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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钗计-第2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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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至于桃…色交易么,

    别看宋卿好整日豁出去的模样,心底清高得很;应逍也不屑强求。

    胃和舌尖还充盈着草药砂糖的余味;男子胳膊换了方向,颓然地垂到檀床一侧;小小动静却将歪在旁边小憩的人弄醒。

    她双手捂着脸拍了拍;慢吞吞移动僵硬的身子站起;在被打量的目光中满不在乎道:“殿下;自从进您这王府;别说好日子了,我连好觉都很少睡过。怎么您和别的女子都是夜夜笙歌千金春宵;和我就是醉醉醉呢?”

    宋卿好心有不甘叹口气,应逍昏沉的意识已经回来一些;若无其事跟着笑:“笙歌也不用夜;现在就可以,不信你过来。”

    少女当然不过去,闪开那双假装来抱自己的手,嘴角微翘轻哼一声,打眼看过去娇娇地:“您倒是生龙活虎恢复了元气,该轮到我养身体了,择日再战。”

    应逍半撑在床边,看那抹影子大摇大摆走出去,淡淡几丝玩味消失,唇抿紧。

    那段时间三哥很忙。

    夏焕上书,痛斥距离京师尚远的一座小县县官,总找各种由头擅自增加赋税,逢年过节更打着常例银撒花银的由头伸长手,叫当地县民苦不堪言。父皇当庭下口谕,要三哥微服私访进行查证。

    这种小问题哪轮到皇子出面处理,他不过找个由头将三哥支出京师一段日子,平息平息他与那反贼女甚嚣尘上的绯闻。

    “三殿下素来玩心大,但也不至于拎不清,圣上务须过度操心。”

    父皇背着手缓缓经过宫廊,遥望泛白的月梢,“玩玩无妨,就怕他玩过头。”

    好在如此一来,三哥亦没功夫管我又要学骑马了。

    他这趟出行本打算带嬴子期试试,被我好说歹说留下,“父皇常言,女子当不比儿郎差。我连马都不会骑,还做什么儿郎啊?听说嬴侍卫身手奇佳马术更一绝,三哥就允了扶苏留下他吧,嗯?嗯嗯?”

    祭出撒娇这招,总算得他松口,吩咐了嬴子期四个字:“毫发无损。”

    三哥与无忌方离开京城,我便兴致勃勃找到嬴子期兄妹的寝炉去。

    嬴子月不在,慈幼局要预热午日节的活动她去帮忙。只余嬴子期策马带着我,一手从马舍牵了只温血,朝上京城外的小道行进。

    八…九月的烈阳还没偃旗息鼓,嬴子期不言不语地将自己的斗笠摘到我头上,于是我整颗心忽如春风拂大地。

    我其实有点底子,不过儿时莽撞和没耐心,底子不牢。这日按照嬴子期口头上教的跑一遍后,我兴致勃勃觉得自己天赋过人,当即上马要试试奔腾的感觉。

    他三令五申,“记得拉缰绳。”而后也不紧不慢地驱马跟在我不远处。

    上京城外那片树林时不时有赶路的行人,我正兴起,远远瞧见几个黑色脑袋,赶忙大喝注意。孰料再近些,发现来者是几位视听不利的年迈老者,当时就慌张无方,“怎、怎么办?”

    那人皱了皱眉,“撞过去。”

    “啊?”我惊了,差点夹到马肚子又加快速度,“撞过去??这、这样不行吧!”

    赢子期口气不耐了,“既然不想撞过去,还不拉缰绳在等什么?”

    我竟将他唯一的嘱咐都给忘记,怪不得他好似动了肝火。

    成功停下马蹄后,我再不敢单独试骑,乖乖跟着嬴子期的步骤来,中途还忍不住对他道歉,“是我鲁莽了,你别不高兴……”

    嬴子期没见过亦没听过对侍卫道歉的公主,他总算察觉到异样,摸着马脖子当机立断侧过头,直言不讳:“公主,属下是因为生计才待在您和殿下身边,该做什么不该做什么,主子高兴就好。”

    一句话拉开距离。

    我百味交杂,嘴上却佯装不在意,“比起那些不知所求何物的人,嬴侍卫摆明要银子的心态反而令本宫踏实。所以嬴侍卫也别多想,我成日呆在王府实在过于无聊才拉你教骑马的。”

    男子若有似无点点头,终于拍拍温血马要我上。

    然当我目光划过他弧度有致的眼眶轮廓后,又是鬼使神差一句:“那你会因为钱永远待在我身边吗?”

