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发出了两个声音,男女混合。
郑姗刚刚酒醒,脑子还昏昏沉沉,房间里开着个小夜灯,由此不会太暗,她转过头,便看到周肃坐在地上,明显一副被吵醒的样子。她『揉』着额头,不由抱怨,“你干嘛睡在地上?”
“床上也没地儿给我躺。”
郑姗这会没工夫跟他再多谈论这件事,急急忙忙爬起来就进了卫生间。
只一会的功夫,郑姗急匆匆从卫生间出来,拉开衣柜,翻来覆去找了半天,找不到自己的衣服,她心气起来,骂道:“你特么把我衣服弄哪儿去了?怎么柜子里全是你的衣服?!”
她身上只穿了他的衬衣,两条腿『露』在外面,笔直修长。
衬衣的边缘沾染了一点血迹,床上也有一点。
周肃的目光从她的腿上收回,“你的皮箱还在车子后备箱里放着,你穿我的也可以。”
郑姗手上动作一滞,后知后觉想起了今天发生的一切。
她喝多了,脑子里最后的记忆,只有沈越的脸,前面后面全忘了。
这时,她眼尖的发现柜子一角,还有一条漏网之鱼,混杂在周肃的内裤里,她迅速拿过,就进了卫生间换裤子,顺便洗了个澡。
再出来的时候,天已经蒙蒙亮,她裹着浴巾,想再找找看有没有留下来的衣服,悲惨的发现,一件都没有。收拾的还真是干净。
周肃坐在旁边,提议道:“你可以先穿我的,我并不介意。”
郑姗没动,想了想,关上衣柜,“我下去拿。”
“至于吗?”
“我怕弄脏你的衣服,你睡吧,我下去拿。”
说完,她就往房门外走。
周肃起身,叫住她,“你在这里等着,我去。”
周一一早,郑姗就上班去了,先去报社打卡,然后跟企业老总通了个电话,约定好时间,便驱车过去。
路上,接到周肃电话。
声音听起来『迷』『迷』糊糊的,许是刚醒。
他说:“中午一起吃饭,我下午一点的飞机走。”
昨晚睡下的时候,她顺嘴问了一句,他今天什么时候走,昨个也没有提吃饭的事儿,她也就没有提前做准备。刚才跟企业老板通电话的时候,邀请她吃午餐,她还一嘴应下了。
可周肃都这样主动打来电话,再者他回来的次数有限,想了想,还是推了老板,跟他一块吃饭。
她问:“一会我来接你还是怎么?”
“还是老地方,我自己过去,你下班过来就行。”
“好。”
c企业,在x市也是小有名气,据说最近引进了新技术,想让他们x日报做个专栏,也就是打打广告,提提知名度什么的。郑姗到的时候,老板的秘书就在门口等着,等她停好车子,老板也就过来了。
他们带着她一个领域一个领域的介绍,厂子挺大,一个上午都没介绍完。
老板说:“小姗你要是不嫌弃,不如在我们员工食堂吃一餐?我们这儿的员工食堂,可不比外面的小餐厅差哦,要不要试试?”
正说着,老板秘书接完电话回来,与老板耳语了两句。
等他们说完,郑姗才适时讲话,“不了,我中午还有点事儿,等下午我再过来一趟,到时候您随便找个人领我瞧瞧就行。然后我拍几张照,差不多就可以了。”
“那成,你过来的时候给我打个电话。”
随后,她就跟秘书一块出去。
走到停车处的时候,一辆奔驰600开过来,秘书见着冲着那车招招手,示意往这边开。等停下,里面出来个男人,穿着灰『色』的工作衫,背后还印着平安汽修四个字。
郑姗觉得,缘分真的是个很奇妙的东西,她不知道自己跟周肃算不算是有缘分,在她觉得自己的桃花已经彻底枯萎的时候,这样一个黄金单身汉出现在她的相亲列表里,算是救了她一命。
而沈越,在她对爱情彻底没了妄想的时候,从天而降,让她知晓什么叫做真正的心动,却来的不是时候。
可这段孽缘似乎还不消停,她每次打消念头时,他就会在她眼前晃一晃,让她的心魔蠢蠢欲动,然后,彻底的破土而出
是的,她特么又想离婚了。
沈越将车钥匙递给秘书,说:“你检查一下,如果有问题,随时开回来。”
秘书叫他等一会,自行上车,在厂里兜了一圈回来。
“行,暂时没什么问题,要有问题会给你们老板打电话。”
沈越拿出了单据,秘书看了一眼,拿手机用支付宝把钱打给了他们老板。
“钱已经打给你们老板了,没事,你可以走了。”
沈越点了点头,这就走了。
从郑姗身边经过的时候,余光都没瞥一下,仿佛他们并不相识。
秘书见着她还在,有些诧异,“你还有事?”
