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不管是昝二楚的骨子里带着爱占小便宜的小毛病,还是真的觉得何充卖的肉新鲜,为人也很老实可靠,她每周都去光顾何充一次,得到的肉类多了一倍不止,一来二往的,两人能说上几句话了。到了后来,何充说,反正他每天都有一些肉卖不完,自家也吃不完,就叫她每天过来把剩肉都拿回家,昝二楚只笑不语,她没来拿肉,何充守在她工厂门口,等她下班,不仅送肉,还把人送回昝家。
昝五湖在那半年里,吃了很多肉,对二姐跟何充的事知之甚少,所以才会觉得,要论嘴馋,昝二楚绝对比她有过之而无不及!不然怎么可能因为半年的猪肉,就要死要活地嫁给何充了呢?
因为年节将至,何充的猪肉档生意很忙,送完礼本来要回去的,昝父拉着不让走,昝三邻也识趣的去做饭,昝二楚忙跟着去帮下手。昝二楚嫁去了何家之后,几乎成了专职妈妈,她的婆婆也是一把能手,对她还算不错,或者是她婆婆觉得何充毕竟长昝二楚那么多岁,做的营生也不是很好听,昝二楚都不嫌弃下嫁过来,当然得好生伺候着了。当昝二楚怀孕生了小胖之后,在何家的地位更是直线上升,家务几乎不用她沾手,连何家的钱也可以管理了。
两个在院子里呆着的小孩在没大人管理的条件下,居然真的扎堆玩一块去了,昝**对这个小外甥很好奇。在小胖还不会走路的时候,她是见过他的,可小孩子的记忆能有多久?昝**早忘记有这么一个只比自己小三岁的外甥,于是把自己仅有的塑料玩具蛇送给小胖玩,可小胖何许人也?他家的玩具整整堆满了好几箱子,怎么可能对那条只会扭动的玩意儿动心?酷酷的扭过了脸不理不睬,昝**看着他胖嘟嘟的脸颊,捏了捏自己瘦瘦的脸,忍不住拧了拧那两团鼓起来的白肉。
小孩子下手哪有什么轻重可言?加上小胖最不喜欢别人捏他的胖脸,尤其是大力的捏,于是仗着气力大,一把推倒了昝**,扭头就往屋子里寻妈妈。昝**摔倒在地虽然屁股很疼,却也不哭,爬了起来,三两步就赶上了踉踉跄跄还跑不稳的小胖,扑倒压上,骑在他的身上制服了之后,两只手一个劲的捏那两团油腻厚实的脸颊。
当元气十足的哭啼声再次划破昝家院子上空时,昝二楚现身得很及时,不过她只看到两个小孩坐在冰冷的地上大哭,小胖哭得肝肠寸断,鼻涕横流,昝**哭得委委屈屈,梨花带雨。昝二楚一颗心都要化了,只当小六子被自家胖小子欺负了,一把抱起昝**,一边哄一边骂自家儿子。
小胖那个委屈啊!一边使劲的干哭,终于哭到何充来了,被何充抱在怀里的小胖也不嫌弃何充不柔软的怀抱了,毕竟此地人心太凶险,他要爸爸,他要回家!
由于小胖吵着要回家,何充一家子吃了午饭就走了,吃饭闲聊的时候,何充得知了昝一清嘱咐昝父办的事,电信局说的什么客户端他也不清楚,那些衙门的事儿,他也没能力可以帮上,不过修建厕所,他倒是可以叫上认识的工头上门干活,至于工人加薪什么的,这些他会去找工头谈妥,昝父只管准备建筑材料就可以了。
何充很爱昝二楚,顺带的也对昝家爱屋及乌了,对昝家是真好,这些年没少往昝家填钱。年前工头叫人上班干活,薪水当然高,可百花镇上多的建筑民工,找上三个,两三天就能修建起一间厕所,论日算工薪的话,三人顶多四五千,再给工头几百块的甜头,没什么不能办的。
当然这笔建筑民工的薪水,他断然不会让岳父付的。
昝父也清楚这一点,所以吃饭午饭后,他干劲十足地再次踏上百花镇,选购建筑材料,必须要货比三家!
