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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越走了。
周肃将那五百块钱塞进皮夹,看了一眼车内烂醉如泥的郑姗,他附身进去,拍拍她的脸,叫她的名字,没有反应,只皱了皱眉。
周肃将她的手袋挂在她的脖子上,然后把她从车里弄出来,打横抱起,上了楼。
这人不知道喝了多少,一身酒气,臭的要命。
她看着挺瘦,抱起来也不见得轻。也是,他从来也没有这样抱过她,即便是结婚那天,她也是自己走进来的,不可否认在这之前,郑姗是个非常让人省心省事儿的老婆。
而她的存在感,也近乎于零。
他将她丢在床上,郑姗呜咽了一声,翻了个身,又不再动弹。
他去卫生间拧了块『毛』巾,给她擦了擦脸,顺带帮她换了身上的衣服。家里的衣服,她全部都收拾了,箱子还在车上,时间不早,周肃也没那个心情特意下去拿,就给她套了件衬衫。
郑姗也不是喝的无知无觉,他不停摆弄她,吵的她睡不安稳,次数多了,她便会反抗,并且快准狠,他一伸手,她就抓住他的手臂,张口就咬。这一口咬下去,直接给周肃手腕上扣了个表。
那两颗虎牙,看着尖锐,咬着也疼。
周肃想骂人,可看她那样子,骂了也是无济于事。
……
夜半,郑姗被『尿』憋醒,爬下床急匆匆去厕所,走到半路,不知被什么东西绊了一下,一头栽在了地上,同时发出了两个声音,男女混合。
郑姗刚刚酒醒,脑子还昏昏沉沉,房间里开着个小夜灯,由此不会太暗,她转过头,便看到周肃坐在地上,明显一副被吵醒的样子。她『揉』着额头,不由抱怨,“你干嘛睡在地上?”
“床上也没地儿给我躺。”
郑姗这会没工夫跟他再多谈论这件事,急急忙忙爬起来就进了卫生间。
只一会的功夫,郑姗急匆匆从卫生间出来,拉开衣柜,翻来覆去找了半天,找不到自己的衣服,她心气起来,骂道:“你特么把我衣服弄哪儿去了?怎么柜子里全是你的衣服?!”
她身上只穿了他的衬衣,两条腿『露』在外面,笔直修长。
衬衣的边缘沾染了一点血迹,床上也有一点。
周肃的目光从她的腿上收回,“你的皮箱还在车子后备箱里放着,你穿我的也可以。”
郑姗手上动作一滞,后知后觉想起了今天发生的一切。
她喝多了,脑子里最后的记忆,只有沈越的脸,前面后面全忘了。
这时,她眼尖的发现柜子一角,还有一条漏网之鱼,混杂在周肃的内裤里,她迅速拿过,就进了卫生间换裤子,顺便洗了个澡。
再出来的时候,天已经蒙蒙亮,她裹着浴巾,想再找找看有没有留下来的衣服,悲惨的发现,一件都没有。收拾的还真是干净。
周肃坐在旁边,提议道:“你可以先穿我的,我并不介意。”
郑姗没动,想了想,关上衣柜,“我下去拿。”
“至于吗?”
“我怕弄脏你的衣服,你睡吧,我下去拿。”
说完,她就往房门外走。
第18章()
郑姗换上衣服,看到床单上染了点血迹,就从柜子里拿出了新的床单被套,准备换掉。
如此一番折腾,等郑姗坐下的时候,太阳都冒出了头,一看时间,该吃早饭了。
她的肚子早就开始饿了,宿醉让她的肠胃感到不适,她已经很久没有这样喝过酒了。
周肃给她拿箱子回来,就一直在客厅,一声没出,由着郑姗来来回回的折腾,她眼里就没他这个人。
郑姗从洗衣房出来,见着他直挺挺坐在客厅,给吓了一跳。
“你一大早坐在这里干嘛?”郑姗抱怨,她是真的没有注意到他,全副心思都在被单上,洗衣服洗的认真又专注。
她去厨房翻了翻冰箱,拿了两块巧克力,先垫垫肚子。
回到客厅,周肃依旧坐在那里,跟老僧入定似得,就一双眼睛时不时的看她一眼。
郑姗想,既然他不睡,那就好好谈谈昨天的事儿。她拿了抱枕,坐进了单人沙发,一边吃着巧克力,一边说:“你昨天怎么回事儿?你怎么能半道上掉链子?搞得我里外不是人。”
“就为这个,你昨天就借酒消愁去了?”他们两个各坐一边,中间隔着个茶几,谈判的架势十足。
“抽刀断水水更流,举杯消愁愁更愁。”她一只手撑着下巴,哀怨的念着诗,“你这种人不会明白的。”
“我哪种人?难道我们不是一个物种的?”