“啊,没有,我这就走了。”郑姗望了一眼沈越的背影,匆匆上车。
车子经过他身边的时候,放慢速度,郑姗降下车窗,给他打了个招呼,“你说巧不巧?”
沈越不语,径直往前走。
“吃过饭了吗?”郑姗真是鬼『迷』了心窍,这热脸贴着冷屁股,却还如此坚持不懈,“这里很难打车的,你上车我送你。”
沈越走自己的路,出了厂子,就径直去了最近的公交车站。
郑姗见他站定不动,这才开车过去,停在他的跟前,直接下车,太阳很猛,照着她有些睁不开眼,她站在车边,与他面对而站,“你怎么那么不知好歹?我都不怕你吃了我,你还怕我吃了你呀?”
沈越还是不理她,侧着头,看着公交车过来的方向。
郑姗瞥了一眼公交车牌,这里根本没有直达平安汽修方向的公交车,他中间可能还得转个两三趟车,才能到。
郑姗没见过这么耿直的人,她不觉得自己的姿『色』差到让他连看都不想看一眼,只能说他是真爱他女朋友吧?或者说,是个很自律的男人。
“你放心,我还没那么没素质,要挖别人的墙角。上车,我送你过去。”
他依旧不语,也没有动。
郑姗的耐心都给耗尽了,可他越是如此,郑姗也就越是执拗。
“好。”她点头,兀自上车,把车子开到附近的停车位停好,拿了手袋和相机,锁好车子,就过去同他一块等车。
炎炎夏日,吹过来的风都是热的,郑姗是个极怕热的人,只站了一会,身上就开始流汗。连带着呼吸都开始发沉,车来车往,飞起尘埃。
郑姗觉得站在这里,纯粹就是吃尾气,口腔里都变得难受起来。
但她什么也没说,就跟他一块站着,等待着不知何时会过来的公交车。
渐渐的她的脸颊开始泛红,额头上全是汗,发丝都黏住了。
她皮肤不算特别白,但也不黑,今个过后,估计得黑一圈。
她今天穿的简单,短牛仔和雪纺的衬衫。第一次看到她的时候,沈越就觉得她的腿很直很长,而且白。
脚趾上还涂了红『色』的指甲油,显得肤『色』更白。
沈越余光瞥着,喉结微不可察的滚动了一下。
又过了一阵,他呼了口气,说:“你送我吧。”
郑姗诧异,但也松口气,眯着眼冲他笑,说了声好。
随后,两人一前一后走向车子。
上了车,郑姗第一时间打开空调,空调风吹在脸上,她感觉自己一下子活过来了,鬓角的汗水滚落下来,滴在白『色』的雪纺衬衫上。
沈越坐在后座。
车子驶入车流,经刚才那么一晒,郑姗只觉眼前发黑,而且肚子也有些饿了。她只开了一段路,就停下了。打了双跳,回头看他,说:“你开行吗?我头有一点晕。”
她那两坨红晕,到现在还未散去,可别是中暑了。
沈越如此一想,便也没有推拒,立刻下车,与她换了位置。
郑姗坐在副座,从后面拿了一瓶水,一口气喝了大半瓶,但还是觉得不解渴,肚子又咕噜噜的叫,饿了,整个人都难受。
她『舔』了『舔』唇,说:“我们能不能先找个地方吃饭?我没吃早餐,实在饿的难受……”
“你想吃什么?”
郑姗想了想,反问:“你想吃什么?”
