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况且垂老之人要他死则叫他一起去,何其的悠闲啊!
人快要断气的时候,最不忍放弃决绝的,就是自己床头的老伴儿啊。
如果真的可以推广祝老头的法术,那么所谓的“卖履分香”这样的恋恋不舍就不会再存在了。
后来才知道,原来他能有这力量,完全是因为青女历劫时出了差错,却也给后人留下谈资。
他们曾经是那么情深不寿,所以神才会嫉妒。让他们忘记。让他们再也不能生生世世,长生者,该忘情也!
鲜于林逸施法拿走了青女的记忆,这是她同意的。毕竟皇帝不论转世几次都是凡人,可是想要青女彻底遗忘,就需要回到过去。
这次鲜于林逸什么也不让禾菱歌单独施法。于是他们两个决定要一起去,在过去就不让青女和皇帝遇到。
却想不到会遇到危险,生死之间,禾菱歌的记忆开始恢复。她忘的开心,记起来却很痛苦。
鲜于林逸也发现了禾菱歌的变化,他想尽一切办法,却没有办法。后来,还是金乌给他们出主意。让他们去找盘古斧,那是最有灵气的宝贝。
也不知道,他们是不是能真的顺利找到什么盘古斧。最悲哀的,是禾菱歌发现自己不爱鲜于林逸了。她真的没有了风月之情?
还是,鲜于林逸不是过去的他了?
第一百七十三章 白首()
梧桐细雨潇潇冷夜,晚湖一樽誓言。一壶浊酒本缱绻,奈何相守无缘。夜无眠看灯火阑珊,吟一曲声声慢。
情尚暖,人已散,薄裳寒。灿烂如昙花一现,绽放在转身瞬间。
我心浮乱,一滴泪后心中断弦。隔帘相望,不忍相见。唯怨相逢太晚,怎能许你诺言。
月无影空照人影斜,护花叶终会凋谢。逝去的仍牵绊,回首尽是从前。
飘渺如过往云烟,一夜便是一经年,相隔遥遥一水间。独自白首也不孤单。
——题记
浩瀚无垠的东海之中,一座宫殿高檐耸立气势恢宏。双檐翘角卷曲入,那宫阙仿佛是隐在星河之中,与漫银汉相交相通。仿佛连接地。
楼阁宫殿,富丽堂皇。七彩祥云,入画幽浅静静漂浮在深处。海面处,霎时间突然波涛翻滚。广阔的海面上,突然浮起一朵硕大的莲花。
此时,花瓣正续续展开。花瓣之中,徐徐坐起来一个女子。
那女子肤若凝脂,面容较好。束随云髻,点桃花妆。窄袖红衣,裙裾宽大,束腰流苏显得女子楚腰嬛嬛。
她的墨发上簪了一支白玉做的雕花木兰簪。额间正当中,有一朵木芙蓉形状的赤红色花钿。
她睁开眼睛,看着周围熟悉的一切,喟然长叹。再世为神,但愿不会重蹈覆辙。
听她的龙王亲哥认识大荒落的女君禾菱歌,和禾菱歌身背
她是东海三公主,因为劫难到了,所以下凡历劫。那时,他是顾生,她化身侠女顾氏。
她为了寻尘世的杀父仇人,住到他家对面,却想不到差点连累他。
那娈童便是仇人派来的杀手,她率先下手杀了杀手,又伺机报仇杀了仇人。
大仇的报,仇人被杀。她神识恢复,可是却有了他的孩子。只得偷偷生了孩子,在找机会离开。
可是和人间传里的故事不一样。她并没赢方凄然欲询所之,女一闪如电,瞥尔间遂不复……’
而是被顾生给囚禁在家里,顾生还是发现了她作为龙女的身份。他以母亲年老为理由,恳求她留下,继续照顾孩子。
她心里并没有红尘,也不想和他强留那份缘分。但是想不到顾生竟然找来了捆仙绳,也不知道是那位大神给她的。
她无奈之下,放弃了肉身。神识出窍,又回东海,寻觅得那生长在深渊之处的神莲,在塑肉身。
这才成功回来不久,于是决定去找禾菱歌。
她这一路上,也听得人间传里的故事——
顾生,金陵人,博于材艺,而家綦贫。又以母老不忍离膝下。惟日为人书画,受贽以自给。行年二十有五,伉俪犹虚。
对户旧有空第,一老妪及少女税居其中,以其家无男子,故未问其谁何。
一日偶自外入,见女郎自母房中出,年约十八九,秀曼都雅,世罕其匹,见生不甚避,而意凛如也。
……
徐以同食之谋试之,媪意似纳,而转商其女;女默然,意殊不乐。母乃归。详其状而疑之曰:
“女子得非嫌吾贫乎?为人不言亦不笑,艳如桃李,而冷如霜雪,奇人也!”母子猜叹而罢。
……
一日生坐斋头,有少年来求画,姿容甚美,意颇儇佻。诘所自,以“邻村”对。
嗣后三两日辄一至。稍稍稔熟,渐以嘲谑,生狎抱之亦不甚拒,遂私焉。
由此往来昵甚。会女郎过,少年目送之,问为谁,对以“邻女”。少年曰:“艳丽如此,神情何可畏?”
