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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生撩人-第3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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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齐湑又道:“秋露白倒是有点意思,是采悬崖上草木的秋露酿造的吗?”

    沈蓁蓁笑容僵了僵,就听齐湑又道:“这样倒有些意思,那就。。。”

    齐湑话还没说完,沈蓁蓁连忙打断他,“真是对不住,客官,小店秋露白不过坊间普通酒肆酿造的,并非客官所说的秋露白。”

    齐湑是喝惯了名酒的,这会子听沈蓁蓁这么一说,不禁兴致大减。但看着沈蓁蓁脸上的僵笑,齐湑想起自己对女人要温柔的原则来,便道:“那就来壶屠苏吧。”

    沈蓁蓁应下便下楼去取了一壶屠苏酒来,给齐湑倒了一杯。

    齐湑盯着她葱白纤细的玉指,轻轻捻起酒壶,乳白色的屠苏便倾泻下来。齐湑又抬起头,沈蓁蓁的侧颜正对着他。

    他齐湑在女人海中,可谓是过尽千帆。眼前这女子在他见过的女子中,论美貌绝排不上号的。亏得皮肤白皙,眉眼也温婉。

    齐湑盯着沈蓁蓁小巧白皙的耳朵上细细的耳洞,不觉心下一痒。

    齐湑自然是见识过众多女人的,温婉的,娴静的,知书达理的,有千金小姐金枝玉叶,甚至宫里的公主,齐湑也都是见过的。齐湑看着沈蓁蓁,就想起上次那个江南瘦马来,江南女子就是名副其实,江南就是个温柔乡,让人待着都不想走。话说那个女子叫什么名字来着?

    齐湑没再说话,想着那瘦马的名字,任沈蓁蓁告退了。

    齐湑尝了几口菜,味道还是不错的,比不得王府里的厨子,但也算好了。

    齐湑用了饭就离开了,所以没碰上后来贺喜的刘致靖。

    忙碌一天后,傍晚之时,酒楼打了烊。众人围在一起吃饭,也算是庆祝开张顺利了。

    易旭吃过饭就匆匆告辞了,沈蓁蓁几人也回了巷子。

    夜晚,沈蓁蓁在灯下算着帐,梁珩便在一旁看书。如意和菱儿睡下了。

    沈蓁蓁是学过算盘的,这会打着算盘算着帐。

    梁珩偶尔抬头看一眼旁边的沈蓁蓁,她怕吵到他,动作很小声,但依然还是会有轻轻的噼里啪啦的声音。只是梁珩听在耳里,却感觉十分悦耳醒神。

    梁珩正看到入迷处,突然感觉被人抱住了腰。

    梁珩抬起来,转头后看,就见沈蓁蓁一脸喜色地看着他。

    “今天的流水共两百三十二两五钱银子。”

    沈蓁蓁怕梁珩这样脖子会累,放开了手,梁珩却转过身来,轻轻抱住了她。

    “很好啊,万事开头难,如今开了个好头,后续会顺利的。”梁珩道。

    “都多亏了梵弟呢。要不是有他帮着,酒楼怕是会一团糟。”

    梁珩不禁有些自责,这酒楼几乎是沈蓁蓁一个人筹划的,他都没怎么帮上忙。

    沈蓁蓁见他面有愧色,伸手摸了摸梁珩的唇,轻笑道:“你说你一个男子,怎么长了这么好看的嘴唇。”

    梁珩抬头看向她,“好看吗?”

    沈蓁蓁点点头。

    梁珩轻轻一笑,“送给你了,都送给你。”

    沈蓁蓁一愣,反应过来后,抱着梁珩的脑袋闷笑半晌。

    梁珩的脸正对着沈蓁蓁胸口,等沈蓁蓁笑过去放开他,梁珩已是满脸通红了。

    五月杏花初绽,杏榜临放,京郊山上的明觉寺,人满为患,皆是为自家举人考生祈福的。放生池內,乌龟满满堆了一层又一层。

    沈蓁蓁却忙着酒楼的事,没想起来要去为梁珩祈福。

    五月十二这天,长安城內万人空巷,杏榜放了。

    沈蓁蓁想着酒楼今天应该没什么生意,梁珩又是从昨天就开始焦虑了,便没有去酒楼,让黄梵出去打听消息去了。

    梁珩不禁焦急地在屋子里踱起步来,他很多年没像现在这样焦虑过了。

    沈蓁蓁见他着急,张嘴想安慰,却又不知怎么安慰,毕竟科举对很多读书人来说,看得比命还重要的。

    大半个时辰后,黄梵猛地推开门跑了进来,边喘着粗气,边说道:“中了中了。。。第二名!”

