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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本来那么温柔的父亲忽然变了,每天都西装革履的出去,下午满身酒气的回来。接着他的母亲被那个男人揪着头发在地板上拖行,留下长长的血迹,他的母亲开始每天哭泣,她漂亮的面容很快憔悴下去。
接着他迎来了那对慈祥的老人的葬礼,他的母亲泣不成声,死死扒住棺材甚至想要自己爬进去,却被人架着双手拉开,他看见自己的母亲白皙的双手十指紧扣,血肉模糊。
所有人都在感叹母亲和那对老人感情深厚,却只有他看见了自己母亲眼里那深埋了恐惧。
接着,暴力升级。
男人每天回来都将女人打得血肉模糊看不清人形,他和女人一起被关在狭小的房间里好久好久,男人施舍一样每天给他们扔下一点食物,食物落在地上沾了土,他只能狼吞虎咽地揪下外面干硬的面,把尚且还算柔软的内芯喂到女人嘴里。
那天晚上男人满身酒气的回来,他手里提着一个酒瓶子往女人头上砸,女人发出尖利的惨叫,那个男人恶魔一样的笑声形成漩涡把他吞噬,他看见女人眼睛大睁地歪了脖子一动不动,男人沉沉地睡了过去。
接下来是他短暂的一生中最黑暗的时候,男人起来后似乎忘记了他们,每天只从门缝里扔进来一点少的可怜的食物。他依旧把柔软的内芯塞进女人嘴巴里,她大张着的嘴里挤满了面包,掉下来,他捡起来,塞回去……
窗子那里有一个小洞,一滴一滴地流着灰色的水。他张着嘴躺着那里喝水,女人开始一点一点的烂掉,老鼠叽叽叫着从她的嘴里爬进去,钻破了她的肚子。
他瘦得像只猴子,然后他发现女人身上长了肉,白花花的、爬来爬去地在女人身上钻进钻出。屋子里的味道很难闻,他一边给女人道歉说“妈妈对不起我好饿”,一边把女人身上的肉一条一条的揪下来塞进了嘴巴里。
他已经好长时间没有吃过肉,好好吃。
白花花的肉还是吃完了,门缝里已经很长时间没有食物被塞进来,他好饿,饿得不行……这时候有一只老鼠从他身上跑了过去……
他向妈妈道歉,然后他咬死了老鼠,把老鼠的脑袋尾巴和四肢塞进了女人的肚子里,吃掉了自己的那一份。
等到老鼠也已经不见了,他抱着已经只剩下一具骨头的妈妈,看见了墙角织网的黑色蜘蛛。
他开始透过那个小洞看外面的世界,颜色好奇怪,有和妈妈一样的东西走来走去走来走去,但是他们身上有肉,而妈妈身上已经没有肉了。他想起了那些白花花的肉,忍不住流下了口水。
又不知道过了多长时间,他知道了爸爸在外面做什么,那里有一个大家伙,黑黑白白的,按下去就有声音,他忍不住“啊啊”的笑了。
他已经不知道该怎么发声,但是在男人暴躁地毁掉了那架钢琴的时候,他透过那个小洞慢慢的哼了起来。
“啊……啊——啊啊啊……”
他看见男人猛地抬头时那双布满血丝似乎是老鼠一样的眼睛,然后他被男人粗暴地从房子里提了出来,他看见男人拿着什么东西,在花园里挖了一个坑,把妈妈放了进去。
接着男人教他说话,教他五线谱,他很聪明,非常聪明,很快就会谱曲。接着男人拿着他谱的曲子走出去,男人成了才华横溢的钢琴家和创作者。
随之而来的是男人的暴力,他不会提着酒瓶子,对他拳打脚踢,他慢慢地缩成一团想起了妈妈,总有一天自己也会像妈妈一样,身上的肉一定很好吃,他想吃肉了。
接着男人猛地停下了,看着他的眼神像是看见了那只烂掉的他没舍得吃的老鼠一样,男人把他送到了一个叫“学校”的地方。
然后他明白了一切,明白了自己遭受的一切到底意味着什么,还有那些肉,好吃的、白花花的,母亲身上长出来的肉……
他吃掉了……自己的母亲。
他疯了。
接着是身边所谓的“同类”带给他的噩梦。
“怪物……”
“恶心……”
尖叫和嬉笑同时在他身边围绕,他们手拉手围着圈儿对着他笑,他们撕掉他的书,撕掉他的衣服,寒冷的冬天把他推倒在雪地里泼上冷水命令他当雪人,冰凉的雪把他堆了进去,他觉得好冷、好冷……接着是热,热得好像是在熔炉里,化掉了他,也化掉了雪人。
