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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时春-第11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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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齐瑜出嫁时是她不顾别人的闲言碎语来帮忙的,还时常陪着宋氏说笑,吴老爷子作为一任主考,更是为了孙女才会同意不避嫌地指导他。

    吴宣月脸微微一红,“这些都是我愿意的,你不用管,只做自己喜欢的就行了,真的不用顾忌我。”

    话虽如此,到底还是开心的。

    守得云开见月明,这么长时间的付出,终于有了结果。得了他这一句贴心的话,便够了。

    报喜的跑了过去,原来是同一条巷子的另一位举人中了。

    吴宣月便心中一紧,悄悄看他脸色,仍旧淡淡的看不出失望了,才略微放心了些。

    “夫人!少爷!少爷、少爷……中了!”

    正此时,早上齐家派出去看榜的小厮上气不接下气地跑了回来,“恭喜少爷,中了二甲三十二名!恭喜夫人!”

    这下人机灵,转了转眼珠,也对着吴宣月说了一句,“恭喜吴姑娘!”

    阖府上下,谁不知道吴姑娘倾慕他家少爷,一心一意地等着少爷高中之后就要嫁过来做少奶奶了呢!

    吴宣月脸“唰”的一下就红了,又悄悄去看齐琛,见他只是不喜不悲地,心中说不上来是什么滋味。

    既为他高兴,又觉得方才他那句“谢谢”并没有其他的意思。

    那边宋氏已经喜的一连声儿说了几个“好”字,重重赏了报信的小厮,连因为腿脚不利索落后一步的管家也有赏钱,家里大大小小的奴婢更是每人都得了一个月月钱。

    “娘亲,咱们府上可要好好地热闹热闹!”齐珏喜笑颜开地说道。

    宋氏也正有此意,点头刚要说话,却听齐琛说道:

    “半月之后还有殿试,现在就这么张扬不好,还是等最后的名次出来再说吧,父亲也是这个意思。”

    宋氏听了,只得应允。

222 春去夏至() 
齐琛殿试后点了二甲十三名。

    庆华帝得知他是吴仟林的孙女婿,特意看了看文章,虽然并不是特别出彩,可也中规中矩,尤其是其中对民生惟艰的恳切,着实不是出自假意。

    虽然只有前三甲有当堂与天子对答的机会,庆华帝却额外对他加了评点。

    “正直在朝,赤子之心”。

    一时齐琛的名头,比之状元探花也不遑多让,却没有人想要榜下捉婿,毕竟谁都知道,这是吴主考定下的孙女婿了。

    齐琛与吴宣月的婚期,便也定了下来,正是丹桂飘香的八月。

    路家只是派人送了贺礼,却并没有主家亲自上门,也没空多顾。

    因为韩均回来了。

    太子还在太庙中反省,事情也没有完全落下帷幕,却有人在朝堂上上折子,称韩均在平凉一战中擅自行动,不敬上官,在没有得到确切命令的情况下,搬空甘肃府府库,置几万百姓于不顾,只追求个人功绩。

    甘肃巡抚程直上书为其辩解。

    但最关键的是,庆华帝只是随便点了个人查了一下,便将韩均召回京中,仍旧回到翰林院做一个编撰。

    众人都摸不清庆华帝此举是降是罚还是什么别的意思。

    甘肃府巡抚辅官虽然不如京官清贵,可是有实权,只听命于巡抚一人,算得上是一方要员了。

    但是,翰林院是清贵中的清贵啊!

    圣上刚刚罚了一批里面的人,后脚就将韩均调了回来,明降暗升?可依着韩均的功劳,怎么也该往上升一升,做个编修吧?他可是上一科的探花郎……

    不论众人如何猜测,韩均只是做着自己的编撰,同时开开心心地准备与路子昕的婚事。

    五月末的时候,武将换防事宜基本结束,有心人可以发现,三皇子的人从中得利不少。

    此外,钱家大郎钱雅棠从甘肃调回京城,升任四品典仪,兼二等护卫,为禁卫军四卫之一,天子近臣。

    天气越来越热了。

    六月正是芙蓉出水的时节,粉的白的荡漾在绿莹莹一片碧波之上,看着便觉得凉爽不少。

    骄阳似火,落在哪处哪处便焉焉地低下了头,满院子的花草因此都有些搭耸下去。

    路子昕吃些冰碗,与付瑶趴在榻上说话。

    屋里角落放了冰盆,丝丝的凉气冒了上来,正对着两人的窗户被推开了,可以看见茂盛的绿色。

    有风穿堂而过,撩起二人散落的发丝。

    “听说你齐家那位表哥,自请去华县做个小小的府丞,倒叫许多人吓了一跳。”

