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易旭笑道:“那弟妹这是同意了?那我们这就去了,晚上一定早点回来。”说着还朝沈蓁蓁做了个揖,“多谢弟妹了。”
沈蓁蓁直臊得忙背过身,易旭嘻嘻笑了笑,拉着梁珩出去了,还听到梁珩对她说道:“沈小姐,那我去去就回,你晚上把门拴好。”
沈蓁蓁独自吃了晚饭,天刚黑不久,院门就被敲响了。
沈蓁蓁听着声音是易旭,打开门一看,果然是易旭扶着梁珩回来了。
易旭见沈蓁蓁皱眉,心下暗叫了一声糟,忙解释道:“弟妹,我们真的没劝梁兄喝多少酒,谁知梁珩酒量实在是差,堪堪几杯就醉了,又一直嚷着你一人在家他不放心,非要我送他回来,我就送他回来了。”
沈蓁点点头,没说什么。易旭将梁珩扶进房躺下了,就告辞了。
易旭走出巷子,街口上停着一辆马车,赶车的正是小厮刘言。
刘言见易旭出来,忙招呼道:“易公子来了。”
里面就走出一人来,正是刘致靖。
“送回去了?”
“嗯。”
“上来吧。”
易旭借着伸过来的手上的力,上了车去。
马车很快就消失在夜色中。
第五十四章()
沈蓁蓁打了盆水给梁珩擦脸。
梁珩脸色酡红;醉眸半掩。躺在床上;一动不动的任她擦着脸。
沈蓁蓁以为梁珩醉狠了;擦好脸后就想出去倒水;没成想梁珩突然伸手拉住了她的手腕。
沈蓁蓁转过身;就见梁珩半睁着眼望着她。
“醒了?”沈蓁蓁问了句。
梁珩却不说话;只是看着她。
沈蓁蓁抽了抽手;梁珩却握得紧紧的,纹丝不动。
沈蓁蓁想到上次梁珩醉酒时的场景来,梁珩似乎醉后;更真实些,不大理会那些世俗教条。
见梁珩不肯放,对喝醉的人也没有什么道理可讲;沈蓁蓁便在床沿坐了下来。
沈蓁蓁低头看着梁珩拉着她手腕的在灯下莹白如玉的手;伸手轻轻在他手背上摩挲着。
梁珩双眸在烛光下像是聚着流莹一般亮,突然出声道:“沈小姐;你何时回乡去呢;我想求得你家高堂同意;我想娶你。”
沈蓁蓁被梁珩突然的话惊了一下;抬眼就见梁珩正一瞬不眨的看着她;像在在等着她回答。
沈蓁蓁沉吟片刻,道:“等殿试后吧。这没两个月就要考试了。”
梁珩轻轻叹息了一声。
沈蓁蓁以为梁珩酒醒了;梁珩却又不开口了。
沈蓁蓁便继续道:“我前些日子送了一封家书回去,想必家里人已经收到了。但是。。。我没把和你的事写上去;当初我爹气得都不认我了。那门亲事是我自己求的;可我却自己又退了亲,我想,这次想让我爹娘同意,应该会很难吧。若是你殿试能中,也许爹娘他们会欢喜,若是不能中。。。”沈蓁蓁顿了顿,梁珩气息明显也停了停,只是沈蓁蓁没发现。
沈蓁蓁继续说道:“怕是你会被为难了。”
原本躺着的梁珩,突然伸手将沈蓁蓁拉下,沈蓁蓁正沉浸在自说自话里,没防备到梁珩会突然伸手拉她,一下就倒了下去,跌在梁珩胸口上,梁珩伸手紧紧地将她抱在怀里。
“沈小姐。。。”
梁珩一直想问沈蓁蓁上门时候带着他回乡,只是一直没找到合适的机会问,今晚借着酒意就问了出来。梁珩只喝了几杯薄酒,有些醉意,意识却很清醒。这会听沈小姐说殿试完就带他回乡,忍不住欢喜起来。
梁珩身上带着丝丝酒香,混着他自身的墨香,竟是十分好闻。
沈蓁蓁原本以为他醉了,这会见他口齿清晰,哪里像是醉了的样子。便想着趁着这次机会,好好说道。
“我是家中独女,爹娘兄嫂都很疼爱,只是我退亲可能伤透他们心了。他们都希望我能嫁个良人,可我。。。”
梁珩不待她说完,就打断她道:“我是你的良人。”
沈蓁蓁怔了怔,梁珩一直都是很含蓄害羞的,像这般直白的话确是很少说。
梁珩继续道:“你别担心,我会和伯父伯母说的,承诺我梁珩会疼你爱你一辈子,请他们把你嫁给我。”
沈蓁蓁虽然听得肉麻,心里还是止不住的感动,因为她知道,这些都是梁珩的肺腑之言。
两人再没人说话,只是心与心贴在一起,两人心跳声奇异地重合了。
因为殿试就在五月初,两人商量了一下,决定不回去了,先在京里等消息,也准备殿试。
刚好沈蓁蓁的酒楼也在装修准备了,沈蓁蓁便修书一封,让梁珩一起托人带回去了。
酒楼的装修完工还早,但是大师傅却不是好请的,沈蓁蓁便让梁珩写了招人的告示,贴在酒楼门口了。
上门应招的倒是有好几个,只是沈蓁蓁都不满意。
沈蓁蓁虽然着急,这事也是强求不了的,只好焦急等待着。
这天中午,陈山突然来找她。
沈蓁蓁开了门,陈山便道:“东家,店里来了个应招的女人。”
沈蓁蓁愣了一下,“女人吗?”
