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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邻-第9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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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你的兄妹中,谁的名字好听?”昝三邻突然问,心里蓦然急促跳动起来,这是他第一次开口问邱粤他的家事,或许问得唐突,他心里也没底,百年大族总有一些常人所不知道的忌讳,邱粤不说,应该就是不想让他知道吧。

    “没有可比性啊……”邱粤想到他一屋子的堂姐堂妹,头就隐隐作痛,“她们都是女的,就我一根独苗……”

    昝三邻暗暗松了口气,听邱粤的口吻,根本不介意跟他提起他的家事,不过也听出了他话中颇多的无奈,于是惊讶地问:“你这么多妹妹啊……”

    “没,我就一个姐姐。”提到他的姐姐,邱粤的嘴角不由抽了抽。

    昝三邻好奇地问:“那你姐姐叫什么名字啊?”

    邱粤抿着唇一言不发地看着他。

    昝三邻何其聪明,睁大眼中不可思议地道:“该不会是那个名字吧!”

    邱粤不想承认,可又没办法否认,只好不做回答。

    早在他出没502室时,安康就没少拿他的名字开玩笑,昝三邻真切地记得有一次安康大大咧咧地问他:“二哥,你家是不是也有个叫秋香的啊?”于是大家就起哄找个叫唐伯虎的人出来娶了他家的秋香走,哪想到唐伯虎没有找到,秋香却真的存在。

    难怪邱粤当时的脸色那么诡异了。

    昝三邻吐了口气,秋香,邱香?还是……

    “她出生在湘地,我出生在粤地,名字就这样来的。”邱粤仿佛看穿了昝三邻的疑惑,帮他释疑了。

    虽然提起那个大他十几岁还不结婚想争抢继承权的姐姐令他很不高兴,不过昝三邻愿意主动了解他的家事,邱粤却极其高兴,索性也把自己的家庭盘根错节的事情跟他说一个大概。

    邱家也不知从哪个年代崛起的,历经了百多年动荡,命脉早已移到了海外,这些年才渐渐回归天|朝发展,家族继承权只有不婚女性才拥有,婚嫁出去的女性视为放弃继承权,邱家男儿没有继承家族统领的权利,只拥有继承香火的功用,邱粤这一辈,名字沿用的是水字辈,像他的姐姐邱湘,堂姐邱溏邱涟……

    邱粤的母亲是粤地人,出国留学时糊里糊涂就嫁给了他父亲,后来思乡情切,回到了粤地生下了他,便暗自给他取了现在的名字。因为是男婴,邱家人也没怎么在意,男婴没有被选择继承香火的人,名字入不入族谱都无所谓,哪料到他几房叔叔伯伯都是命中无子,生下的个个都是女儿,邱粤这独此一根的存在才被邱家话权者所重视,像现任话权者就是他的姑姑,每次见到邱粤,就有揪着他去改名字的冲动。

    昝三邻越听越不安,越不安脸色越苍白:“你……你是独子……”话几乎说不利索,只知道脑海一片空白,这个人的身世比想象中的还要严峻十倍。

    邱粤这样的家庭,他拿什么去争抢?一点胜算也没有啊!

    “别慌!”邱粤忙握紧他发抖的双手,赶忙安稳:“现在科技这么发达,四五十岁还能生子的多着去了,再说,不是有试管婴儿么?”他其实也很不爽自己这种落在邱家人眼中就是“继承香火”的身份,一个人的作用只有继承香火,那跟种|马有什么区别?

    虽然他遇到了昝三邻之后,天天想的就是种|马要做的事情……可他跟昝三邻这是两情相悦,跟只管泄|欲的种|马能一样的吗?

    “她……她们……”昝三邻急急地看上邱粤的眼睛,从那双漆如星耀的眸子里看到了坚定之后,才稍稍安心下来。

    “没有她们,”邱粤扳过他的身子,以额相抵,笑道,“不会有她们的,只有我们!”邱粤安慰道,其实他的心里到底也没有一个底,上回他找了赵嘉楷的道,丁浩然当时不敢把此事告到他姑姑耳边,只敢说给他姐姐知道,他那个铁腕姐姐是一点亏也不愿意吃的,扬言要颠覆了赵嘉楷,做了不少手脚,让赵嘉楷跟袁天善吃了不少的闷亏,不过因为有袁家出面调和,邱湘才隐忍不发,如果这事捅到了他姑姑那儿去,估计袁天善也只能吃不了兜着走了

    这样的事,他没敢告诉昝三邻知道,邱家的规矩,不是他说想改变就改变的。他有一个很不安分的叔叔,偷偷在外养了几房,坏了邱家只娶一房的规矩,所以这位叔叔被话权者毫不留情地扫地出门,踢出了族谱,卸了职务,连家产也被冻结了,至于那几房生的孩子,邱粤曾经抱着一线希望偷偷地打探了,居然全是女孩儿……

第88章 快乐的端午节(5)() 
两人背着一捆柴回去时,太阳已经偏西了。

    田垄间总有一些酸不溜秋的人对着昝三邻喊:“状元郎,你怎么还要来挑柴了啊?”