沈越稍稍侧头,瞥了她一眼,“我来的时候就吃过了。”
“噢,那你随便看看,不管什么,能填饱肚子就行。”
沈越点了下头,专注开车。
不消片刻,车子驶入市区,他找了个停车容易的地方,扫了一圈之后,问:“兰州拉面吃不吃?”
“可以。”郑姗点头。
郑姗走到店里,发现沈越没有跟过来,他就站在车子附近的树荫底下,背对着这边,看着街上车来车往。郑姗本想去叫他,可想了想,还是作罢,先填饱肚子再说。
等面上来,周肃的电话也跟着过来。
见着他的名字,她这才恍然想起来,跟他约好了吃饭的,她心一慌,犹豫几秒,才接起电话。
“抱歉,我给忘了,在厂里吃员工餐。”
周肃说:“你没去正好,我也有点事儿过不去。那就这样吧,我先挂了。”
“好。”挂掉电话,郑姗暗暗舒了口气。
幸好他也没有过去。
她回头,往外看了一眼,沈越仍站在那里,背脊挺得笔直,那么热,他都不知道进来凉快凉快,真是傻透了。
这儿那么多人,难不成她还能将他扑倒不成?
迅速的吃完面,她买了一瓶冰镇矿泉水。
悄默声的过去,直接将矿泉水贴在了他的脸上。
沈越的反应极快,立刻避开,一副受惊的小样看着她。
郑姗忍俊不禁,笑的开心,将矿泉水递过去,说:“怕什么?怕我非礼你呀?我可不是这样随便的人。”
他皱眉,直接将车钥匙丢了过去,说:“我走了。”
“哎!”她一下拽住他的衣服,“走哪儿去呀?我还指着你送我回去呢,我头还晕,可能刚才晒的中暑了。你得负责到底啊。”
她一边说,一边又做出柔弱的样。
她这种长时间呆在空调底下的人,确实容易中暑。
沈越生了恻隐之心,脑子在犹豫,可行动上已经接过她手里的矿泉水和车钥匙。
路上,郑姗给企业老板打了个电话,说身体不适下午就不过去了,让他的秘书做了个详细的企业介绍,顺便弄几张照片给她就行。
郑姗坐在副座,一边跟沈越闲扯,一边给他指路。
从头到尾他都很安静的在开车,这里距离郑姗家小区不远,但郑姗故意指错路,兜了不小的圈子。
他也没说话,只是认真而专注的开车。
“你是哪儿人?”
他抿了一下唇,说:“乡下人。”
郑姗噗嗤一笑,“我也是乡下人,你乡下哪儿?说不定咱们还是老乡。”
“你不知道的。”
“你说说看呗,说不定我知道呢。”
他不说话了,过了一会,他问:“是不是前面那个景山小区?”
“嗯,是。”
这么快就到了吗?
车子进了小区,沈越见她一直看着自己,便提醒,“哪一栋?”
等郑姗回神,转头就看到周肃从自家楼道出来,手里提着简单的行李箱,跟着他一块出来的还有郑骞。
五个月后,郑姗独自一个人再次来到这里,进了山门,并上了香许了愿。
活了三十二年,郑姗终于有了主动勾引男人的想法,但她实在不会,心焦的每天掉大把的头发。
一日午觉,她突然想到了年里误打误撞遇上的这所狐仙庙,不多想,择了个日子,就独自一人上了山。
这庙里清冷的很,几乎没人,也就没有什么香火可言。里头,有一个上了年纪的庙祝,花白的胡子,眯着眼睛,老僧入定般的坐在那儿。
她来的时候没动,她要走了也没反应。
郑姗来这里是一时冲动,进了这里,上完香之后,又有点后悔。按照表姐说的,这不是什么正经女孩子该祭拜的仙。
而她心里的愿望,确实不怎么正经。
她就是想出轨。
她的心如同这三伏的天一样,燥热的很,那份春心难以压制。
……
原本郑姗打算就这么走了,可这事儿压的她心里难受的紧,急需要找个不相干的人倾诉一下,想来想去,最终,她还是坐在了庙祝的面前。
“老爷子,我有点事儿想跟您说说。”
老头子只略略抬了下眼皮,说:“我什么也不是,就是个管庙的,帮不了你什么。”
“没事儿,我不求您帮忙。”
随后,她就把自己的事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