    齐氏性子温和,付瑶嫁到路家后并没有受到什么磋磨,除了不能像做姑娘时一般四处玩闹,其他倒也没什么不同。

    何况还有路子昕这个小姑子陪着她在府里说话,婆婆也很是慈爱,便更觉得自在。

    婚后路子闵对她甚好,小夫妻常在一处说说笑笑地,比那些举案齐眉的夫妻还多了亲昵。

    她日子过得顺心闲适,但也隐约知道夫家和齐家关系并不如何,这些话换个其他的路家人她都不会去说。

    但小姑子不同,俩人关系如同闺阁中的姐妹,付瑶知道她这些日子被婆婆关在府中绣嫁妆,早憋闷的不行,便时常拿些新鲜事说与她听。

    见路子昕拿一双清凌凌地眸子看着她,一副想知道详情的模样,付瑶便接着说道:

    “他是吴先生的孙女婿,又被圣上钦点了二甲十三名,家里也有些底子,想进翰林院亦不是难事,怎么会去做一个小小的县丞呢?还是华县那种地方。”

    华县在大関南边,距离京城何止千里之遥不说,还常有倭患,生活习俗也完全与京城不同。

    路子昕也不知道,齐琛此举是为何,可她知道,他既然做了这个决定,一定有自己的想法。

    同样不能理解的,还有齐继如。

    他此时正看着儿子,额上青筋直跳。

    少年已经长成了大人,个头甚至比父亲还高上一点,虽然身影略有些削瘦,背脊却是挺的笔直,亦倔强地看着齐继如。

    “跪下!”

    “噗通”一声,齐琛跪在祠堂的青石板砖上,骨头和地面相撞的声音,直让人忍不住眉头一皱。

    他却没有丝毫表情,依旧重复着前面的话,“任命已经下来了,儿子即日就要启程,还请父亲成全。”

    齐继如不懂,明明已经知道他辛苦谋划的儿子,怎么会背着自己,打点吏部去那么个地方。

    等三年任期到了,京城也早就尘埃落定,他没有一点功劳,凭什么被新皇委以重任?

    “你到底是怎么想的?”

    “儿子没有想什么,圣上曾说儿子‘正直在朝,有赤子之心’,儿子只是不想白白担此夸赞罢了。”

    “所以你就要去华县做一个县丞?为生民立命?”齐继如觉得儿子简直天真的过头,亏他还以为儿子开窍了,会继承他冒险挣下来的家业。

    齐琛不说话,跪地笔直。

    “你好好在祖宗面前反省自己!”齐继如背手往外走,“我现在就去吏部。”

    “父亲!”

    齐琛的话被关在门中,并无人回应。

    他握紧了拳头,放在大腿两侧。

    表妹被自家退婚时,他不能反抗,现在他已经有了独当一面的能力,还是什么都不能做不能选择自己以后的路吗?

    “子白,你没事吧?”隐约听见有人在门外说话的声音,齐琛抬起头,说道,“这里不是你该来的地方,父亲母亲知道了肯定不喜,快回去吧!”

    门外的吴宣月一怔,心中微甜,说道:“我不怕,大不了与你一起受罚罢了,虽然不能在一处,可还有我陪着你呢!”

    “你……这又是何苦……”齐琛的声音几不可闻,轻轻地叹了一口气,知道她只是担心自己,也就不再说什么。

    而怒气冲冲出了门的齐继如,却在吏部被人挡了回去。

    他不可置信地看着吏部主事,问道:“不能办?”

    什么时候吏部的人都这么刚正不阿公事公办了?他昨夜分明已经打点过了。

    主事指了指天,“齐大人不如回去想想有没有相熟之人在南边儿任职吧!”

