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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狭窄的巷口,另一边一个女人略显冷漠的瞥了一眼那头。
楚兮微微思索,林清染上毒瘾对她来说是会有一些麻烦,既然想要达成让林清真心忏悔这一个目的就须得让他保持头脑清醒,毒品么就得由她出手阻断了。
下午四点半,林清晕晕乎乎的从出租屋出来,他脸色不太对,走路的步伐都是虚浮的,跟喝醉了有几分相似但脸色略有几分苍白,眼神飘飘忽忽,有几分痴呆的样子。
楚兮眯了眯眼睛,在林清离开之后,抬头看了一眼出租屋的具体位置,拿出手机拨通了了110的电话。
这里是一所制毒团伙居住的地方,这地方也是有藏毒的,只是制作工厂并不在这里,楚兮打完电话之后就把手机卡抽出来扔掉,瞥了一眼垃圾桶里被掰成两节的电话卡她转身离开这里。
那张电话卡是专门为了报警举报这群肮脏的蚂蚁们去办理的,为了不被牵扯进来,她用过一次之后就扔掉。
另一边么,那件事情也就是今天晚上吧。
今天林沐菲加班,楚兮自然也得跟着去金井医院履行林沐菲的义务。
深夜九点半,一个醉汉摇摇晃晃的握着一个酒瓶子,一手扶墙拐进了一条暗黑的小巷,仔细看去他一只脚走路有些坡,瞧上去像是先天性残疾。
醉汉扶着墙靠在一遍,弯着腰呕吐个不停,巷子里一股难闻且刺鼻的味道,令人作呕,巷口出现一双黑色的高跟鞋,一个穿着制服裙的女人悄然踏入这个小巷。
醉汉喉咙难受一直在咳嗽,或许是痰卡在了喉咙里他呼吸都有些困难整张脸涨红起来跌倒在地上大口喘气,他按骂了一声往口袋里掏手机。
“这位先生,您怎么了?您不舒服吗?”
在静谧到有些可怕的小巷里,这道声音宛如天籁之音,轻柔且曼妙,动听极了。醉汉抬起头来,这个角度正好将来人看的清清楚楚,她身后有月光铺撒,银白色的笼罩在她的脸庞之上,他看到了她唇边带着笑意,宛如一朵徐徐绽放在深夜的白玫瑰,美得不可思议。
醉汉晃了晃头,突然想起来以前自己干过的亏心事,他从前强/奸过一个十六岁的邻家女孩儿,她身上有迷人的芬芳,属于青春的味道让他沉沦,他露出笑脸来,黄黑色的牙齿立马显了出来,“胸口疼,站不起来。”
“不好意思,你能扶我一下吗?”
那女子点了点头,“我送您去医院吧,附近就有一个金井医院,这个时间正好有人值班呢。”可是不是么,她刚下班过来,已经有其他护士接替了她。
“好啊”醉汉声音放低了,在她伸手过来之后一把拽住她的胳膊。
一道光亮划破夜空,尖锐的疼痛猛地袭来,醉汉睁大了眼睛发出一阵惨叫,低头看去,一把匕首正好扎在他两腿之间,匕首的尖穿过某个肉体直直的插入地面,一只玉手握着匕首柄。
“哎呀先生,您怎么能这么不小心呢?”那个女子居高临下,语气缓缓变冷,但是她的语调仍旧是和缓柔润的。
醉汉彻底爆发,“你个婊——”剧烈的疼痛感让他发了疯,但更难过的不是疼,而是身为男人最重要的东西居然被整根切掉,他伸手就想打她。
女人高跟鞋踩在他胸口前:“我劝您别动哦,十公分的细跟高跟鞋,我这脚,使劲儿一用力,您就”她露出一个微笑。
天道好轮回,善恶终有主。
正是这个道理呢。
第三章()
虽然那个罪大恶极的醉汉不一定敢去报警,但是楚兮仍旧按照原计划准备充分,把被打的站不起来身弓成虾米倒在地上的醉汉丢弃在那里,独自一个人出了巷口。
步履轻缓淡定,楚兮边走便轻轻摘掉了手上的透明一次性手套,从口袋里拿出打火机站定在垃圾桶前,点燃手套等它燃烧的只剩下渣滓,就把火踩灭把剩下的渣滓丢进垃圾桶里,做完这一切楚兮继续往前走。
暗巷里,醉汉身旁染血的匕首上,则是半个指纹都没有被留下。
还没完呢,楚兮微微勾起唇角露出一个属于林沐菲的开朗至极的微笑。
那个醉汉名叫徐国,他出生在一个畸形的家庭中,父亲是一个强/奸犯,强/奸了患有精神病的女人生下了他,更可怕的是这个患有精神病的女人就是徐国父亲的近亲,由于血缘挨得太近所以徐国出生时就不是一个完好的婴儿,纵使有幸没有成为脑瘫儿,但天生伴有残疾,也就是脚坡。
虽然‘有其父必有其子’这句话不能以偏概全,并不是绝对的,但是用来形容徐国和他的父亲再合适不过,徐国强/奸过的女人绝不止是林沐菲一个。
林沐菲后来直接被暴力强/奸的身体严重受伤,以至于需要挂尿袋维新陈代谢,你以为只是因为只有徐国一个人在折磨她么?
