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如意想着梁珩可能有事出去了,便回厨房等着。
结果两人直等到天黑,梁珩都没有回来。
如意这才焦急起来,梁珩若是出门很久才回来,定会提前跟她打招呼的,而且梁珩知道家里就她和菱儿两人,定不会出去在友人处夜宿的。
如意第一时间就想到了易旭。可是如意并不知道易旭的住处。
如意焦急地又等了小半个时辰,见天色已经完全黑了下来,心里更加焦灼。
如意便想到要去找黄梵,又不放心菱儿一个人在家,便带着菱儿,两人提着灯笼到了酒楼。
酒楼已经打烊了,大门正紧闭着。
黄梵正在大堂里算账,就听到一阵焦急地敲门声,还伴随着如意姐的声音。
黄梵连忙开了门,就见如意和妹妹正一脸焦急地站在门外。
“如意姐,妹妹,你们怎么来了?”黄梵问道。
如意像是见到了主心骨一样,慌忙说道:“公子、公子他不见了!”
黄梵也是大吃一惊,连忙将两人让进大堂去。
“如意姐,你别急,公子怎么不见了?”
“我和菱儿出去买菜,回来时我也没注意,吃饭时才发现公子不在房里了。公子直到现在都没回来!怎么办啊?”如意焦急得快哭出来,梁珩从来没有在外边歇过,若是出了什么事了可怎么办啊!
黄梵沉吟片刻道:“兴许公子出去会友人去了呢。”
“可是公子若是出去会友人了,肯定会等我们回来再去,或是留个信啊!”
黄梵想了想,道:“我先跟你回去等等看,若是珩哥一夜未归,明早上咱们就去报官,这么晚了,衙门也没人了。”
如意只好点点头。
黄梵收了账簿,就提出灯笼,跟着两人回去了。
三人到了家,黄梵去梁珩房里看了一番,就见房间十分整齐,像是主人只是暂时出去了一样。
三人等至深夜,梁珩依旧没有回来,如意急得哭起来。梁公子这一定是出了事了!
黄梵心里也是极焦急,但见如意急得哭起来,还是安慰道:“如意姐,你别着急,现在珩哥可是新科探花,谁敢劫了珩哥去?明早上咱们就去报官,珩哥一定会平安无事的。”
如意听了这番话,稍微放了些心。如意看着黄梵刚毅的脸,惊觉黄梵不知何时,已经蜕变成大人模样了。唇上一圈青色的胡茬,过了变声期的少年,话语间已经很是沉稳,能安定人心了。
菱儿撑不住,如意便让她先去睡了,两人继续坐在梁珩房里等着。
蜡烛续了一根又一根,巷外传来好几次打更的声音,梁珩依然没有回来。
如意先撑不住,脑袋开始一点一点的犯困了。
“如意姐,你去睡会儿吧,我在这等就是了。”黄梵道。
如意又惊醒过来,眼眸中已满是血丝。
如意摇摇头,她哪能安心躺下啊。小姐这会不知道到了家没,梁公子却不见了,以后小姐回来了,让她如何跟小姐交代?且梁公子不见了,已经相处了这么久,早就有了亲人般的感情了,如何能安心去睡?
黄梵见如意再次摇头,便也不再说话。
等如意再次昏昏欲睡时,黄梵在衣柜里找到一床冬天的绒毯,给如意盖在了肩头,又见她一下一下地往前扑,又下意识地坐正,担心她摔了,便坐在了如意身边,轻轻将如意的脑袋拨至他的肩头。
如意靠着黄梵的肩,很快就睡熟了,黄梵却是坐了一整夜。
次日,天刚微微亮,黄梵便叫醒了如意,两人随意洗漱一番,如意便准备跟着黄梵去报官,被黄梵拦住了。
黄梵劝说了如意几句,如意便在家里等着消息,黄梵独自去了。
黄梵到了京兆尹,门口没有衙役,只有一面大鼓立在一旁。
黄梵进了大门去,迎面就遇到两个衙役。见他进来,便喝问道:“你是干什么的?”