陈山点点头。
酒楼里掌厨的几乎都是男人,女人倒是不多见,沈蓁蓁自己就是女人,自然不会对女人有什么偏见,便道:“去看看。”
说着和房里的梁珩打了个招呼,便和陈山到了酒楼里。
刚进门,就见大堂里坐着个穿着一身粗布蓝布衫的女人,看着四十上下,脸色有些憔悴,却依然能看出年轻时候美貌的模样来。
见他们进来,女人站起身来,看着他们。
陈山介绍道:“这是我们东家。”
女人眼中明显有些吃惊,怕是没想到这个酒楼的主人,也是女人,还是年轻的姑娘。沈蓁蓁自打来京城后,便一直做着姑娘的打扮。
“东家好。”妇人行了个礼。
沈蓁蓁一进来就注意到这个女人,气质不像是普通的百姓,沉着内敛,像是富贵人家出来的。
这会见她行礼,也不是普通老百姓会做的,沈蓁蓁注意到她微微屈了屈膝,像是做到一半反应过来,又抬起腿。普通女人只怕是也不会来应招做掌厨。后来女人露了她做糕点和做菜的厨艺时,沈蓁蓁更确信了这女人是从富贵人家出来的。想必也是有故事的女人。
但是沈蓁蓁看中了她的厨艺,她有怎样的经历沈蓁蓁并不想管,便留了下来。每月五两银子。
女人叫兰娘,沈蓁蓁便称她兰姨。
几天后。
沈蓁蓁听到敲门声,打开门,就见如意带着黄梵两兄妹背着行李站在门外。
“小姐。”
“沈姐姐。”
门外几人齐声笑着叫她。
“这么快就到了?”沈蓁蓁看着三人,很是惊喜,又忙招呼梁珩出来拿行李。
黄梵连忙说不用,“沈姐姐,我拿进去就行了。”
沈蓁蓁招呼着几人进去,梁珩出来见几人来了,打了招呼就进厨房去给他们倒水。
“赵婶怎么没来?”沈蓁蓁问道。
如意道:“赵婶她不大愿意离开泉城,说有你照顾姑爷她能放心。”
沈蓁蓁点点头,倒是梁珩端着茶壶进来,听到如意叫他姑爷,有些脸红,心下又止不住欣喜。
“我娘从没出过泉城,离开泉城她不习惯呢。”梁珩道。
几人聊了半晌,倒是没有再收拾房间出来,这房子当时只租了两个月,到期后他们就搬到酒楼去了。
沈蓁蓁又去酒楼让大师傅们多做了几人的饭菜,如意她们就这样安顿了下来。
没几天,酒楼那边的装修也差不多了,定做的桌椅也做了出来,只是刚刷了清漆,还有些漆味,桌面上的清漆还软,不能触碰。
等酒楼装修完工时,已过去了大半个月,黄梵先搬进店里去了。
沈蓁蓁和梁珩商量了下,杏榜放榜后,若是梁珩中了,想必梁珩的事就多起来了,便就赶在杏榜之前,四月初六这天开张。
沈蓁蓁前世在京城呆的那两年没有多少帮助,还好有供货的商家一早就上门来约谈了,只是沈蓁蓁前世今生都没有做过生意,明显有些应付不过来,倒是黄梵表现得十分让人意外,沉着冷静地跟那些供货商周旋,压价。刚开始还有些生涩,后来就越来越老练,像是为商多年一般。
沈蓁蓁本来是想带着黄梵,让他学着做,后来变成黄梵带着她学了。多年后黄梵成为大齐三大皇商之一的时候,沈蓁蓁不由感叹,果然有的人天生就有别人不能企及的天赋的。
梁珩字写得极好,沈蓁蓁初见时,深深为之惊艳。清拔挺秀,骨力遒劲。像柳体,又比柳体多了几分细腻和清瘦,意韵悠长。
不过酒楼却是沈蓁蓁自己取的名字,想好之后,说给了梁珩,梁珩听了轻笑一声,却道:“很有意境。”
梁大解元都认同的名字,沈蓁蓁就拍下了板,让梁珩写了字模,送去木枋,让他们加工刻出来了。
