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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小时候,因为眼睛被称为有潜质,师父很是偏袒我。”凌飞的话让白吉有了兴趣,她重新坐下来,听他慢慢叙述,“我很强,又受长辈喜欢,却没有朋友,后来我出来闯荡,见到许多事,许多人,我发现,我没有朋友,是因为我不需要朋友,不需要与人商量,也不需要和人同行,我一直这样以为的。”
白吉不知该做出何等表情来,她怔了一会儿,勉强挤出个笑容来:“你以后肯定会交很多朋友的。”
凌飞没有一刻犹豫就脱口而出:“不。”
她有些出乎意料,问道:“为什么?”
“因为我还是会离开他们。”
因为在朋友与自己间做出选择太痛苦。
凌飞的声音与杨墨在脑中的声音重叠,白吉望着那双一蓝一黑的眸子,完全不知该说什么好,长长地出了口气后不由问道:我该说什么好?
他没有回答她,而是直接代她说了出来:“以后我们还会再见的。”
凌飞的双眼顿时亮了起来,抓着白吉的手抖了一下,急促地道:“会再见吗?”
她此时也反应过来,狠狠地点了下头:“会的,我们会再见的!不久后”更希望的是,下次再见时,能够以单独的肉身,单独的见你。
白吉如此想着,杨墨又何尝不是如此想着,他们的思想拐了个弯,又撞到了一起,只是目前还是背靠着背,各自看着不同的方向。
白吉站起身来,凌飞的手便不自觉地抓着愈紧,她凝视着他的目光,清晰地看出他眼中的恳求,不自觉流露出的感情,让他看起来象个脆弱的孩子,她正犹豫间,冷不丁杨墨道:缘份尽了就是尽了,不要流连。
她狠了狠心,用力一扯,脱出了凌飞紧抓着的手,看也不看他的表情,疾步走出房间,直到门外才停下来喘气,刚刚苏醒的身体尚还虚弱,稍一走动便觉得心要从胸里跳出来,她坐在台阶上发了一会儿呆,直到竹儿小心地问道:“公纸(子),你没事吧?”
白吉应道:“没事。”看着似乎关系良好的莫言与竹儿,天色尚早,便续道,“给我讲讲这些天发生的事吧。”
竹儿和莫言立刻同时开口,撞了下音互相对视一眼,竹儿闭嘴,莫言开始讲,她详细的从第一天怎样晕倒,怎样拉他们上床,怎样请大夫,诸般事宜居然一条条讲述,亏她能记得这么细,白吉听了一会儿便觉心中不耐,暗中道:我想睡觉了。
杨墨却听得津津有味,应道:你睡觉,我来听。
她试着睡觉不成,便开始骚扰他:你不觉得很无聊吗?
不无聊。他一边听着一边答道,你没发现吗?莫言与竹儿原本势均力敌,互相敌视,现在不仅关系良好,竹儿甚至还矮莫言一头,不觉得很奇怪吗?
她这才醒悟为何刚才觉得有些别扭,看着竹儿缩在莫言后面,苦着张小脸,似乎有千般话要说又憋在肚里不敢,暗中笑道:竹儿真可爱。
莫言假可爱。他随口接了一句,莫言的报告差不多完成了,反正这半月基本上没什么事,看起来竹儿听话的原因是这半月请大夫的钱全是莫言出的,一文钱难死英雄好汉啊!
她点了点头,猛的想起件事来:我们的身体在这里那,是谁侍侯我们吃喝拉撒?
杨墨同样好奇,便问道:“这半月来是谁侍侯我和凌飞的?”
竹儿从莫言后面举起小手挥舞着,瞪着眼睛露着小脸,莫言一回头,她急忙把手缩回去,一付做小偷被抓的模样,看的人发唬。
白吉仍是觉得别扭,便追问道:“这半月都是你一个帮我们擦身喂饭?”
竹儿脑袋摇的跟波浪鼓似的:“没有啊,公纸(子)和凌公纸(子)都是象睡着了一样,开头还喂饭来着,后来喂不下来正居(急)着,没想到你们都没变化,后来发现无碍,就没再管了。”
白吉这才放下心来,她本来想着是不是回来后被莫言脱个精光抱着想到此处,她便把眼光投在莫言娇美的脸上,奇怪地道:说起来,莫言的记忆有没有恢复?