黄梵朝两人拱拱手,道:“两位差爷,我是来报案的。”
两人一听脸色就垮了下来,一大清早的,谁都不愿意这么晦气。但案情不能耽误,便将黄梵叫进大堂去询问情况。
一听黄梵说是新科探花不见了,两人皆是吓了一大跳,这么个节骨眼上,新科探花失踪,谁都别想讨了好去。
两人又有些疑惑,上次去梁探花家没看到这么个人啊。便问他跟梁探花是什么关系,黄梵便说是梁珩的邻居。
两人不敢耽误,连忙去通报了京兆尹陈弘文。
陈弘文一听也是不敢耽误,忙叫了师爷来分析案情。
两人又问黄梵梁珩有可能去的地方。黄梵是知道易旭的,如意昨晚上也跟他说了,只是他也不知道易旭的住处。
黄梵便将易旭说了。
京兆尹的人自然是知道易旭的住处的,马上就命了衙役过去问了。
没多久衙役就回来了,易旭还跟着他们来了。
易旭跟陈弘文见了礼,就问一旁的黄梵是怎么回事,黄梵便将梁珩一夜未归的事说了。
可梁珩并没有去易旭那里。
易旭也不由着急起来。梁珩在京城里出了他和刘致靖,没有别的朋友了。虽然梁珩不大可能去刘致靖那里,易旭还是去了刘府一趟,梁珩果然不在。
这么个关键时候,谁敢绑架新科探花?
京兆尹这边看情况不对了,连忙派了人去梁家调查。
黄梵又跟着衙役回来。几个衙役检查着梁珩的屋子,黄梵便委婉将易旭没有见过梁珩的事说了。如意一下就哭了起来,公子这不会是真的出事了吧?
京兆尹这边马不停蹄地调查,刘致靖那边也发动了人脉查起来。
齐湑便是刘致靖请来帮忙的第一人。
齐湑的小舅阮洺是鹰扬将军,在京郊领着几千鹰扬军。齐湑受了刘致靖所托,请了他小舅调了几十鹰扬军进城来秘密搜查。
几方人马,很快就查到了梁珩的去向。
赵国公府。
那天如意他们走后不久,梁珩就听到有人敲门。
透过门缝,梁珩见是几个三十上下的男子,以为对方有事便打开了门。
对方便道主人有请,却又不肯说主家的名字,梁珩自然就不肯去。
没成想对方突然出手,将他蒙晕了。
梁珩次日才醒来,就发现自己在一处装饰华丽的房间里,正躺在一张软床上。
梁珩出了房间,就见院中遍布假山水榭、名花清竹,雕栏玉砌,一派富贵。
梁珩顾不上多看,便准备出去。没成想,刚走到院门处,便被人拦住了。只是拦住他,却任梁珩怎么问都不肯说话。
梁珩一介读书人,对方几人皆是三大五粗,硬碰自然是碰不过的,不得已梁珩只好回转。
对方既然绑他过来了,自然是有事,梁珩想着对方应该会过来找他,便回房等下了。只是直至夜幕降临,也没见对方有什么人出现。
梁珩想着如意不知道他的去向,不知道会急成什么样子,便又欲往外闯,自然是又被拦了下来。
正当梁珩着急间,就见一姑娘提着一个食盒进了院来。
梁珩赶紧上前去询问这是什么地方,为什么要绑他过来。
只见姑娘娇俏一笑,道:“公子莫问这是什么地方,请你住一段时间后,自然会送你回去的。我们没有恶意,公子请放心。”
梁珩都被人绑来了,自然是不相信对方没有恶意的。那姑娘见梁珩不肯吃饭,便亲自每道菜都尝了一口,道:“公子看,没有毒的。”
梁珩却是着急得食不下咽,便道家中尚有亲人,见他突然不见会着急的。
那姑娘便笑道:“既然如此,公子便写一封平安信,我们派人送去即可。”
梁珩虽然并不平安,但为免如意担心,便修书一封,交给那姑娘了,只是送去时,梁珩家已经有两个衙役在守着了,便没有送成。
第六十七章()
这天早饭时分;赵国公窦懿一家正在用早膳。
突然;管家长周义慌慌张张地闯了进来;慌声道:“老爷;不好了!”
窦懿脸色一沉;重重地将手中的筷子一把拍在桌上。吓得旁边的几个女眷惊呼一声。
“有没有规矩了?说什么不好了!”
周义是赵国公府的老人了;见老爷如此生气;意识到自己失态,稳了稳心绪,缓声道:“老爷;一群自称是新科进士的人,将咱们国公府围上了!”