    梁珩悬着的心倏地放了下去,不禁转头看向沈蓁蓁,隐有热泪。

    真好,他离娶她,又近了些。

第五十六章() 
杏榜下。人头攒动;议论纷纷。

    “诶?今年这春闱可真有意思!这前四名都是年轻新秀呐!”

    “可不是!这刘公子当真是有真本事的;又中了第三名”

    “我就说吧!上次林公子屈居亚元是因为外乡人的身份;这次果不其然;林公子夺下了会元!”

    “你这人可真有意思;这考试试题不一样;自然发挥也就不一样;你敢说林会元学问就比梁解元高吗?”

    “。。。。。。”

    榜下众人喋喋不休,报喜的人却快将林家门槛踏破了。

    “恭喜贵府林行周公子蒙礼部肖行肖侍郎钦命高中会试第一名!恭喜恭喜!”

    钱氏站在大门口,激动得话都说不出来。林行周心里也是激动;只是敛着情绪,脸上只带着浅笑,一一拱手谢过众人。

    这报喜之人上门可不光是为了报喜;有的纯粹是为了喜银来的。

    这会子见林家的人没有什么表示;只当是林家的人太过高兴,一时忘了;便在门前等着他们兴奋劲过去。毕竟这可是中的头名;喜银当不会少了。

    哪成想这一等便等了大半个时辰;报喜之人都来了一波又一波了;林家还是全无动静。

    钱氏看着门口一百来个报喜的人;脸上笑容越来越僵。这些报喜的人也是想占便宜想疯了,谁的银子都不是大风刮来了;怎么一看周儿中了会元,全都来报喜来了;一个喜要报多少次?还不是想着要喜银来了。家里的银子上次凑给儿子去书院了;现在余银还不够一家人生活的,哪里还有银子散喜银。准备的几十个铜板也不够啊。

    钱氏看着人越来越多,都眼巴巴地看着她,等着接赏银,这几个人也就算了,这起码一百来号人呢,几十个铜板哪够,但多的也没有了。

    钱氏干脆一不做二不休,将准备好的那几十个铜板端了出来。

    林行周也知道家里只准备了那些铜板,却是很不好意思,径直进门去了。

    外面众人等了半晌才见林家人端了银子出来,全都蓄势待发,等钱氏将簸箕里的铜板往天上一抛,众人立刻一拥而上。

    零零散散几十个铜板落在地上,响都没打个就被捡完了,这不是想象中的钱雨啊。

    等众人回过头来,哪里还有林家人的影子,林家大门已经紧紧关上了。

    众人心里一阵破口大骂,这不是耍人吗?若不是林行周现在是贡生身份又是前途无量的会元,说不得众人会砸开林家们,将人痛打一顿。

    有的人报了多年喜,别人家都是没钱借都要借钱散喜银,如此吝啬的人家,当真是不多见!

    众人心里痛骂一番,也是无奈,只好悻悻散了。

    而梁珩他们这边却是安安静静的,并无报喜之人。没人知道梁亚元的住址啊。

    而刘宰相府门前,刘家的小厮一箩筐一箩筐的将铜子抬出来洒了,地上都铺上了一层铜板。报喜之人弯着腰,不停的捡,衣裳口袋却只能装这么多点,只恨自己没带个布袋来装银子。而豁得出去的人,扎上裤脚,解开裤带,一手提着裤子,一手不停地捡起铜板往裤子里扔。众人一看,这个法子好,纷纷效仿起来。等到地上铜子捡完,不少人的裤腿下边都塞满了铜子,鼓鼓囊囊的,一走就有铜板从脚踝处漏出来。

