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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她挠挠头：“反正这只是一个脑洞啦，我连要不要发都不确定。”
顾笙低头喝饮料，再抬起头时，表情突然很认真。
许适：“干嘛？”
“什么干嘛？”
“你突然这么看我是要干嘛？有话就说别婆婆妈妈的。”
顾笙：“……好吧。我有句话想对你说很久了……”
许适：“我不喜欢你。”
顾笙“……滚谁说这个了爸爸宇直何况就算弯了也不瞎好吗！”
许适：“哈哈哈哈我不打岔了，你继续。”
顾笙：“我刚才要说什么来着……哦，其实我一直想说，有时候你别给自己那么大压力，你三次元的生活我不多加干涉，但是在二次元里既然披了马甲，那么偶尔任『性』放松几次也没关系。我记得我刚认识你时，你跟我说写文是件很开心的事，现在同样把这句话送还给你，写文是件很开心的事，整个故事从人物到世界观到故事走向都是你一个人说了算，这是你的文，是你的人物，你只需要对它们负责就好了。别把自己绷地太紧，写你自己想写的东西，不要违心痛苦地去迎合别人。前几年你是为了赶在长亭那不知道什么时候退圈的日期内让她认识你而不得不写一些东西，现在你们认识了，你跟她见过面了，你考上了帛大，有那么多人喜欢你写的东西，你得把弦松一松。写你喜欢的东西，做你想做的事，你的生命不是为了别人活的。”
剑客带着探险家从村口入村，村口处长着一棵高大的树，枝繁叶茂、叶体扁而宽，分不清楚具体树种，但是是亚热带或热带物种没错。
剑客看见她死盯着那树不走，便过来牵她的手，起初是拉着胳膊，随后手往下滑直接握住探险家的手。
探险家的身子僵住，对方的手干燥柔软、柔弱无骨，倒是同她提剑的神秘模样一点都不符。
“黄粱内，一切皆有可能。”
探险家侧目：“也包括我忘了我的名字和目的？”
“如果你能仔细想想，你会发现你曾经以为习以为常的记忆，在黄粱内都是被封存起来的，就像是你身处『迷』雾之中，周围的一切都会留有痕迹，但它们都是模糊不清的。”
“所以，『迷』雾就是黄粱，周围的痕迹是现实，我只有走出黄粱才能看见现实？”
剑客微笑不语，探险家知道那是默认的意思，她转身掉头就走。
“你要去哪里？”
“回到现实，记起我的名字和目的。”
“记起了，然后呢？”有脚步声传来，就在后边两三步之外。
探险家脚步顿住，转头回去，剑客站在她身后。
“然后继续做我来之前的事。”
剑客问：“你做的那些事有意义吗？”
“有没有意义，做了才知道。”
“但如果没有意义，岂不是白白浪费时间？”
“重要的不是结局，重要的是过程，重要的是我在这其中走了多少路看了多少风景学会了什么。”探险家在石碑前停下来，重新转过身面对一直跟在她身后的剑客，“结局对我而言并不重要。”
剑客的脸上一直挂着意味不明的微笑，探险家有些发寒，但她潜意识知道对方不会伤害自己，她轻轻挥挥手，“那么，很高兴认识你，如果以后我们能在外面见到的话，我会告诉你我的名字。”
剑客还是微笑，她这次缓缓地摇摇头。
探险家问：“什么？”
剑客不说话，探险家认为自己并没有追问的必要，况且她的好奇心也不是那么强烈，她依旧挥挥手，“有缘再见。”她说完后，转身向石碑走出去。
这次身后再没有脚步声了，她听见了鸟叫声。探险家停下脚步，转过身去。
几步开外，石碑静静立在那里，剑客站在石碑旁边，她的身后是用黄土和稻草砌成的村子，村子上边有袅袅炊烟。
探险家忽然明白了剑客一直微笑不语的含义。
她并没有必要向自己解释或是反驳那么多。
因为自己根本就走不出去。