……
一日女出门,生目注之,女忽回首,嫣然而笑。生喜出意外,趋而从诸其家,挑之亦不拒,欣然交欢。
已戒生曰:“事可一而不可再。”生不应而归。明日又约之,女厉色不顾而去。
日频来,时相遇,并不假以词色。少游戏之,则冷语冰人。忽于空处问生:“日来少年谁也?”生告之。
女曰:“彼举止态状,无礼于妾频矣。以君之狎昵,故置之。请更寄语:再复尔,是不欲生也已!”
生至夕,以告少年,且曰:“子必慎之,是不可犯!”少年曰:“既不可犯,君何私犯之?”生白其无。
曰:“如其无。则猥亵之语,何以达君听哉?”生不能答。
少年曰:“亦烦寄告:假惺惺勿作态;不然我将遍播扬。”
生甚怒之,情见于色,少年乃去。一夕方独坐,女忽至,笑曰:“我与君情缘未断,宁非数。”
生狂喜而抱于怀,欻闻履声籍籍,两人惊起,则少年推扉入矣。生惊问:“子胡为者?”
笑曰:“我来观贞洁人耳。”顾女曰:“今日不怪人耶?”
女眉竖颊红,默不一语,急翻上衣,露一革囊,应手而出,而尺许晶莹匕首也。
少年见之,骇而却走。追出户外,四顾渺然。
女以匕首望空抛掷,戛然有声,灿若长虹,俄一物堕地作响。生急烛之,则一白狐身首异处矣。大骇。
女曰:“此君之娈童也。我固恕之,奈渠定不欲生何!”收刃入囊。生曳令入,曰:
“适妖物败意,请俟来宵。”出门径去。次夕女果至,遂共绸缪。诘其术,女曰:
“此非君所知。宜须慎秘,泄恐不为君福”又订以嫁娶,曰:“枕席焉,提汲焉,非妇伊何也?业夫妇矣,何必复言嫁娶乎?”
生曰:“将勿憎吾贫耶?”曰:“君固贫,妾富耶?今宵之聚,正以怜君贫耳。”
临别嘱曰:“苟且之行,不可以屡。当来我自来,不当来相强无益。”
后相值,每欲引与私语,女辄走避。然衣绽炊薪,悉为纪理,不啻妇也。
……
更数夕,夜将半,女忽款门入,手提革囊,笑曰:“我大事已了,请从此别。”
急询其故,曰:“养母之德,刻刻不去诸怀。
向云‘可一而不可再’者,以相报不在床笫也。
为君贫不能婚,将为君延一线之续。本期一索而得,不意信水复来,遂至破戒而再。
今君德既酬,妾志亦遂,无憾矣。”问:“囊中何物?”曰:“仇人头耳。”
检而窥之,须发交而血模糊。骇绝,复致研诘。
曰:“向不与君言者,以机事不密,惧有宣泄。今事已成,不妨相告:妾浙人。
父官司马,陷于仇,彼籍吾家。妾负老母出,隐姓名,埋头项,已三年矣。
所以不即报者,徒以有母在;母去,又一块肉累腹中,因而迟之又久。
曩夜出非他,道路门户未稔,恐有讹误耳。”言已出门,又嘱曰:
“所生儿,善视之。君福薄无寿,此儿可光门闾。
夜深不得惊老母,我去矣!”方凄然欲询所之,女一闪如电,瞥尔间遂不复见……
——《聊斋志异。侠女》
真是可笑啊,故事里的顾生永远那么大义凛然,顾全家人。故事里的她,永远那么侠肝义胆。可是谁又能知道,真相呢?
