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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铃已经在摄政王府后门前徘徊了很久了,门口看守的侍卫现在看她的眼神都变得十分提防起来。
“唉,这信到底送是不送啊……”风铃嘴里嘀嘀咕咕地念叨着,心中犹豫不决。她死死地看着手上的信,恨不得立刻就送回给自家小姐,偏偏想起苏茕的话,风铃又觉得可能自家小姐有她自己的思量——
毕竟,稳重可靠如三小姐在看完信后都没反对不是吗?
“唉!”风铃脚一跺,心一横。
还是送吧,主子的事情哪由得她这种下人来干涉。
下了决定后,风铃迎着侍卫怀疑探究的目光将信递了过去,郑重地说:“侍卫大哥,请务必将这封信送到王爷手里!”
看着小丫鬟这般严肃慎重的样子,侍卫也不疑有他,同样慎重地说:“放心吧。可否留下你家主子名讳?我也好上报给王爷。”
风铃思索了片刻。
想来摄政王也应该是和小姐相识的,否则小姐也不会这么冒着大不讳来写信给一个男子。
“王爷看了信就会知道了。”风铃凝眉,一脸认真地回答说。
闻言,侍卫微微一怔。
这信难道真的是近日王爷交往的那几个朝臣中的某一个送来的?
瞬间,他就觉得手中这薄薄的信纸变得沉重起来。
“你且回去吧,我一定亲手交给王爷。”若是事成,想必他也会被王爷赏识提拔了。
“多谢侍卫大哥!”风铃躬身一礼,然后像是怕被人发现似的,一溜烟就跑了个没影。
这下侍卫就越发确定了心中猜测。
他带着几分得意与同僚交替了班次,然后急急忙忙地跑到了书斋,慎重其事地对守门侍从说明了情况。
守门的侍从闻言脸『色』一肃,小心翼翼地敲响了门扉:“王爷,方才后面有人送了一封信。”
南宫桀盘算着怎么避开那位皇兄,结交重臣。闻言他先是微微愣了一下,随后心中一喜:“进来。”
侍卫按捺下心中激动,埋着头不疾不徐地走到了房中。
他单膝下跪,双手将信递过头顶:“回王爷,就是这个。”
南宫桀从容接过,带着几分欣喜翻看起了信中内容。
……
沉默。
死一般的沉默。
侍卫跪在下首,被这不知为何的沉默弄得有些胆战心惊,他冒着胆子小心翼翼地说:“王,王爷……?”
然而南宫桀依旧是一言不发。
侍卫忍不住抬头偷偷看了过去,只见南宫桀拿着信纸的手微微颤抖,脸上表情古怪,不辨喜怒。
难道是……事情没成?
侍卫咽了一口唾沫,鼓起勇气轻声问道:“王爷,怎么了——”
只见南宫桀坐回案前,神『色』复杂地摆了摆手:“你先下去吧。”
“是。”见南宫桀心情似乎不明朗,侍卫连忙应声退了出去。
光线有些昏暗的房中,南宫桀浓眉紧皱。
此时的他只想杀到苏府,救出那个惹人怜爱的小丫头,好让她免受皇帝的荼毒。
只是——
“愿与君采菊东篱下,悠然见南山”是什么意思?
“王策是谁?”一入御书房,苏茕就听见了南宫桀满含不悦地质问。
“回王……皇上,民女不知……”她诚惶诚恐地跪伏了下去,身体微微有些颤栗。
还没等苏茕继续解释,突然一卷案牍就迎面飞了过来,擦过着她的脸,砸到了不远处的地上。
“皇上赎罪!皇上赎罪!”苏茕一下一下地用力磕着头,脸上神情却逐渐变冷,似是蔓延了一层寒霜。
这样的卑躬屈膝还真是久违了。
虽是心有不悦,但苏茕依旧表示十分淡定——她有的是时间来教这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家伙何为“尊重长辈”。
而端着皇帝架子的南宫桀此时也很烦躁,昨夜之事到现在他还历历在目——
“你是——蓁儿?”
看着眼前这张实在是连清秀都称不上的面容,南宫桀觉得真正的苏蓁或许是逃婚了。
苏蓁抬头看过去。
“怎么是你?!”
苏蓁一脸愕然地看着一身喜服的南宫桀——这不就是之前总是莫名其妙会遇到的那个烦人的家伙吗?!
