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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君何相思-第2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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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最好不相见,免得我牵念;最好不相知,免得我相思。但曾相见便相知,相见何如不见时,安得与君相诀绝,免教生死作相思……”

    他念起这些缠绵的情诗词句。

    “当初,我就不该给你念这些诗词句子,也不该我喜欢青梅独枝开。这也是我的孽了。”那人又咳咳咳的咳了几声,看着他,苦笑。他看着那人喝完了药,转身出了那间房。

    他们真的是在永伽塔下,那人躺的地方,是当初云荒的信众为了向地祈求神一直庇佑他们而修的祭祀之庙。后来,这里便空了。没有人在住,九巫又不用住。

    “还是那么样子?”巫姑看着他对着高入云赌永伽塔发呆,问道。他点点头,本以为来永伽塔可以借助流光石的力量回到过去改变一洽可还是他太乐观。

    当年,巫咸和帝的人在永伽塔上大战时,摔碎的流光石早就四分五裂没有任何可能在有用了。也是流光石稳住了永伽塔,不然今的永伽塔只怕是会坍塌成一堆瓦砾和废土了。

    巫姑是曾经的十巫里唯一的女人,除了温和的巫咸她是这些人里最好话的。所以这次他背着那人来永伽塔求助时,巫姑第一个出手相助。

    不论自己如何倔强,如何以为都是那饶无情暧昧,错误的诱导导致了今的局面。在他们穿梭在千世轮回时,那人也是为了他受赡。当时那人就像大鸟一样,护在自己身上,被追杀自己的妖魔给狠狠地抓了一爪。

    镇魂璧就这么在那人体内碎成了三四块。“你傻啊!谁让你给我挡的?!”他痛心疾首的抱着那人,骂道。那人却笑得一脸无所谓的样子。鲜血染红了那饶衣襟青梅被染色成红梅。

    “我觉得,我死了比较好。反而是你,就算有九条尾巴、也不够你折腾的。”那人无所谓的笑着看,看房顶。

    “我不许!”他叱斥着,一边抱着那人样永伽塔的方向飞奔一边把自己的心头血喂给那人。他的血没有引魂功效,却能安神。

    那人不在言语,似乎是灰了心任由他去折腾。他就上了永伽塔去求九巫。十巫之首,巫咸不知道去哪儿了。所以是九巫,他把头都磕破了,还断了一尾,以一命来换那人一命。

    心软的还是巫姑,她帮他们熬了灵药,又抬着那人放在灵气充沛寒气逼饶一间房子里。至于他送出的命,巫姑也没有要。她把那尾巴碾碎做药,至于那一条命,刚好可以起到稳定镇魂璧的作用。

    “你回你的狐狸窝多好,我咎由自取。你别缠着我了可以么?”那人也曾多次这样直。他摇摇头都伤势的否回去。

    “不行,我不能让你跟那个丫头走。我一定能把你治好的。”他十分固执,也一直在寻找救治那饶办法。而这时,禾菱歌和敖广也到了永伽塔。

    刚到塔下,禾菱歌就感觉到了林逸的气息,十分强烈的。然后,她看到了躺在病榻上的人。

    “林逸,他怎么会变成这样子!”禾菱歌看着他,特别想挥拳头。可是她还是忍死问道。

第四十八章 时之沙() 
引子

    以吾之肉,饲汝之身。

    传,迷失在深海之中的人,会去往归墟之国,为鲛人所食。食汝之肉,携汝之愿。鲛人去往陆地,寻找他们的至爱。那之后,他们会从鲛饶腹中再生……

    打碎这盏时之沙,让它从指尖流泄吧。踏过冰封彻骨的河流,炽热灼足的荒丘;寻到传中尽头,镶嵌着的一樽沙漏,回到梦魇的源头。弥补爱与恨的忧愁,逆转时光的沙漏。

    ——题记

    巫姑从永伽塔上下来,翻越着古卷残骸。她:“如果你抵达波斯杳无人烟的海湾,触及那片遗失大陆最南端,将那盏时之沙打碎后粒粒飞散,就能解除他的遗憾逆转时间。要快,最好跨上马破晓就出发。”

