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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释天一听,也确实觉得难以抉择,不禁将希望寄托到了第三个方法之上。“那最后一个办法呢?”
蒹虚抿了抿唇,又隐晦的看了墨焰一眼,这才开口道:“第三个方法是不将业火从您体内取出,而是直接疏导入王妃的体内。这是最有可能达成两全其美结果的办法,却也是不可控因数最多,可能造成的危害最大的一个办法。”
她迟迟不曾将这个办法告知帝释天的原因,着实是因为,她知道这两位不曾圆房。她原本是打算起码等两位过了这一关,然后再说也勉强称得上水到渠成吧。可偏偏,大人这方面竟这般能忍。她只怕自己说了之后,帝释大人为了这个目的强迫了王妃,后果不堪设想。
可事到如今,再拖也着实不是个办法。现在只能反复强调其危害,让大人明白不可轻举妄动。
帝释天一听如此,不禁喜上眉梢。她这么多年下来,不乏铤而走险的胜利。也素来相信,越大的利益就会有越大的风险。她从来只要最好的结果,多年的自信也让她断定可以规避风险。
“这个好,不怕条件苛刻,就怕一丝机会都没有。你先和我详细说一说办法,我们可以再完善。”
蒹虚低了低头,轻轻的道:“办法其实不难,不过双修之法而已。”
“啊?”帝释天乍听双修二字,着实难以反应,呆了片刻才不确定的反问道:“你方才说的,可是、可是双修?”
她并非不知双修为何,只虽成亲百年却至今不曾和墨焰有过更深入的亲密接触,此时又是在她面前,听到这二字不免有些动摇。
哎呀,不错,正是这个呀我的大人。
蒹虚见她这副模样,不禁生出几分怒其不争的心来。若非她至今未搞定公主,自己何须这般踌躇?
“是的大人,双修。”
帝释天听得确认眼睛已经忍不住向身边的人那边瞟了过去。
“我不想要涅槃之火,大人还是自己留着吧。”从始至终不曾说过一句话的墨焰此刻却突然开了口,她的神情仍旧淡淡的,语气确实不容置疑的推拒。
帝释天这么多年对她着实算得上是百依百顺,便是她的侍女为难自己也从来睁只眼闭只眼。别说强迫她做什么,就算她只是微微皱一皱眉头也能担惊受怕好几日。
帝释天与墨焰之间其实从未有过平等。在地位上,帝释天一直都以势压人,而在感情上,起码从表面看来是正好相反的。帝释天觉得愧对墨焰很重要的一个原因就是自己夺了她的涅槃之火,故而想要还给她的心思才会这般强烈。
这么多年来,墨焰从没对帝释天这方面的行动有过意见。大抵的态度就是任对方折腾。可就在方才,她却明确的开口拒绝了,也难怪帝释天立即便想到了什么。
“你是因为要与我双修才不愿意的?”
帝释天的脸色并不好看。蒹虚在一旁心惊胆战,她已经很久没有看到过大人这个模样了。
“大人,此事还须从长计议,切不可轻举妄动啊!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帝释天似乎突然记起她还在场,终是忍了一下,挥了挥手道:“蒹虚你先回去吧,我要和焰儿谈一谈。”
蒹虚有颗八卦心却实在没有八卦胆,像得了特赦令一般立即起身告辞。
她一走,房内便安静了下来。
墨焰仍被帝释天揽在怀中,只双手却已抵在了对方的手臂上,似乎想要离开。
“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
帝释天愿意忍耐,也愿意等待。可如今的问题是,墨焰宁愿不要业火,不要性命却也绝不接受自己。
不,不如说,她这些年来从不曾动摇过,也不曾想过除了死亡以外的结局。她不过是在耗时间。
“大人误会了,墨焰只是觉得风险太大,不如不治的好。”
墨焰看起来仍旧温顺。她望着帝释天的眼睛,漆黑幽深的双眸像是含着水光。那里已确实不见了冰冷,帝释天却仍感觉到了拒人于千里之外的疏离。
“不试,又怎么知道呢?”她的态度终究柔软了下来,带着一丝恳求道:“我希望你能恢复健康,也希望你能接受我。”
墨焰轻轻叹了一口气,“帝释天,你在我身上是在浪费时间。是,你这些年来温柔体贴,已做得足够好了。可是,这些并不是我想要的,也不是我能承受的。你不欠我什么,我也没办法爱你……我无法接受你,也不需要你把业火还给我。”
“所以说……你不愿意接受业火果然是因为需要与我双修之事?”帝释天已不是第一次听她如此劝自己了。她确实不再冷漠抗拒,甚至表现出了异常的温顺。但每当自己想要靠近,她就会用这种新的形式来拒绝她。
看起来温和而讲道理,事实上与过去没有什么差别。
也对,因为本来不讲道理的就一直是自己。帝释天自嘲的想。而且,在这一件事上,自己绝不会退缩一步。
“无论是哪种方法,我都不需要。”
“焰儿,我自觉已顺从你很多年了,只有这一次,只有这一件事,我不能叫你说了算。”
帝释天放开手站起身来,居高临下的看着她,须弥之主的气势在这一刻显露无疑。她的态度已经很久没有这般强势过了。
墨焰敛起了眉头,“难道你还想强迫于人么?”
