奇。她拥有着与她相近的外貌,她说她是她的命魂,而她却明显经历着她并未能参与的一段过往。而那段过往,便是她藏在眼底里的故事。

    秦疏影虽然知道叶澜音是谁,却并未与她有过接触,而花神殿中任职的其它几位芳主和主司,似乎除了苏绯织之外,其他的也似乎都和秦疏影一样,对于这个人顶多只是听说,毕竟就秦疏影来说,当时她同浅沧说要不要娶她当帝后的时候,叶澜音这个名字就已经被当做笑话传了后来好久的一段时间。

    起初的时候戌晚觉得叶澜音有些可怜,少女的一片真挚的痴心被旁者当成笑话,一传十,十传百。可是转念她又有些羡慕她,羡慕她的勇敢和刹那间的无所畏惧。

    “……以药君所见,她是怎样的?”

    “挺烦的一个人。”华祁实话实说,甚至脸上都露出了颇为无奈的笑,就好像片刻之前这个人还在麻烦着他一样。“那时候我恰巧在人间历劫,哦,好像是生死劫,司命那丫头本子上这么写的我不知道,反正我用那具泥胎凡身在人间种我的药,救我的人,一直到待腻了才用一碗断肠草了解了寿元。而那个丫头,便是我在人间还活着的时候见到的。”

    华祁看着戌晚直摇头:“旁人总说她像你,但我觉得不像。”‘嗤嗤’了两声又接着说道:“那时她爱上了一个凡人,那个凡人待她也挺好,长的也不错,性格也挺好,唯一的缺点大概就是个药罐子,成日里病怏怏的,不是大夫都能看出他命不久矣。”

    “她……爱上一个凡人?”不是说她喜欢的是浅沧么?怎么又变成了凡人?

    华祁点点头,继续说道:“她和苏绯织把那个人带我我面前的时候,那个人的情况无非就是在棺材里冒个了出来透气的头,估摸着也就一月半月的寿元吧。而那时候苏绯织带着她来找我,也是因为她用自己的法术和修为替那个凡人续命,已经续到没有办法再接着续下去的时候这才来找的我。后来这姑娘亲自去为这个凡人寻了药引,可哪里又有什么药引,我原本是不想救那个凡人的,可人又是苏绯织那小子带来的,早前我落了好些把柄在苏绯织手上,这时候变不好意思当着他的面把人给拒了,更何况那人……”华祁轻咳了一声将话题转了回来:“我说的那几样药引要寻来得费上一些功夫,然而她还是给寻回来了。我记得她将鱼妇珠拿回来的时候天还没亮,她满身是伤衣服也变得破破烂烂的,我听到声音刚打开门,还没来得及走到院子里就听见从动云头上摔了下来。”

    说道这里,华祁又笑了一会儿,可是笑着笑着却不笑了,故事也没有接着再讲。戌晚等了一会儿,见华祁并没有接着将这个故事往下说的意思,便开口问道:“那后来呢?”

    “后来?”华祁一摊手,直接同她讲了这个故事的结局:“后来那个凡人还是死了。”

    戌晚觉得有些可惜,生离死别无疑是爱人之间最痛苦的情感,尤其是对或者的那一个人。如果曾经的过往是糖,那么在分离之后,那糖便成了****。

    瞧见秦疏影远远的捧了小案走来,华祁忽然开口问戌晚道:“你不想知道那个凡人是谁吗?”

    她倒……不是很像知道。然而华祁却告诉了她属于这个故事的后半段结尾,华祁道:“那个凡人叫苏越,如同叶澜音的容貌与你相似,苏越样貌与紫薇垣的那一位也极是相似

    。你说巧不巧,叶澜音是你的命魂,而苏越确实紫微帝君为了替你养魂而塑的一具肉身。”

    华祁这个人向来是直来直去的,他这一不小心就将心里话给说了出来。华祁感叹道:“真不知是应该说叶澜音和苏越情深缘浅,还是应该说你花神与紫微帝的羁绊委实有些深呐……”

    华祁透露给她的信息让戌晚一时间难以消化,得知彼此身份的哪一个瞬间,她甚至以为自己听到的不过是左行遥写烂的几幕折子戏。天底下哪里会有这么巧的事情,又哪里还会有比左行遥笔下更狗血的剧情?

    见秦疏影走的近了,自己想说的话也说完了,乘着秦疏影没有像找他来的时候一样上前拽住自个儿,华祁麻利地背上药箱,脚步如飞的就要跑。秦疏影在后面叫他:“不是你说要喝茶的吗?怎么这茶刚来你就要走了呀?”

    华祁走的头也不回:“老身突然记起,自己贯喝的都是老身自己种的茶,花神殿的茶味道再好只怕都不习惯吶!”

    秦疏影讲茶往桌上一搁:“那你号的脉呢?请你过来好歹同我说说花神的身体该如何调养呀!”

