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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茕就跟看杂谈似的,一边吃着水果点心,一边把两人的通信从头到尾仔仔细细地看了个遍。
时不时还能找出几处文笔不当之处给自己寻个乐子,可不谓悠闲自在。
砰!
某间茶楼上的某个雅座又传出了久违的巨响。
苏茕看着这次在某人掌下平安无事的全新木桌,略有些遗憾地轻叹了一口气。
樊离额角不禁有些抽搐,他大概能猜出对面少女这样反应的原因——她这似乎是在……瞧不起他?
就在一盏茶前,这位苏家三小姐十分淡定地,像是在说今晚吃什么一样自然地跟他建议,让他主动请缨去驻守边关。
还特地说明了,是与羽国的接壤的那道关口。
第60章 被饲养的修真文男主(十一)()
防盗; 比例不足请等72小时,求全订给作者盒饭加个蛋 即使是闹起了不小的动静,每日的早朝也依旧是和原来一样——由苏茕坐在侧边的帘子后面听着朝臣议事,偶尔说的一言半句; 往往就决定了一件事的结果。
和原来不同的除了那个空『荡』『荡』的龙椅外; 也就只有苏茕的穿着了。
如今的苏茕总是穿着样式差不多的,一看就知道是带着某种特殊意义的明黄『色』朝袍,上面纹样也都是仿着某件特殊的朝服上; 请了数百绣女连夜赶了数日才赶出来的。
自卫晟称病以来,苏茕的所作所为无一不犯忌讳,然而朝中却没有一点反对之声。
如今; 除了不能坐上那张极具代表『性』的椅子外; 苏茕已经和真正的帝王没有什么区别了。
“臣,参见太后。”御书房中,一个眉眼平凡的男子毕恭毕敬地行了一个礼。
如今也只有薛彦昀会用这样的话来觐见了。
那些朝臣和宫中仆婢妃早就在卫晟失势后没几天就改了口,见到苏茕连连高呼“万岁”。
苏茕对此倒是不甚在意,毕竟事到如今薛彦昀就算还要反对,又或是在暗中做些小动作,她也有办法把他按到泥里; 让他永无翻身之日。
“不知薛相来此有何事?”她一边批阅着奏折; 一边头也不抬地问。
薛彦昀直挺挺地跪了下去后; 才不紧不慢地说∶“启禀太后; 皇上久病不愈; 臣十分忧心; 故臣昨日斗胆去永延殿探视,发现皇上如今顽疾已然大好——”
“薛相怕是看错了。”苏茕面不改『色』,轻描淡写地打断了薛彦昀的话。
虽然苏茕的语气十分平淡——就像是在讨论今天天气一样——但薛彦昀的心仍是不由地“咯噔”一下,顿时冒出了个不太好的猜测。
他脸『色』凝重地抬头看向苏茕。
“薛相怕是看错了,”苏茕重复道,“哀家今天早上刚去永延殿看过,皇上已经病入膏肓,『药』石无医了。”
“……”
薛彦昀沉默了很久。
苏茕也没有多作理会,自顾自地批阅着奏折。
最终薛彦昀还是败下了阵来。他微不可闻地叹了一口气后,就一言不发地离开了御书房。
这是苏茕最后一次和薛彦昀单独会面。
同年八月,中秋刚过没多久。
皇帝卫晟驾崩,太后苏茕迅速打点国丧事宜,同时整顿朝堂,雷厉风行。过程有条不紊,手段之巧妙令人惊叹。
三月后,国丧既过。太后苏茕即位,改国号为“卫”,上尊号“景贞圣元皇帝”。
女子为帝之事上虽有微弱的反对之声,但在苏茕的铁血手段下,很快就消停了下来。
而苏茕的暴戾之名,也渐渐在私下传开。
“滚!”深宫中的一处僻静院落里,一个貌似疯癫的男子狠狠地一脚踢开了摆在他面前的一个檀木食盒,里头的精致的菜肴一下子就全洒在了地上。
然而男子却看都没看一眼,只面容狰狞地指着带来这食盒的女子,大声怒吼道,“你!你这毒『妇』居然敢骗朕!滚!母后……苏茕怎么可能会辜负朕!”
一吼完,那男人又马上抱头蹲下,头埋在两膝间,嘴里念念有词,不知在说些什么。
杜晴怜悯地看着这个她仍旧深爱的人,终于还是转身离开了。
“晴儿走了。望夫君,多多保重……”
另一边,本以为能够很快离开这世界的苏茕,正皱着眉在脑中质问着系统——
苏茕∶好感都快满了,任务怎么还没显示已完成?