除去那些险恶的功法,要两相皆宜的双修最忌讳的就是非自愿。帝释天自然不会不明白这个道理,蒹虚离去前话中有话的提醒也是在告诉她这一点。
“你知道,我并不是第一次强迫你,也不在乎这个。”帝释天脸上浮现出笑容,显出了几分恶意。“不过,我总会叫你心甘情愿的。”
仿佛戴了一百年的温柔和善面具在这一刻又重新揭了下来。她歪头看着墨焰,微微眯起双眼,像是紧盯着猎物的猛兽。“说起来,至今也有一百年了。或许,我们可以从圆房开始。”
墨焰从来都明白,帝释天对自己一再忍让呵护或许真的是出于爱,但另一方面,也是因为自己没有触及到她的底线。而如今,她已明白,这个底线究竟在哪里。
事实上,自从成婚之后,她就一直知道不可能避免与帝释天的亲密接触。她曾经没想过会反抗到底,即便不适应,或者说会叫自己失去什么,她也未曾奢望过可以守住这道防线。
只是,没想到的是,帝释天竟也能忍耐那么久,显出了足够的耐心与包容。自己逃脱得太久便生出了许多的侥幸与奢求,如今对方却因这件事不愿再等。
可也就在方才,墨焰终于下定决心绝不让她碰自己了。
作者有话要说: 错失良机的帝释天。
第107章()
对帝释天来说,再次变回那个对墨焰霸道又无理的状态是完全不可能的事。她的态度虽然再次强硬了起来,但也仅限于这一件事上。
但就像墨焰所说的,无论再怎么强硬,帝释天也不可能用暴力手段去强迫她。为了达成目的自然可以不择手段,但显然,暴力强迫是达不成自己的目的的。还好,帝释天从来不乏伺机而动的耐心,也从不曾将暴力当做过主要手段。
说实话,若非那人是她放在心尖尖上的墨焰,她有的是办法叫人听话。但事情不可再拖,对她来说,墨焰的性命是绝对的优先项。如今,除开耐心等待之外,她要寻找另外的途径来达成自己的目的。
她首先招了乾达婆、苏摩、蒹虚还有青筝来商谈此事。乾达婆自然免不了一顿调侃,调侃完之后却提不出什么有效的措施来。苏摩想了半日也只摇了摇头。至于蒹虚,她若是有办法也不会到如今再说了。
到了最后,四人一致将目光投到了半日都在笑而不语的青筝身上。
青筝见几人目光灼热,勾着嘴角又笑得一笑这才道:“大人与苏摩月神也便算了,怎么连乾达婆王与蒹虚医官都想不到那法子呢?”
她话音一落,乾达婆与蒹虚的脸便已经红了起来。乾达婆一力瞟着苏摩,倒是蒹虚连连摇头道:“不成不成,双修之事又非耽溺肉·欲,说得便是心意相通灵肉相合,用房中药只会叫灵思混乱,大大的不好。”
乾达婆松了一口气,也连连点头道:“没错,再说了,用这种方法王妃得怎么想?你还要不要帝好了?”
