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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这一行人慢慢地包围过来,看那形势,不用半盏茶的功夫,就可以把这一群人全部都吞没。
191——融雪之毒
八人全部都面面相觑——怎么回事?怎么可能这样?要知道,这正是冬日的时节,这雾,怎么会呈桃花的颜色?若说是传说中的桃花障,那也是在滇南的温暖潮湿这地才有的东西,也不可能在这个时节吧……
“趴下,趴入……”正在这时,有人叫了起来,众人一听,顿时惊醒过来——要知道,雾浮半空,若是趴在地上的话,那么,那障气,那雾气断然是无法伤害到他们的。
然而,他们还没有俯下身来,只见脚下的雪水正在慢慢地融化,那黑色的土地,正呈蔓延之势,向着他们飞快地蔓延过来,势呈溪流。
八人正在目瞪口呆,可是,在一个转身之际,却听到有人惊叫起来。原来,那黑色的水,竟然是剧毒,只要脚一沾上去,整个脚都会融化,整个人,都会陷入惨叫之中。
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那个唐方,究竟做了什么呢?
雾气回拢,仿佛云气千重,慢慢地向着这一行人转了过来。而脚下,积雪融化,只要一踩上去,就必中毒无疑——
怎么办?要怎么办?这可是他们从来都没有遇到过的困境啊……
八人你望我,我望你,都开始不知所措起来……
“公子,你怎么样了?”经过一番飞奔疾驰,唐山将望着唐方一边飞奔,一边包裹伤口,在缓了一口气的时候,终于问了一句:“你的伤呢,要不要紧?”
“当然不要紧。”唐方包裹完伤口,脚步也缓了下来:“唐山,我们必须要在明天的日出之前赶到那个地方去,如果不是的话,一切都白废了。”
“知道了,公子。”虽然要在这冰雪之中日行三百里,还要攀登险坡,可是,唐山却没有一丝犹豫的样子,他点头:“只要公子行,唐山就一定行的……”
“那……就走吧……”唐方微微地闪了闪眸子,然后望着还在唐山的背上沉睡着的小柳,咬了咬牙:“唐山,我们走吧……”
小柳不会武功,所以,若是放她下来,则会更加的凶险,可是,若不放她下来,唐山的负担就会更重一成,这要怎么办呢?
是放下小柳慢慢地走?还是要背着他到天山顶上去?唐方遥望着远处的天山,竟然微微地失神起来。
京城之中,燕王的府第,正因为随着陶心然的离去,掀起了一场波澜。袁烈望着人去楼空的昌邑苑,只觉得火气正在冲天。昨天听说萧隐归来,遍体鳞伤。所以,陶心然离去的时候,袁烈也是没有在意的,可是,陶心然这一去一夜未归,袁烈觉得不对,派人前去查看,却发现昨天的地方,已经是人去楼空,陶心然,连同小柳和那个受伤昏迷不醒的萧隐,都已经不知道去到了哪里。
“十七,你派人去找王妃回来,记住,一定要在不知不觉的情况之下,明白吗?”燕王府的密室之中,袁烈正在匆匆忙忙地吩咐十七:“务必要带王妃回来,你听明白了吗?”
袁烈吩咐了一番,刚刚想说什么,只看到手下已经匆匆而来,看到袁烈,语气急促地说道:“王爷,旭国的多铎王爷还有揽月郡主,已经到了京城三十里外,皇上命您前去接洽……”
“我知道了,你先下去。”多铎今日到京,是袁烈昨天就收到的消息,可是,这陶心然不在,那个什么揽月郡主的事情,倒要延迟一步了——至于陶心然的去处,袁烈大概也猜到了。那个女子,必定是知道了身上所中的毒,然后去追赶小唐去了——
可是,萧隐呢?他怎么会挑在这个时候“恰巧”地逃逸出来呢?真是巧合,还是有人刻意而为之呢?
袁烈想了又想,可依然是百思不得其解。不过,这有一点可以肯定的是,昨晚前去刺杀陶心然的那个刺客,却是为了萧隐而去——那么,这两者之间,又有着什么样的千丝万缕的关系呢?
