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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突然有些茫然,难道说在古代建立一个商业帝国?或者说,去考取功名,伴君如伴虎?再或者,开辟疆土,名留青史?这些,他从未想过,或者说,他在上辈子,也只是按照世俗的路线走下去,蓦然回首,发现真如白吉当初说的,他的人生,乏味的好象国企年终业绩总结报告,而他的欲望,也始终徘徊在牛市与熊市之间,不是牛市就是熊市,从未想过去自创一个果子狸市之类
“公子,还有什么斯(事)吗?”
竹儿的声音惊醒了杨墨,他眨了眨长时间盯着白纸有些酸涩的眼睛,再望向屋外时,天已经逐渐黑了下来,他不知在那里坐了多久,眼光转到小丫头的脸上,那双灵动的眼睛在她沉默时,仍是散发着能吞噬人心的光彩,冲着这双眼眸,必是个红颜薄命的主。
嗓子干渴,他哑着声音道:“没事了,你去一边坐着休息吧。”
小丫头眨眨眼睛,蹬蹬蹬跑出去,端来一杯茶,不知从哪里找来的杯子,粗糙难看,好象是什么人随手捏的泥巴烧成,面上还没着瓷釉,他很怀疑一冲水,便是满杯泥汤,幸好接过来看了,清澈的水中一见入底,没有茶叶,却散发出一股清香。
他疑惑的喝了一口,不说沁人心脾,至少凉爽宜人,暑气也减退了三分,全身舒畅起来,他眯起眼睛,刚想夸奖竹儿两句,蓦的一声惊叫在脑内响起:怎么回事!?
什么怎么回事?
我突然觉得睡不着。
哈?
就是那发话的,自然是白吉了,她声音中带着颤抖,就是好象,很兴奋,睡不着,我想打架,我真的想打架,杨杨,我觉得难受
连珠炮一般的话下来,把杨墨绕了个头晕,他不得不大声喝斥:你冷静一点!
我冷静不下来!
结果白吉却报以更大的声音,几乎用吼的道:我们出去跑步吧!
他聚起妖气,大喝一声:坐下!
她只觉得魂魄一松,如同充满的气球扎了一个口,舒服了少许,这才安静下来,他却仍能在魂魄中听见她喘息的声音,不久后便转为发飚一般,好似台风过境,他一声接一声的使出言灵仍不能让她停止,身体突的站了起来,对着墙上便是一拳,可怜那墙,如豆腐渣工程般,瞬时出现一个大洞,整个房间被人形龙卷风刮过,不久之后已是面目全非,竹儿早已逃了出去,过了近半个时辰,两人才气喘吁吁的坐在一片狼籍之中。
他深吸了一口气,看着手上伤口快速消失,暗中质问道:你发什么疯!?
我不知道。她的口气中充满了懊恼与迷惑,就是方才睡觉睡的好好的,突然就觉得全身不对劲,就是那种好象嗯
磕药?
磕药什么感觉?
你问我我问谁?
那你干嘛这样说?你肯定磕过!
好了!听她又要跑偏题,他不耐烦的应声,站了起来,立时发现狼籍中的古怪,竹儿端来的杯子仍好端端的躺在桌上,虽然翻倒了,却是没有丝毫损坏,按理说刚才的混乱中,这等泥烧的杯子,还是一巴掌便会碎了,思及刚才正是喝了茶之后出的事,他心道不妙,喊道:“猪儿!”
小丫头没有消失,从门后露出半个脸来,胆怯的一路小跑过来,睁着大眼睛道:“公子?”
他见她这模样,倒有些吃不准是不是她搞的鬼,放低了声音道:“这杯子哪里来的?”
“从、从公子你的包袱里翻出来的,猪(竹)儿以为是你惯用的”
听见这话,杨墨顿时明白过来,必是那对妖怪父母搞的鬼,上次弄个包袱皮远程通讯器,这次这个又是什么?磕药杯?
他站起来,见着满室废墟,叹了口气,果然,等着胖捕头回来,早听了家里人的小报告,颤抖着脚步走至屋内一看,立时尖叫起来,扑进废墟里,哀嚎着:“我的椅子啊,桌子啊,我这屏风啊,可花了我一两银子呢!我的”眼前出现一双脚,他咳嗽一声,站起身来,笑道,“界柱大人砸的可爽?要不要我再拿点来给你砸?”
