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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应当乖乖听话了。”帝释天抱着她,低声叹息道:“你已然做了自己能做的全部来抵抗我,现在,应该听我的话了。”
“或许还并不是全部。”墨焰的声音虽然虚弱却十分冷静。她的话音未落,帝释天便感觉到后心口被什么锐利的东西抵住了。
“虽然无法取你的性命,却也足够叫你一段时间不能动弹。帝释天,你确定要冒这么大的风险么?”
帝释天愣了一愣,然后轻轻笑了起来,也不知是在笑什么。她像是没有听到墨焰的话,也好像没有感觉到背后的威胁,身体竟还向后仰了一仰。
然后,墨焰看清了她面上的神情,带着笃定的戏谑。好像在对她说,墨焰,你舍不得。
墨焰,你舍不得。
是了,帝释天总是能看清她的弱点,叫她无处可逃。
她狠着心将匕首送入了一寸,见到帝释天微微皱了一皱眉头,心口竟也跟着痛了起来。好似,那尖锐刺进的是自己的身体。她闭上眼不愿再看,身体已虚弱得只能倚在帝释天身上,握着匕首的手却没有丝毫的放松。
“帝释天,你其实根本没有吃那些东西吧。”
帝释天忽略背后的疼痛,微微弯了弯腰将墨焰打横抱了起来。
“或许吧。”
作者有话要说: 下一章字母戏,放微博。不过为了不缺章会重复发一章,好歹完成点榜单字数哇。大家看到更新就可以去微博看了,可以不必购买,微博名:退休老干部柳碎碎。
第112章()
世上有不少人都在以爱之名在行自私之事。但说起来,爱难道不就是自私么?只要不将自私理解为爱,就不会有负担了。
胭脂舍经过扩建早已不是一百年前的模样。婉璃在帝释天前面为她领路。
她觉得帝释大人今天很有些不一样,她没有带随从,心情也似乎异常愉悦。就她所知,大人近期长久不来是有什么烦心事才对的。
帝释天穿着一身月白色的常服,看起来气色很好,一副和颜悦色的模样。“婉璃,最近王妃怎么样?”
“王妃还与往日一样。”婉璃老老实实地回答。
“她呀,总是万事不上心。”二人走过阶道,绕过荷池之上的回廊,向着演武场走去。墨焰每日都会练剑,帝释天便特地为她修了一座。
今天的帝释大人一定有哪里不对。婉璃这样想,却又实在看不出究竟是哪里不一样。
“大人您今日似乎看起来很开心?”
帝释天踱着步,十分理所当然的道:“因为本王没有不开心的理由。”
五行阵之中遍植草木,均是向各处盛产珍品的地方求的,其中甚至有一株蟠桃树。二人沿路而来,不一会儿便到了演武场。
先看到婉璃与帝释天的是祥云。她拉了拉瑞雨,一起向大人致礼。瑞雨不情不愿的行了礼,开口就道:“今日吹得什么风,把大人您给刮来了。”
帝释天并不责怪她的无礼,望了演武场中快要收招的墨焰一眼,含着笑道:“近日忙碌,冷落了焰儿,还望两位姑娘不要责怪。”
别说祥云瑞雨,便是婉璃也是听得目瞪口呆。帝释天虽然曾经也没对她们怎么样,但如此和颜悦色甚至低声下去简直让瑞雨以为自己在发梦。
祥云反应极快,忙接口道:“大人言重了。”
瑞雨惊疑不定的暗暗打量帝释天,直怕她又出些什么阴谋诡计。
帝释□□她笑了一笑,又问祥云道:“焰儿今日练了多久?”
“一个时辰了。”二人刚说完,墨焰已收了剑向四人走来。
瑞雨忙托了巾帕想要过去伺候,帝释天却自顾从她手中抽出,迎着墨焰而去。婉璃很会察言观色,很适时的对着二人道:“我们还是先下去吧,大人与王妃多日不见一定有不少话要说。咱们正好回去先帮王妃将沐浴的汤池准备一下。”
墨焰乍见帝释天便微微皱了皱眉,再见她一脸笑意的拿着帕子过来,心中便生出了几分奇怪的感觉。
“焰儿,累不累?”帝释大人似乎想亲自为自家王妃擦拭汗水,王妃却从她手中直接接了过去。
“还好。”
帝释天颇有几分遗憾的叹了口气,跟在她的身边又道:“这些天我实在太忙了,所以才没能来看你。但是我每时每刻都在想着你……你有没有想我?”
