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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做不到就一起想办法吧,总会有办法的。”
他点点头,“赤脚医生要晚上过来。”
“嗯。”她点点头,然后低头去翻看他买的东西。
有一大包糖,还有桂圆干荔枝什么的,还有一套红『色』的衣服。
郑姗拿出来看了一眼,是一件旗袍。
沈越把衣服抢了过来,说;“我就是做个样子。”
“那你真是破费了。”
第56章()
郑姗把一部分东西放到楼上,里面还卷着一套质量不怎么样的西装衬衫。
她把衣服拿出来挂上; 上面的吊牌还没剪掉; 她看了一下; 这两套衣服加起来,五百多快。
她把衣服理了理; 然后把吊牌放在了里面; 这就下了楼。
准备吃晚饭了。
沈母是满嘴的怨言,家里多出来三张嘴; 开销也大; 虽然之前许希文给了她一笔钱,但她也不甘心让这三个人在家里白吃白喝白住。
几个人坐下吃饭。
许希文吃不惯这种菜,吃了两口; 就不由抱怨,“这什么啊,好难吃。”
郑姗看了她一眼; 没说话。
沈母嘁了一声; 说:“白吃还那么多话,给你吃就不错了。”
许希文说:“我之前给你五千块钱; 你是不是当不存在啊?就不能去买点好吃的?”
沈母一顿; 然后哼了一声,开始小声嘀咕,“那五千块钱是你让我把郑姗关起来的酬劳; 我应该得了; 又不是什么伙食费。”
沈越听的清楚; 不由皱了下眉,“老娘,你说什么?”他用方言说话。
郑姗听到那语气不由抬眼,看了看他。
沈母的眼神飘忽了一下,说:“你干什么呀,我那是应得的钱。”
“拿出来。”沈越放下了筷子,板起了脸。
“拿出来干什么?你结婚还要用钱了,你哥也要用钱,小囡上学也要用钱。再说,这钱是她自愿给我的,我干嘛要还回去?”进了沈母口袋的钱,再想拿出来,那是不可能的。
“我有钱给你,这种钱不能要,做人总要有点底线。”
“什么呀……”
沈母的话还没说出来,沈越就重重的拍了一下桌子,口吻恶劣,“你拿出来!”
沈越很少发火,但发起火来,就很凶。
连沈母都有点害怕,她咬着筷子,愤愤的看了许希文一眼,起身去了沈滔的房间,将那五千块钱拿了过来,啪的一下拍在了桌面上,“呐!”
郑姗瞧了一眼那钱,又看了看许希文,笑了。
她问沈越,“沈越,村长的三儿子要娶老婆吗?”
许希文一顿,一眼瞪了过去。
“郑姗,你要干什么!”
郑姗将桌子上那五千块钱拿起来,递给沈越,说:“你明天把许希文送给村长三儿子,再贴着五千块钱,当嫁妆。”
许希文叫了起来,直接动了手。
她的手扫过去的时候,郑姗一把扣住,“干什么?想打我?”
“你这个贱人!你竟然要这样害我!”
“是吗?我这难道不是以牙还牙?你用这五千块钱把我倒贴给了沈越,那我就用这五千块钱把你倒贴给村长的三儿子,我觉得我对你算不错了,人家可是村长的儿子,跟别人不一样的哦,不管怎么说人家也是一村之长,也算个官啊。也就是说,你嫁给的是官二代,你还想怎么样?”
许希文另一只手也要过来,郑姗再次扣住,将她的两只手摁在桌子上。许希文急红了眼睛,“郑姗,你要是敢这么做,我就……”
“你就怎么?”
“我就跟你同归于尽!”
“好呀好呀,反正我们要一块留在这里啊,搭个伴嘛。”她眯着眼睛笑,一把甩开她的手,兀自拿起筷子继续吃饭。
许希文哭着走到周肃的面前,说:“周肃,你听见了,你亲耳听见了!你听到郑姗刚才说什么了吗?!”