杨墨嗤笑一声:她的记忆恢没恢复我不知道,但是我知道她的脸是绝对不想恢复的。
她好象又缠上我们了。
缠就缠呗。经得时间断层的洗礼,跟踪狂现在看起来也顺眼多了。
杨墨白吉暗中聊天,莫言说了一会儿,见对面的人无有反应,胆子便大了起来,讲道:“柏公子在这里把身体养好吧。”
杨墨正聊到兴头上,随口道:“怎么?”
“爹娘正往这里赶来,你觉得,我们在此地成亲可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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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4章 第一百八十三招 殊途同归()
莫言见着她的“柏公子”倒下,柏公子的弟弟不知所踪,负了她的凌飞也倒下,一时之间天下大乱,不过也是瞬间而已,比之惊慌失措的竹儿,她到底有着年长者的稳重。
招呼竹儿把人都搬到床上去,再去叫掌柜的请大夫来,这一切都很快完成,之后她就有大把时间仔细端详睡着了的凌飞与柏黠,夜深人静时还能偷偷摸一把。
凌飞长相俊美是事实,可是莫言看了半晌,却自觉“没有感觉”,这是当然的,她与凌飞在几天前还是陌生人,只是她不知罢了。
而看着她所认识的“柏公子”时,不知为何总是心跳脸红,隐隐约约地想起些什么,却又想不明白,问掌柜和城里人也只道,当初她与这几人同时出现,看起来象是江湖中人什么的,其余一无所获。
无奈之下,她只有去问竹儿,自持没有大人护着,这小丫头还不是手到擒来,谁知反复追问了几天,威逼利诱轮番上阵,竹儿却硬是一口咬定刚刚被买下,什么也不知道,讲话周全的象乌龟壳。
这边断了线索,她也不急燥,快马修书一封送回了江宁酒坊,只说“欲问父母对这段时间发生之事意见”,接了回信一看,鸳鸯酒仙夫妻俩还真说她是追着负心汉出去,必要“嫁人成功”不可,她这唐朝大龄剩女当初立誓,不嫁人不回家,如今修书一封,是不是良缘将近?
莫言瞪着信半晌,有口难言,当天晚上去凌飞与柏黠房里各自转了一圈,也不知怎的,在凌飞床边就是坐不下去,而在柏黠床边却一坐几个时辰,痴痴的眼光让竹儿也看的头皮发麻。
在床头睡了一夜,第二天,莫言冲出房间,对着在房外守夜的竹儿劈头便是:“我打算在此地成亲!”
竹儿揉着眼睛愕然问道:“和谁?”
“和柏公子!”
竹儿结巴了半天,小声挤出“我家公子是女的”这句话前,莫言已经神情激动地离开了房间。
杨墨白吉听到这儿,已是目瞪口呆说不出话来,白吉憋了半天,憋出一句:莫言刚才是不是说,她的父母已经在来的路上,准备要来和我们结婚?
杨墨揉着眉头,只觉得头疼无比:我觉得她说的正是这个意思。
靠!这家伙是不是脑袋有问题?
你才发现她脑袋有问题?
白吉忍不住问道:“负你心的是凌飞啊,为何你要来与我成亲?”
方才讲的满面红光,背景粉红泡泡一堆的莫言回过神来,脸上带着红霞道:“我仔细想过了,凌公子是个道士,俗道有别,况且他既然已经负我,甚至还想杀我,我又何必强求?强扭的瓜不甜。”
白吉在心中呐喊:她也知道强扭的瓜不甜!?她真的不是在讽刺吗!?
莫言脸越发红起来,西子捧心状道:“还有,我都打听了,你一路上照顾于我,还帮我讨回公道,不离不弃,我觉得你应该是喜喜欢我的。”
话尾打个娇嗲,扭着身子转过头去做不胜娇羞状,把白吉看的浑身一哆嗦,出声提醒:“我是收了你的钱才帮你的。”
莫言迅速地转过头来,眼中含春:“我知道,这肯定是因为你太过害羞的缘故,我能理解”
理解你妹!
她在脑中喊起来,杨墨懒洋洋地道:别冲我喊,你第一天知道跟踪狂这德性?
这也太离谱了吧!明明都失忆了,为什么最后还是绕到我们头上?
他叹了口气,看着莫言在面前扭来扭去,出言问道:“莫小姐,先无论父母之命,你我相处时日甚短,你怎的就知道喜欢上我了呢?”