第三十四章（）
“这是你干的？”
“什么？”
“我说； 这是你捣的鬼？”探险家勉强压抑住火气； 双手摊开示意四周：“这样的把戏很好玩吗？真以为自己是福尔摩斯能看穿人心？还是觉得自己是安倍晴明可以随便戏耍别人？”
“我不懂你在说什么。”剑客答道：“我并没有这个能耐； 这些都是黄粱的意思。”
“黄粱是这个村落的名字。”
“是的。”
“你说这些稀奇古怪的事都是黄粱的意思。”
“是的。”
“也就是说； 这个见鬼的村子有了它自己的主观意识？！”
剑客把眉皱起来，不赞同道：“如果我是你的话，我就会注意自己的用词，而绝不是把‘见鬼的’这样的话用来形容一个纳尼亚一般的地方。”
“等等； 你怎么知道我喜欢纳尼亚？你跟踪我？！”
“这位……探险家小姐，如果你的记忆没有问题的话你就该记得，不到两个小时前我们才刚刚见了第一面。我知道是因为； 你的背包拉链上挂着一只猫头鹰公仔； 不喜欢《哈利波特》是不会把海德薇挂在背包上的； 至于喜欢纳尼亚……一试便知。”剑客调皮地耸肩； “我只是把你看过《哈利波特》后当然也会去看纳尼亚当做前提。”
剑客继续道：“当然了； 你也可以把这里当做你的纳尼亚，这跟我的桃花源并不冲突。”
探险家别无他法； 只得在名为黄粱的村子里暂时住下来。
帛大的开学典礼在正式上课第三周开，心机满满地特意避开了还心浮气躁的军训和开学适应前两周。
全届新生集中在体育馆内聆听上到校长下到校学生会『主席』的亲切教诲，许适背了书包来，里边装着充电宝数据线和两瓶水。
李思蓉一副见鬼的样子：“你这是来打持久战的？”
许适：“水是因为太渴，其它两样是以防万一。”
然而事实证明许适想多了； 人文学院的位置在体育馆正前方； 历史系排在中文系后边； 许适坐在全班全系最前边； 一抬头就能看见上边领导们的死亡凝视。
李思蓉：“脸疼不疼？”
许适：“已经肿了。”
开学典礼的前奏和高中并无不同，副校长亲自主持，先是介绍台上各领导，又特别说明几条紧急出口和有序撤离顺序，接着全体起立奏唱国歌。
只穿了白衬衫和西裤的副校长一身儒雅之气：“帛禹大学本科生开学典礼，现在开始。”
第一个上台发言的是已经保研的现任学生会『主席』，本科期间论文发了快十篇，包括一篇sci。
许适看着学校内部论坛的资料默默吞口水：“多优秀的人啊。”
“可惜不是咋们历史系的。”李思蓉撑头叹息，“大神全被理工经挖走了啊，我们系就只有瑟瑟发抖的份。”
郑天琪跟着叹息：“所以说徐老头说的好，不是我们选择了历史，而是历史选择了我们。”
许适没说话，汤映雪注意到她表情，拍拍她胳膊：“许适你呢？是怎么来的历史系？”
李思蓉也分了神过来：“对啊许适，你是怎么来的？”
许适看一眼她两边的三颗脑袋：“真想知道？”
“真想。”
“比金子还真？”
“废话。”
“说出来你们可能不信。”许适故意压低声音好让自己神秘一些，“我就是冲着历史系才来的。”
汤映雪：“……”
郑天琪：“呵。”
李思蓉：“压线进帛大不丢人的孩纸。”
许适耸耸肩，把视线挪去台上，学生会『主席』还在讲话：“……帛禹是你梦想起航的地方，不管你现在有没有目标、目标大或小，你都可以在帛禹的这四年中做好充足的准备……”
李思蓉这边又开始跳脱，视线瞪着台上，嘴唇微动：“许适同学，你的梦想是什么？”
她这汪峰的调子让许适没忍住笑一下，又听她说：“这次好好回答啊，不准再满嘴跑火车。”
“呃，好好学习，多读书，让自己优秀起来，至少也要拿国奖……”
“靠这也太官方了吧！”
“……然后以这一切为前提，继续靠近那个人，让自己可以光明正大地站在她身边。”
“许适你这货干脆去隔壁政法做外交官算了……等等等等会儿，你说啥？！”
