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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普通下属。”
“别装蒜了,你们两个不都是b school出来的吗。”
“你怎么知道?”
“我就是知道。”
“在同乡会聚会见过,后来她也进了城光,就这样。” 黎仁轩三言两语回答了她的问题。
——“你是我什么人,我干吗要向你交代?”
往事纷沓而至。
许克诗忆起他年少时的声音。
一个人可以遥不可及,也可以触手可及。
不知过了多久,这瓶看似这辈子都无法输完的盐水终于挂完。
一出医院大门,许克诗发觉肩上多了样东西——
她回过头——见黎仁轩将他的西装外套披在了她身上。
有一股非常淡而熟悉的香味随着西装上身传到她的鼻腔中——
好像就是他平日身上的味道。
这究竟是什么味道呢?
洗发水?沐浴『乳』?还是须后水?
或者,是他用的古龙水?
夜空黑漆漆一片,仿佛有魔鬼隐匿于云层之中。
弦月低悬在天边,似乎倾诉着不为人知的秘密。
一路折腾到翡翠湾,许克诗推开自家大门,与往日不同的是——
声控灯并没随着脚步声亮起来。
这就是所谓的屋漏偏逢连夜雨。
一会儿的功夫,帅男病女搭电梯回到公寓大堂,值勤小鲜肉堆着一脸专业的笑容告知他们:“不好意思,电路突然故障,已经在维修,明天早上6点前可以修好。”
“去我家吃完东西,再送你回来?”黎仁轩说。
许克诗点点头。她家没任何应急照明的玩意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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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分钟后,西岛菲臣道,colac hill
这年头,每个豪宅楼盘都有一个光鲜响亮的洋文名字。
上一次来黎仁轩的住处,是他发烧的那晚。
再上一次来他的住处,是eric生日当晚。
她一共来过两次。
的士停下,车门打开,帅男病女步下车。
黎仁轩与许克诗并肩走在深夜的白『色』路灯下。
灯光倾泻在地面上,洒在这对以“干哥”、“干妹”互相玩笑称呼的高个子男女身上——
他和她的背影般配至极。
有很多男女是情侣关系,有很多男女是朋友关系,有很多男女是暧昧关系。
而这两个人是“干兄妹”关系。
人与人会产生引力——
这股引力便是两个人之间所特有的吸引力。
穿过公寓大堂,来到穿堂,进入电梯,许克诗感到一股怪异而又熟悉的感觉涌上心头——
她突然回想起——在eric生日那晚,黎仁轩扶着自己一路到电梯,后来出电梯后,她脚步没踩稳,但自保意识令烂醉的自己抬两只胳膊死死箍牢他的肩膀……整个人像八爪鱼一样贴在他身上……
许克诗于内心叹一口气。
他说得对——
下次可不能在外面喝那么多酒。
她可不想这么贴在其他男人身上。
白『色』的楼层数字飞速往上跃,眨眼的瞬间,来到顶层。
叮的一声,电梯门向两边滑开——
灰『色』大理石堆砌的穿堂空无一人,仅有他二人的脚步声回响其中。
黎仁轩打开门,许克诗在玄关处踢掉自己的高跟鞋,然后,极其自觉地踩进面前一双棕『色』男式拖鞋里。
这拖鞋给她有点大了,但她顾不上别的,一把除掉身上的西装外套,挂在衣架上,“啪嗒”、“啪嗒”地直奔厨房而去。
就在此时——
落地窗外划过一道闪电——
“轰隆”一声巨响——
吓得许克诗心中一悸。
“粥还是面?”黎仁轩进入厨房。
“粥,材料多放点。”双手冲洗干净后,她关掉水龙头。
这时,又接连两声巨响,声音一波盖过一波,窗外的世界于瞬间陷入一片电闪雷鸣。
紧接着,外面的景象变成一幅模糊的画卷。
从文化程度上来说,许克诗是个接受过硕士教育的人。但她一直都觉得——在电闪雷鸣之时——顶层的房子会率先被劈成两截。
黎仁轩抽出一个玻璃杯,为她倒了一杯温开水,许克诗一手接过玻璃杯,一手撑在高脚椅靠背上支撑自己的身躯,又听他的声音响起:
“明天早上要吃什么。”
许克诗望了一眼雨滴溅洒的落地窗,一颗颗水滴仿佛透明的珍珠般凝结在上面。
她仰起头,咕噜咕噜喝下一大口水。她看到冰箱上面有一盒pancake预拌粉——
她随便说道:
“pancake”
第84章 pancake陷阱()
说罢; 她将玻璃杯放回到大理石台面上; 回到客厅。
许克诗倒在沙发上,左顾右盼,斜倾身躯; 伸出胳膊; 够着了放在沙发一角的电视遥控。
懒人能少走一步,就少走一步。
她一双长腿随意地伸着,打开电视机——上面在放一部号称集齐时下最当红鲜肉的偶像剧。
女的默默流下一行泪:“我们的感情对你来说,一点都不重要了吗?”