那双眼睛里的颜色一点一点的消失殆尽。
“废物……”
“让他当狗吧好不好啊……”
“嘻嘻嘻嘻……”
“哈哈哈哈……”
“呀——!离我远点臭死了”
“怪物哦……”
所有的声音就像一个怪圈把他罩进去,他从一个噩梦逃到了另一个噩梦,他伸手拉住一个同类,被人踩着手碾碎了手骨……
他的作用没有了。
男人不再留情,痛斥谩骂和拳打脚踢一起拥向他,嬉笑尖叫如此刺耳……
他尖叫着推倒了一个女生,接着是更猛烈的暴力,他的选择就是没有选择,最后他放弃了,一点一点的缩小自己,沉默地承受外界而来的一切恶意。
然后有人介入了他的生活。
那个漂亮精致的男孩子比起同龄人看起来要小一截,他带着纯洁的笑接近他,他沉默以对,接着所有人都更加厌恶他,暴力再次升级。
他们把他卖进了夜总会,有人带着垂涎的笑凑近他,然后被冲进来的男孩子挡下,男孩子带着他离开,自以为是的善意把他推进了更深更深的深渊。
他被欺凌的视频发布到了网络上,走在路上有人指指点点,接着是恶意的讥笑,冷得他几乎在炎热的夏天被冻成一块冰,像当初变成的雪人。
男孩子又一次来到了他身边,把他推了下去。
男孩子的“善良”都借助他以实现,接着在男孩子离开后他受到欺凌,一次比一次更狠,他躺到了一张大床上,被一个又一个的人进入……黑夜和白天分不开了。
接着男人出现了,他一边大骂一边踢打,闪光灯一闪一闪,他的眼睛里开始下雨,下雨,停不下来。
男孩子也出现了,他对他斥责,哭泣,所有人都去安慰他,唯独忘记了还在床上赤身裸·体的自己。
接着男人带着自己回了那间房子,他找不到肉,找不到老鼠,找不到蜘蛛……那个洞,那个洞被堵住了。
好累……他好冷好饿,好想吃肉。
最后他看见了没有肉的妈妈,土从天上落下来,盖住了眼睛。
一片绝望的黑暗。
慕安言睁开了眼。
欺凌已经结束了,视频已经拍下来上传到了网络,他躺在角落里冷得打了一个哆嗦,衣服破破烂烂地扔在一边。
慕安言一边疼得在心里抽气,一边哆哆嗦嗦地爬起来捡起衣服一件一件穿上。
已经上课了,这所占地面积极大的,甚至还有一小片森林的学校异常安静。
道路两旁种满了槐树,雪白的花异常的香,风一吹就洒洒洋洋的落下来,非常漂亮,漂亮的好似动画里男女主角第一次相遇的场景。
——不过也确实是够狗血的。
慕安言所在的地方正好就是学校里拐出的一个阴暗的角落,施暴者的暴力和负面情绪都在这里得到发泄。
同时他就这么默默的看见了,主角受在本来应该是上课的时间和他的小攻之一相遇在槐树下,而他被踢远的一只鞋——
就正好在主角受身后不远的地方。
慕安言要完成这个任务说难也不难,他只要冷眼旁观这具身体受到的一切痛苦,然后让所有的施暴者后悔就好,让他们痛不欲生,最好一生一世都逃脱不了自己的死亡给他们带来的阴影。
他微微笑了起来,带着深深的恶意,如同地狱之中爬出来的恶魔。
亲爱的,我们的复仇,就此开始。
第八四章 奏响的复仇章 曲(二)()
奏响的复仇章曲(二)
蓝子凝本来是要来找一片清净的地方躲一会儿的,身为华国最顶端的四大家族继承者之一,他受到无数贵族小姐以及平民的追捧,这些追捧让他安静美好的世界之中嘈杂不已,只有在这个时候,他才能获得一时半会的安宁。【 //ia/u///】
他如同往日一般要走到森林边缘去,那里安详而静谧,是个休息的好去处。
然而,今天他却在去森林的路上得到了一个小惊喜。
他看到了一个可爱的精灵。
那是一个小小的少年,他正担忧地看着槐树上一只喵喵叫着的猫咪,急得眼眶都红了,那只猫咪有着纯白的毛色,一只眼睛绿,一只眼睛蓝,看起来可爱又俏皮,此时它被卡在了树上,蓝子凝很快发现,那是他的好兄弟,爱养猫猫狗狗的黄安松的宝贝儿。
那个孩子正在槐树下急得团团转,蓝子凝笑了笑,就走上前去,他温和地说:“需要帮助吗?”