白吉不等杨墨说话,她便讽刺的道:“好啊。”
胖捕头纳头便拜,口中却如杀猪一般:“您贵为界柱大人,怎的尽跟我们小人计较呢”
“好了,起来了。”他又好气又好笑,拿过杯子,问道,“你知道这是什么吗?”,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om,章节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阅读!
第107章 第一百零六招 赤宵传信()
这句掺着言灵,胖捕头眼神一滞,呆呆的答道:“这是补神杯,神界用于休生养息的宝物,无论六界哪个种族,只要是拥有肉身的,随便在这杯中喝什么液体,都可以生红肌长白骨,如果没病没伤的喝了,则会精神充沛,不眠不休。”
怪不得刚才白吉喊着受不了,池水有度,灌太多水,自然溢了出来,不也有补肾补出肾坏死来的么,他想了想,又消耗言灵问道:“没副作用?”
“有,没病没灾,身强力壮的喝了,会性情烦燥,郁结不清,则是补过了。”
他这才点点头,刚才她便是那副作用了,白吉也听着,在脑中咕哝一句:怎的就我有反应,你怎么没反应?
他怔了怔,应道:大概你与肉身的联系更紧密一点吧。
那边胖捕头从言灵清醒出来,看看满室狼籍,再看看白吉杨墨一脸平静,欲哭无泪,到最后长叹一声,作沧桑状道:“罢了罢了,我就花钱消灾!那丫头的事我办好了,明天下葬。”
“明天?”杨墨不满的道,“不能今天下葬?”
胖捕头呸了一声:“哪有过午下葬的!?你也不怕触霉头!”
“那位都跟我在一起呢,我怕什么霉头?”
胖捕头骇了一跳,见着站边上的竹儿一脸平静,试探的道:“那个,这丫头难道知道?”
杨墨这才忆起竹儿还在身边,把她支开后,见着胖捕头不时瞟过来的目光,一付胆怯的样子,便问道:“你至于那么害怕吗?我又不会吃了你!”
捕头胖脸上露出一丝鄙视,说道:“是啊,您又不会吃我,您要发起疯来,整个江洲城都没了,还轮得到您张嘴吃啊!”
他愣了愣,有些奇怪:“我哪有那么大能力?老鬼说的?”
“这还用说?”胖捕头小心翼翼的拼着椅子碎片,痛心疾首的好似死了爹娘,“历代界柱哪个不是搅的六界不得安宁,所过之处寸草不生,所看之物都化为虚无,所见之人都冤死万世,所”
“行了。”白吉听不下去,这整个一核武器啊,“你就别乱说了,这都什么啊。”
不想这话似乎触到胖捕头痛脚,挥舞着椅腿弹了起来,眼圈通红的道:“怎的是乱说,上上上代界柱,跑去灵宵山说要修炼,结果整个灵宵山都给修平了,上上代界柱,跑去昆仑仙境闭关,结果昆仑宫整个重盖,上代界柱,说要挖宝,结果也不知干什么了,挖的长江泛滥,黄河决堤!”
“关我什么事啊,我除了搅个酒会,可什么也没干啊!”
她的辩解并未起效,胖捕头恨恨的瞪了一眼,颇象瞪着阶级敌人一般:“反正你们界柱所过之处都是人死牛瘟,尸横遍野!没个好!你也快了!”话锋一转,他把椅腿贴在脸上,深情款款,那泪珠儿实打实的涌出眼眶,口中念念有词,“宝贝儿,你就算粉身碎骨,我也要把你拼回来!”
“”
白吉杨墨齐齐一个恶寒,丢下视财如命的胖捕头去拼自家的椅子腿,走了出去,本想着去街上觅食,又想到莫言,便倒了胃口,白吉这才想起吩咐胖捕头的事,扯着嗓子问道:“买的饭食呢?”
“在院里桌上!”嘶哑的声音从里间传了出来,撕心裂肺般,她轻笑一声,去院里看了,果然满桌饭食,两人也是真饿了,坐下便左右开弓,往嘴里扒拉着饭菜,左右嘴同时嚼着,进食之快如同河马,等着吃到八分饱了,抬眼一看,竹儿吃惊的瞪着她,一脸不可置信。
“公纸(子),您切(吃)的比我家小枣还快!”
“小枣是谁?”
“我家养的马儿!”竹儿骄傲的说完,见着主人脸色不豫,又补充道,“能跑很了,切(千)里马呢!”
两人同时黑着脸把竹儿赶走,不顾胖捕头隐隐约约的哀嚎,搬个竹椅坐到院中,观晚霞满天,江风习习,一阵一阵的凉意下,两人都眯起了眼睛,懒洋洋的不想动。
过了许久,杨墨突然说道:白吉,你以后有什么打算?
