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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书房,他刚受了简阳一肚子气,现在又看到她这副样子,胸口的那团火直往上窜。但最终,他深吸了口气,忍了下去。
“待会儿记得下来吃饭,再怎么沈樵也是你现在的老板。以后简家要是能与沈家联姻,你要想继续在这行发展,他帮你的地方在后头。”
简烨霖说完,就转身去了客厅。
姜晏站在原地,背着身看不见她的表情,两秒后,才重新拔腿,踏着步子上了楼。
她走进房间,盘腿在床边坐下,发了一会儿呆。
她经常在想,如果简烨霖能对母亲有一点愧疚之心,不指望他能给母亲移墓回家,只要每年去祭拜母亲一次。她便愿意放下那些仇恨,好好跟他们过日子。等他老了,她也像普通子女一样为他尽孝。
但是,没有。
她也想过退而求其次,只要他对她能和对简晴能一样的公平,一样疼爱。她也愿意再叫他一声爸爸,一笑泯恩仇。
但是,简烨霖一直对她就有偏见。
她跟简晴明明是同一所大学毕业,简晴毕业后可以直接进技术部当副总,而且还是简氏地产的形象代言人,却安排她在行政部做一个闲职。理由是简晴从小跟在简烨霖身边,对公司业务更加了解,而她需要从那个基层慢慢学起。
她其实很好感动,只要别人为她付出一点点真心,她一定会好好回报这份感情。
但温暖这个词,似乎对她太过吝啬。
今天,简烨霖说,沈樵是她现在的老板,要她下去一起吃饭,说不定他帮她的还在后头。
这还是她第一次感觉到简烨霖是在为她着想。
楼下的落地钟响了起来,下午五点钟。
姜晏坐在床上,缓缓呼出一口气。有气无力的将自己的头发挽了起来,随意绑成了一个团,然后从床上溜下来,去洗手间洗了个脸。
出来时,听见了楼下的开门声和客套的迎合声。
虽说今晚的客人,她不太乐意待见。可出于对来客的尊重和基本礼仪,她化了个简单的淡妆。
没过多久,她听见房外走廊上,有脚步声的经过,和男人浅声的交谈。
“没想到你也喜欢收藏书画。”
“家父喜欢收藏。略懂一点。”
“这幅书法,我记得是13年,在李先生个人书画巡回展示上见过。”
“正是这幅字。”
“李先生可是着名书法家启功的大弟子,我一直都想收藏一副。。。。。。”
声音渐远。
应该是去简烨霖的书房了。
姜晏对着梳妆镜描眉,心里叹:此人真是懂得投其所好,笼络人心。
正涂唇彩的时候,简晴来敲门。
她起身去开门,简晴一身米『色』的长裙,新做的头发,花型很漂亮。
“姐,快开饭了,你赶紧换好衣服下来。”
“知道了。”
她转身往屋里走,反脚踢上了房门。走到衣柜边随手拿了条烟灰『色』的网纱裙,开始脱衣服。
门外,简晴去书房叫完人,下了楼。
姜晏的裙子刚刚穿到一半,海蓝『色』的文胸,白皙的右肩和大半个背都『裸』。『露』在外面。
房门口突然传来脚步声,同时传来推门的声音。
她回过头,一双漆黑的眼睛冷静的看向门口的男人。而门口的男人,显然是不小心闯入,手握在门把上,看着房间里衣衫半敞的女人,愣住了。
两人对视着足足有好几秒没有讲话。
她刚刚贪懒,反脚踢门,完全没注意去听房门有没有被关上的咔嗒声。
沈樵见状,把门往回拉了一半,又顿住。
他回头看了一眼,拐角处的书房门正被人从里面拉开。
简烨霖出来了。
情急之下,他侧身闪进了房间,反手阖上了门。
姜晏立即拿了浴袍披在肩上,走过去门边,抬头看着他,压低声音吼道:“出去!”
沈樵低眸睨她,神『色』不明:“你想让你父亲看见我从你房间出去?”
“你信不信我现在喊出声,让他们看清你这个衣冠禽兽!”
沈樵显然不吃她这一套,“你敢试试看?”