苏茕一愣,随即就反应过来。
苏茕∶难不成要还等到杜晴完全放下卫晟为止?
苏茕∶呵呵。
居然还要多等几年。
苏茕不悦地皱起眉。
三年后。
御花园中,苏茕正坐在湖心亭里,拿着本棋谱自己跟自己下着棋。身边只有一个宫女服侍,时不时将杯中茶水填满。
“太后。”
即使身后突然传来了声音,苏茕落子的手依旧很稳,就像是早就发现了对方一样。
“是皇上。”苏茕可有可无地纠正说,“说罢,又有何事?”
薛彦昀坐到苏茕对面,拿起黑子帮苏茕在棋盘上落下一子∶“杜氏……改嫁了。”
“哦,”苏茕冷淡地应了一声,神『色』凝重地盯着棋局,过了许久才轻描淡写地说,“回头朕就让人去永延殿处理后事。”
闻言,薛彦昀迟疑地问∶“太后是怎么知道的……?”
苏茕终于抬起头,看着面前男子突然展颜一笑∶“不是薛相你说的么?杜晴改嫁,唯一的原因不就只可能是卫晟驾崩吗?”
看见那个自女子登基后就再未见过的明艳笑容,薛彦昀有一瞬间的晃神。
确实如苏茕所说,卫晟死了。
就在昨夜。
在经历了三年的疯癫和绝望的折磨后,他选择了自尽。
怕是卫晟死前,脑中想的都还是眼前这个女人。薛彦昀心想,然后抬手又落下了一子。
一柱香后。
“太后输了。”薛彦昀说。
“恩,明日朕会赢的。”苏茕对此十分淡定,毕竟这是她头一次研究凡人发明的这些小玩意儿。
“那臣就,明日再来。”薛彦昀没有把苏茕的话放在心上,只当这是苏茕输了后不甘心的挑衅。毕竟苏茕的这一局,输得实在惨烈,一看就是刚开始学没多久的水平。
于是他随口应承了一句后,就恭恭敬敬地告了辞。
“好,明日再来。”苏茕听着脑海中响起的任务完成的提示音,对着薛彦昀弯了弯眉眼,笑容中透着几分狡黠。
翌日。
女帝苏氏,薨。
曾经的大梁,如今的卫国,又一次迎来了持续整整三个月的国丧。
前皇族卫氏嫡子,遵循圣元皇帝遗诏,登基为帝,继承大统。其生母苏白芷为太后,执掌后宫。
同月,丞相薛彦昀乞骸骨。
由于新帝初掌朝政,一无建树二无经验,经验丰富又不恋权的薛彦昀就理所当然地成了他的依靠对象。所以当新帝看到薛彦昀的折子时,想也不想地就驳回了。
然而到了第二日,薛彦昀却没有上朝。
第三日,薛彦昀依旧没有上朝,且人也不在相府。
第四日,新帝终于反应过来薛彦昀已经逃离的事实。
新帝勃然大怒,遂下令查封相府,悬赏捉拿薛彦昀。
令人惊讶的是,薛彦昀逃离时,那相府中的万贯家财竟分文未取。
唯独后宫中的一个宫女在整理那位女帝遗物的时候,发现长乐宫中丢了一方棋盘。她疑『惑』地将这事情上报了内务府,但却如石沉大海。
那宫女等了两日没见有回应,也就把这事抛到脑后了。
毕竟只不过是,一方棋盘而已。
哪怕长公主替平南王府来换了八字、下了聘礼这种大事,都没让苏茕起半点兴趣,仿佛她不是当事人一样。
至于另一位正主——平南王那儿,苏茕除了在这月初的时候送了个口信过去后就再没管过,恐怕现在那位樊将军,正在满脑子都在猜想她会如何进行计划。
而苏蓁,近些日来没有苏茕的干预,除了某个烦人的家伙老是会和她玩什么“偶遇”外也是进行得十分顺利。
她一边和那个神神秘秘的王策筹谋着离开苏府,一边在暗地里试探着对方的身份。虽然没有确定,但也八|九不离十——那个王策,应该就是皇室之人。
再加上风铃的那句无心之言,苏蓁敢肯定,这个王策就是摄政王南宫桀!