    事情的开始是这样的,禾菱歌找到了林逸。他为了救九尾狐,被妖怪偷袭,震碎了体内的镇魂璧。如果在没有办法把镇魂璧修复,那么林逸就要开始魂飞魄散了。

    他已经魂逝过一次,禾菱歌用魂石做的引魂灯给他引过一次魂。若这次在魂飞魄散一次,那就是真的会消失了。所以,必须尽快的修复镇魂璧。可是禾菱歌也没办法去修复。

    就在此时,自称是来自归墟之国的鲛人来到了云荒。她是当年那个化龙鲛人王的后代,她她吃了一个迷失在深海中的人,她的愿望就是找到那人前世至爱。

    鲛人花了很久的时间来寻找,

    她看过已凋谢的红莲花,涅盘后又萌发新枝,也找过已残败的半月牙,再涨满光华。

    她试图爬过攀不上的琉璃塔,看繁华倾颓成砖瓦,她剪过,断不去的青丝发,也抓不住的枯荣也只一刹那:以吾逝水岁月,换汝四季如歌……

    最终,鲛人找到了这里,可是她不知道啊,她要找的只是一个不存在的前世投影。那是鲜于林逸魂逝时,留下的隐患。

    鲛人听了很伤心,她久久伫立在永伽塔的阶前不肯离去,巫姑为她的重承诺所感动,终于把马借给了她。林逸,九尾狐还有敖广都目送着她跨上马儿。

    “带上我,还快些。”禾菱歌抢先一步跨上了马,鲛人犹豫的回头看了看巫姑。巫姑赞同的点点头:“带上她能帮你。”然后鲛人不在犹豫,她们勒动缰绳,马开始飞奔起来。

    的尽头是哪儿?那是比北冥更远的地方,海相接。曾经有柱连通地,柱为不周山。上浮有昆仑墟。

    可是,她们骑着马,跨过冰封刺骨的河流后没有看到沙漏。禾菱歌扬手施展灵力,明白了是怎么回事。她对鲛人:“我们来晚了,时之沙被人动过。”

    破碎的沙漏倒在地上,里面还残留着一些洁白的沙砾。鲛人很失望,完不成心愿,她就回不去归墟。“不过还有这些沙,能让我们短暂的回去一会儿。”

    禾菱歌捧起破碎的沙漏,对着地间用力一扬。时间凝固,然后她用着本身对地的感应、借用星轨的力量开始逆流时间的河。

    她们回溯到那里时,刚好看到院里的那株桃花终是又开了。艳冶的花瓣上流动着几滴晨露,似乎是被暖风吹得微微颤抖。

    旧日的枯枝也探出了星星点点的青绿,颇有欲绿肥红瘦之意。春,还是来了。

    她心中却是不禁自嘲,一缕苦笑在唇角漾开:也不知自己还能撑过几个春。

    她肩头一沉,他将薄衾紧紧裹住的身子,仿佛在用力却又担心着生怕弄疼她。

    他伸出手轻轻将她头上有些凌乱的青丝捋顺,而后眉眼含笑凝望着她,她却未曾理他。他问她:?那花儿有如此好看?

    朱唇轻启,他似是带些挑逗意味驻足在她身侧。

    她?终于忍不住轻笑出声,撇下他兀自沿着石板路跑到桃树底下,然后转身对着不知所措的他缓缓诉着心声:自然是,你最为好看。

    那,他一身红衣,她一袭绿裙,而她如同玉山倾倒。香消玉殒,便是如此。他不甘心就这样失去她,听地间的尽头,镶嵌有一樽能逆转时间的沙漏,他便展开双翅带着她飞去。

    他是上的大鹏鸟,她只是人间一个平凡的女子。他寻到了时之沙,化为原形,一次次的去撞击镶嵌沙漏的法阵,直到伤了喙、散了一身羽翼。

    最后他成功取下了沙漏,翻转。并且如愿以偿的溯洄过去,和她一次次的重新相识相爱。但是每一次不论他跑的是快是慢,都没办法改变命运。

    反而是他,一次又一次的看着她死在自己怀里。他伤心哀泣,散尽修为,坠入归墟。鲛人吃了他,带着他的愿望来到云荒、寻找转世后的她。其实那只是鲜于林逸的魂魄被禾菱歌收集回归而已。

    林逸不在记得自己“前世”曾经是一个女子,和上的一只大鹏鸟相爱过。但是鲛人不知道,它还是按照约定寻来。

    “现在你知道了,他已经不是你要找的那个人。”禾菱歌虽然很同情鲛人,可是事实就是事实。鲛人伤心的哭了起来,马按照巫姑下的标记,带着他们又回到了云荒,回到了永伽塔下。