姜晏咬着牙恨恨的看着他。
外面再次传来动静,简烨霖的脚步声。
姜晏安静下来,朝门外看了一眼,又移回视线瞪着沈樵。后者脸上似笑非笑,带着几分玩味的神情。显然是很有把握,她不会『乱』叫。
她朝他翻了个大白眼,往后挪了一步,与他拉开距离。
下一秒,他突然发出了什么动作。
等姜晏反应过来的时候,已经晚了。
沈樵身体贴近了她,一只手臂穿过她的细腰,反身将她抵在了门背上。
她眼神警惕的看他,只见到他眼底浅浅的笑意。
第14章()
姜晏全身一僵。
第一时间,竟然没有反应过来如何反抗。
这算得上是她第一次被男人亲吻了。
说来也是可笑,如果不算上曾经她强吻他那次,活了快二十五年的姜晏,初吻都还在。
他含住她的唇,用力的吮,吮得她嘴皮发麻。灵活的舌,在她口腔里肆意掌控。
他嘴里有茶香,带着淡淡的清苦味儿。
不得不承认,他吻技很好,可是现在姜晏没有那个心情去感受。
她不情愿啊。
姜晏睁着一双大大的眼,看着近在咫尺的脸。下一刻,她在他手臂间用力一挣,与此同时,沈樵松开了钳住她的手,人却没有让开。他低着头,黑漆漆的眼眸沉沉的看着她。
姜晏靠在门上,抬起手背狠狠的压在自己的唇上擦拭,一双湿漉而愤恨的双眼,死死的瞪着他。
房间里只开了一盏落地灯,透过昏暗的光线,姜晏瞧见了他暗藏得逞的眉眼。
她说不清现在心里是什么样的感受,谈不上非常委屈难过,接个吻而已。成年男女,一夜情每天都在随处发生。被他亲了一下而已,就当被狗咬了口。
她咬牙骂了一句“下流!”。
“下流?”他忽然低笑了一声,暗而深的眼眸不太纯粹,语气里带着危险的挑衅:“信不信我扒了你衣服让你感受一下什么叫下流?”
姜晏冷着一张脸,不可思的的看向他,仿佛真怕他兽『性』大发。
“别这样看着我。”他低声,甚至带点低哄的意味:“生起气来可就不漂亮了。”
姜晏磕了磕,呛道:“要你管!”
他不急不躁,只是挑了挑眉梢,唤了一声她的名字:“姜晏。”
声音微沉。
无论是以前,还是现在,她还是第一次听见,他这么正式的叫她名字。
他忽然挨得更近了一些:“过去?”他的气息喷在她的脸颊,缠绕在她耳边:“我是不是哪里给了你很好挑衅的错觉?”
姜晏微顿,抬头盯着他轻启的红唇,和难以琢磨的眼神。
她不懂他口中的‘过去’是指以前,还是最近。一时没有接上话。
他低眸看了看她微湿的嘴唇,又视线上移,看进她乌黑的眼睛里,说:“咱们且走且看。”
说完,他放开了她。
姜晏立即用力推开他的胸膛,转身要去浴室,重新洗把脸。
“哦对了。”身后的他又忽然开口,从容淡定的问她:“你家洗手间在哪儿?”
简家二楼共有六间房,而且每面门都一样。刚刚他的确是准备去洗手间,姜晏房间在最右侧第一间,门又没有关严实,他才会误入。
谁料一推门,竟然有意外惊喜。
姜晏回过头,啐道:“憋死你!”
“憋不死。”他语气懒懒散散的,索『性』转过身,伸手挡开她让道,正大光明的走向了她的浴室,“我洗手。”
姜晏怔在原地,眼睁睁看着他走了进去。
“『操』!”
。。。。。。
楼下,简晴正在帮着保姆上菜。
姜晏收拾好自己从楼上下来,走过去叫简晴:“你跟我过来一下。”
简晴放下手里的碗,跟姜晏来了茶室,“什么事啊?”
姜晏朝客厅看了一眼。
简烨霖白岚夫『妇』和沈樵,聊得很投机。
沈樵谈吐举止谦卑有度,看得出来,他很讨长辈们的喜欢。
姜晏靠窗边而站,脑袋往客厅偏偏:“你跟他这就算见家长了?”
简晴噗哧一声笑:“这还哪儿跟哪儿啊。是我妈一头热,非要让我请他过来。”
姜晏默了两秒,看着简晴,欲言又止。
“怎么了吗?”