昝三邻则趁着天气不错,去采了蜜回来,弄了两罐蜂蜜,一罐留着,一罐带着去了张老师的家。张老师果然在挥墨,他的屋子里挂了好几副对联,一些字迹早干了,一些还有点湿润。张老师的字在这十里八村很有名,很多人向他求字,只有他赏析的人才会送对联,瞧不上的,理也不理。
昝三邻当然是他赏析的人之中了,当初谈好了要四副对联的,他早就准备好了,整理好了拿给昝三邻,昝三邻也把蜂蜜当报酬赠送给他,他也不客气,毫无推诿就接了下来。
张老师清高,却也鄙视繁文缛节,有的人不明就里,慕名前来求字,砸下大把的金钱想要得到他一副对联,他却嗤之于鼻,闭门谢客,毫不理睬。
昝三邻有时会想,张老师这么执拗的个性,不知道能不能跟镇上那间曾经不收他诊费的老医生气味相投么?
昝三邻受人恩惠,心里想着要涌泉相报,像那个老医生即便只是一面之缘,即便那样的恩惠小之又小,他都会深记在心里,他日有能力了,定当上门还恩。
第61章 新年5()
自从九龙镇真龙钟馗挟天子这个事件之后,我以为我吸取够了教训,再也不会碰凶宅的了,在这间已经被冲涤了凶兆的新房里静养,期间朋友唯恐我又招惹事端,干脆一同住了进来,说实话,因为有他同居,晚上我睡得很踏实。
不料静养一个多月后,又有中间人联系我们了,说有一间不错的房子急需我们过去看一下。朋友本来是回绝的,但我已经腻烦了这种吃完就睡,睡醒就四处游逛的无聊生活,就去磨朋友应承下来,朋友无奈,又找了中间人一次,听他描述的那间房子似乎也不算是凶宅,便答应去看那房子。
那房子就是一河相隔的城市里,中间人建议我们渡船过去,朋友就订了第二天晚上的船票,现在也才是下午五点多,他有充足的时间准备一些东西。我想着之前我也帮着购买这些神神鬼鬼的道具,也有熟悉的门路,就请缨去购买,朋友却斩钉截铁地命令我这次绝对不准碰任何道具,就连去了隔河的城市也不准踏进那间宅子一步。
我见朋友很凝重的神情,心也不由吊了起来,问他为什么,朋友摆摆手却不回答,被我闹烦了,才说我被人下过蛊咒,身上的元气还没完全恢复,不宜近凶宅。
他这么一说我就心有余悸起来,想起连环相扣的九龙夺位大事件中,险境横生,命悬一线,如果没有朋友在身旁及时出手,我有九条命也不够死。
又转念一想,既然朋友允许我跟行,这次的宅子应该不会太凶猛,到时候我再磨他一阵,他也肯定会答应我随行的。
朋友见我这么轻快应承了他的要求,狐疑地望了我一眼,我给他一个保证听话的笑脸,他拽拽的从挎包里拿出一颗黑不溜秋的药丸,丢给我让我吃下去。
我变了脸色,这种药丸我已经吃了一个月了,最近才没吃,味道不是一般的难吃,我疑心他是故意整我的,便犹豫着要不要吞下去,朋友已经帮我倒了一杯温热的白开水,示意我赶紧吃掉。
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我顺从地吃下药丸,有点悲哀地想到明明这所房子的地契上写的是我的名字,为什么是我听他的话?
“吃这么多这种东西会不会有副作用啊?”我担忧地问。
朋友说:“江烁,你吃都吃了,还问这么多做什么?”
真的是,好像我该怎么死,都由他决定似的。
因为情绪上的抵触,我闷闷地躺到床里,朋友进来过一次,也不说话,帮我调好了空调温度就走了,大概又去忙着准备道具了。
晚上七点多,朋友才回来,我见他汗流浃背的,及肩的长发都贴在颈脖里,大概是懒得扎起来,我忙翻出汗巾给他擦,他从冰箱里找出啤酒喝了一大罐,胡乱抹了抹汗渍,就进盥洗室洗澡了。
我这才注意到朋友只带回了我的晚饭,别的什么也没带。
等他洗完澡出来,我问朋友:“你出去做什么?”