男的脸上的表情看上去像是在强忍着别让自己打嗝。“我爱过你,五年来一直深爱着你; 风吹过时; 我马上想起你; 雪降落时,我立刻想为你送上一双手套; 可你却一直把我当——”
许克诗看不下去了,立刻切换频道。
不错,有英超直播。
但上半场结束还剩两分钟。
“阿隆索传中; 阿扎尔选择直接『射』门!球——”解说拔高声音,“哎呀; 可惜; 没压下来,踢了个高『射』炮; 高得还很离谱。”
许克诗失望地叹一口气; 为切尔西错失机会感到可惜。
“轰隆——”
又一声巨响——
许克诗不禁再度望向窗外; 雨更大了。
又一道闪电划过漆黑的夜幕。
不安全感让她不由自主地往后靠去,让自己的身躯在柔软的皮质沙发里陷得更深。
黎仁轩来到客厅,正好看到她这副受惊小鹿般的模样。
“什么时候煮好?”许克诗问道。
“1个钟头。”
不知是发烧烧坏脑子还是怎么的,她感觉自己没刚才那般饿了。
1个钟头,说长不长,说短不短,等就等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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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仁轩在她右边坐下。
上半场结束,许克诗又切换到下一个频道——
依然是体育频道,正在放橄榄球。
此刻,有几名球员像是野兽似的滚在一起。
橄榄球这项运动真是有够野蛮,还是足球优雅些。
她侧首看着黎仁轩俊俏的侧脸:
“杨基还是大都会?”
“杨基。”黎仁轩嘴角扬起浅浅的弧度,“你不是不看橄榄球的吗。”
许克诗挑挑眉,“我不看不代表我不懂。”
——神奇的男人。
——他明明和野蛮沾不上边,却玩这项运动。
在模特行业混了这么多年,许克诗练就一项特殊本领——
她若真有心——只要打量一个人几眼,就可以大致推测出他/她的身材如何、比例如何、健美程度如何等等。
每次的杂志拍摄、大片拍摄,男模们□□着上身在摄影棚走来走去,这些男模各个穿衣显瘦、脱衣有肉,如果是普通女人看到,简直没办法把目光从这些美好肉体上移开。
而许克诗在这一行做得太久,她记起——有一回的大片拍摄,她走错试衣间,当时正当红的金发碧眼鲜肉男模正脱下自己的长裤——当男模看到她时,完全不觉得别扭,继续做他做的事——她被男模发现自己走错试衣间,也完全不觉得丢人,面不改『色』地转身回到自己的试衣间。
她这种级别的超模,每天见到无数顶级美好肉体,定力自然比寻常人要高出好几倍。
而电视画面上的橄榄球职业球员——若是一个普通人瞧见他们『裸』上身的样子,绝对会对着这些运动员的胸肌腹肌流口水。
许克诗的视线从电视画面移到黎仁轩英俊的侧脸,从他高挺的鼻梁移到他的脖颈,从他的喉结移到他衬衣领口——再一路往下移——
这个男人不穿衣服的话——
他的身材真的很有看头——
不对——
她在想什么?
她在看什么?