    这天酒楼早早就打了烊,做了一桌子好菜,众人围在一起吃了饭,庆祝梁珩高中。

    梁珩本来想请易旭过来一起吃,易旭却不在家。

    两个月后便是殿试,酒楼太吵了,本来想退的院子也继续租了下来,梁珩闭门家中,专心准备殿试。

    黄梵做了酒楼的掌柜,有事都是黄梵在忙,沈蓁蓁便坐在柜台后面专心收账。只是沈蓁蓁不好以女儿身去,便买了两套男子成衣穿着。若是不说话,只像是个清秀的少年般。

    齐湑再次来酒楼的时候,发现那个小娘子已经不做跑堂了,而是坐在柜台后结起帐来。

    这小娘子还挺有能耐,这么快就混上账房先生了。齐湑心道。

    齐湑这次没有要雅间,在大堂找了张桌子,大刀阔斧地坐下了。

    陈山连忙上前招呼。

    齐湑不是来吃饭的,便只点了一壶酒,两碟小菜。

    齐湑正对着沈蓁蓁坐着,自己给倒了杯酒,端起来却不喝,只是往柜台那边瞧着。

    沈蓁蓁低头正算着帐,这一桌一桌的都要先算出来,由伙计收了拿过来。

    沈蓁蓁穿着一身青布长衫,衣裳有些大,穿在她身上却别有一番风情。

    齐湑看着她前胸微微的突出,抿了抿唇,也是这小娘子运气好,才没被人认出来吧。

    沈蓁蓁算完抬头就见对面坐着的一个客人,好像正看着她。沈蓁蓁定眼看了看,上次齐湑给她留下的印象很深,所以她一眼就认出他来。

    刚好陈山收了银子过来,沈蓁蓁便忙起来。

    沈蓁蓁称了碎银,给了陈山,陈山边将碎银拿去还给客人。

    等沈蓁蓁再次抬头时,齐湑还在看她。

    齐湑原先还以为这小娘子是男扮女装,混进了客栈。刚刚那伙计称呼她的那声东家,齐湑听得明白,原来这小娘子竟是这酒楼的东家!也难怪了。

    齐湑这一壶酒直喝了小半日,桌上的菜,也没吃两口,早就凉透了。

    陈山早就注意到这个早饭时分就进来的客人,点了一壶酒,喝到午饭时分。陈山便到了柜台旁边,轻声道:“东家,那人喝了快两个时辰了。”说着朝齐湑那边打了个眼色。

    沈蓁蓁抬眼看了看对面那男子。

    一身天青色的绸缎朱子深衣,上面绣着暗纹。沈蓁蓁也是精通女工的,不说这衣裳的料子,单这绣工,怕是都不是平常的绣娘能绣出来的。更别说这男子头上戴的那只羊脂玉的发冠。这人虽坐在那一动不动,却浑身带着一股气场,让人不能忽略他。

    羊脂玉虽然珍贵,但是有钱就能买到,这种气场,却是非久居上位者不可得。这男子怕是身份不是简单的。沈蓁蓁在暗自忖量了一番。

    “客人愿意坐就坐呗,还能将凳子坐穿洞不成?”沈蓁蓁低下头,轻声道。

    陈山只好应了一声,忙去了,他倒要看看着客人能坐多久。

    齐湑耳力灵敏,他们虽然说得小声,但也听得真切。坐穿洞吗?

    齐湑没多久就结了账走了。沈蓁蓁不由松了口气,这人进来起就一直时不时的盯着她,让她有些汗毛倒竖。

    只是她没想到齐湑第二天又来了,还是坐了半晌才离去。接下来的几天,齐湑每天准点出现在酒楼里,甚至自带了茶点,要了开水,自行泡起茶来。

    这天齐湑又准时出现在酒楼,还是只要了壶酒,两碟小菜。

    沈蓁蓁抬眼看了他一眼,又低下头去忙自己的了。这人天天早饭点后来,午饭点前走,她都有些见怪不怪了。

    正这会子,大堂里有两个人吃了饭就欲走,陈山上前拦住他们,赔笑道:“客官,您二位忘了给饭钱呢。”

    两人皆是二十七八上下的模样,一听这话,瞪大眼睛,凶喝道:“要饭钱?!这一条街都是我们兄弟罩着的,还没找你们要银子,竟敢找我们收饭钱?”

    陈山在这里也做了几年跑堂伙计了,从没听说过这条街有人收保护银子,便明白这两人想吃白食呢。

    陈山还是陪笑道:“没听说过这条街有人收银子呢。”

    “现在听说了,正好哥俩也在这,免得再跑一趟了,今儿就将银子交了吧。”一人道。

    陈山正欲说话,就被人拉住了。

    沈蓁蓁看着两人邋里邋遢的模样,想着应该是两个泼皮了。

    “两位还是将饭钱给了,没的麻烦再去官爷来。”对付这种泼皮态度绝不能软了,否则以后只怕是再无宁日。

    一人冷笑道:“今儿我还真就不给了,你这小娘皮,能将爷怎么着?”

    说着两人就要往外走,陈山上前拦住两人。

    没成想其中一人突然出手扇了陈山一耳光,“敢拦你家爷爷,活腻歪了?”

    齐湑站起身来,也不说话,抡起一张板凳,朝二人砸去。

    其中一人被砸中胳膊,痛得不禁哎哟一声。

    两泼皮转过头,就见齐湑正负手冷眼看着他们。

    两人骂了两句,就朝齐湑扑了过来。

    齐湑自小就练了拳脚,打这两个泼皮自然不在话下。两人被揍得直喊“好汉饶命”。

    沈蓁蓁见齐湑将两人打趴,忙叫陈山去报官。

    两泼皮见陈山跑出门报官去了,趁着齐湑不注意,拉过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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