“什么?他们为什么来围咱们?”窦懿霍地站起身来,一撩衣摆就往外走。
周义跟在后面;道:“说让咱们交人!说新科探花被咱们绑来了。”
“胡说!我们绑那新科探花来做什么?”
“小人也不知。”
窦懿气吼吼地直奔府门而去。
到了府前;果然见一群身穿长衫,头戴方巾的书生模样、几十人堵在府门前;领头的他还认识;正是尚书左仆射刘竟荣之子;刘致靖。
“贤侄;你们这是何意?”
刘致靖微微一笑;拱了拱手,道:“赵国公有礼了。我们为何而来;赵国公你心里门清的,何必装不知情呢。”
窦懿眉头紧皱;道:“贤侄有话直说了吧。诸位为何而来;老夫是真不知道。”
若是别的人,敢来国公府找茬,窦懿话都不会多说一句,就命人将人打个半残了。
这些人却是轻易打不得。这些人若真是新科进士,如今正是皇上、朝廷上下重视的时候,一个两个的也就算了,这么一群几十人,若真是将他们打了,不论现在国公府如何显赫,只怕这事情都不能轻易揭过去了。
赵国公虽然只是区区国公之爵,却是太后娘娘的娘家,满门权臣,风光显赫。先皇驾崩之时,皇帝齐策尚且年幼,一直是太后窦氏垂帘听政。皇帝年幼,窦氏不放心其他的辅政大臣,便大肆提拔娘家的兄弟叔侄。只想着毕竟是娘家人,怎么都比外人放心得多。没成想窦氏一族多半在朝中担任要职后,便权大盖主起来。风光惯了,皇帝掌权后也不知收敛,又想着背后有太后撑着腰,时时连齐策都不放在眼里,经常与齐策抬杠。
一边是娘家兄弟,一边是亲儿子,窦氏也是左右为难,时时劝诫娘家兄弟,只是窦家人已是进退两难了,退就是万丈深渊,进还可能苟活。却也微微收敛了些。
刘致靖身后的易旭上前来,拱拱手道:“新科探花梁珩于三日前失踪了。”
窦懿冷笑一声,“那新科探花失踪了,干我国公府何事?”
易旭道:“这梁探花身为仕林之范,如今却无端遭人绑了架,我等虽皆是寒门,身后也无权贵可倚仗,梁探花更是如此,平白遭了奸人暗算!我等身为梁探花的同年,自是不能眼睁睁看着梁探花为奸人所害,自然要为梁探花讨一个公道!”
窦懿听着易旭话中的指桑骂槐,不禁气得三尸神暴跳,他赵国公何人何时敢给他受这等气。便喝道:“你们休要多说,老夫说了人不在我府中,若是你们非要栽赃陷害我国公府,我国公府也不是软柿子任人揉捏的!”
刘致靖见窦懿发火,却是丝毫不惧。
“若是没有证据,我等也不会前来要人,赵国公还是将人早点交出来为好,不然,我等先礼,后就要兵了!”
“。。。。。。”
大门处正闹着,动静传到了后院去,赵国公府规矩大,众奴才心里虽然疑惑谁敢这么大胆上门找茬,但也不敢议论。
国公府五小姐窦素正在院里逼着梁珩写字给她看,就见丫鬟善茗匆匆跑进来,惊呼道:“小姐,不好了!”
窦素被吓了一大跳,转身就一巴掌打在善茗脸上。
“会不会说话?什么不好了!”
忽又反应过来梁珩还在一旁,又连忙上前安抚善茗道:“瞧你这丫头不懂规矩,看你把小姐我吓的,我不是故意的,没事吧?”
善茗跟了窦素好几年了,窦素是什么性子自然一清二楚,不敢叫疼,小声道:“听说一群书生将咱们府围上了,要国公爷交出梁探花呢。”
“他们怎么知道梁公子在这里?”窦素大吃一惊。
“奴婢也不知道。”
“那些穷书生,爹将人打发了就是了,怕什么?”窦素想到这里,又放下心来。
“可是。。。”
“可是什么,你再去看看情况,有异马上回来告诉我。”
梁珩本来见那些同年来找他了还高兴,一听这小姐的意思,忙道:“不知姑娘为何将我绑至此间来,但请姑娘放了我去吧。”
窦素一听梁珩这话,不禁皱起眉来。
这窦素是赵国公的老来子,赵国公五十多了,窦素的生母才生下她。赵国公自然是十分喜爱,吩咐国公夫人抱至膝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