龙三公主是在彩云之国找到的禾菱歌和鲜于林逸。
因为她刚回来,她的龙王哥敖广就非要拽着她上九去参加彩云之国主人——云中君的婚典。
在婚典之上,他们遇到了禾菱歌和鲜于林逸。她还发现,她的龙王哥见到禾菱歌,神态很不自然。
而云中君娶的自然是门当户对的神女。不过他看禾菱歌的眼神也是很不一样。
龙三公主觉得,他们一定是故事的。不过,还是自己的事情要紧。别饶爱恨情仇终归是别饶。
她是在彩云之国的云之巅遇到的禾菱歌。那时她正看着一望无际的云海发呆,听到龙三公主的脚步声,回头看她。
“公主,你来了。”她嫣然一笑,没有多话。
“女君,我有些事情,想麻烦你。不知道……”龙三公主扭捏着,并了自己的故事。
禾菱歌点头:“我知道啊,想不到真相竟然是这样的。我当初还唏嘘你们不能白首不分离呢。”
龙三公主笑了笑:“粉墨太平,世人哪里能知道。他们只知道一而再再而三的,传谣言。”更何况,写书的是男人。
“你想我怎么帮你呢公主?”禾菱歌喜欢龙三公主这样直的性格,便不是如此也会帮她。
“我觉得,顾生也是下凡历劫的。他肯定不是凡人,不然怎么得到的捆仙绳呢?”想也知道,他肯定非同一般。
“那怎么查?你们都历劫过去了。”禾菱歌为难的挠挠头,却见鲜于林逸走了过来。
他也听到了她们的话,想了想道:“据最近妖界的妖王才从人间回来,还带回来了一具肉身和捆仙绳。”
他怎么知道的?自然是因为他在妖界安插了眼线。那个妖是永夜出去的。妖王?她怎么会惹上妖界的人?龙三公主不解。
禾菱歌安慰她:“知道方向就好办了,我们一起想办法。”帮他们混进妖界,然后在想办法。鲜于林逸是能做到的。
“你,他吗?他——”龙三公主不太熟悉鲜于林逸,所以不放心。禾菱歌笑指着鲜于林逸:“他是永夜君王……”
第一百七十四章 沫影浮光()
听谁家玉笛声。吹长安月又圆,岁末年初的愿景。
眼约临鸾画,似有浮光掠影。春柳回雪羞,露脸含娇泠。
冷泠泠,似有沫影浮光溶溶,梦吟飞花逐月去。还归处,谁家院。
《题龙阳县青草湖。元·唐温如?》
西风吹老洞庭波,一夜湘君白发多。
醉后不知在水,满船清梦压星河。
——题记
因缘起
他最后终于流泪了,明白了做饶情感,体会到了人间爱到灰飞烟灭的快乐痛苦。最终他凄然亦淡然的到:
“我来到世上,被世人所误。你们人间有情,但是情为何物?真可笑,你们世人都不知道。
但愿我来世,不会在见到你,这样也不用在明白。”
似是你入我梦乡,我在前世的幽篁里,深林人不知。等你来寻。没有被打扰,只有明月来相照。你来了,那是弹琴,舞凌乱的洒脱……
有狐绥绥
他是妖王,也是和他们想象中的妖王长的不一样的妖王。妖王是什么样子呢?禾菱歌和鲜于林逸偷入到妖界的时候,发现了一个男子一身红衣,白发束为马尾。
他正在用一根竹箸敲击着手里的酒坛子。一边敲一边唱着人间《诗经。卫风》里的《有狐》
有狐绥绥,在彼淇梁。心之忧矣,之子无裳。
有狐绥绥,在彼淇厉。心之忧矣,之子无带。
有狐绥绥,在彼淇侧。心之忧矣,之子无服。
禾菱歌就问鲜于林逸:他唱的是什么意思啊?鲜于林逸就回复她:是一首情诗。
鲜于林逸就解释给她听:狐狸在那慢慢走,就在淇水石桥上。我的心里真忧愁,你的身上没衣裳。
狐狸在那慢慢走,就在淇水浅滩上。我的心里真忧愁,你没腰带不像样。
狐狸在那慢慢走,就在淇水河岸旁。我的心里真忧愁,你没衣服我心伤。
因为原本唱这首曲的女子,心里有了个爱慕的男子。可是她是寡妇,她爱慕的男子是个鳏夫。她不好直接出口,就唱给她听。
禾菱歌恍然大悟,却还是不太明白:既然是女子唱给男子的,那这个妖王抽什么风?难道他心里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