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一颗提着的心蓦地便就此安心了下来,昝三邻慢慢放松了紧绷着的身体,回暖的手不自觉的捏紧邱粤紧扣的指尖,原来,这人打的是名为永远的誓言啊!昝三邻或许因为身体的原因而自卑,可隐藏在心头最令他忐忑难安的,便是这人有朝一日弃他而去,男子与男子之间,能有什么天长地久可供保证?更何况,他连完整的男儿身也不是。
“要是……不接受呢?”他没敢问到底是谁不能接受两人的情感,邱家?昝家?抑或是世俗大众……昝三邻着急地看向邱粤的眼睛,车厢内只有朦胧的光线,他瞧不清邱粤的神情,心里不由又是一沉。
邱粤眯起了眼,邱家只有他一个男丁,或许会有点麻烦,不过邱家这些年来可不是女子当了话权者么?他又没想要继承家业,只要抗战到底,理应不会出现太大的问题。
“大不了就私奔。”邱粤贴近昝三邻,含着他的耳垂低语嬉笑。
耳畔是昝三邻身体的敏|感区域之一,邱粤早就发现了,总爱呵气挑逗一番,撩得昝三邻欲罢不能他才尽兴。
私奔这种情话只不过是情人之间戏谑的誓言,昝三邻焉能不知?只是他更愿意相信这就是许诺,邱粤对他一生的许诺,于是点点头,认真地道:“好。”
邱粤瞳眸定定的看着昝三邻,他如此的不安,潜意识中是不相信自己有能力护得这段感情的周全吧……
年少,是肆意挥洒青春的资本,可也是局限一段情感的牢笼,16岁的肩膀毕竟尚稚嫩。
车只能停在校门外,彼时已是万家灯火,校门口还挂着两盏红彤彤的灯笼,春节的喜庆尚未从人间溜走。
让昝三邻穿上那件宽大的羽绒长外套,邱粤才推门下车,雨下的有点大,淅淅沥沥的水花从伞上迸溅下来几欲要打湿裤管,所幸伞足够大,只是风有点张狂,寒意钻到皮肤里,刀割似的让人难以忍受。
生面孔的保安出来开门时,显然吃了一惊,年初六便有学生回校,现在的学生真刻苦!不过看了一眼两人填写的资料表,竟然是高一火箭班的学生!难怪人家是天之骄子啊,年节还没过完呢,就回校温习功课了!
“你笑什么?”邱粤拎着两个行李袋将昝三邻紧紧护在羽翼之下,就着微弱的光,见到了他嘴角边挂着的浅浅笑容。
“我在想,要是国庆那天我没有提前返校,就遇不上你了……”昝三邻将伞杆推向邱粤的那边,撑伞人很快又把伞杆移回原位。
想起两人戏剧性的初次见面,邱粤也笑了:“如果那次没能遇上,往后总能认识到的!”这人这么显眼,即便安安静静的走在人群中,也是鹤立鸡群般的存在,让人一见难忘,一倾衷心,一生不休。
还是旧法子开了寝室楼的大门,由于邱粤衣裤已被雨打湿,两人直奔432室邱粤的宿舍,让他换下衣服以防感冒。
寝室的门刚打开,昝三邻还未摸到灯光的开关,邱粤本性毕露,丢下行李袋直接把昝三邻压制在木板上,抬起他的下巴,炙热的唇欺压了上来,熟悉的气息瞬间在鼻翼中弥漫,唇瓣立即失守,舌尖被迫与之相互追逐,不留丝毫的余裕。
唇上因邱粤野蛮霸道的啃|咬|啮|吮而微微刺疼,昝三邻迷|乱地闭着眼睛,眉间微微敛起,低低地呻|吟一声,情|色的淫|靡气息渐渐渲染而开。黑暗中,摩挲的衣物擦出意味不明的声响,两人胶合的唇吻越缠越饥渴,两跟舌尖追逐缠绕到了一起,情|色至极的水泽“啧啧”有声,浓|腻的喘息覆盖了一室。
昝三邻迷|离的把手伸向邱粤的肩膀上,苛求更多的快乐,不意入手一片湿润,昏眩的意识稍稍清醒过来,双手滑下肩膀,抵在他坚硬的胸膛上,声音嘶哑地道:“停……停下来,你的衣服还没换……”
邱粤动作一顿,低喃着骂了一声,咬了他甜馥的唇几口,依依不舍地松开了对他的钳制,不耐地把身上的衣服一件件脱下,喘着粗气道:“还换什么换,脱了算了!”