“确实不是一个物种的,你是鲜花我是牛粪,你说咱们是一个物种不?”
周肃严重怀疑她是不是酒还没醒。
郑姗自顾自的说:“过种族□□,容易生出异类,所以要赶紧撤离,免除后患。你说一头猪跟一颗大白菜能拱出什么好货?”
周肃皱起眉头,他们很少交流,即便交流,也是像辩论赛那样,有主题的交流,然后各自论述观点。
周肃没见过郑姗说这样不着调的话。
郑姗与他对视,知道他们之间有沟,以前不过是她配合他,如今不愿意配合,结果这话就聊不下去了。
她叹了口气,说:“还是离婚吧,不是一个脑回路,没法聊天。”
“你觉得我们之间有什么事儿非要闹到离婚的地步?”周肃将主题拉回来。
“『性』格不合。”她想了想,慎重其事的说,“你是个好人,我不想耽误你。”
“嗬,这是给我发好人卡?”
“你的工作『性』质我不喜欢,我不喜欢我的老公成天跑出去抱小姐,我全家还特别支持,而我还不能反抗不能生气,我更不喜欢的是一年三百六十五年,我大概只能和我老公见一个月,这活寡我守不住,白瞎了我这如狼似虎的年纪。”
郑姗盘腿而坐,“我后悔我青春时期没找个男朋友,一直拖到三十岁连恋爱是什么感觉都不知道,就直接结了婚。结完婚之后,连云雨之欢都享受不到,难不成我还要等到四十岁,不,是等到你退休之后,再来享受?”
周肃嗤笑,“你可以跟在我身边,我从来不排斥。”
“我排斥。”郑姗吃掉第二块巧克力,又甜又腻,为了保持身材,她已经很久没有吃巧克力了,“跟着你的前提条件是放弃我现在的工作,一个女人没有工作,就没有社会地位。人生很长,变故很多,我赌不起。”
“你是怕我出轨,然后抛弃你?”
“不,我是怕你突然暴毙。”
周肃眯了眼,搞不懂这女人的脑回路。
郑姗分析,“像你这种整日里离不开应酬喝酒的男人,身体素质一定不怎么好,现在这个社会心梗的人不分年龄。一个家庭主『妇』,重心是老公和孩子,我们没有孩子,那我的重心就是你,你如果死了,等于我的靠山倒塌,那么我的一辈子也就完了。”
周肃『揉』了『揉』额头,“我每天都锻炼,也控制饮食,暴毙这种事情落不到我头上。”
说了那么多,郑姗突然察觉到一个问题,“周肃,你难道不想跟我离婚?”
“我什么时候说过想要跟你离婚?”
郑姗愣了愣,她以为离婚这件事,一定是他乐见其成的。
窗外响起鸟叫声,郑姗抬头,就看到偌大的落地窗,一只小鸟飞过,阳光投过落地窗洒进来,屋内渐渐变得明亮。她混沌了一刻的心,也跟着渐渐亮堂。
“我们还是不要互相耽误了。”她说完,起身,进了房间,弄好箱子,拉着行李箱出来,“我爸妈那边我会负责搞定,他们要是找你,你不见就是。我走了。”
一个心意已决的女人,挽留也是无用,周肃没有说话。她既然想的这样明白确定,多说也没什么意思。
郑姗刚出了楼道,迎面就碰上了方清华女士,她急匆匆赶来,见着她拖着箱子,先是一顿,然后快步过来,一下握住她拉着皮箱的手,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你要胡闹到什么时候?!”