她一边说一边已朝着那边请示退下的婉璃几人点了点头。
墨焰早已习惯了她腻歪的表达方式,只轻轻擦拭着额头薄薄的汗水,答道:“还好。”
“还好”是惯用的社交辞令,最能够表达主人的敷衍之意,但帝释天显然不这样认为。
“我就知道你也是有想我的。”
“所以,你今天来就是为了说这个?”
“怎么可能呢,焰儿?”帝释天走在墨焰身边,贴得极近,气息就吹拂在她的耳侧。“还记得么?我上一次走的时候说过什么?”
墨焰终于感觉到了哪里不对,警觉地退后了一步。“你做了什么?”
帝释天的面色有些太过红润了,气息还带着让人晕眩的甜腻。
“嗯……”帝释大人沉吟着,痴痴地笑了起来。“焰儿,你怎么知道的?”
“帝释天!”
墨焰的面色已显出几分不善,帝释天连忙摆了摆手道:“其实也没有做什么,就是吃了点东西。”
墨焰似乎不愿再与她纠缠,转身便走。
帝释天便亦步亦趋的跟在她身边,笑眯眯的问道:“焰儿不想知道我吃了什么吗?”
“大人一界之主,吃的自然是好东西。”
墨焰疾步而行,还带着几分凌乱。两人连着绕过几个长廊,帝释天仍旧还纠缠着她,口中道:“好东西自然是好东西……”
她的语气很是意味深长,还带着几分引诱。
“大人,臣妾刚刚习剑,如今需要沐浴更衣。不能再陪您,还望恕罪。”
“沐浴?正好,我也一起吧。”帝释天歪了歪头。她碧绿的眼眸中已雾起了氤氲的水光,神情痴然又带着几分天真。“现下时候虽然尚早,倒也没什么妨碍的。”
此话真是太过孟浪了。
“帝释大人,请您自重。”墨焰终于停下脚步,脸上现出几分恼意。
帝释天敛了敛神色,极力让自己看起来不那么轻浮,口中可怜兮兮的道:“焰儿,不是我不想自重。而是……方才吃的那东西……”
墨焰屏住呼吸微微退了一步。她原本便不太擅长应对帝释天的亲近,而此刻,对方身上的气息比起往昔更让她觉得危险。她捏紧自己的手,极力控制着身体不要颤抖。
“是催情……”
“帝释天,你不要再胡言乱语。”
墨焰严厉的语气叫帝释天露出了些微胆怯的神情,像是一个做错事的孩子一般小心翼翼的道:“我没有乱说,焰儿。”
她确实没有乱说,帝释天潮红的脸色与浸了水一般的眼眸都在告诉墨焰,她的话是真的。
“帝释天你真是疯了!连自尊与廉耻也不要了么!”墨焰似乎已是气极,转身便想走。
可是这一次,帝释天并没有跟上去。她呆呆的站在原地,满脸的落寞与委屈。
那全部都是她的计策!
墨焰完全明白这件事。可若就这样把她扔在这里,天才知道会发生什么更加糟糕的事。
墨焰停下脚步站了片刻,终究还是转身朝着帝释天走去。只她手中已化出了红莲之焰,满脸的戒备之色。
“跟我走。”
帝释天沮丧的表情瞬间便消失不见了,转而被兴奋之色代替。“焰儿!”
墨焰只不理她,用剑尖抵住她的背脊冷着声音道:“走。”
帝释天很是乖顺听话,一边走一边对着身后的人道:“焰儿,我们是去汤池还是去房间呢?”
墨焰本不愿理她,最后却还是忍着怒气答道:“去汤池……你不要动什么歪脑筋。”
帝释天很想说,如今自己除了歪脑筋之外已动不了其他脑筋了。总算凝欢不是叫人痴傻的药,只见她笑嘻嘻的道:“那焰儿你可小心一些,红莲之焰造成的疤痕可是很难去掉的。”
当瑞雨看到自家公主用剑押着帝释天走过来时,简直激动得眼泪都要掉下来了。公主忍辱负重多年,如今终于要向这个可恶的帝释大人报仇了,又怎么可能不叫她开心呢?