南宫桀听着这丝毫不伪的声音和神态,再对上眼前这张与记忆中完全不符合的脸,心中一阵复杂。
他抱着点希望又问了一句:“苏蓁?”
第59章 被饲养的修真文男主(十)()
防盗; 比例不足请等72小时; 求全订给作者盒饭加个蛋
听着脑海中时不时响起的好感增加的提示; 苏茕颇为愉悦地捻起一块糕点,放在口中细细的嚼。
空气中漫起一丝淡淡的甜味。
卫晟看着身边的绝美女子,嘴角不自觉地微微勾起,眼底带着一丝他自己都未察觉的宠溺。
但再怎么美好也掩盖不了两人立场不同的事实。这短暂的缓和只持续到了傍晚——
苏茕放下茶盏,朝窗外瞥了眼∶“皇上该去淑妃那了。”
淑妃也是苏家女; 名叫苏白芷。当初皇后入宫三年都无所出; 原主就听从朝中大臣的谏言,从族中挑了个最合适少女地送了过去; 那个少女就是如今的淑妃——苏白芷。
入宫的头一年; 苏白芷就不负众望地给卫晟生下了一个皇子。
卫晟大悦; 一出生就封其为太子。对苏白芷也越发宠爱,甚至大有弱水三千只取一瓢的架势。
而皇后杜晴的肚子; 却一直毫无动静。所以如今的后宫,几乎都是由淑妃在打理; 除了一个凤印,淑妃几乎和皇后没有任何区别,甚至威望比起皇后还犹有过之。倒是真正的皇后整日闭门不出,跟被废没什么两样。
卫晟点头应道∶“朕一会儿就去。”
苏茕不禁感叹一声卫晟的无情。
虽然卫晟与苏白芷看似情深刻骨; 但实际上两个人都清楚这只不过是表面工夫。可苏白芷还是爱上了卫晟; 但可惜她姓苏,还是太后苏氏送过去的人。所以卫晟永远不可能对她有什么真心。
苏白芷也隐隐知道这一点,但还是固执地讨好着卫晟。
所谓自欺欺人,不外如是。
剧情中苏氏死时,她仍旧活得好好的,但拿脚趾头想都知道,被利用得一干二净的苏白芷也不会有什么好下场。
“对了,”苏茕搁下茶盏,缓步走到角落的一个柜子前,将其打开,从里面拿出了一件明黄『色』的朝服。
样式和卫晟身上那件一模一样。
“过来,试试看合不合适。”
这件朝服是原主早就做好的,只是一直没有送出手。
本来原主是打算在卫晟及冠时将它送出去,可惜,卫晟没有耐心等到那一天。
饶是原主再怎么天真,她也是一直知道卫晟对她肯定是心存芥蒂的,所以自卫晟登基后就一直没有多加亲近,甚至疏远了不少。直到卫晟故意接近后,才逐渐沉沦。
毕竟原主身边既没有亲人,也没有身份等同的能说话的挚友。加上朝堂中勾心斗角,后宫里也不太平。于是,温柔体贴的卫晟就理所当然地成了她唯一的感情寄托。
所谓上战伐谋,攻心为上。
卫晟深谙这一点。
但对于如今的卫晟来说,一切都还在萌芽阶段。
不论是手段,还是心『性』。
苏茕将朝服递过去,并示意他穿上。
卫晟顺从地换上那身朝服,弯着眉眼愉悦地说:“正合身,母后费心了。”
苏茕瞧过去,突然轻笑了两声,说∶“你啊,当真是还小,连衣服都穿不好。”说着,就走上前,伸手欲帮卫晟整理衣襟。
苏茕本就比卫晟矮了有小半个头,加上她又故意拉近两人的距离。
这就导致了苏茕几乎贴在了卫晟身上,气氛瞬间变得有些暧昧起来。
而苏茕还故作毫无察觉的样子,一边一本正经的替卫晟理好衣襟,一边手指却不经意地划过男人的脖颈。
卫晟只觉鼻间充斥着眼前女子身上的那股淡雅清幽的香味。他看着那张毫无瑕疵的精致面容,心如擂鼓。
有一瞬间,卫晟就想什么都不顾地,将这个比妖魅还撩人的尤物搂入怀中,在她那如同凝脂的肌肤上,留下独属于他的印记。
为何,这个人偏偏就是他的母后呢。
卫晟有些魔怔了。
效果不错。
苏茕心中十分欣慰,然后作死地说∶“好了,皇上快去淑妃那吧,莫让佳人等急了。”