袁烈左想右想,却始终得不出个至所以然来。眼看着时间不早,他这才更衣上马,然后朝着城外驰去——说实话,此时的他,还真是期待,若是那个所谓的揽月郡主在知道自己原是被骗入京城赐婚时,那个对于端木阳情根深重的女子,不知道会是什么样的表情……
忽然想起完颜月上一次痴痴地望着端木阳的表情,袁烈微微地摇了摇头,看来,这痴情害人啊——
当端木阳来到城外的时候,多铎已经整装待发。他们是在昨日傍晚抵达京城的,作了一晚上的休整之后,将在今日进入凌国的都城。
多铎是一个粗豪的草原汉子,长眉,长虬,一双眸子炯炯有神。而他的身材,也是极高,极魁梧的,站在那里,仿佛一座铁塔一般。
乍一看到袁烈大踏步地前来,多铎眉色一动,就迎了上去。然而,他行的,却不是君臣之礼,而是草原上交朋友之时的交心之礼——
多铎的双手张开,冲着袁烈迎来的方向伸出了友谊的手,而袁烈也是微微地笑着,上前两步,两个人,就紧紧地拥抱在了一起——
同为手足亲,不是敌寇仇,向来精明过人的多铎,就是用这个方式在告诉袁烈,他的心里向着他的。
同样是人之精,人之龙,多铎的这个表情,袁烈自然是会意的,于是,热烈的拥抱之后,他执多铎的手而行,大声谈笑之下,两人都甚是欢——愉。
袁烈在转身的一瞬间,就看到了一直低调地跟在多铎的身后的完颜月,他顿了顿脚步,微微地点头行礼,算是打了招呼。
袁烈的身后,是那个一直紧跟而行的袁直,此时看到二人相谈甚欢,他也就沉默着跟在之后,看到那个一直落落寡合的完颜月,他也就慢下了脚步,刻意地和她并肩而行。
“多铎远来,得大皇子殿下和二皇子殿下屈尊迎接,实在是荣幸之至。”多铎的嗓门很大,声音很响,他这一开口,满场的人,都听了个清清楚楚。
“哪里,哪里……”袁烈微微而笑,意味深长的眼神在望向完颜月时,有了些微微的动容。他说:“多铎亲王远道而来,实在是我凌国的荣幸,是我兄弟的荣幸。”
“这是我们的揽月郡主,完颜月。”简短的敷衍之后,多铎拉出了一直跟在身后的完颜月,望着袁烈,眸子里的光彩不言而喻。
“见过大皇子殿下。”相对于上次见面时,完颜月的脸色略显苍白,一身的烈艳的红衣穿在她的身上,却显得人更加的消瘦了。
被多铎推着来到袁烈的面前,她也只是垂眸敛,轻轻地见过礼之后,就退到了一旁——她不是主角,她只是听从了端木阳的话,替端木阳刺探情报来了,所以,没有必要见的人,没有必要敷衍的人,也不需要用太多的心力吧?
“揽月郡主有礼。”袁烈笑着见礼,在注视着完颜月的那一瞬间,心里想起的,却是这个女子的望着端木阳时的含情脉脉的眼神——
端木阳,你可听过,水能载舟,亦能覆舟么?这个女子曾经钟情于你,可是,你却决绝地将她推开了,那么,接下去,我就要这个女子化爱为恨,然后让你尝一尝被人一个女人恨的滋味,以及所带来的所有的后果。
“这是二皇子殿下。”看到完颜月仍旧没有一丝的表情,多铎眼神微微地一敛,紧接着,又开始介绍袁直。
“完颜月见过二皇子殿下。”仍旧是淡淡的一礼,完颜月对着袁直微微地垂下头去:“二皇子殿下安好。”
和袁烈的淡然表示不同的进,袁直微笑着对完颜月伸出手来,然后微微地弯下腰去,扶起了完颜月的手:“揽月郡主不必多礼。”
冰凉的小手,被握在袁直的大手里,那个手心里传来的炽热的温度,仿佛烫伤了完颜月一般,她蓦地缩回手来,人也往多铎的身后避了一避。脸微微地红了一下,完颜月的苍白的眉间,已经微微地有了些怒意——这个二皇子,怎么如此的放肆呢?
“多铎亲王请……”袁烈将两人之间的小动作看在眼里,却假作没有看到一般地挽着多铎的手,走了开去。对于袁直的这满鼻子的灰,他可是一点都不意外,因为,只有他才知道,这个外表看来沉默寡言的女子,又是一个怎样的烈性的,不顾一切的女子。
然而,这一切,多铎却是没有看到的。他仍然和袁烈执手,看到袁烈如此客气,他又地爽朗一笑:“还是大殿下先请……”
两人你推我让,相互客气着,慢慢地朝着马车走去,渐渐地将距离拉开,将袁直两人抛到了身后。
身后的袁直的手,被完颜月推开了,可是,他的脸上的笑容不变,仍旧殷勤地护在完颜月的身边,配合着她的脚步,慢慢地向前走去。
一行人高调而行,前后簇拥,而这些的热闹的排场,看在完颜月的眼里,却不过只轻轻地一叹:繁华京城,人头鼎沸,可是,又有哪一个人,才真是她的良人——那个不辞而另的端木阳,此时究竟在哪里呢?
