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据说,明王妃打开书房门时,大伙儿都瞧见了,明王妃精神饱满,神气十足,整天都喜笑颜开。
等明王妃出门不久之后,大伙儿又瞅见明王爷从书房走出来,走路不是很稳当,姿势有点诡异大伙儿都在猜,明王妃是不是学过采阳补阴法,王爷这是被王妃榨干了吧
在这半年里,温长青娶了王妃之后,大概想明白了,为什么如此多的君王,宁要美人,不要江山。
温长青出生得晚,双亲又去世得早,她继承明王爵位十年。
这十年处在尔虞我诈的朝堂,事事身不由己,又如履薄冰。
温长青本就厌倦朝堂的勾心斗角,只因孤身无人可伴,便唯有为百姓做点事,与皇帝周旋博取信任,与那些激进的大臣们斗智斗勇,她此时尝过情的滋味,更是心生对朝堂抗拒之心。
她不想造反,也不想夺皇位。
她勤勤恳恳做了十年明王,从不争权夺利,亦不结党营私,即便是有了什么功劳也不贪图,唯恐功高震主,引来皇帝的猜测。
她这般低调,只有一个爵位以及兼职一个不大不小的官。
不像其他宗亲,身在千里之外的封地,拥兵自重,不听君王号令,先帝一怒之下,清洗各地封王。
她成为辈分最高的一代王爷,很大缘故也是在此。
皇帝批给她半年假期结束,她屡次向皇帝提出辞官的意愿,皇帝刚开始还宽慰她,说江山还需要明王爷这样的人辅佐,他也需要明王爷,后来态度不明,便敷衍她几句,实在被她『逼』得急了,皇帝撂下狠话,除了他死了,否则你明王爷就别想辞官,扔下他一个人在朝堂。
万般无奈之下,温长青认命了,她爹熬死三代帝王,以及她熬死二代帝王,她倒要看看谁能熬过谁,是她更长命,还是她这个皇孙更长寿。
自从明王妃嫁给明王爷,五年无所出,明王爷都三十岁了,尚无一男半女,朝中大臣纷纷劝明王爷纳妾。
再看看皇帝,后宫佳丽三千,皇子十几个,公主十几个。
断啥都不能断香火啊。
皇帝觉得很有道理,也鼓励明王爷多纳几个妾。
甚至时常给她赐一堆美人,明王爷哪敢领回家,死活不要。
实在推辞不了,领回家之后,明王爷便睡一个月的地板。
五年前赐给她的舞姬青媚,第二年便被何贤娶了去,之后赐的这些美人,约『摸』七八十个呢,谁要?
最近,从地方新升上来的官员,为了与明王爷套套关系,特来明王府拜访,在交谈的过程中,一不小心谈到整个朝堂,都在关注明王爷会不会纳妾这个事情,大臣们晓得明王妃的厉害,自然不敢在明王妃面前说这种事。
而新官员不了解实情,口若悬河,什么男子汉大丈夫,三妻四妾又何妨,什么三从四德,把女人贬得一无是处,在他眼里,女人天生就是男人的附庸品,天生就该为男人生儿育女。
明王爷对此嗤之以鼻。
这人还十分殷勤要把自己的亲妹妹,献给明王爷做妾。
新官员慷慨激昂说完之后,明明是烈阳高照,周身却瞬间冷了几分,他浑身倏尔打了个寒颤。
而明王爷脸『色』变了又变,瞳孔倏地放大,似乎看到什么令人害怕的东西,新官员顺着明王爷的视线一看,吓得怔住,不知何时,在他们几步之外,伫立一个女子,女子手拿鸡『毛』掸子,正似笑非笑地望过来。
感觉不对劲的新官员,急忙站起身来,擦擦额头的冷汗:“明王爷,在下还有事,就先行告退了。”
噼里啪啦一阵响动之后,明王爷凄惨的求饶声霎时响起:“王妃,本王错了,本王真的知道错了!别打别打!王妃轻点!本王再也不敢了!”
偌大的正厅,明王妃用鸡『毛』掸子狠狠拍着桌子:“温长青,几日没收拾你,又长本事了!你前几日在皇宫带回这么多美人,我还没跟你算账,今日你还敢纳妾是吧,给我出来!”
而明王爷躲在桌子底下:“你打本王,本王就不出来!”
“我告诉你,你要是敢纳妾,我打断你的腿!”
“王妃,你要是敢打断本王的腿,本王就纳妾给你看!”
“就冲你这句,非抽你不可!”
