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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从自己跟陈易最近的一段时间的接触看来,陈易虽然长相平平,不管是在原主接触的娱乐圈人还是自己现在接触的合作对象里面都不显眼,但周身气质不错,有文化内涵,这个年纪谈起娱乐圈来,却会说起老江湖才能看的出的道理。可见那个人跟他交往接触的时间多于以往的社会交往,那就是有血缘关系的人。
那个人应该是有一定文化素养,偏爱古代的风雅之物。现如今陈易虽然不来找自己,但一定会把自己会分茶作画告诉那个人。那个人如果通过陈易来找自己,自己就可以搭上关系,更有利在娱乐圈行走。
裴敏沉吟半刻,心道是不是现在所表现出来的还不足以让那位背后之人产生见她的兴趣,不然也不至于眼看自己的戏份快要杀青,后天就要离开,陈易还没有一点要邀请自己出去做客的意思?
“裴敏姐,你收拾好了吗?我可以进来了吗?”
裴敏离开沙发,打开屋门,“现在要走吗?”
“是啊!子兆哥说今天下午订了包间,让我们一起过去吃饭呢!吃完好像还要一起逛逛,说是去这里的那个文化街看看,帮裴敏姐挑挑乐器。”
裴敏心头一动。乐器,自己前些日子跟刘子兆提过,自己想买一种乐器学一下,陶冶情操。刘子兆闻言自然满口答应,就盼着裴敏能往好的地方走。
裴敏想学乐器,不是一时的兴趣。准确来说,是从她是侯府小姐那个时候,就有学乐器的想法。以前为了让自己手中的资本增加,让旁人更能仰望,那些个茶道,棋局都要学的像模像样,才能让众人觉得自己的确是配得起大家闺秀这个称号,的确是有资本母仪天下。
日子久了,连自己究竟喜欢做什么都不知道了。那天从千道斋回来,她想了很多。除了对自己的未来的谋算之外,她还想自在一把,把自己以往丢弃的爱好拾起来,好好学起来。
自己爱乐器,尤爱箜篌。以前想学箜篌的时候,被父亲斥责,说华夏之人不想着学自己的乐器,反爱西域乐器,还将自己偷偷攒钱买的箜篌焚烧了去。后来没有父母管教了,也没空学这些,每天都忙着与不怀好意的亲戚勾心斗角,学习更能拿出台面的东西。等到终于斗倒了他们,有了身份地位,又投身到前朝后宫,扶持新生的裴氏。等儿子坐上了后位,自己也老了,在没有精力把时间花费到学习这上面来。
现在自己还年轻,何不趁这个时候拾起往日的爱好?她的琴艺是得过大家指点的,勤奋练习后更是极为出众。箜篌虽多年不碰,但音理相同,想来上手并不难。
第17章()
从文化街回来之后,四个人坐上了车。刘美终于憋不住内心的喜悦激动,转头对后座的裴敏说道:“裴敏姐,你弹的真好!虽然我不知道你弹的是什么,也不懂古琴。但是听起来可有意境感了,我都能感受出来!小六子,你说是不是啊!”
“对啊,我们不懂乐器,但是好听跟难听还是能分出来的。”
“敏敏,我跟你讲,你最后走的那个动作简直帅了!我看那个季老板的神色变幻,真是笑死我了!不过···你什么时候学的这个古琴啊,我怎么都不知道?”刘子兆满脸带笑的问向坐在身旁的裴敏,却看见裴敏的眼眶红红。
刘子兆以为裴敏心情不好,就立即压低了声音,轻声问道:“你···你怎么了?眼眶都红了?是因为没买到中意的箜篌吗?你别难过啊~这···咱拍完明后天的戏就能回去了。回去我再陪你挑挑。”
裴敏叹了一口气,心里想着以前有人给原主微博评论,说集资出钱给裴敏双q充费。现如今自己也有了这个念头,想要给刘子兆时而在线时而不在线的双q充个值。自己看起来难道像是因为买不到乐器就难过之情溢于言表的人吗?
裴敏侧头看了看满脸关切的刘子兆本不想回话,内心又觉得那刘子兆的确是对自己一片赤诚,还是说了句:“风太大,我只一会儿不带墨镜,就被吹的眼红。”
刘子兆摸了摸头,又仔细看看裴敏的脸色,的确不像是要哭的样子,只是眼眶有点红。有点不好意思地说道:“关心则乱···关心则乱···”
正愁不知道怎么缓解自己的尴尬,一个电话打了进来。刘子兆接过电话,只听电话那头说道:“子兆啊~你在哪里呢?”