    不是我们,是我。

    问完我便想咬掉舌头,嬴子期则研判地看我一眼,“哪天不缺钱的时候,就不了。”

    诚实得令我无从指责,可满当当期待的心间,好似飘过失落。

    三哥不出半月就私访回京了,小县官连伸冤机会都没有被当场处决。但他这次收获的不止是鲜血,还有美人。

    美人是县官的小女儿,见爹爹被一剑挑到门梁处歪了脑袋,吓得晕死过去,醒来已在三哥的马车上。

    除了这小女儿,县官一家都不是什么好东西,自然灭族。只小女儿仗着白雪可人的面貌,被三哥看上,逃过一劫。

    不过这戏码听着怎么耳熟?

    我试图理清其中逻辑,他已经大张旗鼓在京师最繁华的地段,为这小姑娘寻了处亭楼,圈在里边朝夕相对,直到攻克对方心房。

    那小女儿自觉对不住爹娘,便将三哥赐下去的金银珠宝卖掉换银子,捐给慈幼局买心安。

    鉴于我实在太好奇她长什么样,竟能以风驰电掣的速度取代天人般的宋卿好,这日便趁着她出面捐银两时,央着嬴子月带我去慈幼局看。

    “不过如此。”

    事后我愤愤对宋卿好说起。

    她像完全不在意,临窗坐着,往那副西洋画上填最后的油色,“公主是怎么了,早早就不看好我和三殿下这段。现在如你所愿,你反而又跟个怨妇似地。”

    真没良心,我这般愤慨为谁?

    那日我才知,宋卿好与三哥并未有实质性发展,惊讶得我眉毛抬了又抬:“天了,我未曾听闻哪个女子在他眼皮底下呆了两月还完好无损的。”

    少女笑笑不置可否,我忍不住倾身抢了她的画笔,“那你图什么啊?”

    是啊,图什么?

    “你一没使出浑身解数勾…引他,二没伺机爬进他的圈子为复仇做准备……”至于物质的好处,比起其他姑娘来,她捞到的真算是最寒酸的了。

    宋卿好却说,我讲的这些,她早就在心里盘算过。

    无忌请嬴子期兄妹上酒楼那日,她喝了很多酒,其实是故意将自己灌得醉几分。

    只有醉了,她才能鼓起勇气迈出迟早会走的那步,没想三哥反套路,比她喝得更醉回府。那刻我鬼使神差将三哥的身世告知了宋卿好一些,她后半夜又听他叫了一晚上母妃,忽然,宋卿好改变了主意。

    “他也是个可怜人。”她说。

    渭河馆上,我捏着细细的画笔呆坐好半天,才下定决心般对她讲:“你已经报不了仇了,宋卿好。”

    眉目鲜妍的少女,眸底倏地一片雾气,“我知道。”

    于是我忍住丁点不舍,又道,“既如此,不如趁机离开吧!远离红尘是非,找个山清水秀的地方,住所问题我来解决务须担心。”时至今日,我能为她做的,仅止于此。

    我以为她又会用些歪理邪说拒绝我,但这次,她没有。

    她说好。

    斩钉截铁地,好。似乎自己也忍不住想尽快逃离什么。

    “但估计还得等几日,受人之托忠人之事,把这幅画交货后我便收拾。”

    那买宋卿好西洋画的买主也奇怪,定金初初交了五十两,可自打三哥将宋卿好接进王府后,他再没派人前来催促。

    等这半月,三哥流连金丝雀阁楼成夜不归的消息广为人道,他又掐着时机出现了。

    “该不会有诈吧?”

    两人约的交画地点虽是热热闹闹的酒楼,可我预感不太好,本想跟着一起去,奈何宋卿好拒绝,“迟早要独来独往,公主也不能永远待在民女身边,就算真发生什么应急事件权当锻炼胆量了。”

    “再说,”她面上闪过一丝狡黠,“你该担心的是对方会不会被我诈吧。”

    以她的心性,不无道理。

    买画之人这次没叫仆人出面,亲自在阁间摆了酒菜招待宋卿好。少女方踏进,他起身相迎,“宋小主,久闻大名。”

    这人长得不算难看,但并非良善之辈,从宋卿好进门起,一双眼睛就黏在她身上。

    宋卿好提高点警戒,打算酒菜统统不动一口拿银子就走,孰料他提出喝一杯酒银子翻倍。再喝一杯,再翻的提议,“只要小主肯赏脸。”