明王妃顿时怒了,她弯腰钻进桌子底下,举起鸡『毛』掸子就抽明王爷身上,明王爷躲来躲去,一不小心被抽中,痛得嗷嗷直叫。
这真的是辈分最高的明王爷?
新官员不可置信,退出正厅,才敢回头去看,女子似乎感受到他的目光,也回过头直勾勾盯着他,那双眼睛正泛着凶光,这般凶神恶煞的模样,吓得他浑身哆嗦,连爬带滚逃出明王府。
据说这位不懂事的新官员,被明王爷以献妹贿赂为由,贬回老地方,永不得征用为京官。
大伙儿都知道明王爷怕媳『妇』。
谁能想到明王爷居然怕到这个地步,这下好了,谁都不敢再为明王爷抱不平,明王爷的香火断就断吧,反正也不关他们什么事。
就连皇帝,赐美人给明王爷之前,也得掂量一下,明王爷带美人回家,会不会被明王妃给打死。
没娶王妃之前,温长青与何贤还会去街中的舞坊、曲坊、花楼之类的地方玩玩,娶了王妃之后,她除了入宫上朝,其余空闲时间,要么在家陪王妃切磋武艺,要么陪王妃出街买东西,要么陪王妃回娘家,她就围绕王妃转。
王妃那鼻子比狗鼻子还灵。
温长青与何贤偷偷去青楼,青楼女子不像花楼女子,她们卖艺不卖身,温长青纯粹出来听歌赏舞,绝对没有挨近其她女子,谁知回了家,王妃那鼻子,往她衣袍上那么一嗅,完蛋。
京城人人同情温长青,娶这么一个彪悍媳『妇』,皇帝也时常感叹,若不是他赐婚欲试探她到底断不断袖,谁知给她娶了个母老虎回来。
别人不是温长青,温长青虽挨打二十年了,但直到现在依然乐在其中。别人不了解王妃,她了解王妃,王妃年轻时『性』子虽泼辣,但待她是特别好,王妃懂她、照顾她、关心她。
这二十年,风风雨雨,被猜忌,被排挤,被陷害,几次差点陷入万劫不复,都是她家王妃在背后给她依靠,安慰她,鼓励她,给她信心。
她温长青这辈子,能娶到苏筠,她修了八辈子的福气。
这夜,温长青睡得不是很安稳,半夜总是会醒来。
她老爹说过,当皇帝的都是短命鬼,说的一点都不错,先帝不满四十驾崩,皇帝今年刚满四十,正值人生壮年,身体却每况愈下,近日一直卧病在床,形如枯槁,已有半月未曾上朝。
其实,温枫未登基之前,与她关系是极好的,温枫比她小五岁,是先帝不受宠的皇子,母妃又去世的早,故而在皇宫便备受冷落。
温枫在众多皇子当中,是最不起眼的一个,也是被皇子们欺负的对象,有一次她进宫,看到这个少年,被其他皇子肆意辱骂,亦不吭声。
少年双手紧握,分明是愤怒的,但是他却选择了隐忍。
年纪轻轻,约『摸』才十岁左右,生活却如此艰辛,常年活在被欺压的环境,忍辱负重。
当时她便伫立在屋檐下,琢磨着这个少年,将来的成就业绩,恐怕比起这些皇子,不知好上多少倍。
这些皇子欺负的紧了,她都瞧见少年眼眶红了,便上前以“皇爷爷”的辈分教育这些兔崽子,何为兄友弟恭,兔崽子们晓得她一贯爱教育晚辈,说起来没完没了,个个找借口推脱溜了。
后来,一来二去混熟了,她便经常带他混出皇宫,与何贤仨人在京城到处浪,在堂台梨树下的三坛酒,就是当年仨人一起埋下的,相约十年开启。
世事难料,先帝突然驾崩,未立下太子。
最是无情帝王家,明明是至亲手足,为了皇位却自相残杀,亲情在他们眼里不值一提,他们只要皇位。
皇子们为争皇位斗个你死我活,而最后登上皇位,却是他们当中,谁也不曾放在心上的温枫。
那些岁月虽已过去几十年,但记忆深深印在脑海当中,抹不去。温长青回忆往事,颇为伤感的叹息。
苏筠睡眠浅,温长青极轻的叹气,被她听到,下意识睁开眼睛,侧头看了看,温长青已经直起身子,靠在她身旁,目光落在温长青的面容,对上温长青那双满含柔情的眼睛,温长青唇角缓缓勾起,一个微凉的吻很快落在她的脸颊。
“王妃,把你吵醒了。”
“在想什么呢?这么晚还不睡觉,你明日还要早朝。”苏筠挪了挪身子,将头靠在温长青怀中。
温长青搂紧她:“想起了以前的事情,觉得岁月不饶人。”
“还在担心皇上吗?”苏筠直起身,担忧地望着她,“这几日你都忧心忡忡,晚上睡觉也睡不好。”
“确实有点担心。”温长青将头靠过去,吻了吻苏筠的额头,笑了笑,“他今年才四十,仅仅比我小五岁,我担心他熬不过我,比我先死,那我的辈分岂不是又得高上一辈了,有点愁人。”
苏筠闻言,慌忙去捂温长青的嘴,瞪着她:“不许说这种话,什么死不死,你才几岁,人生还长着呢!”