莫言低头不语,过了半晌才以蚊子哼般的声音道:“这是一种感觉。”
“那你是喜欢我?”
她的头垂得更低:“那是自然,我是喜喜欢你的。”
“那你说声‘我爱你’看看?”
白吉一听便叫了起来:你干什么?
我看看她是不是真的爱上谁了啊。
别忘了,凌飞的真心不算,我们还在赌约中,你谁也不许追!
放在以前,杨墨有几万条理由可以让白吉哑口无言,此刻却没有反驳她这漏洞百出的条件,淡然道:我知道啊,也许莫言爱的是你呢?
她想了想,这才不再罗唆,等着听莫言的话,半晌之后不闻声音,杨墨奇怪地问道:“莫小姐?”
莫言抬眼看了一下,又迅速垂下眼帘:“嗯?”
“能否请你说一声‘我爱你’来?”
“我说过了啊。”
杨墨愣了下,眼光询问一边的竹儿,见她微微点了点头,这才相信莫言的话,不过也由此推断出,莫言果然一如从前,对他们没有半点爱意,只是单纯的偏执罢了。
暗叹一声,他看着莫言闪动的眼睛,突然想起她的面容,便道:“你的模样已经改变,令堂令尊还能认出来吗?”
原以为这会难住她,不想她只是微微一笑:“虽然我样貌已变,可是个性并不变化,爹娘肯定能认出来的。”
杨墨听她说了半天妄想,此时也觉得疲了,瞧着她兴奋激动的表情,心里暗道:我想摆脱她了。
又没有真心,又偏执得不可理喻,留之何用?况且他如今心境变化,对于获得真心赢得比赛并不是太满意,毕竟无法变成大团圆的结局,如若想团团圆圆手拉手过上社会主义新生活,还得有些别的办法才成。
白吉听见杨墨的抱怨,也哀嚎起来:怎么摆脱啊?莫言该去做私家侦探,真不知道她怎么做到的,一路上居然跟着这么紧!
我们可以走远点。
她随口道:远点?难道跟凌飞去麻州啊?
一提到凌飞,他便不快起来:不成,况且我想起来,魔尊副官还留字叫我们呆在鄂城不要离开呢。
你不是说怀疑那留的字也是老鬼玩的把戏?
杨墨站起身来,吩咐竹儿照顾好凌飞,哄莫言去请大夫,按排妥当后向外走去,边走边说:我只是怀疑,也不能肯定。
白吉见着走出了客栈,问道:我们去哪?
去看看王二牛家的疯妇。,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om,章节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阅读!
第185章 第一百八十四招 客户回访()
客栈门口空场上的字迹已经因为人流穿梭而渐渐残缺,街道上仍是平和景象,这里的人过着他们的生活,并不知道曾经在这块土地上发生的事情,更不知道有许多妖魔鬼怪埋骨此地,有一对男女在这里魂飞魄散。
杨墨到王二牛那抽象派屋子时,日头已经偏西,他还未进屋,里面就传来一声尖叫,那疯妇扒着门框叫道:“我认识你们,我见过你们!”
白吉暗地里道:不管怎样,她讲的话我们至少听懂了。
他微微一笑进了屋,王二牛脸上带着憨厚的笑容,一再赔着不是,为着以前把他们赶出去,这老好人为一时心急做足了姿态,想拿点东西出来赔礼,可是他也实在拿不出什么来,只有卑微地缩在一边,点头哈腰地说着好话,看的白吉颇为心酸。
“我一直在那个地方,都不知过了多久,城里人每天都过着同一天。”疯妇说起话来精神矣矣,中气十足,一点也不象疯了许久的人,看来王二牛确实把她照顾的很好。
白吉有些奇怪地问道:“你当初怎么就一眼就盯上我们了?”
疯妇笑了下:“自然能认出来的。我每天见的都是一样的东西,谁在什么时候该干什么都记下了,你一出现,和我天天看的不一样,我自然知道你没中那个邪。”
“中邪?”
王二牛猛点着头,插嘴道:“是啊,俺婆娘明白了以后,跟俺讲了你们,俺才明白你原来是来救她的,当初俺太性急了,你不要放在心上啊。”
杨墨听他重复了许多遍,有些不耐地道:“行了,我知道。”
王二牛听出他的情绪,瑟缩了下,白吉见了便唠叨起来:你个有钱人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