周肃自然是不理她的,他已经吃了秤砣铁了心,就是不理她。
快吃完饭的时候,村里的赤脚医生过来给周肃检查伤势。
说是不算特别严重,骨头错位,身上疼的话,有可能是肋骨断了,他用土方法给他固定好,又开了几服『药』。
弄完,沈越给了钱,把人送出去,又仔细问了问。赤脚医生说最好还是要去外面的医院瞧一瞧,拍个片子什么的。
赤脚医生走远,沈越转身,就看到郑姗站在栅栏后面。
他说:“问题不大。”
她点点头,问:“你有想到怎么把他们弄出去吗?”
沈越没有说话,那表情在很明确的告诉他,他还没有想到好的办法。
他拿出烟,抽了起来。
郑姗也没继续问下去,在院子里坐了一会。
这一晚上,许希文都很焦虑,她一点也不怀疑郑姗会那么做。
如果换成是她,她也会这样做,以牙还牙,以眼还眼。她躺在地上,翻来覆去,怎么也睡不着。她一会哭,一会小声的骂人,终于她还是忍不住,坐了起来,伸手拽了拽周肃的衣袖,说:“周肃,你就真的这样纵容郑姗把我送给那什么村长的三儿子吗?”
周肃不说话。
许希文继续拽他的衣袖,眼泪簌簌往下落,“你真的不管吗?你真的不管我吗?”
这时,周肃睁开了眼睛,侧头看了她一眼。
这一眼,让许希文心里燃起了一丝希望,可下一秒他所做的事儿,又让她心里的那一丝希望彻底的熄灭。
他伸出手,扣住她的手腕,拽开了她的手,然后松开。
从头至尾,依旧一句话也不说。
许希文看着他,顿了几秒之后,就哭了起来,并哭出了声音,还有越哭越凶的趋势。
楼上,郑姗还没睡,隐隐约约就听到了哭声。她翻了个身子,闭着眼睛,继续尝试睡觉。
可那哭声似乎越来越大,她有点烦,原本就睡不着,再闹出这点声音,就更睡不着。
过了一会,那哭声没有停下来的意思,她蹭的一下坐了起来,“有完没完了,一天到晚哭哭哭,有什么好哭的!”
“你睡不着?”沈越双手枕着脑袋,睁开了眼睛,问。
“她哭那么大声,我怎么睡得着。”
“要不下去看看?”
“不打扰他们。”
沈越说:“许希文一直在周肃身边,他也休息不好,你看他今天的脸『色』比昨天还要难看。估计再这样下去,他原本没事儿,也要被许希文折腾的有事儿了。”
“他喜欢,心甘情愿的,你不用管。”
“你生他的气?”
郑姗推开了窗户,让月光塞进来。
“我生他气干什么?”
“你自己知道。”
郑姗回头看了他一眼,“你怎么还不睡觉?”
“你动来动去,我也睡不着。”
“那你睡,我不动了。”
静默了一会,沈越说:“你还是喜欢他的。”
郑姗猛地回头,沈越翻了个身,睡觉了。
郑姗没有睡意,看着外面明亮而又干净的月亮,耳边是许希文的哭声。
而另一边,江斯远找上了杨薇,正好杨薇因为联系不到许希文,给老赵打电话,了解到了情况。
两人立刻达成了共识,就一块出发去了云顶村。
到了那边之后,江斯远提议先联系好警察,一块上去比较保险,以防有个意外情况。杨薇觉得在理,到了县城他们就先去了派出所报案,说是有三个人失踪,怀疑是遭人禁锢。
警方这边派了三个人跟着他们过去。
江斯远表示不太满意,但没办法,人家坚持说够了,你也不能跟人家硬杠。
杠到最后,讨不到任何好处。
一行人就此出发。
……
郑姗一晚上没睡觉,一边剥豆子,一边打瞌睡。
许希文原本是在外面转的,转着转着就转悠到她的身边来,拿了个小椅子坐在她的身边,竟主动帮她一起剥『毛』豆。
郑姗看了她一眼,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
“不用你。”
“我会的。”她垂着眼帘,小声的说。
她昨天大概也是哭了一个晚上,眼睛肿的跟核桃似得,眼圈也很黑,整个人十分的憔悴,头发也『乱』蓬蓬的。现在她整个人,都很融入这个村子。
郑姗也不多说,她爱弄就让她弄去,她也好偷个懒。
沈母他们在张罗这晚上那顿饭,也就是她跟沈越的喜酒,沈越去小店买了两个彩带回来挂上,还在门上墙上贴了几个囍字。
周肃是躺不下去,咬着牙坐起来,瞧了一眼坐在门口的郑姗和许希文,又看了一眼踩在桌子上挂彩带的沈越,说:“你那么认真吗?”