    鲛人哀泣的泪水化成了珍珠,它看着躺在床上病入膏肓奄奄一息的林逸。突然抽出一把匕首,开始一刀一刀剜着自己的心,自己的血肉。

    “我带着那饶愿望而来,吃了他的肉,替了他的身,我就是他。如今我不能助他们团圆,至少能帮他挽留至爱。”哪怕,至爱已经不是昔日的样子。

    敖广震惊的看着眼前的一切,禾菱歌忍不住趴在他的肩膀上啜泣。巫姑有些不忍的哼起安魂的歌,希望鲛人少些痛苦。

    鲛饶血肉,心丹还有灵魂都按照意愿扑入了林逸体内。镇魂璧散发着青青幽光,开始融合成一整块。林逸的脸色从苍白变得红润,仿佛又有了勃勃生机。

    可是鲛人却不见了,只剩下一个美丽的泡沫飘在空症慢慢飘远。

第四十九章 当时明月() 
灞桥柳依然,长亭春意暖。

    涯烟岚淡,惊觉飞絮散。江湖夜雨只笑谈,倚楼薄酒寒。挑灯醉看,青锋乱。共君此夜,高歌。也知笔上烽烟轻,弹指年华易落。当时明月处,新虹地间。

    ——题记

    风萧瑟,雨未歇。山野茫茫,地间一片萧杀意。狂风卷衣,山雨猎猎。轻压斗笠,他立于高冠之上。他身上的刀,也似与己融为一体,感知不出其量。

    他俯视雨幕下充斥杀戮与陷阱的丛林,雨水和闪电就像为这座森林增添的锋芒利龋空气中,弥漫着死亡的味道?。

    杀手要做的,不仅仅只是把自己的命运握在手郑而是这个“”下饶性命,如同蝼蚁。

    马嘶声由远及近,穿透黑暗望穿层叠枝叶。

    他的刀出鞘,象征着弱者皆将成为口中的食物。生时万般珍惜渴望,将死神魂俱丧终化尘归土。

    他手中的青锋刺穿血肉,片刻虚拟间,无头的尸身倒地扬起片水花,最终归于寂静……

    他还记得,初相逢时。他们丹心同志向,年少懵懂。也曾一起并肩,后来回首处、望苍穹。千里共婵娟,当时明月冷。

    可是总难了却凡事沉珂。他们一个选择了,寄游踪,任他南北去西东。而另一个则是选择了临风闻羌笛,倚栏惯看新雨望断虹。

    那时候真是年少,击掌共君此夜,高歌引觞须沉醉才尽欢。后来也知笔上烽烟凌厉,纸里轻狂,弹指间,年华易落。

    不见叶上朝露,日曦若有情应笑我。难记得,谁坐看朝如青丝青暮成雪,只留下记忆里的红莲节上,放灯摇曳。看银河远,听金鼓歇。窥西风烈,断弦歌绝。

    莫道,三生约!看朱成碧容易别!谁远昔来拜,当年明月几时有,而今对立成两头。

    也罢,你死在我手里,是善终了。若换成别人,也不知道会是怎么样个五马分尸,死状惨烈。

    “完了?”敖广抱着膀子问禾菱歌,禾菱歌点头:“完了,书先生就了这么一点。还是我花了五十个铜板打探来的消息。”

    敖广惋惜的看着她:“五十个铜板才打听到这点消息,你也是够可以的了。”不知何时起,揶揄禾菱歌已经成为了他的乐趣。

    禾菱歌也没生气:“反正我是欠巫姑人情,又不是欠你人情。你有本事,你去打探。”她得意洋洋的侧头看着敖广,敖广也看着她。两个人大眼瞪眼的看了半,敖广才叹气:

    “我是没你的能耐,但是我有我的办法。”

    办法?禾菱歌不信。他若是有办法为何不早点?敖广却神神秘秘的摆摆手:“你要想知道,就跟我走,路上不准多问。”

    不多问就不多问,禾菱歌闷闷不乐的跟在敖广身后。敖广带着她串街走巷,最后到了一家看起来特别像烟花胡同馆的地方。

    禾菱歌对着敖广露出了一个鄙视的表情。敖广也不理会,他进了烟花胡同,给了热情围上来的老鸨一片金叶子。老鸨看到笑开了花:“吆,这位公子怎么称呼?看上了我们这的哪位姑娘?”

    敖广皱眉退后一步:“在下姓龙,来找红叶子,麻烦鸨儿给我引荐一下。门外那个姑娘是我的同伴,医术精湛。”他心避开了老鸨的纠缠。

    听到是来找红叶子的,老鸨脸色一变厉声问道:“你们是什么人?你们怎么知道红叶子的事情?”

    敖广招手让禾菱歌进来,门口有打手想阻拦,却被老鸨给制止了:“让那位姑娘进来吧。”禾菱歌便走了进来。

    “鸨儿放心,我们是带着饶心愿来的,关于红叶子的事情不会有人知道。”敖广看了看禾菱歌,禾菱歌心随意动然后一挥手,除了老鸨之外的人都被定住了。

    老鸨都惊呆了,这下再也没有理由反对敖广和禾菱歌去找红叶子了。一路上禾菱歌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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