温长青拉开苏筠的手,紧紧握在手心,她嬉笑道:“回王妃的话,小王已经四十五岁,与王妃正好携手度过二十个年头。”她凑到苏筠面前,指着眼角,“王妃你瞅瞅,本王都长皱纹了,很快就要变成一个老婆婆。”
苏筠轻轻戳了戳她的额头,笑骂道:“就你这点皱纹,不仔细点看谁能发现。”她缓了一下语气,“人人都要生老病死,等你变成老婆婆,我也会变成老婆婆,你会不会嫌弃我?”
温长青轻笑:“不会。”
苏筠叹了叹:“等我老了,你就别再惹我生气了,老胳膊老腿,我可追不动你,也打不动你了。”
“没关系。”温长青勾了勾唇角,“本王不跑就是了。”
苏筠脑中闪过两个白发苍苍的老人动手打架的画面,倏尔笑了:“算你识相。”她仰起头吻了吻温长青的下巴,“好了,天都快亮,睡吧。”
“不睡,就不睡,王妃怎么能亲下巴呢。”温长青不满地摇头,她撅起嘴,“来,王妃,亲这里。”
苏筠哭笑不得:“你都四十几岁的人了,怎么还跟孩子一样。”
“不管,就要王妃亲一下。”温长青说完,又撅起嘴。
“好吧,我败给你。”
苏筠直起又微微倾身,将唇缓缓贴上那张撅得能挂油瓶的嘴。
蜻蜓点水般吻了吻,苏筠便要离开,温长青却抬手勾住苏筠的腰肢,让她紧紧贴着自己,唇齿再次相缠,片刻之后,温长青倒转乾坤,翻身覆在苏筠身上。
苏筠轻轻推了推温长青,止住四处游走煽风点火的贼手,她喘了一口气:“很晚了,明日你还要早朝。”
温长青脸贴住苏筠的脸柔柔地摩挲,张唇咬了咬已经泛红的耳朵,温声低语:“很快,就一会儿嘛。”
“说好的就一唔”
二十年是个不短的岁月,耳嘶鬓摩久了,苏筠还是觉得不能相信大『奸』噢不,大『奸』王不比当年,应该要说老『奸』王了,不能相信老『奸』王,她说的一会儿,是一会儿接一会儿,直到天亮。
许久没有早朝,这是半个月来皇帝首次坐殿开朝。
苏筠担心温长青睡过头,折腾完了也没怎么睡,算着时辰。
当一丝阳光从窗户透进来时,苏筠下床穿戴整齐,将温长青要穿的朝服、戴的香囊,挂在腰间的玉佩,皆已备好之后,便走到床边,推了推温长青:“卯时都快过去了,快起来。”
温长青翻个身,嘟囔:“王妃,你别吵我,我再睡会儿。”
苏筠拎起温长青的耳朵,扯开喉咙,大喊道:“温长青,你再不起来,皇帝要打你板子了!”
她家王妃的狮子吼二十年如一日,妥妥的震耳欲聋,温长青立马从床上直起身,捂住耳朵:“哎哎哎啊,王妃小声点,我的耳朵都聋了!”
“把内衣穿好,下床。”
“困死本王了。”温长青打了个哈欠,从床角落里捡起内衣内裤,穿好下床之后,她家王妃便拿着中衣过来,“别『乱』动,伸手。”
温长青张开手,侧头看了看正熟练为她穿衣服的苏筠,她眯眼笑了笑:“王妃,本王能娶到你,真好。”
苏筠哼了一声:“大清早没漱牙吧,怎么跟抹了蜜一样甜。”
“甜不甜,王妃要不试试?”
“再闹抽你!”
穿好中衣之后,苏筠转身又把朝服、香囊、玉佩拿过来,穿戴妥妥帖帖之后,又是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