光是听到悉悉索索的衣服摩挲声,昝三邻的脑袋便一阵眩晕,不管这人多少次的亲密举止蛮横逼迫于他,他都无法适应这种坦荡荡的相待,偏偏邱粤乐在其中,且无赖至极。
“你的……是我给你脱,还是你自己脱?”邱粤粗噶的声音就在他的耳际响起,昝三邻没有回答,单单的邱粤的喘息声和吞咽声早就把他羞得束手束脚无所遁形了。
邱粤也不再追问,黑暗中只解开他冬季校服的背夹纽扣,卷起毛衣与衬衫,推至他的胸口,裸|露出来的胸膛受冷的抖索了一下,胸前突出的两点瞬间落入邱粤的指尖里,粗鲁而小心的捻玩着,小小的两粒乳|尖便在他的蹂|躏下充|血挺立了起来。
抵在邱粤赤|裸胸膛上的手颤巍巍的抖动着,直至其中的一点敏感落入邱粤的口中,昝三邻才失声地吟|哦出口:“啊!”大概连他自己也羞于承认这样甜腻的声音源自自己的嘴中,于是手背抵在唇瓣上,企图掩饰体内窜起的那股令他无所适从却甘之若饴的电流。
那里应该破皮了罢,昝三邻昏昏的想着,邱粤近乎野蛮的掠夺很快令昝三邻求饶了,饱含情|欲的甜腻声却换来更残酷的对待。即便同样的手法昝三邻不是没有尝过,偏偏邱粤只把他啜泣的求饶当做引|诱,环腰将他抱到床前,急躁地摊开被褥,将人抵在被褥之上,只顾对着脆弱的那两点又|舔又|吮又|咬又噬,欺负狠了,也不愿放过他。
“唔……呜……”难耐与快乐交织的幽泣呻|吟随着身躯来回摩挲而浅浅的溢出牙关,昝三邻脑海一片空白,只在邱粤的手伸到他的裤腰时,他才惊恐的回过神,拦住他的手:“不,这里不行!”
失控的邱粤才缓过神,唇贴上他的唇,喑哑地道:“好……”
第70章 莫不静好()
(依旧是防盗章节哦……零点前替换)
傍晚,昝三邻跟陈启亮买了日常用品回到502寝室时,502大门已然敞开。陈启亮高兴地吼叫道:“终于有新舍友来了!”疾步赶回寝室,果见两个陌生面孔的男生停下手中的活儿看着他。
陈启亮兴奋的脸色顿时凝固了,目光定格在一个胖子的身上,腔调有些僵硬地问道:“那个……你睡觉会打呼噜吗?”
胖子果然都是身宽体胖的生物,丝毫不觉得他问得唐突,很坦然地道:“会啊,你呢?”
“噢!no!”陈启亮哀嚎一声,为欢乐的502寝室拉开了序幕。
新来的两个舍友里,胖子叫安康,个性很随和,丝毫不以胖为丑,反倒会用怜悯的目光细细打量了高瘦的陈启亮一番,尔后目光就像是看待一只颠沛流离了许久的流浪狗,令陈启亮很是郁闷无奈。
另一个舍友颜值普通,个性普通,口才普通,自言成绩一直也很普通,搁在人群中都不会有人特意多瞧一眼,可偏偏名字不普通,他姓吴,单名一个“凰”字,吴凰,h市多数人都说粤语话,吴凰这个名字不管是普通话还是粤语的发音都是“吾皇”,吾皇万岁!
“万岁爷,您这名号可谓天下无敌啊!”安康笑呵呵地道,他俩从报名处一同聊到新宿舍,俨然成了多年老友,玩笑自然也会拿来开了。
“我爸的名字才是天下无敌呢。”吴凰无奈地耸耸肩。
“这么牛?你老爸该不会叫吴三桂吧?”陈启亮也来了兴致,脱口就一个响亮的史册大人物名号出来。
“都说了是天下无敌了,吴三桂算什么?”吴凰轻蔑地一笑,用普通话强调道,“我爸叫吴逆天!”
寝室顿时安静了下来,正在挂蚊帐的昝三邻也看了吴凰一眼。
“咋不叫吴日天呢……”安康嘿嘿干笑一声,陈启亮表示赞同地给他竖起了大拇指,吴凰佯怒地赏了他俩各一脚。踢安康的那脚像陷入了一团棉花里,还弹性极佳地给弹了回来,乐得吴凰咧嘴大笑,还想再踢几脚尽兴尽兴,安康虽然体积大,逃起来却比兔子还快,三两下就窜上了上铺,铁架呻|吟了几声表示强烈的抗议,却被嬉笑的凡人悉数无视。至于踢陈启亮的那脚却宛似砸到了铁块上,疼得吴凰脚趾抽|搐了一下,嚎叫道:“我靠!全是骨头啊!疼死爷了!”
“哈哈哈!怕不怕!”陈启亮巍然不惧地叉腰而立,道,“我这双黄金左右脚可不是浪得虚名的!当年可是赢过市级青少年足球赛第二名的!”