223 重回东宫() 
庆华帝想要削弱渭南王势力的决心,遭受了巨大的失败。

    但凡派去渭南的探子无一人回京复命,连朝廷派出渭南的官员也断了与朝廷的联系,整个渭南如铁桶一块,消息不能进出通传。

    刚刚接受了太医诊治的庆华帝,看到这份密报后,咳了一口血。

    “宣太子觐见。”太监总管高怀听到主子抬起身有气无力地吩咐了一声,便又重重倒在了绣祥云龙纹的迎枕上。

    太子还在太庙之中反省,这事儿只能高怀亲自去办,便躬身应是,后退着出了养心殿。

    天气已经很炎热了,偌大的养心殿宫门紧闭着,即便皇宫有降温设施,四角也都放置了好几个冰盆,庆华帝却觉得仍然挡不住那从心底冒出来的热浪,身上后背一阵阵地出汗。

    庆华帝一拂替他擦汗的宫婢,顿时哗啦啦一阵金银瓷器落地的脆响,殿中大大小小的内侍女官全都吓的跪在地上,瑟瑟发抖,一叠声儿喊着:“皇上息怒。”

    至于息什么怒,他们也不知道。

    最近这段时间,圣上神志越发的不清楚了,时常暴怒,已经接连有好几个宫人被打死。

    不知是不是刚喝过药,庆华帝有些昏昏沉沉地,倒也没发落他们,觉得有些困倦,便阖着眼皮,慢慢睡了过去。

    整个殿中寂静的仿佛一潭死水,宫人伏在地上,一声儿气息也不敢出。

    天色暗了下去,烛火司的宫人陆续将宫灯点燃,发出昏黄的光来。

    不知过了多久,跪在最靠近门边的小内侍只觉得两眼发花,汗已经湿了全身,整个下半身更是没了知觉,终于听到殿外有大总管高怀的声音轻轻响起。

    “陛下,太子殿下到了。”

    养心殿中静悄悄地,没人敢打扰还在熟睡的天子。

    夜色越来越浓,今夜月色甚好,挂在中天,洒下一地清辉。

    赵居为在殿外已经站了两个时辰。

    这段时间他明显消瘦了不少,更显得人身姿欣长。

    此时正穿了一件深色绣金边的玄纹皇子袍服,在夜下站地笔直,挺立的五官上被灯光打下一片阴影,看不清表情。

    他长的与赵家人并不太相似,反而和郝贤妃有四五分相像。

    郝贤妃已经派人不止来看过一回儿子,却都被赵居为打发了回去。

    “殿下,圣上请您进来。”

    许久,殿门轻轻从内里打开,一股闷热中夹杂着药味的空气扑面而来,赵居为的脸在骤然明亮的内殿烛火的照耀下,明明暗暗。

    高怀弯下身子,请他进去,殿门又被从里面慢慢阖上了。

    赵居为走入内殿,看到躺在龙榻之上的人,双眼微张,面色虽然苍白,气息略微急促,却仍然有一丝精光从眸中射出,也正看着他。

    “父皇,儿臣来了。”他声音沉着,不见一丝一毫的欣喜或者慌乱。

    庆华帝眼神便是一暗。

    他张张口,只觉得一股苦味从嘴中蔓延至五脏六腑。

    这个儿子是他最喜欢的,也一直觉得有所愧疚,可是现在呢?却让他觉得深如大海,和年轻时候的自己如此相像。

    当初他也沉默寡言,不受重视,最后却……

    然而庆华帝自问,对这个儿子,已经给了十足的关切,还不至于对他有所不满。

    “你来了。”

    帝王的声音暗沉,带着隐隐的威压,他示意高怀搀扶自己起来,这样被人居高临下地望着,十分不惯。

    赵居为上前,小心地扶起这个国家的主宰,将祥云龙纹的迎枕垫在他身后,又接过宫婢手中的茶蛊,用银针试了试,亲自服侍他喝下。

    有隐约的药味,大约是补身的药膳。

    这一番动作下来,庆华帝面部线条柔和不少,声音也转为沙哑,就这高怀的手漱完口,拍了拍龙榻一角,“坐下来,咱们父子很久没有好好说话了。”

    高怀一惊,不动声色地收拾东西退了下去。

    “儿臣站着即可。”赵居为自然不会真的坐在天子卧榻之上,躬下了身子,比庆华帝略微矮了一个头。

    这个姿势很难保持,他却一站又是小半个时辰。

    庆华帝到底还是病了,虽然强撑着,时间一长,精神便有些不济,只是事情还吩咐的十分有条理,总归是至尊的天子。

    是让他接手渭南的事情,派人去探听消息,最好能够搜罗到证据,朝廷才有理由名正言顺地收回渭南王的封地、兵权。

    毕竟他是先皇封的王爷,随随便便就收回,工笔史书不说,也给对方落下了借口。

    其实庆华帝一开始就没有打算交给三儿子赵麓为,只是占了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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