“妈,我是认真的。”
“认真?那你的意思是当初结婚不是认真的了?郑姗,你真是拿你自己的人生开玩笑!离婚说出好听是不是?你是想成为亲戚里的笑话,是不是?”方清华压低声音,一只手紧紧握成拳,仿佛下一秒,就要冲着她砸过去。
“结婚我也是认真的,离婚我同样认真。不合适就是不合适,我要是继续下去,才是拿我自己的人生开玩笑。妈,我已经听了你们一次了,以后我自己的事儿我自己决定。你们就安安心心养老吧。”
郑姗扯了一下皮箱,不想跟老太太在这里吵闹。
可方清华不依,“到底为什么?!周肃这样的男人,你以后找得到第二个吗?”
“找不到,我也不想找。”
“是不是周肃外面有人了?”方清华猜测。
“没有。”郑姗否认,想了想,说:“是我,是我看上别人了,我要追求真爱去了。”
郑姗的话还没说完,老太太一下挥起手袋,砸在了她的脑袋上,“你说!你再说!”
老太太下手一下比一下重,郑姗起先没躲,实在挨不住,就躲,躲不过就只好反抗,扣住老太太的手,“妈,你够了!这里的门卫可认识我!”
“你还要脸皮呀?你说出这话,你还要脸呀!我说怎么好好的日子不过非要闹,原来问题真是出在你的身上!郑姗,我今个话就撂在这里,你要是敢离婚,咱们就断绝母女关系!”老太太是认真的,非常认真。
她气的心绞痛,撂下这句话,就捂着胸口走了。
郑姗赶紧跟上,说:“妈,我跟周肃真不合适,我不能因为他条件好有钱,我就非要巴着他不放!”
方清华冷着脸,不鸟她,步子加快。
“妈,你就不能为我的幸福着想?”
方清华听到这句话,倏地停下脚步,狠狠瞪她。
然而,她还是没说话,就瞪了这么一眼,突然又转身往回走。
郑姗反应不过来,只跟过去,“妈,你干嘛?”
“是,我该为了你的幸福着想,我给周肃赔礼道歉去,让他原谅你。”
“妈!”郑姗拉住她。
“你说,你除了这个脑袋,有没有做其他对不起周肃的事儿?”方清华的意思明显。
“没有。”
方清华稍稍松了口气,继续往回走,将要走进楼道。
郑姗一下拦在她的前面,“妈,你不能因为郑骞的前途,而牺牲我的幸福啊!我又不是工具!这婚我肯定离!而且非离不可!”
此话一出,方清华气的整个人开始发抖,指着她鼻子的手,抖了三抖,一句话没出,整个人突然倒了下去。
郑姗吓一跳,立刻将人抱住,放平,然后给120打电话。
她面上冷静,心里却害怕。方清华平时看着身体不错,但她平时吃多少『药』,郑姗心里有数。她不敢与他们硬碰硬,这是第一次,可怎么也想不到,就一次,还能把人气背过去。
她蹲在方清华身边等救护车的时候,给周肃打了个电话,他很快就下楼。
见到如此情景,过来第一句话是,“放心,不会有事。”
当时,郑姗也觉得不会有事,可事实证明,她想的太美。老太太心脏出了『毛』病,需要搭桥。
郑骞一来就质问,当时病房里就郑姗一个人,方清华还睡着没醒。
“肯定是你非要跟姐夫离婚,把妈给气的,昨天你走之后,老妈就一直不舒服脸『色』惨白的。怎么现在长大了,轮到你不懂事儿了!现在好了,老太太倒下了,这手术费肯定不少,你也真是能瞎折腾!好端端的,闹什么离婚。姐夫没嫌弃你,你都该偷着乐,还整那么多事儿。”
郑姗一个眼风扫过去,恨不得当即给他一巴掌。
“你瞪我干嘛?你瞪我我也要说,妈就是给你气的。”
郑姗眯了眼睛,冷哼一声,“我还没找你要钱,你这会就开始叫嚣了?”
“什……什么意思啊你!”
“爸妈的养老钱不能动。手术费,我们一人一半,别想赖。”
郑骞摇摇头,啧啧有声,说:“真是想不到姐你是这种人。”
“哪种人?”她抬了眼帘,冷冷看着他。
郑骞吞了口口水,最终也没把话说下去。
周肃陪着郑清明办了入院手续,又去医生那里问了问具体情况,这才回到病房。正好,方清华转醒。
睁开眼第一个看到的就是周肃,嘴里念叨的也是他。
郑姗不说话,就坐在旁边瞧着。
方清华一眼也没看她,直接拉住周肃的手,说:“小肃,你不要跟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