被问的人愣了一会儿,应道:你问这个干什么?
没什么他呆呆的看着眼前天空,只是好奇。确实只是好奇吧?
她没察觉到什么,迟钝星人不负重望,兴奋的开始叨叨:第一重要,找到分开身体的方法,到时候我要找个美美的身体!第二重要,赢得比赛的胜利!顿了顿,见他没有出言反对,又画蛇添足道,放心啦,就算赢了比赛,我也会给你想个办法弄个身体的。
他弯起嘴唇,道:那我还真要感谢你了。
不用谢啦。她为着他难得的道谢而得意,不过我发现你现在脾气真是好多。他不言不语,知她还会有煞风景的下文,果然不一会儿,她便续道,难不成是因为你成了gay?
他也不多罗唆,微笑变冷笑,伸掌向天,心念转动之后,手心里便多了一柄烂枝,枯黑难看,却让她一声尖叫,就想扔掉,却被早料到的他紧紧握住,两人顿时纠结起来。
你干嘛把这东西招出来?
这东西叫赤宵。
她听了,恨恨的哼了一声,显然十分不满,嘟嘟囔囔的道:我不想看到这玩意儿。
他不以为意,知她在闹别扭,笑道:我以为你已经释怀了呢。
我是释怀了啊,可是咦?她正搜肠刮肚的想着该怎样解释她那如春天发芽之后又突遭寒流却顽强的开了半朵面儿的春花之心时突然发现赤宵之上多了样东西,怎么绑着片布?
杨墨此时也发现手掌之中多了点东西,摊开一看,一片布绢绑在赤宵之上,边缘模糊的墨迹透了过来,已有些微微变色,显是写了很久了,他把布解下,上面端端正正的绳头小楷,颇为精致工整的三个字“白吉启”。
不问而知,这是谁的笔迹,显然严云知道他们终有天会招回赤宵,才出此下策,也算是有心了,两人沉默半晌,他才道:看么?
她从鼻子里哼了声,含糊的道:看吧。,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om,章节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阅读!
第108章 第一百零七招 情书()
白吉小姐敬启:
自别之后,日日思念,如隔三秋,一切安好否?身体无恙否?
汝之心意,吾不敢自问,逆天而行,私癖之好,终不得见世,你我之间,想来永生不得再续,痛之恨之,在此献丑,念在你我一别,相会无期,望汝海涵。
赤宵归之,物归原主,汝若宣扬,吾亦勿恨,只望汝能康健安好,逍遥江湖,方外之事,吾凡人不可知,汝亦小心,况依汝聪颖,当可化险为夷,乘风破浪。
伏惟珍摄,不胜祷企,海天在望,不尽依迟,话语千言,欲语还休,珍重。
沉默许久,白吉问:完了?
完了。
你确定?
确定
院中再度沉默下来,杨墨察觉到白吉站了起来,径直走向空旷之处,一扬手,那绢布飘飘荡荡落于地面,接着抬起一脚,恨恨的直踩下去,边暴跳如雷,边口中喝骂:“靠!混蛋严云,白痴严云,这写的什么信,开头写个白吉敬启,里面没有半句是写给我的,混帐东西!气死我了!男人通通去死——!”
杨墨暗中苦笑,这严云也是,居然想了这么个法子,算准了他们会召回赤宵,把布条绑在上面,就为了给他写一封信,怕白吉发怒毁掉,还特意写上“白吉敬启”,真是费尽心机,只可惜,全都是缘木求鱼,落花有意,流水不是无情,是根本怒情了,这都哪对哪啊?
不禁叹息一声,立时惹的敏感暴燥的白吉怒道:你叹什么气?
没什么,你听错了。
我听错了!?她河东狮吼,你们这对搞gay的家伙!你肯定和他串通好了来骗我是不是!?
他百口莫辩道:没有。
她怒火冲天喊:有!
没有。
那一夜江洲城的百姓传说听见了百鬼夜行,有不男不女哭泣尖叫咆哮的声音,如凄如诉,令人心悸
白吉和杨墨一直闹到天蒙蒙亮才算偃旗熄鼓,两人也不顾脏乱,就这么坐在院子里泥地上,见着天空发白,星光黯淡,才惊觉这一夜已过去了,杨墨只觉得耳鸣口干,魂魄中都回荡着白吉的怒吼,如果说以前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