    平常这个时候,昝三邻并不把他们的奚落放在心上,而现在邱粤就在旁边,邱粤虽然听不懂本地方言,但这些人的神情语气中不带一丝客气,他那么聪明,怎么会听不出讽刺之意?

    “散散心也是要的,不然一直坐在教室里看书,次次都考成状元被人妒忌也挺麻烦的……”昝三邻状似困恼地回答,眼睛却是亮晶晶的,那些人第一次被他的话噎了回来,呆呆的,一时还没反应过来,兴许他们也没料到,昝三邻堵的话这么的一语中的,等昝三邻走远了,才讷讷地嘟嚷了一声,缩了缩肩膀,便不再说什么了。

    “你教教我说本地话吧,”被冷落的邱粤不高兴了,“好歹你也说过要教我粤语的呢,等我学会了你这里的方言,你爸妈就不用跟我讲半吊子的普通话了……”邱粤的母亲是粤地人,说的是粤语,也教过邱粤,只是不常用,他的粤语才需要请安康教,而上湖村的方言是闽南话,又与潮汕话不一样,软软糯糯的自有一方特色。偏偏昝父昝母只读过几年的小学,那会儿普通话还没普及,当年小学的师资也没多好,用磕磕碰碰的普通话跟邱粤交流,他们说得辛苦,邱粤听得更辛苦。

    “不要,”昝三邻一口回绝,丝毫没有当初夸下海口要教他粤语的豪气,上中学时,一些客家话的同学总想学闽南话,也请昝三邻做导师,昝三邻尝试教了几句,发现对着茫然好学的他们竟一句闽南话也说不出口,“我教不来,你还是另请高明吧!”加快脚步疾走。

    “哎!你已经最高明了,还有哪个比你高明的?”邱粤追问。

    “田心颜!”昝三邻凉凉的丢下一个名字,邱粤无语了,田心颜祖籍福建,还真的就懂闽南话,某次上地理课时,老师要求点到名的同学用自己的方言自我介绍家乡特产,点到的田心颜,她用的就是福建的闽南语。

    “你怎么总提她啊?”邱粤郁闷了,像他这么聪明好学的学生,还有哪个老师急忙推给别人的道理的?

    “不然我们说一说宋俊楠?”昝三邻乜了他一眼。

    邱粤识趣地收起了全部不满,宋俊楠这条暗棋早被昝三邻发现,只是他不说,邱粤也没把这枚棋子弃用,毕竟用惯了,忽悠起来比较顺手……

    回到昝家,昝四海已经在院子里等候多时了,远远见到了邱粤的身影,一边扬着手中的衣物一边高声叫道:“粤哥粤哥,快点,去溪边洗澡啦!”

    邱粤回应道:“好好好,就来……”赶上几步,帮昝三邻卸下背后的那困湿柴,昝三邻过来帮他时,他耍杂技似的,把背后的那困湿柴举起,轻轻巧巧地卸了下来。

    昝三邻瞪了一眼耍帅的人,拍了拍身上的灰尘草屑,收衣服去了。

    昝四海跟院子外几个小孩都看呆了,一边拍手一边惊叫,还有人嚷着再耍一个看看,昝三邻已经把他今天去捞鱼时弄脏的衣服收好了,塞到他手中,警告道:“别教坏这些家伙!”

    今天的阳光很足,衣服除了有清新的香皂气息,还有阳光的味道,邱粤笑道:“那是自然的,”尔后看着他,问道,“你不一起去洗?”

    “我……”昝三邻垂了垂眼,还没来得及回答,昝四海已经抢着道:“三哥不去的!”