“……”这一次,卫晟没有回应,沉默了片刻后就径直离开了,离开前还回头深深地看了她一眼。
苏茕咧嘴笑了笑。
这回好感度没降低,那应该就是稳定下来了。
虽然苏氏的这具皮囊比不上她自己的,但放在这个世界,也足以在某些方面无往不利了。
另一头,卫晟离开了后并没有按照苏茕说的,去苏白芷那儿,而是中途转道去了皇后所在的永安宫。
“皇上驾到——”
杜晴原本正坐在案桌前勾着画,听见声音的时候她还以为是自己听错了。
等到真的见卫晟来了,杜晴感动得几乎落泪。她盈盈一福身,声音温柔得几乎能掐出水来∶“臣妾见过皇上。”
卫晟温柔地将杜晴扶起∶“几日不见,晴儿怎么跟朕生分了。”
“皇上……”杜晴柔情款款地看着他,眼中似有千言万语。
对于杜晴,卫晟还是有着些情意在的。毕竟杜晴死心塌地地跟了他那么多年,被他故意冷落也没有怨言,尽心尽力地为他做事。
所以当他看到方才进门时,杜晴看见他后那难以置信的表情时,心底到底还是生了些感慨。
卫晟轻吻了下杜晴的额间,带着几分愧疚轻叹道∶“让晴儿受委屈了……”
“晴儿是心甘情愿的!”杜晴环住卫晟的腰,娇柔地靠在他的胸膛上,心中不甚满足,“只要皇上的心在臣妾这儿,臣妾就满足了……”
卫晟有些感动地搂住了杜晴,然而鼻间弥漫的熟悉的兰香,却让他不由想起了另一种极好闻的气味……
一种淡雅的,清幽的气味……
还有那嫩白的手指……
精致的纤纤玉颈……
以及,那双撩人心弦的眼。
感受到怀中人的心不在焉,杜晴有些疑『惑』地起头,小心翼翼地问∶“不知皇上可是在为年后的朝宴烦心?”
卫晟面不改『色』地点了点头∶“还是晴儿懂朕的心思。”
杜晴不知为何,心中偷偷舒了一口气∶“父亲……杜将军已经应下了,皇上无需担忧,此事定会顺利进行的。”
是了,这样的女子才是他需要的。
乖顺、聪慧、知进退,而且,死心塌地。
定下心神,卫晟才仔细思索起朝宴之事来。
朝宴之时,诸国都会遣使臣进京朝见。各国中,唯北疆有实力可与一战,所以他想趁此机会,予以重利,说服北疆的那位可汗出兵,助他击溃苏家那足有数千人的“威虎之师”,一举倾覆外戚势力。
若是事成,那离他大权在握之日也就不远了……
卫晟揽着杜晴坐在床上,凑近了在杜晴耳边说着温柔缱绻的情话,然而他的眼底除却野心,就再无其他。
“这是……?”
苏茕愣愣的看着宛瑜手中的,那一枝“清芬酝藉”的“雪清玉瘦”。
——菊花?
而且还是白菊?
“回小姐,听门房下人说……这是一个公子送来的……说是带给四小姐。”宛瑜神『色』有些古怪,“也不留下名讳,不知是谁竟然如此轻佻……”
“知道了,此事你莫要声张,”苏茕强忍着笑,挥手示意宛瑜退下,“至于这枝琼肌……你就尽快送到蓁儿那去吧。”
见宛瑜满脸不解地应了下来,苏茕脸上到底是多了几分笑意——
这摄政王也真是有意思,这送来一株白菊到底是明白了苏蓁的意思,还是没明白?
虽然苏茕觉得可能连南宫桀自己都不知道这究竟是何用意,不过她相信,以苏蓁的脑袋是肯定会想明白的。
入宫日子定在了半月后。
苏蓁越发着急起来,几乎每隔几日就会让风铃送一封信去摄政王府。
其中内容都和头一封信别无二致。一开始还只是苏蓁单方面地“『骚』扰”对方,两三次下来,那边也开始回信了。
苏茕就跟看杂谈似的,一边吃着水果点心,一边把两人的通信从头到尾仔仔细细地看了个遍。
时不时还能找出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