楚兮闭上眼睛就能看到属于林沐菲的那些痛苦的记忆,每一帧每一秒都镌刻在脑子里,痛苦在发酵,灵魂亦在作痛,一老一少两个男人,不,那是两个禽兽,他们脸上带着邪恶的笑,边骂边施暴。
林沐菲报警抓徐国,以至于让徐国蹲了几年监狱,他会怎么对待林沐菲可想而知。
再度睁开眼睛,楚兮站在出租屋的门口,脸色无比的平静。拿钥匙开门,关门,一气呵成。
好像做了一个长长久久的梦,但也具体记不得究竟梦到了什么,林清只能会想到那种感觉,好似漂浮在一片橙色的汪洋大海中,有温柔的手托着他不让他下沉,高空有海鸥不停飞过发出清亮的叫声,有羽毛幽幽转转的下落,落在他的脸庞上,羽毛尾巴划过他的鼻梁,痒痒的想打喷嚏。
事实上林清也真的打喷嚏了,他猛地睁开眼睛迅速坐起身。
这里是林沐菲的出租屋?
他怎么会在这里?
林清扶着额头,太阳穴部位隐隐作痛。他记起来了,下午的时候跟着网吧的兄弟一起去了一个出租屋,那里是一个据点,想到这里林清脸色不妙起来,他清醒前半推半就的吸了什么?
“小清?”
一道声音突然出现,林清被吓得回神,语气都不好了而起来:“干什么?!”眼色不善看过去,林清看到林沐菲讪讪然,似乎有些抱歉,她轻声说:“今天你突然回来,我没来得及买什么菜,就随便炒了两个,这都七点半了,也该吃饭了,所以”
林清揉了揉头发,掀开被子起身:“哦我知道了。”大概是下意识的晕晕乎乎的就到了林沐菲的出租屋,找到自己的床他到头就睡了过去,的确是他理亏,所以他也没说什么。
说是随便炒了两个菜,还真的只是随便炒的,林清坐下看着两个盘子里绿色的蔬菜,顿时什么胃口都没有了,他想起来自己这周的生活费已经所剩无几,但是这才周二,距离周日还有好几天,于是林清毫不客气索要:“给我点钱。”
林沐菲一愣,她略略迟疑:“钱?姐姐前天不是刚给了你两——”
林清心虚,用高声来掩饰,“老师要买了教材,用完了,哎快点!”