    则会华祁抽空会了个头,还挥手表示了再见:“多喝热水,早点睡觉。”

    “你!”秦疏影气结,最后只能跺着脚哼了一声。嘴里数落了华祁两句,转身瞧见戌晚又呆在那里了,她便伸手在戌晚眼前晃了晃,终于换会了戌晚眼睛里的光。“在想什么呢?”秦疏影问道。戌晚张了张嘴,却又不知该从何说起。只能同秦疏影说没事,并告诉她不要担心。

    戌晚难得主动的提出想要再睡一会儿,这让秦疏影不免有些欣慰,她一面说着:“你只管好生休息,想睡到什么时候都可以,花神殿中万事有我。”以前去点香。戌晚进了帐中,又侧身撩开一边的轻纱,目光落在秦疏影手中的香炉上,淡淡道:“我睡的安稳的,别点香了。”

    “那你醒来差人叫我,我先去找几位芳主核对一下玉帖。”百花宴即将来临,群芳殿中要忙的事情还有许多。

    “好。”

    秦疏影等着戌晚躺下,阖上双眼,这才离去。而戌晚呢,在听了华祁那样一番话之后又哪里能睡的着?她不过是想只开秦疏影罢了,没有让秦疏影燃香,也是因为她根本就不想睡觉,她只是想一个人静一静,将她所接触到的信息捋一捋。其实也没有什么好捋的,华祁说的话已经够清楚了,叶澜音的身份和苏越的身份也都够清楚了。她心中之前所有的不安,在此刻被无限放大,终于达到了一个临界点。

    戌晚躺在榻上,伸出手在帐子顶上画了一面端光镜。端光镜能够让她看到自己想看的一些东西,一些她不知道的东西。

    帐子顶的那个圆圈泛着浅碧色的光芒,逐渐荡起了波纹,随着波纹一层层的推开,端光镜中出现了与她梦中一样的场景。梦里不知身是客,现在的她是醒着的,很快便认出端光镜中出现的场景就是她前日与浅沧见面的北邙山。她记得那面寒潭,记得那里漫山遍野的戌晚花,只不过不同的是,端光镜中的北邙山上,并没有戌晚花。

    华祁没有骗她,端光镜中随后出现了两个人,一男,一女,皆是白衣。镜中人,皆有着熟悉的面孔。那男子的样貌确实与浅沧有七八分的相似,而那女子的样貌也与自己有着七八分的相似,因此她不难猜出他们的身份。紧握着自己的双手,戌晚想,他们便是苏越和叶澜音了吧。

169。番外:菩提雪(一)() 
菩提树下,放着一张小几。&#菩提雪案上是他为她置下的一杯新酒,她依稀记得这个香味,是轻尝浅酌的素昧平生,这种酒与她的名字颇有渊源。月色静谧,他二人坐在月下花前,美的可以入画。

    他递与她的这杯酒,起先她并未伸手接过

    。而是抬头望向他,四目相对,竟是沉默了片刻,方才开口问道:“我该叫你君怀,还是浮川?”

    那男子抬起手,轻覆在她的侧脸。眸中仿若星辰微璨,柔声说道:“素素,我是浮川,也是君怀。”

    她抬手握住他微凉的指尖,将脸往他掌心蹭了蹭,她说:“和我在一起,你便不能再回九重天,君怀……”

    浮川浅浅的笑了,他说:“我答应过的,这一世,下一世,我都会陪着你,我答应过你的。”

    凉薄一声叹息,素袂摇摇头,再望向他时,眼中隐约氤氲出浅浅的水泽。素袂道:“可是,这样一来,你会灰飞烟灭,消散于四海八荒。你可知,这……并不是我想要的结果。”

    他将她拥入怀中,他的下巴搁置在她光洁的额前,他笑着,道:“我不怕。素素,无论是君怀还是浮川,与我而言,最可怕的是失去你。”

    她也笑了,可心中却是不可触碰的疼。

    她承认,自己贪念着眼前的这个拥抱。

    那么最后,这最后一刻,就让她再任性一次吧。

    素袂这样想着,不禁环着浮川腰际的手,紧了又紧。

    良久,她在他怀中咬着下唇,好似用尽的全身的力气,方才开口对他说道:“可是我怕。君怀,生生世世我不要了,我只要你活下来,好好的活下来……”

    素素?

    半饷,她退出他带着浅淡水泽的拥抱,她冲他微笑,低头,从那只骨节苍白的手中,接过了那杯酒。

    素袂想,君怀,你想成全我,可知,我更想成全你啊……

    她笑了,一滴泪滑落,混入酒中。

    素袂道:君怀也好,云崖也罢,三世情劫,不过都是你浮川上神,在这冗长的年岁之中,弹指一瞬的梦。

    她抬眼,看见菩提树上缠着的藤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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