    这点数目放在从前宋卿好连看都不屑看,可这已经不是从前了。现下,离了王府后的她比谁都需要钱。

    阁间里,打量下,白生生指甲陷进掌心。

    “那小女便陪公子饮三杯,请阁下将九百两纹银先放桌上。”

    酒里明显有不干净的东西,否则那人不会不介意她的僭越,还兴匆匆地给下人递个眼色,真将哗啦啦一堆银子扔在桌上,捆在布袋中。

    宋卿好毫不扭捏,三根素指同时捏了三只青瓷杯一口灌下肚。

    未待在场的反应过来,拉了装银子的布袋转身就走。

    买主的下属想拦,被扬手止住,“急什么?出了酒楼再收拾。”

    这厢,酒里的东西剂量太大,宋卿好刻意稳住心神还是止不住脚步飘飘。她眼睛已经发花,干脆心一横,侧身从不高的二楼处往下跳,砰一声摔到桌上,引来掌柜和其他客人注意。

    待掌柜要发飙,少女忍着骨头被拆掉的疼拉开布袋,强撑着掏出九百两中的一百两拍到掌柜面前,包括一枚玉佩。

    那是应逍从应文处要回来,又转送给她的。

    “在我醒来前……”

    “守着我。”

去意() 
不巧;应文出发剿匪前就是在这间酒楼做的东;必是这里的常客。

    宋卿好敢三杯下肚;自然心里有数。

    要说她给的银子;酒楼老板还真瞧不上;但那枚玉佩他识得;于是才遣人来王府禀报;自己则唤出几个打手守着宋卿好,不叫旁人移动分毫。

    二楼的买主心理素质过硬,见状不仅没逃跑;反倒和没事人似地大摇大摆自正门离开。

    “坤哥,现在怎么办?”

    出了门,下属之一发问。

    领头的饶有兴趣回身看眼酒楼;沉吟:“有意思——”

    “你速速回去禀报二爷。”

    ★★★

    宋卿好是被我和嬴子期一起领回的。

    听说被圈在彩虹楼的县官小女儿思亲情切生了病;吃多少幅药也不见好。三哥贴心地在彩虹楼守着,无忌则被吩咐进宫请御医;遂留下嬴子期守着我和王府的安全。酒楼刚来人;我牵身就出门去御码头。

    宋卿好人回到王府;至傍晚方醒;被我劈头盖脸一顿骂:“你成日在想什么?明知陷阱还往里跳;要钱不管命了是不是?”

    “并非钱不钱的问题,”宋卿好被下的是迷药;睡过既好,她支起身子舔舔干涩的唇道:“至少我为这画付出了那么多心血;就该得到回报;凭什么被那伙子流氓耍得团团转?”

    索性她就不服气地将他们耍得团团转,不仅人没逮到,还折了好几倍银两。

    看我一脸不理解地要发飙,宋卿好赶紧抢掉话头,“退一万步,公主,我离开后也需要银子生活的。总不能守着您赐的宅子过一辈子不吃不喝吧?你们把离群索居隐没山林这件事想得太简单了。”

    并非我想得太简单。是她吃要吃好的,喝亦要喝极品茶尖儿……

    “话说回来,我的银子呢?”

    陡然我不再出声。

    去酒楼时她一身油汤躺在四方桌上,跟死了没两样,我哪还能注意到什么银两?第一件事就是给她请大夫。

    现在被追问,原还理直气壮的我顿时理亏,“那、那个……”好在三哥从门外进来给我解了围。

    “想要银子何苦绕这么大圈子?”

    他一到,床边的闲杂人等默契让开,包括被宋卿好买来的那个小姑娘,见宋卿好迟迟没醒差点抹泪来着。

    三哥勾着唇,是平常那般自在模样,看上去又略微不太一样,起码我从那句话里听出了些微嘲讽。

    见他,宋卿好彻底清醒,双手撑在枕头上,目光直勾勾地看着对方,好像与这个人阔别了大半辈子似地。

    “哦,是殿下啊。”

    出口却只有轻描淡写的问候。

    两人至少隔空对视了小半柱香,三哥才往宋卿好床边一坐,旁若无人执起宋卿好的柔荑轻声问:“想离开?何以没提前知会本王?”

    “我以为这是殿下的意思,大家心知肚明,务须多此一举通报。”

    三哥继续当我们不存在地搂过那副瘦削肩膀,没说挽留的话,只轻言细语道:“既如此,想带点什么走?你开得出口,我都能弄,当作对你女儿家名声的补偿了。”

    宋卿好也不扭捏,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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