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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澜,你再仔细看看,你忘记贾卿是谁没有关系,不过你一定要记住,我是你的凌云姐姐啊!”
“凌云姐姐是谁?我不认识她,哎呦,好疼,好疼,我要看医生。”安澜不安地在车上扭动着身体,无心地说出了这些话。
“卿哥,你听到了没有,这也太可怕了,安澜近期的记忆又一次丢失了,我好不容易让他记得我是谁,这下努力全都白费了,我该怎么办?怎么办啊?”
正在专心开车的贾卿,此时已经清晰地听到了安澜和我的对话声音,他回转头担忧地劝说我:“凌云,别着急,等下去了医院,让医生检查一下安澜的伤情再说,也可能安澜的暂时失忆情况是因为大脑里有淤血造成的,如果淤血消散后,应该会逐步好转的。”
贾卿安慰的话,不是没有道理,过去我听说过脑伤病人,大脑受伤后有淤血,会影响短时记忆,等到淤血消散后,记忆也会慢慢恢复的,所以只好等着医生检查以后,再说了。
汽车在疾速行驶着,再有几分钟,就会到达市区一家较大的医院。
我扶着安澜,却突然想起了一件重要的事情。
那就是贾卿为什么不早不晚驾车出现在别墅区?
难道他是有备而来,故意来上演英雄救美的大戏么?
这样一想,我就觉得非常可怕,如果贾卿真是那样恶毒的人,那么刚才那伙打手就应该是他派来的才对?可是我想来想去,又觉得那打手不可能是贾卿派来的。
因为我和他之间交情还算不错,安澜和他也无冤无仇,虽然在遗嘱中他被父亲列为我唯一结婚的对象,和安澜之间有着剑拨弩张的竞争关系,可是,那也不应该成为他打人致残的理由啊。
最有可能这么做的人,只有一个,那就是陆总,倘若那个陆总真是杀人凶手,他潜逃了这么多年,今天在宴会上被安澜当众揭穿,一定会觉得很恐慌,很担忧,所以我们前脚刚走,他就派人后脚跟踪上我们了。
不过,为了放心起见,我还是坚持过问一下贾卿。
“卿哥,有件事情,我实在想不明白,刚才你为什么不早不晚地驾车来到了别墅呢?”
贾卿并没有意识到我在怀疑他,就随口答道:“凌云,是这样的,刚才,我和你打过电话后,本来计划约朋友一起吃饭的,没想到朋友回话说有急事,让我改天再约他,所以,暂时没有事情的我,就想着赶到别墅来看看你们两个,顺便等下用车载你们二人一起出去吃饭。
没想到,当我一进入小区三期,就意外地碰到了你和受伤的安澜,真是无巧不成书。”
“喔,原来是这样,还好你及时赶来,要不然,只怕安澜会有性命之忧,从小区深处走向小区门口的大道,拦截车辆去医院,只怕要耽误很久的时间,安澜失血过多,一定会出现大的问题的。
所以,如果是贾卿派打手来的话,他就不会再冒充好人再来营救安澜和我,他会一不做二不休让安澜坐以待毙,那样,安澜也就彻底失去了和他竞争的机会了。
现在,他出其不意地赶来,正好遇到了我和安澜,应该就是他说的那种原因,看来一切都是巧合。
是我自己多心了,我不应该责怪贾卿,相反,我应该好好感谢他才对。
想到这里,我歉意地向贾卿致谢道:“卿哥,刚才多亏了你及时赶来,要不然,恐怕会出大事的,所以我和安澜都要谢谢你才对。”
贾卿头也不回地说:“谢什么谢啊,不用的,都一家人了,不要跟我客气才对。”
听到贾卿这暖心的话语,我既是感激又是疑惑,感激的是,他将我不当外人看待,疑惑的是,在他心中,他究竟将我当做什么人呢?