    “嗯,”昝三邻看着邻居袅袅升起的炊烟,笑道:“我还要做晚饭呢,你们快去吧。”转身对昝四海道,“别洗太晚,浸水太久对身体不好。”

    昝四海胡乱应着,拉着邱粤在一群小孩的哼歌声中直奔溪边而去。

    今年昝家在昝一清的强烈要求之下终于不养猪了,省了许多家务活,明天就是端午节了,昝父昝母决定休息一天,不摘玉米去镇上卖,空闲下来的昝父负责放牛,昝母负责做晚饭,昝三邻识趣的去烧热水,即便是大热天,昝母跟昝**还是要洗热水澡的。

    闷热的厨房里,橘黄|色的灯光亮着,昝母正在抄青菜,滋滋的声音显得四周格外的寂静。

    “别跟他走得太近。”昝母的声音没有一点温度,手中操弄的锅铲相碰出声音有点刺耳。

    灶里的火光打在昝三邻古井无波的脸上,显得异常的冷静:“我跟他不同班级。”

    他明白昝母话里话外的意思,封闭的乡下人,天性淳朴保守,羞于对子女传授性知识,就算是说了,也是只言片语,少之又少,无非只有自觉“远离”危险来保护自己的笨方法。

    他们无法对这个身体畸形的儿子定位他的性取向,只隐隐约约觉得不应该跟男生靠得太近,毕竟这样的身体,谁知道会不会弄出丑事来丢昝家的门脸呢?

    昝三邻闭上眼睛,如果这次来的不是邱粤,而是任意的一个女生,他们大概也觉得他是不配跟女生靠太近的吧……

    灶内,竹壳在火苗的蔓延中痛苦地惨叫着,“噼啪”地响个不停。

    昝三邻突然很想看到邱粤,那个笑着露出一口白牙,懂他爱他关心他的人,现在会在做什么?是了,肯定把水泼到别的小孩身上,然后笑哈哈地游开,泅到深水里朝他们竖中指也说不定呢……

    邱粤此时确实是泅到深水处,不过并不是捉弄那几只呆笨的小孩,而是放牛回家的人过来了。原本绿水长流的溪水,两岸竹林萦绕,水质透彻清凉,人在水中嬉闹,容易忘记疲乏,一心置身于大自然的赏赐中流连忘返。

    可是,放牛的几个成年人来了之后,直接脱|光了衣服就跳到溪水里,赤|条条的,内裤都不留的那种,这也罢了,他们的大水牛,也喜欢溪水的清凉,涉到水里,一边甩尾巴驱赶蚊蝇,一边把头泅到水中,然后一大群蚊蝇就在溪水上空嗡嗡的尖叫呐喊,甚至有些张牙舞爪地朝人群扑来。

    司空见惯了的乡村小孩并不把蚊蝇的装腔作势放在眼中,依然嘻嘻哈哈地在水中玩闹着。邱粤本想忍一忍,去拼一个入乡随俗的好名声,哪料一头牛犊子,应该有一岁的半大小牛,还没到穿鼻子的年龄,只用缰绳套住头,主人进了溪水,它也跟着涉水而来,一边走一边“哒哒哒”的拉着牛粪,瞬间搅浑了浅水区。

    几个熊孩子视而不见,兀自在浑浊的水中嬉闹,邱粤已经惊呆了,双臂一振,逃命似的拼命游开,倏忽人就已经到了深水区,即便距离这么远,他还闻到那股牛骚味!

    昝四海见他游开,还惦记着昝三邻的嘱咐,连忙喊道:“粤哥,别游那么远,那边的□□的!”

    邱粤看着他头顶上盘旋的一群蚊蝇,往水里一扎,游得更远了。

    心里却在庆幸,好在昝三邻没有跟来!人牛共浴也就罢了,还有这么多光着屁股的男人游来游去,他这么没羞没臊的人看了都会膈应,他可不想昝三邻也被膈应!

    晚上,十点没到,昝家已经熄了灯,全家人集中在院子里,地上已经铺好了草席,昝父用他那半咸不淡的普通话告诉他,现在虽然是端午节,鼠蛇虫蚁虽然多,但院子四边已经撒了雄黄粉,它们就不敢靠近。乡下的院子凉快,四面都是风,比城市人吹的空调还要舒服,睡到大半夜,露水要大了,才回屋里睡回笼觉,屋里那会儿早已不热了,能一觉到天亮。

    太阳下山时,院子里早就被水降过温,热气已经消退得差不多了吗,人躺在草席里,后背果然不觉得烫了。

    昝三邻跟昝四海同一张席子,邱粤就把席子挪近昝三邻的身边,手一摊,即便昝三邻有些许的抗争,最终还是被他紧紧的握爪手中。

    昝家人的夜谈会单一而乏味,邱粤没有参与其中,昝三邻也没有。

    头上一轮半残的月,孤零零的高挂着,星光黯淡了许多,风徐徐拂过,竹林沙沙的声音跳动着,依稀还有蟋蟀的声音,远处几声狗吠,还有窃窃的人语声,上弦月悄无声息按照既定的轨迹挪去,一切声音在风的催眠中渐渐沉睡下去,夜彻底深了。

    耳边有沉重的呼噜声响起,邱粤翻起了身,推了推旁边的昝三邻,昝三邻也没睡下,跟着邱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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