青筝只揶揄地看了她一眼,这才对着蒹虚道:“蒹虚你该知道普通房中药虽然叫人沉溺□□,但亦有一些是作增添闺房乐趣之用的。”
蒹虚抱起手来,一副不赞同的模样。“我自然是知晓的。但如今的情况是公主不肯,那些增添趣味的药最基本的就是遵从服药者本身的意愿,哪里用得上?此事本就讲个你情我愿,否则我也不会到如今再说了。”
青筝摇了摇头,看向了帝释天,“我想大人如今若非下定决心又无其他路可走,是绝不会叫我们来商量此事的,对不对?”
帝释天一脸沉郁的点了点头。“此事不成也得成,用任何办法。”
青筝这才又对蒹虚道:“蒹虚,对于房中药你只知其一不知其二。那些烈的自然不行,温和的对王妃来说没有效,但有一味药却正好适合大人与王妃。”
“什么药?”蒹虚还未开口,帝释天已先接过了话头,语气希冀。
蒹虚也是好奇,不禁疑惑的看着她。乾达婆更是连耳朵都竖起来了。
青筝乃是须弥山圣花优昙婆罗转世,大概是留有一些前世的记忆,她对须弥山的一些秘辛比帝释天本人都清楚。“爱染明王手中有一味叫做‘凝欢’的房中药,可解此局。”
“凝欢?这是个什么药性?”蒹虚乍听这名字倒很有一副房中药的味道。但六界早就不乏这类药物,不知这种又有什么功效。
帝释天已忙叫琉秀去宣爱染明王了。
“此药名叫凝欢,自然是叫人只有欢愉不思苦痛。修行之人最忌讳心魔之事,所谓心魔又大多因□□而起。六界多少痴男怨女,其中又有多少实非无情,不过是被凡事所扰,不得遵从本心肆意呢?”
“凝欢可叫服用者暂时忘记痛苦纠葛,只遵从心中爱意而为,可谓圣药也。”
帝释天听得青筝所言不禁大喜过望,一连问道:“果真如此?爱染明王若是有这种好药,为何不早早献给本王?青筝你又是从何得知的?”她问了一串忽而又皱了眉,踌躇的问道:“也就是说,一定要墨焰对本王有情意才能生效?”
蒹虚也是眉头紧皱,颇有些不服气的道:“此药药效如此霸道,怕是有什么遗症吧。心魔一事从来只能解,哪里是能忘的呢?疏堵之道,堵从来都是下下之策。”
她作为医官心中其实是很存着一股傲气的,这种方法对她而言着实是难以接受。
帝释天却不管,她虽非穷途末路却也差不多了,只对着蒹虚道:“还是先等爱染明王过来再说吧。”
青筝讳莫如深。乾达婆虽不擅长医术,听得也是迷迷糊糊,却也总觉得不是太妥。苏摩反倒握了握她的手,叫她不要过分忧愁。
爱染明王很快就来了,见了礼赐了座,帝释天很是单刀直入。“听说明王手中有一味叫‘凝欢’的圣药,可是事实?”
爱染明王一听“凝欢”二字,不禁微微愣了一下。他见在座五人均望着自己,很是察言观色了一番才道:“微臣确实有这一味药的配方,不知大人为何问起?”
“只有配方?”帝释天面露不悦之色,语气倒还和缓,“那明王不如先和本王说一说这凝欢是作何之用的。”
爱染明王心中已有了几个猜测,暗暗叫苦,口中却也只能回道:“是一味房中药,增添闺房乐趣之用。”
“据说此药可叫人忘记痛苦纠结遵从爱意而为,可是当真?”
“是、是的,可以这样说。”爱染明王听得帝释天这番话哪里还有不明白的,心中已是恐极,“大人,您究竟为何……”
“配此药需要多少时间?”
“大人!”爱染明王再不含糊其辞,跪下身来恳切的道:“微臣不知您是从哪里听说此药的,可凝欢乃是禁药,还望大人三思。”
蒹虚沉着脸色看向青筝,见她仍旧一副游刃有余的模样,心中不免生出几分怨念。这位优昙仙子的行事作风一直以来都有些邪性,这些年来已不知鼓动了大人做了多少事了。
乾达婆与苏摩虽没有蒹虚那般明白禁药的严重性,但此刻也知晓凝欢并非青筝口中所说的那般,只有好处。
“为何而禁?此药效用难道不好?”
“大人,此药并非微臣所创,但其危害臣却是深有体会。凝欢最初的目的是为成全世间痴男怨女,成全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