192——暗机
完颜月的一声轻叹,适时地引来的袁直的关注,他望着完颜月,微微地笑着:“怎么?揽月郡主可是有什么心事么?”
“没,当然没有。”完颜月微微地蹙了蹙眉,看也不看袁直,向前紧走了几步,似乎想要追上多铎:“凌国都城繁华无比,完颜月只是轻叹,今日初来,不日就要归去,就看不到这盛京之景了……”
完颜月的话,极是敷衍,她甚至不想再和这个表面微笑着,其实眸子里好似千年寒冰一般的男子走在一起,因为直觉极准的完颜月相信,若是她过于接近这个男子,怕到是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然而,袁直并没有要放过完颜月的意思。看到那一身红衣将两人之间的距离拉开了些,他微微地眯起眸子,用只有两个人才能听到的声音说道:
“哦?郡主莫非要归去么?可是,直却听说完颜王不日就要来京呢……前来参加大皇兄的婚礼呢……”
“什么?”这是完颜月并没有听过的消息,就连多铎都只和她说,在京城半月有余,他们就要归去,而多铎还说,他已经送信给完颜王,说是完颜月就在他处,届时将会带她一起归去。
可是……可是……
完颜月望着袁直一副欲言又止的神情,直觉这个二皇子的话并没有说完,而这她的父王想要参加的婚礼,也绝对不会是简单的婚礼。
脚步蓦地顿了下来,完颜月咬紧下唇,冷冷地望着那个举步若定,可是神色之间却深似海的袁直,草原上的女儿,从来不知道尔虞我诈为何物,只是看到袁直说一半停一下,忽然伸指一指他的脸,冷冷地说道:“你……将你刚才的话再说一遍……”
“刚才的话?”袁直微微地笑了起来。他眯起眸子来,望着那一个明显觉察到什么的完颜月,装作纳闷儿地问道:“请教揽月郡主,直刚刚说什么了?”
玩心计,玩智谋,完颜月显然并不是袁直的对手,听到对方故意刁难,完颜月的脸气得涨红,她咬紧牙关,恨恨地望着袁直,冷冷地说道:“就是说我父王会来你国都城参加婚礼的事情啊……你…你给我说清楚,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哦,公主问的原来是这个啊。”袁直似是恍然大悟般地抚了抚额头,想了半晌,才慢慢地说道:“其实,这件事情,直也不是很清楚,只是隐隐约约听父皇和大皇兄说过,完颜王不日就要来京,参加大皇兄和他……的婚礼。”
话只说到一半,重要的几个字眼也被隐住了,袁直的语气蓦地顿住。他抬着,有些茫然不知所措地望着脸色渐渐转黑的完颜月,忽然露出一抹惊慌的神色来:“莫不是公主一直都不知道有这些事么?那么,倒是直多话了呢……”
一边说着,袁直一边加快了脚步,他一边走,一边喃喃:“哎呀,这下不妙了,揽月郡主原来是不知道这件事情的……”
看到袁直的话只说了一半,人又逃开了,完颜月急步追了上去,她一边追,还有边怒道:“二皇子殿下,你赶快和我说清楚,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父王来参加他……什么的婚礼?那个他什么,不会是他的“女儿”吧。看得出来,这个什么二皇子殿下明明知道了所有的事实,可是,却偏偏不和他说一个字,于是,完颜月一下子气了起来,当众追上袁直,狠狠地揪着他的衣领,怒道:“快说……”
看到完颜月如此的不懂规矩,身为和亲亲王的多铎沉下了脸来:“郡主请自重。”
看到多铎的眼神,完颜月的脚步顿住了,她冷冷地望了一眼那个话只说了一半的袁直,然后狠狠地松开了他的衣领,向后退开了。
然而,袁直却还是微微地笑着,和多铎说了一句:“不妨事的,郡主的性格直爽,这才是可爱之处,直不会介意的。”
多铎和袁直又敷衍了几句,这才和袁烈一起,径直的前去了,然而,在完颜月松开手,向后退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