“第二名你也好意思拿出来炫耀啊?”安康坐在上铺一边荡着那双很有存在感的光脚一边打趣道。
“哎你不知道,第一名的那队有点变|态……”
“这不好,非常不好!技不如人就说人变|态!”
“胖子你说谁技不如人啊!”陈启亮顺着铁架就爬上去跟安康理论。
“喂,喂,你俩下来,那是我的床!要塌了!”吴凰惨叫道。
回答他的是两人的嬉闹声,以及……嘎吱嘎吱的床铺凄惨的痛号声。
8月31号,报名的第二天,502寝室再添三名室友。
由于新书未发,图书馆也未开放,新生们都无所事事,502室的四位新生也如此,最末是陈启亮建议小游沉鱼湖。沉鱼湖是驰名h市的景点,以其山川秀邃、湖光水色、亭台轩榭皆隐匿于葱郁林木中闻名,故又名“小西湖”。此称号虽有托大之嫌,但h市人尤爱这幽胜曲折之景,像502寝室除却昝三邻之外的三位就游玩了不下百次。
果然安康跟吴凰一听这个建议就兴致缺缺的,唯有昝三邻兴致勃勃,陈启亮又言辞切切,四人便结伴而去了。
令昝三邻惊异的是,沉鱼湖就依傍在市一中旁,一墙之隔,市一中后门辗转几步就到了。
昝三邻的目光迷醉在这浮洲四起的胜境中,不知何时,舍友们已把他拐到水榭中,满眼全是湖中挨挨挤挤迎风招展之莲叶无穷碧,可惜不见芙蕖照日红。
“待来年六七月就可以看到荷花盛开了。”陈启亮似乎看到昝三邻眼中的失落,忙宽慰道。
“荷叶也没啥看头,不如去情人墙转转看。”安康早对荷叶满江鲜视若无睹了,他这一提议,立刻得到吴凰的响应,也没管昝三邻依旧沉浸在隽永的意境中,就率先直奔情人墙了。
情人墙,也是沉鱼湖的名胜之一,一道长长的轩廊接连两个浮洲之间,两旁莲叶荡漾,镂空的廊窗与窗棂上拴着一条条上锁的锁头,锁头有新有旧,有大有小,人稍微重一点拍动一下墙廊,铁质的撞击声便会摇滟作响。
“这是?”昝三邻讶异非常,好端端的古香古色的轩廊都挂满了各类锁头,好煞风景。
“情人墙!也不知道是谁最先模仿外国情人桥的做法,情侣们都买来锁头想要锁住彼此的爱情,然后把钥匙丢进湖里,以铁锁作证,以水神为鉴,以为就此可以书写一世年华,直到地老天荒。”安康方才跑得快,现在才喘匀了气,有点鄙夷地解说。
“哎!瞧不出胖子你文采不俗啊!”陈启亮先前见他提议来此的,现在又语带不屑的样子,不由就想膈应他一下。
“那是!不然你以为我是怎么考上市一中的?”安康嘿嘿一笑,丝毫不介意他的膈应。
“其实我也想找个女朋友来这里拴上一道锁头。”吴凰突然羞赧地道。
陈启亮跟安康相视一眼,围上了吴凰,一个道,“行啊万岁爷,有意中人了吧?”一个说,“快招快招,是谁?考上我们学校的?漂不漂亮?”
他们的声音渐渐远去,昝三邻手抚一条条铁锁,悉悉索索的响音仿佛在浅唱一个个浪漫美满的爱情故事。
可他清楚地明白,这种寻常人唾手可得的爱情,于他而言,却遥不可及。
回到502寝室已是中午了,寝室门大敞,隐隐听到里头有说话声。四人纷纷露出高兴的神色,挤进寝室时,才看清里屋站着两个年龄相仿的少年,围着他俩的却足有六七个长辈模样的大人在忙乎着布置床铺、安放什物,瞧他们熟稔的相处方式,两家想来是亲戚关系。
原来这两个新住进来的学生是表兄弟,那个脸上杂痘丛生但个子几乎与陈启亮持平的男生叫高承业,另外一个身材矮小的叫陆杰,一张娃娃脸更显得他像初中生而非高中生,事实上他也确实不到15岁,比高承业快要小一岁,因为儿时玩得好,便跟着他一块儿读幼儿园,然后又一起考上了市一中,双方家里花了一笔钱走了一点人情关系,把两人弄在了一个班上,住进了同一个寝室,美其名曰:相互照应。
高家跟陆家都是好客之人,给子弟布置好了一切就张罗着要请502的四位去吃午饭,帮助子弟建立友谊。陈启亮跟安康出面婉转拒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