就在她摩拳擦掌要上去帮助自家公主之时,却听得墨焰开口道:“祥云瑞雨,停掉浴池的火。通知婉璃,让胭脂舍里的女官退出去,就说是帝释天的口谕。”
帝释天全程一句话也未说,只面色潮红,笑眯眯的用泪眼看着守在浴池外的两人。
瑞雨被她瞧得浑身发毛,对此下的情况一头雾水。祥云却已开始执行指令,拉着她离开。二人守在浴池外本是为迎接墨焰,此下一人去熄火,一人去通知婉璃。
“焰儿,为何要让女官都退走呢?”帝释天一副不怕死的样子,很有追根究底的精神发问道:“是怕待会儿动静太大,还是……怕本王饥不择食?”
“帝释天,你还能更不要脸一些么?”
二人走进房内,刚熄火的浴池仍旧保持着温度,雾气充斥着里面的空间,让气氛无端生出几分暧昧。
“反正在你面前,我没什么好顾忌的。你说我疯子也好,不要脸也好,没有廉耻也好,这些比起你来都不重要。”
帝释天被押至池边也不忘说得情深,墨焰皱着眉将她推入了池中。
帝释天扑腾了几下,还没来得及脱下外衣,便迅速感觉到池水变得冰凉了起来。
墨焰释放完冰系的法术后漠然的站在池边,居高临下的看着她。
帝释天没有防备确实被冻了一下,可转眼一见岸上人的神情,浑身便又热了起来。她抱着手臂,浑身湿透,白色的发紧贴着身体,仰起的面容显出痴迷的神色。
“焰儿,你想做什么?”
“让你冷静冷静。”墨焰回答得颇为一板一眼,剑尖已又抵向了帝释天的脖颈。“你做这些没有任何意义,不过是浪费时间罢了。”
“是吗?”帝释天低头看向架在自己脖子上的剑,轻笑道:“那么说,你是要我去找别人?”
墨焰的手颤抖了一下,鲜红的血便从帝释天的脖颈处流下,在池水中散了开去。
“你找谁都与我无关。”
“可是,我却只想要你。”帝释天一边说,一边已用手握住了剑身,将岸上的人扯入了水中。
第113章()
帝释天已经误入歧途。不,并非误入,她明知自己走在一条并不正确的道路上,却不愿停下。
这个认定已在乾达婆的脑中存在了许久,而令她痛苦的是,自己无论是作为臣子还是朋友都无能为力。
曾经拿来当做玩笑的事早已变得不再轻松,就算她极力不去联想,极力将此事往好处去考虑,也改变不了帝释天乃至须弥山都在脱离掌控的事实。作为须弥之主如此痴心一人本便不是好事,更何况是墨焰那样的身份?
阿修罗是早已定下的棋子,其重要性不言而喻。可就在最近,乾达婆已察觉到帝释天动摇的心。她开始思考要如何将阿修罗摘出去,开始盘算不将他们牵扯进来,也已明确表示出要保全他们的心思。
她与帝释天朋友多年,也君臣多年。若说了解,她不敢称第一也敢说是第二了。帝释天绝非心慈手软之人,更何况阿修罗曾经的所作所为她也是完全没必要客气的。她一切行为准则上的偏差只有一个原因,那就是墨焰。
在政策上开始受感情影响,这对上位者以及她的臣民来说都是极其可怕的事。
而除开这些作为臣子的担忧,作为朋友,乾达婆的忧虑更加深重。
帝释天心魔已成,比起当初的她更甚。对修行的人来说,执着就是最大的过错。
苏摩的担忧并不比乾达婆的少,但也或许是天性使然,苏摩一族生性豁达,素来难计前嫌与仇怨。对于帝释天的事,到了如今的地步,她的劝诫反而比乾达婆更少了。
世间一切因果终要人自己去承受。
爱染明王最近一个头两个大。帝释大人为何如此执着凝欢他已从蒹虚那里听说,这也让他知晓配药之事势在必行。问题在于,他实在无法保证结果。
凝欢传到他手中前便已很久不曾出世,那些后果也都是从记载中得知。但这些教训便是也还如今留着无法磨灭的痕迹,他实在不愿重蹈覆辙。
可帝释大人的命令是绝对的,理由也并非出于残暴的目的。说到底,这其实甚至能当做是她的私事。
这件事坏就坏在,一切后果都是概率性。凝欢会导致的