“我跟裴敏在文化街逛呢,刚要回去酒店。”
“文化街?没事去那里干嘛?我跟你打电话是要跟你说,裴敏的戏份有变。她现在在你身边吧?你赶快告诉她,让她今天晚上来棚里拍明天晚上的戏份。这样,等到明天下午她的戏份就结束了。”
“怎么回事,怎么突然改变了?”
“这个我也不太清楚,好像是因为上面有人过来看拍摄进度吧!反正,现在情况就是这样。你们尽快赶过来,晚上7点开拍。”
“好,那我知道了。我这就跟她说,我们会准时去的。”
刘子兆挂了电话,跟裴敏说了一下,却看见裴敏的脸上浮起一抹淡淡的笑容,心下纳闷,不由问道:“怎么了,进程突然改变,还笑?”
裴敏伸出纤长的手指摇了摇,回道:“戏份早日结束,不好吗?不过···我倒是希望是鱼儿上钩。希望如我所愿。”
“鱼儿上钩?什么有的没的。”刘子兆嘀咕了几句,想不出答案,也就作罢。从口袋里掏出手机,看起最近的工作日程安排来。
车在片场停了下来,一下车,刚才通知那位就迎来上来。
“你们回来的够早,我听子兆兄说你去文化街逛了,是要买什么东西吗?”
裴敏还没回话,刘子兆就抢先说道:“可别提了,敏敏想买把箜篌,逛了半天也没买到。”
“箜篌?裴敏你还会乐器?”
“略懂一点。”
“怎么说是略懂呢?今天你在凤箫吟露的那一手把我们都惊呆了呢!”
“今天晚上的戏份你都看了吧,就是何卿在小楼弹古琴那段。咱们就在室内拍,场景都已经搭好了。原本想着你做个样子,剪辑的时候给配上音乐。你要是会的话,倒是少了那个事。”
“嗯,我知道了。”
“我跟你说啊,今天发挥要好上加好。听李姐说今天有个重要人物来观摩,听闻是娱乐圈的前辈人物。你们今天进组没发现到大家的劲头都特别足啊!”
“哦!难怪呢!谢谢提醒,我这带着敏敏去化妆室。”
刘子兆看见化妆室里那位跟裴敏对过戏的徐宇也在里面,只穿了戏服,脸上的妆也是刚开始画的样子。心下暗道,看来是戏份都提前了,不单单是裴敏一个人。这才放心地跟裴敏交代了几句,自己去找剧务拿东西了。
徐宇看见裴敏进来,眉梢微微一动,开口对裴敏说道:“这次来的人是阿易的亲人。为人温和,但很讨厌演员不专业。”
裴敏听了这话看向徐宇,心下了然,于是微微一笑:“多谢了!”
徐宇笑道:“以前不认识你,对你有些误会。这次拍戏下来,才真正算是认识了你。”
“我应该开心你并没有说我跟传闻中一模一样。你跟陈易很熟?”