很快,赶到了医院,贾卿泊好了车,就匆匆抱起安澜往急诊处跑,我紧紧跟随在后。
医生紧急包扎好了安澜的伤口,带病人拍了ct;做了各项检查后,就要求病人住院治疗。
原来检查结果出来后,安澜的脑部一侧有明显淤血,医生担心病人随时会晕倒摔伤,所以要求病人必须住院。
住院也是为了安澜的安全着想,这我能够理解,只是让我始料不及的是安澜这次住院,不仅病情没有得到缓解,反而还加重了。
他因为受到惊吓,再加上头上的创伤,再次发起了高烧,原来车祸中他已经失去了一颗脾脏,免疫力低下,所以这次的病情来势凶猛。
当天夜晚,安澜从入院时的短暂清醒状态变成了昏迷状态,整个身体持续高烧39度以上。
当医生将忐忑不安的我叫进了医生办公室,并对我出具了一张薄薄的病危通知单时,一直都很坚强很勇敢,一直都在苦苦努力支撑的我,终于忍不住心中的绝望和伤悲,悄无声息地哭泣起来。
我用颤抖的手,拿着那张恐怖的通知单,泪水滴答而下打湿了那张单子,那张单子上的字迹慢慢地变得模糊,又慢慢地变得清晰起来,直到它们都变成一个个利刃,狠狠地扎入了我的心中,让我心疼得难以呼吸。
第一百四十二章 日久生情难抉择()
走出了医生病房,主管医生的话依旧在我耳边回响:“病人脑外伤严重,合并多脏器感染,所以能够抢救过来的几率很渺小,你是病人家属,要有思想准备,不过,我们医生会尽我们最大能力,全力以赴抢救病人,只要有一线希望,我们就不会放弃病人。”
当我捧着那张手术单,往病房走去时,长长的走廊里洒满了我的泪水,一步一步,我走得是那样迟缓,那样艰难。
当回到病房时,贾卿刚刚从外面赶回来,他为安澜买好了一堆住院必须的日用品,当他第一眼看到我的反常状况时,似乎一下子明白了过来。
他走了过来,轻轻揽住我的肩头,安慰我:“不哭,凌云,有天大的灾难都有我陪着你,只要安澜还有救,我们就绝不放弃,你放心,他那么年轻,一定会没事的。”
安澜被医生紧急从病房当中转移进了抢救室,看着进进出出的医生和护士们忙忙碌碌的身影,我的心紧张到了极点,也难过到了极点,安澜,命运多桀的安澜,不知道这次他还要坚持多久才可以从昏迷中醒过来?而醒过来后的他是否又能给我一个惊喜?
安澜被再次送进了隔离病房,为了确保病人的安全无菌环境,医院禁止家属探望,我和贾卿只能眼巴巴地蜷缩在冰冷冷清的楼道中无助地等待着。
待在楼道中等待,每当我想起我和安澜过去发生的一幕一幕温馨往事时,我就禁不住悲从心来,颗颗泪珠簌簌滚落。
贾卿见到我伤心,于心不忍,连忙掏出纸巾替我温存地擦去眼泪。
此刻,再多对贾卿的怨恨和猜疑也烟消云散了,在这个陌生而恐怖的医院当中,唯有贾卿才可以带给我一点点阳光和温暖。
因为惦记着安澜的病情,我不想吃饭也不愿意睡觉,一有时间,就一个人静静地沮丧地蜷缩在安澜的病床上发呆,我发现,这一次,我和安澜一起病了。
那困扰多年的噩梦又频频地缠绕上了我,只要我稍微一闭眼,脑海中就会出现那只张牙舞爪的怪兽,向我凶狠扑来,孤单无助的我除了仓皇逃命外,再也没有其它的办法。
安澜昏迷的这些日子,每一次,我从暗夜中因为噩梦醒来,我的心头就一阵尖锐的疼痛,我拼命地用拳头捶打着自己的胸口,才会缓解自己的不适。
我发现我连我自己都拯救不了,我不知道我还能拿什么来拯救我的安澜。
医院的医疗费高的吓人,每天的开支都是一个巨大的四位数甚至五位数,而别墅那里包工头也催要装修款,更有安澜的药也所剩无几了,需要进一步往国外打款了,可是我的账户上的钱已经所剩不多了。
此时的我,张嘴去向别人借钱,已经无能为力了,我不愿意出面,更不愿意求人,所以我只能仰仗着贾卿跑前忙后去为我打点这一切琐事。
很快,他又帮助我借来了不少钱,可是这些钱终究也是要还回去的。
我明白这样下去,终究不是办法。
而且最糟糕的是,安澜的病情一直没有得到有效缓解,为了保住他的生命,他需要一直躺在医院最好的病房里,借助各种仪器来维持生存。
曾经有医生建议我放弃,他说病人也许能够醒过来,但是醒过来很大程度上依旧是一个废人,是一个智商很低,回不到过去的人,他建议我慎重考虑病人的后续治疗事情,我知道他在暗示我,安澜的病就是一个永远填不满的坑,即使花再多的钱,他也不一定能够醒过来,彻底恢复如常了。
可是我怎么能够舍弃安澜呢?为了他,我愿意倾家荡产,拿出我全部身家来救赎他,只要他能够平安醒来,在我面前欢颜一笑,我就知足了。
即使回不到过去,再像失忆后那样叫我一声姐姐,我也心满意足啊。
可是,现在,无人能够给我一个承诺,承诺安澜的健康和未来。
我只能将赌注押在自己的手中。
为了安澜,我决定不惜一切代价,去放手一搏,而同情我,默默支持我的也只有贾卿一个人。
琳娜曾经来医院探望过安澜,因为安澜还没有回到病房,当她得知安澜的病情危重时,曾经开导过我,要我该放手时,就放手,可是放手说着容易,做着岂是那么简单?