提前好些天便贴出了四月初六这天开张的告示,四月初六开张这天,除了菱儿,其他人全都在酒楼里帮忙了。
沈蓁蓁本来还担心开张会冷清,没成想客人还很多,都有些忙不过来。
易旭一早就梁珩说了今天开张,也一早就过来了,和梁珩一起站在柜台后面结账。黄梵便临时充当了跑堂,招呼起客人来。
齐湑最近有点心烦,他的好兄弟有了新欢,大半个月没来找过他了,就连他上门都堵不住他,一早就没影了。只好无聊的独自在京城里闲逛。
这天他逛到了西市,老远就见似乎有家酒楼新开张,人流进进出出的还挺热闹。这种酒楼开张,京里每月没有十家也有八家,这酒楼看着也小,实在勾不起他的兴致来,正欲过去,就瞧见了酒楼牌匾上‘饮一杯无’四字。
像是出自大家之手的字体齐湑倒不是很关注,这酒楼名字就怪有意思了。齐湑不禁抬起脚,跟着人走了进去。
进去之后,酒楼们的装潢也比较别致,酒楼四面摆了屏风,上面或雕或画了一些花鸟图案。店内四处刷了清漆,却没有漆味。看着整体很是雅致,想来酒楼的东家是个文人。
齐湑这么一想,兴致就下去了,但进都进来了,齐湑也懒得再换下家了。正好店里的伙计迎了上来,齐湑便问道:“有没有雅间?”
刚好一间雅间的客人刚走,陈山便将齐湑引到了雅间里。
齐湑随意点了几个菜,陈山给他倒了茶就下去了。
没等多一会,便有人端着菜上来了。
齐湑见那人只是将菜摆上就欲走,不禁皱了皱眉。
“呔!你这伙计,你上菜不说菜名,我如何知道哪道是哪道?”
沈蓁蓁只好又转过身来,“客官,真是对不住,是我疏忽了。”
齐湑听着这伙计声音听着嫩得跟个姑娘似的,不禁抬眼看过去。看着这伙计十分面熟,等想起来在哪见过后,不禁轻笑了一声。
第五十五章()
齐湑想起上次见她的时候;是在泉城。那次那个江南瘦马还跟着他。齐湑已经忘了那个姑娘的名字。
上次她明明做着妇人打扮;齐湑记得很清楚。当时他觉得这女子挺有意思的;但见她是妇人打扮;便歇了心思。没成想却在这里碰到了她;还女扮男装;做了酒楼里的伙计。
人生真是何处不相逢啊;齐湑难得在心里酸了一句文。
沈蓁蓁是见今天酒楼客人多,有些忙不过来,加之她可是东家;自然要出一份力,便换上了店小二的衣裳,帮忙上上菜。
梁珩本来怕她累着;又见她兴致盎然;不忍阻拦她,便由着她去了。
沈蓁蓁倒是没有认出齐湑来;只道是平常客人;这会子见这个模样俊逸的男客盯着她;露出意味不明的笑;心里突了突;又想到这是自己的酒楼,怕个什么劲?便直视了回去;也冲他笑了笑。
齐湑心下哟呵一声,这小娘子胆还挺大嘛。只怕是没认出他来。
齐湑也不道破她;便道:“那就劳烦小哥唱唱菜名吧。”认出这是上回的小娘子后;齐湑不自觉说话也客气了几分。齐湑对女人向来温柔。
沈蓁蓁面不改色的将几道菜的菜名说了一遍,齐湑点点头不说话。
沈蓁蓁正欲离开,就听齐湑又道:“你们这酒楼可是叫饮一杯无,那敢问贵店有何美酒?”
沈蓁蓁又抬眼道,“小店有秋露白,屠苏,竹叶青。”
齐湑嗤笑一声,“还以为你们打着这么招摇的招牌有什么好酒呢,原来也不过是些平常之物。”
沈蓁蓁陪着笑,“真是对不住,客官,小店只有这些酒呢。”
齐湑又道:“秋露白倒是有点意思,是采悬崖上草木的秋露酿造的吗?”
沈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