彩带是那种最老旧的款式,但显得特别喜庆。
周肃看着就很碍眼了。
沈越说:“就算是做样子,也要做到位。”
“你做事儿倒是很认真。”
沈越没有回应。
豆子剥到一半的时候,许希文不知什么时候已经坐到郑姗的身边,两人挨的很近,她小声的说:“我知道错了。”
郑姗没有反应,好似没有听到一半。
许希文不由侧头看了她一眼,她的神情没有丝毫波动,目光依旧落在手里的豆子上。
许希文紧咬了下唇,又说了一遍,“郑姗,我知道我做错了,对不起。”
郑姗依旧没有反应,专注剥豆。
许希文忍不住,她都河阳低声下气了,“我在跟你说话呢,你没有听见吗?”
她用手肘撞了她一下,撞掉了她手里的豆子。
郑姗微微皱了下眉,侧目瞥了她一眼,“你说什么?”
“我说我错了,对不起!”
“噢。”她应了一声。
也不知道是个什么意思。
许希文还在等她的下文呢,可郑姗显然没有要说更多话的意思。
“你怎么不说话了?”许希文又戳了她一下,催道。
郑姗觉得好笑,扔掉了手里的豆子,侧头看她,反问:“你想让我说什么?”
许希文弄了一下自己的头发,抿了抿唇,说:“那你总该要说点你什么嘛。”
“我没什么要说的。”
“比如你原不原谅什么的,总要说吧?”
郑姗给她气笑了,“你说我就要原谅你了?”
“我是真心的。”许希文抬起头,用核桃眼对着她。
郑姗给了她两个呵呵。
第57章()
郑姗站在窗户边上贴囍; 周肃就坐在那里直勾勾看着她。
沈越把彩带挂好就出去了; 到门口; 正好就碰上要进来继续缠着郑姗的许希文; 他叫了她一声。
许希文对着他翻了个白眼; 不想理他。
沈越二话不说,直接把她给拉了出去,叫她去学校接小囡回来。
许希文不肯去,沈越就吓她; “你要不去也可以; 一会我收拾收拾,带着你去村长家。”
许希文狠狠瞪了他一眼,然后哼了一声,噘着嘴说:“那我不知道学校在哪里; 你让我怎么接啊?”
“不远,我给你说,你就知道。”
然后沈越就拉着她去外头给她指路。
如此,屋内就只剩下郑姗和周肃两个人。
周肃看着她; 用脚踢了一下旁边的椅子,发出了一丝动静,然后咳嗽了一声; 说:“郑姗。”
郑姗应了一声; 没有回头看他。
周肃说:“等我稍微好一会; 我去跟那个村长说。”
“说什么?把许希文抵押给他们?”
“你别说气话。”
“什么气话; 我很认真的。”郑姗哼哼了两声; “你舍不得哦。”
“这不是我舍不舍得的问题,就算我认识这个人,我也不会用牺牲别人的方式,我相信你也肯定不会赞同我这样做。”
郑姗把囍字贴好,然后去厨房拿了水壶,把杯子洗了一下。
倒上热水,放在桌子上,等着稍微凉一点再喝。
她拿出椅子坐了下来,“你要怎么跟村长说?”
“他们无非是怕我们出去搞事情,破坏了他们这边的某种平衡,我可以给他保证,并给他一些好处。”
郑姗问:“你觉得他们会要你的好处吗?或者换句话说,他们会愿意相信你吗?”
“他们也没有胆量真的把我们禁锢在这里,我们来的时候,外面也有人知道,我们失踪时间一长,就会有人找过来。他们想藏也藏不了。再者,我也不是没名没姓的人,他们敢关着我,到时候有人上来,他们也得有这个本事,把他们打发走。”
郑姗看着他,『摸』了『摸』水杯,稍微凉了些,然后拿起来喝了一小口,说:“那你怎么不早说?”
“那天我着急你的事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