安澜是一个深深植根在我心中的爱人,他就像一颗种子,在我的心中生根萌芽,开花结果,现在,他即使短暂的枯黄,可是他的根还好好地扎在我的心中,要想将他连根拔掉,势必会毁掉我的整颗心和整个人。
安澜在医院里一躺就是几个月,只有特定的日子,医院才允许家属穿着无菌服进去短时探望一下他。
每次轮到我探望他时,看着他紧闭的双眼,沉睡的容颜,我总是抑制不住地想要伏在他的耳边对他说上几句心里话。
“安澜,你听到了没有?我是凌云姐姐,你曾经最爱的那个人,也曾经是你狠心忘记的那个人,你要知道,我一直都在等你,等你回来,亲手给我戴上求婚戒指,亲自带我走进婚姻的殿堂,我更等着你为我掀开婚纱,等着你呼唤我的名字,等着你回到我为你准备的温馨家园。
我拉着他的手,轻轻地摇晃着,希望自己的满腹相思和满腔挚爱他都能感受得到,可是,被病魔苦苦折磨的他,肺部又出现了新的感染,出院的日子遥遥无期,他只能以静默回答我的含泪的心语。
每一次从病房中探望出来,我总是忍不住哭红了双眼,这时候,等在门外的贾卿,总是不失时机地用他温暖的怀抱将我抱在怀中,轻轻拍打着我的肩膀,低声安慰我:“凌云,不哭了,不哭了,安澜会好起来的,有我在,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当花光了第一次千辛万苦借来的钱后,贾卿为了安澜又迫不得已将自己的房子给抵押了出去,看着他为安澜和我付出的一切,我不能不从心底感动和敬仰。
过去的我,也许是戴着有色眼镜,也许是先入为主的缘故,让我没有认清他的为人,经过了这么多事情和磨难,我才发现,其实贾卿真的是一个有情有义的人,他那么能干,那么能吃苦,那么善解人意,真的是一个天下少有的好男人。
如果换做别人,我恐怕我所遭遇的一切,会将对方早早给吓跑了。
贾卿为了我和安澜,一次一次拒绝掉和郭蕊的约会,我从郭蕊的眼睛中,能够读懂那种深埋在心中,无法言说的哀怨和嫉妒。
在医院陪护安澜的日子中,贾卿心细如发,他为我亲自打来饭菜,为我购买各种日用物品,怕我寂寞和烦躁,他又在工作的空闲时间,跑来医院陪我说话解闷。
天有不测方云,待在医院当中守护安澜的日子,我有一次不小心,也感染上了疾病,突然发起烧来。
病了的我,格外虚弱无力,我躺在安澜身边的陪护床上,就像一个需要人重点照看的婴儿一样脆弱。
贾卿为我打来了饭菜,守在床前,拿着勺子,将饭菜一口一口喂进了我的嘴中,那一刻,我心中涌动的是感激更是说不出的奇妙感情。
我发现我竟然一点儿也不恨他,相反开始有点依恋和依赖他,我不敢想象假若贾卿有一天舍弃我而去,我该一个人怎么背负这沉重的生活重担。
我已经习惯了他的呵护他的照料,我习惯了做他眼中的大小姐,习惯了他跑前忙后帮我照料安澜和处理一切来自家庭及公司的各种琐事。
当这个生病的晚上,他迫不得已告诉我,公司有个极其重要的应酬时,我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