“给你捎晚餐啊。”朋友一边回答一边擦湿发。
我凝噎,感情是他看到我生闷气也知道我没有心思弄晚饭。
本来两个大男人一块儿住,吃饭都是外送的居多,我偶尔会下厨捣弄,弄的饭菜实在连自己也不敢恭维。朋友更是信奉君子远庖厨,只在我静养期间,他煲了几次鸡汤,因为下了乱七八糟的神神鬼鬼东西,那汤味都走样了,难喝得要命,我几疑他是故意借机教训我的。
“那明天带什么东西过河那边?”我不死心地追问。
“船票。”朋友回答得很干脆。
我顺手操起沙发上的抱枕狠狠地砸了过去。
“别玩了,快点吃。”朋友摆好抱枕,顺势坐在我旁边,陪我一同看新闻,荧幕上播放高考时讯,不时插播一下采访出场的考生及陪考的家长。
我望着朋友俊挺的侧脸,很想问他为什么不念大学。
他捕捉到了我的眼光,回视了我一眼,并没有说话,只把胳膊伸展到我的肩膀上。
“很热啊。”我耸了耸肩,没能把他的胳膊弄走。
朋友只把空调调低了一两度,我继续埋头苦吃。
一直到睡觉前我们都很少交谈,我洗澡出来,朋友正在上网,我凑过去想看他查什么资料,他却关了网页,继而关机,拉着我就滚床单。
“今晚能不能……”我挣了挣朋友的手。
“不能。”朋友也不听我的建议,把我塞到薄被下面,扭暗了床边的台灯。
昏暗中,彼此的喘息声显得格外急促。
交手三两下,我就被朋友剥得像刚端上餐桌的白斩鸡一样。
被朋友近乎专横贪婪地挤入到让人无措的深处,那一刻,我恨不得把他剥皮拆骨,饮血啖肉,身体却又莫名地盘亘着更多的欢乐。
所以第二天感觉浑身酸痛也只好自认倒霉。
一整天又只得窝在床上。
傍晚,霞光铺满了昏黄的天空。我们开车直趋渡口,这个城市的历史根源还算久远,一些代表性的建筑物还没有换下它们古香古色的衣裳,在五彩缤纷的灯火点缀下吸引了不少呆腻了自己出生地的游客的眼光,这个渡口就是其中之一,木板石砖延绵数十米,那浸在河里的木柱缠上了三五盏小灯,照得它们的脊背直直的,像凯旋的士兵一样。
“你说,以后我们开个旅行社,专带游客去看凶宅,你觉得可行吗,会不会有生意?全世界好像还没这样性质的旅游社吧。”我点了一支烟,突发奇想地问朋友。
朋友抽过我的烟吸了起来,很配合地认真思考了一下,才说:“只带你都够我忙的了。”
我狠狠地瞪了他一眼,他扬了扬手里的烟,又道:“难道不是吗,早叫你这段时间不准抽烟,你可听了?”
我确实很久没有抽烟了,今天临上船时看见摊贩有售烟,我忍不住买了一包,站在甲板上被风一吹,很自然地就点燃了一根烟。
“你不是也说陪我不抽烟吗?”
朋友狠吸了一口,才把烟丢到河里。
我心下正可惜着还有一大截的烟呢,口袋的烟已经落入了朋友的手里,我心痛,大叫道:“秦一恒,你还我!”
那包昂贵的烟划起了一道抛物线,陨落在水里了。
我正想着怎么报复朋友,旁边两个女生掩嘴笑了起来,亮亮晶晶的眼神在我跟朋友的身上漂浮,唯恐不知道目标有多明确似的。
朋友很帅这是毋庸置疑的,我读书的时候也经常收到情书,所以我也当得上吸引女生眼球的帅哥。
我猜她们是刚参加完高考的学生,脸上洋溢着懈下高度紧绷的神经后的一种慵懒,大概是结伴到隔岸城市游玩的。只是现在的女生都大胆开放起来了,眼睛都敢堂而皇之地盯着素不相识的男人看,我却浑身不舒服,总觉得这两位女生的笑容有点诡异。
朋友似乎也不待见她俩,拉着我进了船舱。
一个多小时的水程,我昏昏欲睡,借朋友的肩膀靠时,又听到了那两位女生的窃笑声,真让人不舒服。
“你说,她们是不是被脏东西附身了?”我悄悄地问朋友。
朋友显然也注意到了她俩,压低声音对我说:“她们是脏东西附脑了。”
啊?
“没得治的。”朋友又在我耳边轻声说。
我知道很多事情在我们能力范围外的,于是开始同情这两位被脏东西附脑的女生了,所以她俩再次发出兴奋的低呼声时,我心里念了一句“阿弥陀佛”,便坦然地继续休憩。
轮船靠码头时,手表显示九点过六分钟。
先到联系人安排的酒店下榻,又约好了明天看宅子的时间,朋友打车带我出去,我以为是去买道具,不料车停在了一处饭馆里,原来是联系人推荐的吃好东西的地方。
“听说这里的水煮鱼不错。”朋友熟练地点了几道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