她猛地晃了晃头。
黎仁轩偏过头——她接近神经质的不安状态成功地吸引了他的注意力。
“你怎么了?”
许克诗停止自己的神经质幻想,硬声转移话题:“我换频道了啊?”
黎仁轩微微点了点头。
坊间流传一句金句——
一个肯为你放弃球赛的男人,就是值得你交付一生的男人。
许克诗切换到下一频道。
“皇上……臣妾是被人冤枉的,臣妾没做过,臣妾不会认……”
声嘶力竭的台词让许克诗脑袋发疼,她皱皱眉头,干脆地切换到下一个节目。
“下一个问题,《论语》中……”
许克诗觉得这类问答节目能生存至今简直不可思议,她再度切换节目。
在四个综艺、五个肥皂剧之后,来到不知名的电影频道,正在放一部不知名的美国片,画面黑漆漆的。
刚才这么多电视节目——就这个电影算最安静,许克诗放下遥控。
看似是主人公的女人听到声响,打开房门,紧接着,镜头切换到第一视角——先是一段长镜头——恐怖片导演最爱的手法之一。
令人窒息的沉默过去,一面被挂在天花板的镜子映入眼帘,而后,主人公抬起头,在镜子中看到她自己的脸。
从这个角度看,主人公的脸变得无比诡异……
3分钟过去,她知道这电影为什么那么安静了。
这不是悬疑片,也不是惊悚片,这是一部实实在在的恐怖片。
许克诗喜欢刺激,但她并不是个恐怖片爱好者。
她不想被黎仁轩知道自己已经害怕起来,装模作样道:“我再喝一杯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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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罢,她强撑着病躯从沙发上爬起来,脚上过大的拖鞋与地毯互相摩擦——她整个人被绊倒,直直地倒下去——
半个身子都贴在黎仁轩身上,右手落在遥控上,无名指和尾指恰好触到开关键——
啪的一声,电视画面关闭——
这一连串的突发事件令她发出一声低呼,许克诗一手撑在沙发靠垫一角,准备起身。
靠垫却被她的手撑得弹跳起来,她的手抓了个空,再一次倒在黎仁轩身上。
她的头发滑过他的耳畔、颈项、完美的颊骨线。
又一道闪电自窗外一闪而逝——
她身上淡淡的香水味将他们环绕。
她作势爬起来,呼吸因两次扑空而加重,她轻轻喘息,鼻息洒在他的耳边——
这已经是一个男人能够忍耐的极限。
她从他肩膀上抬起头,在他漂亮的眼眸里看到她自己的倒影。
也许是因为摔了一跤,也许是因为她本来就在发高烧,又或许是……
总之,一片番茄红浮现在许克诗的脸蛋上。“抱歉啊——”
她的话只说到一半。
黎仁轩单手搂住她的腰,另一只手『插』入她的发间,捧住她的后脑勺,他的目光从她的双眼移到她的嘴唇,他的眼睫『毛』随着他的视线转换颤动了下。
他稍一用力,就把她揽在自己身上。
然后,他吻上她的嘴唇。
先是温柔地吮吸她的唇瓣,而后试探她的舌尖,见她没有拒绝后,他毫无保留地与她唇舌交缠。
窗外的世界被大雨覆盖。
他与她交换着彼此的气息——
而后,又一记雷鸣响起——
这声巨响吓得许克诗浑身战栗。
她右手手心撑在黎仁轩坚实的胸膛上,借力拉开自己和他的距离。
呼吸因刚才的吻全被打『乱』,她怔怔地看着他——
手心处传来他的心跳——
也能听到自己的心跳——
近在咫尺的咖啡『色』眼眸里有蛊『惑』人心的魔力。
……
*****************************
翌日上午12点。
许克诗缓缓睁开双眼。
天花板上的吊灯是方形的,不是熟悉的三角形。
床单是灰『色』的,不是熟悉的淡紫『色』。
黎仁轩已经不见踪影。
外面仍在下雨,雨声叮叮咚咚,响得没完没了。
阴雨天灰蒙蒙的光线穿过深咖啡窗帘与窗框之间的缝隙,洒进卧房一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