许适一脸无辜：“啥啊？我说我的梦想啊。”
“你把上上一句再重复一遍？那个人是哪个人？！”
许适笑而不答，“就是你想的那样咯。”
“我靠你今天必须要把话说清楚看不出来啊，你小子人模狗样的怎么还有两副面孔？！”
台上的『主席』学长开始做最后祝贺：“最后，请允许我代表帛禹人向各位学弟学妹们道一声恭喜，恭喜你们十年寒窗读，一人默默『摸』索于漫漫长路，现在的你们意气风发、朝气蓬勃，也许你在刚踏进帛禹大门时暂时失去了一直前行的方向，但是没关系，帛禹三百四十八公顷的土地上总有你的立足之处，有时候求索探寻也是一种乐趣，大学之道在明明德，在于格物致知，也在于独立精神、自由思考。”
结束后被要求以学院为单位有秩序撤离，按照位置来看，人文学院排在最后边，但是他们直接从一条单独留下的侧门走。
从今天起的为期一周时间内是校史馆开放日，以学院为单位由人文学院院长主讲，讲校名、讲校训、讲帛大历史。
校史馆建在老图书馆旁边，那一块连同人文学院的地界儿都是帛大最初的象征，建筑都是一百多年的老古董了。
总共没见过几次的自家院长站在校史馆屋檐下，他身后常年上锁的门现在被打开了，许适奋力才挤了第一排，糟糕的视力终于头一次连眼睛都不用眯就看见透过半掩着的门缝，里边的墙上挂了一幅字，正楷，苍劲有力却又清新温润，右边只能看见“强，则国强”，左边倒是多了两字：“自由，则国自由”。
完整版应该是：“少年强，则国强，少年自由，则国自由。”
也不知道是哪位大师校友写的，怕是个又红又专的社会主义接班人。
院长提到了“帛禹”两字，许适收回神，心想当时周亭筠提到的在入学后由人文学院院长亲自解释帛禹校名这事，可终于让她给等到了。
“禹合诸侯于涂山，执玉帛者万国。”
这是今年新生第一次听见这句话，等他们下次听见时，与这句话一起的还有毕业拨穗。
校史馆半阖的门慢慢被院长推开，映入眼帘第一个物件就是刚才隔着门缝看见的那幅字，现在看清了全貌，当然也看清了底下的落款。
蒋周格
民国三十三年六月
许适脚步停住，身子莫名地弯了一下，就好像是腰部被人使劲按着往下压似的，其实只是她心里作祟。
她端端正正鞠了一躬，为自己刚才开玩笑的不敬。
下午回去后许适把“黄粱”后续发给顾笙，顾笙没秒回，倒是自她开学后就安静的《生命》剧组群亮起了图标，它现在叫。
须檀：又到了金秋九月的好时节，从日历展望，我们能看见十月黄金周正向我们走来
唤南溪：请说人话
长亭：须檀每次作妖都没好事。
唤南溪：啧，突然打了两喷嚏还起了一声鸡皮疙瘩，这是个不详预兆啊
须檀：……话说各位大大们
唤南溪：长亭考虑一下禁个言？
长亭：好。
须檀：生命剧组ft了解一下！
唤南溪：……
长亭：手慢了，sorry。
须檀：艾玛我还是说出来啦咦嘻嘻嘻嘻
长亭：但是不妨碍我现在禁言：）
许适见缝『插』针挤进去：啥情况啊。
唤南溪：为什么每次适之大大都是一脸懵『逼』的？
适之：不是大大啦。
长亭：可能是你们智商太低思维跳脱，说实话我也看不太懂你们有时候在瞎『逼』『逼』什么。
唤南溪：长亭你变了长亭
适之：那个，ft是要我们全剧组都上吗？我也得上？
听见有ft这种事，许适还是很激动的，毕竟长亭女神上个节目不容易，ft里撒娇卖萌打滚更是难得一见。
须檀：哼还是我们适之大大小天使，不像你们一个个没心没肺连肝都脏。是这样的适之大大，我作为策划当然要呼应广大群众的呼声，而且《生命》前几期反响都不错，有ft是必然的事。所以现在初步考虑是趁着十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