林沐菲沉默了两秒,拉开椅子:“你等会儿,我去给你取钱。”
她去了卧室,并没有用手机直接给林清转账,但林清完全没有多想,还因为林沐菲一如既往的顺从松了口气:他就说嘛,林沐菲什么时候拒绝过他,这不是理所当然的吗。
林清等待林沐菲送钱出来,期间索然无味的夹起一根青菜送进嘴里,刚咀嚼了两下就皱着眉头吐了出来,“什么东西,难吃的要死,炒什么菜连油都不舍得放么?”他嫌弃的嘀嘀咕咕。
林沐菲把两百块放到桌子上,露出笑:“在学校想吃什么就买,别委屈了自己,学习要紧,不能苦着自己。期末考个好的成绩,爸妈会很高兴的。”
岂止是很高兴,怕是得敲锣打鼓的告诉全村的人吧,他考上大学那时候不也是这样?爸妈总是表现得比他本人还兴奋,刚开始还新鲜,后来就越来越觉得他们夸张,丢人。
林清想到这里厌烦的很,看了看时间,现在是八点整,他想回学校去,“我走了啊。”钱已经拿到手了。
林沐菲愣住:“不是,饭你还没吃呢。”他面前的米饭一口没动。
林清拒绝:“我不吃了,回学校复习去,马上期末考试了都。”现在是八点,到学校八点半,还能去网吧玩儿一个半小时,反正十点才门禁,一会儿出门打包一份饭,到网吧吃。
林清心理盘算的很好,说什么都要走。
林清拿走的,是林沐菲这个月的生活费,楚兮一个人坐在客厅里拿起筷子面无表情的咀嚼着青菜,配着米饭把它们都吃了个干干净净。
每天午餐照常林沐菲都是在金井医院吃的,晚上回家要靠自己解决,林清要走那两百块这下楚兮要想办法了,她也不想给林清,但是要维持人设这也是没有办法的。
而且也到了时候了,让林清这个渣滓意识到自己就是一只无可救药的臭虫。
第二天楚兮给林清的辅导员打了一个电话,询问他关于购买教材的具体情况,理所当然的得知那些都是林清的谎话,就是为了骗她的钱。
楚兮微微扬起眉毛。
上午最后一节课结束之后,林清在教室门口看到了辅导员张丽,一看到她林清顿时就一阵烦躁,同时夹杂着一些些的紧张和害怕,跟着辅导员上了学院楼的三楼,张丽带着林清进了交流室。
张丽把门关上,严肃的说:“林清,你啊,是不是骗你家长说老师问你要教材钱呢。”
林清反问:“林沐我姐给您打电话了?”
张丽:“打没打电话你不需要知道,我想知道的是你为什么这么做?是没有生活费了?我可是听班儿里头的学生说你最近有点浪啊。”
“没在外头干什么不好的事情吧。”张丽这才绕到了重点,语气怀疑。
辅导员眼神很锐利,仿佛内心被看透,林清一下子就荒了,想起来前几天自己跟着哥们儿去出租屋吸的东西,他忙否认:“我没有。”
张丽具体也不知道是什么情况,跟林清谈了半个多小时的话,语重心长的跟他说让他好好学习,毕竟当初入学就是以第一名的身份进来的,这么棵好苗子堕落了真的挺可惜。
只是林清听没听进去,就是他的事情了。
林清沉着脸恼羞成怒,万万想不到林沐菲如今竟然还会给他辅导员打电话。
走出学院大楼,立马又两个男生迎上来,一人一边把林清挤在中间:“哎林清,你是不是要去网吧,带上我俩吧。”
“干什么?”林清问。
“比赛啊,游戏比赛我俩也听说了,我们跟高斌和许林打赌来着,谁赢了谁请下周的饭。”
林清也没说什么,就带着俩人一起去了他常驻的网吧,刚进去林清就在吧台那边看到一个身形熟悉的女人,他有股不好的预感,仔细的看了两眼。
林沐菲?
“但我真的只每天晚上七点之后才有时间,您就算是让我通宵兼职也可以的,我可以不包吃不包住,我有地方住的,工资少点没关系,但我工作认真啊,求老板您考虑考虑。”
“哎都说了不行,我收的是全天候的吧台服务,你这根本不行啊,不是钱多钱少的问题。x”a
林沐菲想来这里兼职?她不是白天还要去医院上班吗?
听她乞求的语气,看出来是很需要这份兼职的,林清从没见过林沐菲这个样子求人。
鬼使神差的,林清想到了前些日子他送昏迷的林沐菲去医院时,那里的护士说的话:营养不良,疲劳过度。
是一直都在兼职吗?
缺钱?
第四章()
林清突然觉得有点烦躁,性质完全没了,丢下一句‘你们自己玩儿吧。’他转身就走。
身后那俩同学一头雾水只觉得莫名其妙,武斌问徐航:“林清怎么了?”
徐航也不知道,嗤笑一声:“我哪儿知道,可能是突然就有心理负担了,害怕自己期末考试要挂科了吧。”俩人这般聊着进了网吧。
前头那个跟经理哀求着什么的女人身影逐渐清晰起来,吴斌迟疑片刻,碰了碰徐航手臂:“唉唉,你看那个,是不是林清他姐?”
徐航仔细看去,“嘿还真是哎!”
林沐菲面色略微有几分病态的苍白,但眉宇间却带着一股倔强的坚持,“我真的可以的,求求您给我一个机会吧好不好。”
吴斌跟徐航对视一眼,俩人上前了。
“您是林清的姐姐吧?”徐航率先问了出口。
林沐菲一怔,“你们是?”
趁着这个空当被缠的不厌其烦的经理开溜了,武斌接上:“我们是林清的室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