虽然她不喜权势,甚至可以说是十分厌恶,但苏蓁觉得喜欢一个人是可以无视一些“缺陷”的,并且她也愿意去包容对方,更何况,“南宫桀”若真的爱她,肯定也是愿意为她放下权势的。
然而就在苏蓁满心都想着如何不动声『色』地拆穿“南宫桀”真实身份的时候,宫里却毫无征兆地下了一道圣旨——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兹有礼部尚书苏林昌四女苏,蓁聪慧贤淑、才德兼备,特赐封号淑妃,入住景华宫,择日完婚,钦此。”
宣读圣旨的太监不满地看着愣在原地“喜不自胜”的苏蓁:“姑娘,接旨吧?”
然而苏蓁还是没有反应,直到苏林昌拉了她一把,她才跪到了地上呆呆地接过了圣旨。
——怎么会这样?!
皇帝怎么会突然召她这么个貌丑又无才的女子进宫?而且还是妃位?!
苏蓁只觉背后一凉。
她怎么能接受这样的摆布!定是这苏家人卖女求荣!
这么想着,苏蓁看向苏林昌的眼神中就带上了凛冽的杀意。
既然他苏家无义,那就就休怪她无情了!
第61章 被饲养的修真文男主(十二)()
防盗; 比例不足请等72小时,求全订给作者盒饭加个蛋
“回王……皇上,民女不知……”她诚惶诚恐地跪伏了下去; 身体微微有些颤栗。
还没等苏茕继续解释; 突然一卷案牍就迎面飞了过来; 擦过着她的脸; 砸到了不远处的地上。
“皇上赎罪!皇上赎罪!”苏茕一下一下地用力磕着头; 脸上神情却逐渐变冷,似是蔓延了一层寒霜。
这样的卑躬屈膝还真是久违了。
虽是心有不悦; 但苏茕依旧表示十分淡定——她有的是时间来教这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家伙何为“尊重长辈”。
而端着皇帝架子的南宫桀此时也很烦躁,昨夜之事到现在他还历历在目——
“你是——蓁儿?”
看着眼前这张实在是连清秀都称不上的面容,南宫桀觉得真正的苏蓁或许是逃婚了。
苏蓁抬头看过去。
“怎么是你?!”
苏蓁一脸愕然地看着一身喜服的南宫桀——这不就是之前总是莫名其妙会遇到的那个烦人的家伙吗?!
南宫桀听着这丝毫不伪的声音和神态,再对上眼前这张与记忆中完全不符合的脸; 心中一阵复杂。
他抱着点希望又问了一句:“苏蓁?”
“你是皇帝?”苏蓁后退了几步; 警惕地看着对方; “王策呢?”
见苏蓁没有反驳的意思; 南宫桀只觉有种被欺骗了的愤怒; 以及一种绿云绕顶的憋屈感; “王策是谁?南宫策?”
“……”苏蓁并不想害了“王策”; 所以她只是沉默。
南宫桀烦躁地低声呵道:“是不是南宫策?”一说完; 他就发现这话实在说得有点像个怨『妇』一样,懊恼地踢了一脚旁边的椅子。
苏蓁听见这个陌生的名字微微一愣。
见苏蓁脸上的疑『惑』不似作假,南宫桀心情稍缓。结果没想到对方突然开口问道:“你不是南宫策?”
南宫策是皇帝的名讳,这一点,苏蓁还是知道的。
“朕当然不是南宫策那个废物。”南宫桀扬了扬眉。
苏蓁只觉心沉到了谷底。她突然冒出了个可怕的猜想——
“南宫——桀?”苏蓁犹豫地说出了这三个字。
“哼。”虽是没有明说,但也没什么区别。
如此一言,苏蓁哪还会不清楚她是认错了人——自始至终都认错了人!
南宫桀看着苏蓁一阵青一阵白的脸『色』,脸『色』渐渐沉了下来。他本想先离开,让苏蓁好好看清楚她现在的处境。哪知道,他刚想起身的时候,就听见了苏蓁不带丝毫畏惧的话:“只要能放我离开,条件你尽管提。”
南宫桀顿时诧异地看向苏蓁,似乎不相信刚刚的话是从她口中说出来的。
“呵呵呵呵……”他气极反笑,“你想离开?”
说完,也不管苏蓁会怎么回答——他也不愿意知道——就摔门而去。
所以最终南宫桀都没问出来那个“王策”到底是谁。
或许,他其实心里清楚,只是不愿意承认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