那孩子愣了一下,像是才发现他身后来了人一样,像是一只兔子一样惊恐地瞪圆了眼睛,那是一双大大的猫瞳,纯洁得如同溪水,蓝子凝甚至在他身上嗅到了淡淡的莲花香。
他们的初遇是多么干净而美好啊,这一定是上帝赐给我的天使。
蓝子凝这样想,他的笑容温柔而绅士,带着恰到好处的距离,他的骨子里其实有点文艺青年的特质,就在这你好我好大家好,槐花飘落的美好初遇之中——
慕安言出来搅局了。
其实他是真的想吆喝一声:诶那边那两个同学诶!那猫是会爬树的!卡个屁啊!是你心中的小天使身上喷的莲花香水有点呛呛到它了诶!
然而他不能。
全负面状态屏蔽明显是在他过来之后削减了一部分,因为他之前竟然感觉到有些冷,这表示冷暖感知在他的身上已经无法屏蔽了,但是不知道疼痛是不是能屏蔽,因此慕安言神色深沉地看了一眼地上的玻璃渣——这是那群人渣为了再作弄他一回撒上去的玩意儿,就踩了上去。
……玻璃扎进去却没有痛觉的感觉其实挺奇怪的。
慕安言全身狼狈不已,他拖沓着一只鞋子,然后目标明确地往另一只鞋子的地方走去。
玻璃渣直接戳进了他的脚心,鲜红色的液体慢慢从他脚底流下。
漫画一般美好的初遇背景之中,慕安言猝不及防的出现,让这卷洁白画卷像是落了一只绿色的大苍蝇,极为引人注目。
蓝子凝有些不满地蹙了蹙眉,紧接着他看见了慕安言脚底下一滩血。
蓝子凝:“……”
白若也随着对方的视线望去,然后惊讶地喊道:“言言?!”
他看着对方一直像他走来,心中有些厌恶,表面上却是一片担忧,赶紧迎了上去。
“言言你没事吧?!这是怎么回事!又有谁欺负你了!你别担心,告诉我,我去和他们说!”
然而慕安言却直接无视了走上前来的清秀少年,他与对方交错而过,然后捡起了那只被扔远了的鞋子。
白若顿时有些尴尬:“……”
慕安言认真地把那只鞋子套在了脚上,玻璃渣顿时扎进去的更深,随着他的一系列动作,有着严重洁癖的蓝子凝不由微微皱眉。
慕安言身上其实并不脏,白白净净的,这归功于那些人渣,把他浸入喷泉里,然后拿着各种东西砸他是他们为数不多的乐趣之一,这个游戏过去了不到两个小时,因此慕安言除了身上有些淤青和流下来已经结疤的伤口,其实还是蛮干净的。
但是蓝子凝嫌弃无比的,却是他那只还在流血的脚。
慕安言相信,在美好的担心一只猫咪会不会从树上掉下来受伤的小天使,和一个全身上下堪称血流成河的脏兮兮的,在电视屏幕里出现,一定要打上全身的马赛克的重口人士之中,一定是后者更有存在感。
刷完存在感,慕安言瞥了一眼站他旁边尴尬又无措,一副受了天大委屈泪眼汪汪的白若,直接退后两步。
然后撒腿就跑!
原主是一个自闭症患者,从小到大遭受的暴力让他完全封闭了内心,他对于音乐有非常强烈的天赋,对外界的反应有着小动物一般敏锐的感知。
对他来说,白若简直就是一个灾星,来一次他被打一次,还一次比起一次狠。
蓝子凝笑容微凉,他很快就反应过来了慕安言的状态,很有些疑惑地蹙了蹙眉。
慕安言“玩具”的名声哪怕是他们四人也有所听闻,杂草一样顽强的生命力和韧性,以及怎么玩都死不了的特性,让一群贵族子弟又恶心又喜爱。
曾经也有人把对方带到他面前炫耀,当时**的小小一团被戴上了项圈,像是狗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