“阿易是我的高中同学,大学他去了美国,我留在国内。中间联系倒是没有断,这次他回国说要拍个剧,召集了几个老同学一起玩票大的。于是,我也来演个小角色,为老同学出把力。”
“怪不得拍你单人戏份的时候你们之间的默契那么足。”
徐宇呵呵一笑,露出大白牙:“这还夸上了我。我还没说你那个分茶作画可是让我当时实打实地惊到了。”
裴敏抿嘴一笑,并不回答。
等到两人化好妆出来,已经是六点半了。外面天色已经黑了,但是场地里的光还是足足的。
导演旁边的确多了一个人,今日安静极了,往日最活泼不过的打光师小赵现在居然一句话不吭,一副认真做事的模样在后面调着光源。
裴敏视力不错,只扫了一眼,就看清了那位来人的模样。样子估摸五六十岁,气质儒雅,带着一副眼镜,跟陈易三分相似。
刘子兆看见裴敏过来,急忙拉着她走到身边,对着耳朵细声说道:“好好表现啊!全力以赴,来的这位是陈怀博!影帝到了他那里,都要称一声晚辈。”
裴敏闻言,露出个明艳的笑容,刘子兆都被美了一下,心里想说的话也忘了大概。
不出她所料,那位背后的人是陈怀博,如今他来了。
戏马上就要开拍了,裴敏冲着刘子兆挤了挤眼,心情大好地朝镜头前走去。原以为自己估计错了,心里有挫败感。现在知道自己没错,猜得准准的,连动作都变得有点孩子气。
今天晚上要拍的戏份是何卿弹琴明志,向何父表示自己不输男儿,愿为父亲谋求这江山社稷。何父听了女儿这一番话,大受感概,将跟在自己身后的贴身侍卫—徐宇扮演的江迟派给何卿,让江迟从此保护何卿。
剧本从来都只是让演员了解大概情节的,至于到了片场怎么拍,哪天拍什么场景全看导演和制片的安排。那种演员一进组,对合作双方还不熟悉,就开始拍吻戏的情况多的是。这次拍摄时间改动,不算是什么。原主的记忆里面也有这样的情况,只不过这次多了一个陈怀博,在场的人都显得小心翼翼,生怕出错。
今天这个戏份是很重要的,双人对戏最怕出现那种你接不住我的戏,我找不准你的点这种情况。很多时候,有的人演技好是好,但是无法跟对戏的人融合在一起,看起来突兀,观众看起来觉得没有cp感,连带着对剧都评价低了下来。
刘子兆曾经跟她讲过娱乐圈里有位出了名的体验派女艺人,跟谁合作爱情片,就要跟谁谈个恋爱。剧拍完播出后,就立马分手。在业内虽然评价花心,玩弄感情,但还是有很多拍爱情片的导演喜欢用她,因为最后出来的效果好,够真实。
裴敏这次对戏的何父虽比不得周夏那样在业内有名望,但也是一位观众脸熟的老演员。前面几场对手戏过的也还算顺利,但这次戏里细节多,情绪多层。如果有一处拿捏不好,就影响了观众对后来剧情的猜测。而且这场戏如果播出来整体看的话,是《女官》电视剧中何父和何卿第一次对手戏。稍稍表现失误,连带着后面的对手戏也让观众不能抱有期待。所以,必须要整体和细节两手抓,不能抛下其中的任意一个。
“!一二号机准备,”陈易对裴敏做了一个手势,示意她摆好姿势,准备开拍。
裴敏身着月白色,头梳双平髻。看起来一副温婉可人的模样,细长的手指搭在了琴弦上,挑摘、抹打、剔劈,勾托之间,一曲牧犊子自叹命途多舛的《雉朝飞》硬生生奏出了无尽的豪情和生气。
陈易看向旁边的陈老爷子,只见他的坐姿已经从端坐转为向前倾去,神情认真,看着面前的摄影机显示的画面。心里暗喜,低声对他说道:“怎么样,我夸的没错吧!”
陈老爷子嗯了一声,缓缓说道:“指法不错,但还得看演技。”
“嘴硬,也不知道是谁见到我发的那个分茶就激动地要来现场见人!裴敏演技可绝对不像网上说的那样。”
陈易冲三号机打手势,示意何父入境。他虽然嘴上夸赞着裴敏,身子却也不由自主向前方探去,生怕裴敏这次跟何父对戏出了什么差错,自己在老爷子这里丢面儿,毕竟自己没少在父亲面前夸赞裴敏。
“卿儿”何父推门出场了。
“父亲”何卿停止弹奏,起身向父亲行了礼。
“早前你说你胸有大志,不愿成为深深庭院之人。为父还道你年纪尚轻,不懂这世间诸事的活法。现在看来倒是我小瞧了我的卿儿。卿儿琴技近日有所长进!这次,找为父过来有什么事情啊?”
“父亲,您先坐下再说。”
何父坐下之后,却看见何卿跪了下来,脖颈垂着,礼数庄重。“这是为何?”
第18章()
“徒善不足以为政,徒法不足以为行。卿儿虽为女儿身,仍愿为利刃,帮父亲得了这天下!”
何父放在桌子上的手微微一动,目光如剑,直直看向跪在地上的何卿,只见何卿高昂着头,腰杆笔直,嘴角那一抹笑尽显嚣张和霸气,半响才吐出一句:“乱说一气。起来吧,夜凉,也不怕伤了膝盖。”
何卿眉笑意消失,眉毛皱了起来,“父亲,你···”
何父站起身来,把女儿拉起来,自己来到窗前,支起窗户。只见下弦月挂在屋檐边上,月色暗淡,星光闪烁。
何卿面露不解,抬头看了看窗外,又看向父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