姜晏撑起身体,走到饮水机边拿了个玻璃杯放到茶盘上,“我跟你说过,我和沈樵认识吧。”
“说过呀。”
姜晏按下热水键,开水汩汩流到玻璃杯中,冒出白腾腾的热气。
“听我的,别再跟他来往。”
“为什么啊?”简晴表情不明所以。
姜晏按停热水键,又按下温水,兑凉些。
“你玩不过他。”
“我没跟他玩儿。”
姜晏握着水杯的手指紧了紧。
简晴凑到她身旁,在她耳旁对她小声说道:“你看我跟他像谈恋爱吗?”
姜晏手里转着水杯,没有接话。
简晴又道:“说白了,我跟他不过是互相交易。”
姜晏眉心一跳,眼珠转过去看简晴。
交易?
简晴扯起嘴角笑:“我只不过利用他气气乔知言顺带敷衍我妈而已。”完了,又严肃提醒姜晏:“你可千万别告诉乔知言,我就想让他急一急。”
姜晏半信半疑。
那么精明的一个男人,甘愿被人利用?怎么可能。
除非,他也有更大的预谋,想从简晴这边谋取。
姜晏看向客厅里的男人,问:“那他跟你交易什么?”
简晴张了张嘴唇,“他啊。。。。。。。。”
“小晴。”话还未说出口,被门外白岚『插』话打断,“过来吃饭了,在茶水间做什么?”
“就来。”简晴回头对姜晏说:“先去吃饭吧。”
。。。。。。
这天的晚宴,吃得非常和睦。
简烨霖和沈樵话题不断,从天南地北又谈到股市。白岚全程眼睛都笑得眯了起来,俨然是把沈樵当成了自己佳婿,自己饭没怎么吃,倒是不停往他面前的菜碟里夹菜。
姜晏想,如果她不在桌上,把餐桌上的画面拍下来,一定非常温馨。
期间,简烨霖突然把话题转移到姜晏这边:“我也是最近才听说,暖暖接触了影视行业,正好你是投资人。”
“嗯。”沈樵浅笑:“简小姐很有才华。”
姜晏抬眸瞥了他一眼,正好对上他一脸笑意的目光。
简烨霖语重心长道:“我这个女儿啊,就是脾气有点古怪,你以后得多担待。”
“简小姐那是有个『性』。”他说:“很可爱。”
姜晏端着碗正要喝汤,暗暗扁了下嘴。
可爱?他是没词形容了吧。这个词能用在她身上?
简烨霖笑道:“没给你造成麻烦就好。”
姜晏头疼,好好的聊天,谈她做什么。
别把主角搞错了。
正这样想着,那边白岚已经迫不及待的转移话题去了简晴身上。
才吃完饭,家里管家给沈樵打电话来,说沈夫人神经痛的老『毛』病犯了,刚请了医生去家里。于是,沈樵便告辞先回去了。
司机等在外面,一家人送到别墅门口,白岚还在热情邀请他下次再来。
车子消失在假山后,姜晏最先转身进了屋。
刚走进客厅,放在沙发上的手机短信铃声响了。
她走过去,拿起一看,短信来自沈樵。
第15章 15章()
“初次登门,礼物在你浴室琉璃台上。”
姜晏握着手机,愣了愣。
她条件反『射』的往茶几上看了一眼,大大小小的礼品袋就连外观做工都极其精致讲究,整整齐齐摆满了玻璃台,样样奢侈。
都是他今天带过来的礼物。
说不期待他给她的会是什么东西,肯定是骗人的。虽然一提到礼物两个字,唤起的记忆有那么一丝不美好。
当年,她为了给他准备生日礼物,费的心思可不小。
那时候,她没有手机可以上网,放学后就跑去网吧,上网搜查给男孩子送什么礼物比较别出心裁又有意义。
围巾,钢笔,钱包,她都觉得太俗太大众化。后来她实在拿不定主意了,直接去礼品店问营业员拿最贵的东西。因为太便宜,她觉得配不上他,也害怕沈少爷正眼都不会瞧一下。
也是那天,她才知道,还有袖扣这样的礼物。
服务员说,那对袖口是他们店里最别致的东西,就是价格有点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